小英也被驚醒,抱起被秦牧嚇醒的秦源責怪:“你大晚上的詐唬啥啊!”
“來不及解釋了,我要立馬領兵去崤山。”秦牧打了個激靈,邊穿衣服邊說。
“雨生出啥事了?”小英心中一驚急忙問道。
“沒啥沒啥。隻是我要趕緊去崤山,要是去晚了雨生就真的有事了。”秦牧這時候已經穿好了衣服,安慰著小英。
“那你自己當心點兒!”小英對著已經出了門的秦牧喊道。
“知道了~”
休息了一晚上後,白雨生告別了老人帶著秦軍繼續行進。
白雨生他們來到了崤山之後,先到了埋葬著秦國遠征軍屍骨的地方,擺好了從秦國帶來的祭品,三軍將士一同下馬默哀。許久,白雨生才重新上馬,領軍從北崤道繼續往東奔去。
在快要出北崤道的時候,白雨生又命令士兵停了下來。因為在前麵的出口有一座韓國的關隘——澠池,白雨生他們需要等到晚上再出發。
在偷偷繞過澠池的時候,秦軍的內心是極其鬱悶的。明明自己是來勤王的,卻搞得跟做賊一樣。於是,一個個皺著眉頭來到了洛陽城下。
“真的有軍隊來洛陽?”洛陽王室的那位王——姬扁,起身驚奇的問。
“千真萬確,整整五千騎兵!”太宰公孫儋興奮的回答。
“啊!就五千?還是騎兵!”姬扁聽後失望的說。
“額……”公孫儋聽到王的回答後微微愣了一下,隨後勸慰道:“相信還會有人來的。”
“好吧好吧!這事兒就交給你了。”姬扁不耐煩的打斷了公孫儋的話,隨後便做了甩手掌櫃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誒。恭送我王。”這位王懶散慣了,大晚上的願意接見自己已經是開恩了。縱然心裏不願意,公孫儋也隻好作罷。
公孫儋從自己家裏拿了幾壇子酒來到了城外秦軍軍營裏。
白雨生看著那幾壇子酒,心想這洛陽王室比秦國還窮。但麵子上還是要做足,於是恭敬的說道:“麻煩您老了,大晚上的還來跑一趟。”
“哪裏哪裏!將軍不辭勞苦前來洛陽,王室理應為將軍接風洗塵。奈何天色已晚,王已就寢。老朽就代我王前來迎接將軍。”公孫儋急忙回禮應答。
“為國盡忠,理所應當!理所應當。”白雨生嗬嗬著幹搓著手回應。
“敢問將軍是代表哪國來此?”公孫儋轉了一個話題問。
“秦國!”這次白雨生說的很幹脆。
“哦!最西邊的那個秦國?”公孫儋略微驚訝。
“嗯!”白雨生幹練的點了頭。
“昔日王室有難,秦晉鄭衛四國一同護衛平王陛下東遷,以正乾坤。今日王室蒙羞,天下諸侯,置若罔聞。唯秦公不忘初心,不畏強權,翻山越嶺趕來洛邑。老朽雖未與秦公謀麵,但可見秦公必定是位雄武英明之主。此乃秦國之福,天下之福啊!”公孫儋激動地說了一大堆。
白雨生第一次見到這麼能說的人,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應對,隻好配合著嗬嗬!
“將軍對此戰的把握有多大。”公孫儋終於問了一個白雨生能回答的問題。
“敢問魏韓兵力如何?”白雨生徑直問道。
“戰車一百乘而已!”公孫儋平淡的說。
“一百乘!一萬三千人。我們秦軍五千,那洛陽城裏有多少人呢?”白雨生算過後問道。
“三千吧!”公孫儋難得不好意思。
“就八千?打一萬三?”白雨生瞪著眼睛難以置信的問。
“唉!王室的威望跟實力自打東遷之後便江河日下,到現在真的是沒辦法了。辛苦將軍了!”公孫儋無奈的說。
“好吧!我盡力吧!”白雨生也同樣無奈的說道。
“謝將軍!”公孫儋誠懇的說。
“不客氣。”白雨生平淡的回了句。
對於秦軍的到來,魏罃跟韓若山還真是沒想到。對於洛陽王室的約戰帖,他們就更是驚訝萬分了。
一想到上次陰晉被秦軍偷襲,魏罃就牙疼。因此,他一看完帖子便率先開口:“韓侯,這仗無論如何都要打。不然我們剛到手的土地沒捂熱就要給別人還回去!”
韓若山心裏也明白,已經換給魏國的土地是無論如何都拿不回來了。但這仗打贏了,不光不虧本,而且還有大頭賺。即就是打輸了,他和魏罃也有信心讓這支秦國遠征軍步上他們先人的後塵。所以,他沒有再多說什麼,便點頭表示同意。
對於這種約戰的古老習俗,白雨生都不怎麼信現在還會有人用。但公孫儋堅持要使用,拗不過,白雨生便由了他。地點被約在了從崤山道進入洛邑領地的交界處。這是一塊兒平原地,既利於戰車作戰,還利於騎兵作戰。
魏韓聯軍的總指揮是相國公叔痤,一百輛戰車錯落有致的排開。戰車中間是司機駕車帶節奏,左邊射手打輸出指揮行動,右邊戰士保護車輛負責近戰。而每輛戰車後麵又跟了十名小兵協同作戰。
白雨生的秦軍清一色騎兵,士兵們的作戰武器是馬刀和弓箭。除此之外還有公孫儋說的那整整三千名士兵,幸好是戰車兵。
公叔痤先發動進攻,一百輛戰車轟隆隆的向這邊衝了過來。而白雨生則將五千騎兵分為兩路,一路和三十輛戰車應戰,一路提前潛伏在戰場的外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