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可有進展?”捏著一顆狂跳的心,羽瀟然麵容沉靜的望著塵絕,查了三年的事情,如今終於有眉目了,若沒有查出背後真凶,塵絕根本不可能進宮。
當時他們約定,不查出幕後真凶,誓不進宮。
“查出來了。”塵絕的臉上,顯然的也有一絲難已製止的激動,他從懷中套出一塊以蠟封口的竹筒,雙手遞過去給他。
羽瀟然接過,以火解封,從裏麵取出一張宣紙,迫不及待的展開來看。
一目十行的看下來,他臉上原本激動的神情越來越陰沉,到最後竟像冰一般的冰冷,甚至連周圍的空氣都因為他的變化而寒冷。
那種冷,似連幾百度的烈火都融化不了的冷,冷到骨髓,冷的徹底。
玄清和塵絕雖驚於他瞬間的變化,卻也隻是沉默的看著,等著他的命令。
暗中一使力,那張宣紙瞬間在羽瀟然手中化為灰燼,他深沉陰羈的鳳眸痛苦的眯起,涼涼的吐出幾個字:“停止一切有關此事的徹查行動,抽出暗中安排在各個官員手中的暗衛全力對付蘇氏,攔截阻止一切蘇貴妃送出的書信。”
“是。”塵絕雖不知道為何這時候停止,但卻仍然相信他有自己的一套處事方法。
羽瀟然揉揉疼痛的額頭,疲憊的擺擺手:“你也辛苦了,你們都下去休息吧。”
玄清和塵絕交換一個眼神,雙雙退下。
待二人都下去之時,高公公頂著禦書房的寒氣,小心翼翼的步入內殿。
羽瀟然閉著雙眼,以手撫額,朝著空氣對著高公公吩咐道:“傳朕旨意,昭告天下,一個月後迎娶藍月公主入主西宮。”
落音剛落,眼前浮現那張讓人一眼並驚為天人的絕色女子,接著,一張總是帶著些蒼白卻神情倔強的女子,慢慢的,倆張容顏叫疊在一起,化身成一個人,,他淺淺的勾起薄唇,一絲淡笑劃過嘴角。
“是。”高公公怔愣了下,雖不懂為何要在這個時候昭告天下,卻也不敢多言。
“等等。”羽瀟然緩緩睜開雙眼,冰冷的雙眸毫無感情:“即刻宣禦林軍劉統領過來見朕。”
“是。”沒有多說什麼,高公公轉身退下。
“皇上萬歲。”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劉統領那張剛毅的臉並出現在禦書房。
“加派人手看守相思閣,沒朕的命令一隻蒼蠅也不準飛進去,裏麵的人給朕看好了,出了什麼差錯,提頭來見朕。”冰冷如霜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波瀾,卻帶對著絕對性的權威。
“是!”不敢多說什麼,劉統領留命退下。
一整下下午羽瀟然都埋首在奏折中,那張冰冷凍絕的臉卻比之前更為陰沉,弄的某些奴才,不得不在心裏感歎,皇帝果然變臉比變天快,明明上午還帶著笑容的,這不,馬上就變臉了。
相思閣。
“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們出去?”尖銳的聲音幾乎能刺穿耳膜,側響在整個相思閣。
“姑娘請回吧,沒有皇上的命令不能出去。”呆愣直板的聲音,聽不出一絲一毫的起伏。
“如果我今天一定要出去呢?”不死心的聲音,再接再厲。
“沒有皇上的命令,小的不能放你出去。”
“你……”雪梨插著腰,瞪著眼,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木離一把拉住。
“小雪!”一把將雪梨從門口拖到內殿,木離眯著眼笑嗬嗬道:“你傻了啊?人家明著要囚禁我們,你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放你出去的。”
“可是……木離小姐,好好的,皇上為什麼要囚禁我們?”雪梨眨著大眼,不解的反,言語中卻多了一絲氣憤。
明明上午皇上和木離小姐那麼親近,為什麼這會兒卻要把她們囚禁,這天,變的可真快啊。
木離怔了一下,拉著雪梨走進內殿,透過窗子望著外麵陰沉的天,喃喃低語道:“這天,要變了呢。”
算算日子,距離上次顏豐說的半月之差,已經近了,也就這倆天顏府該‘出事’了,木離的心中有著抑製不住的激動,激動之於還帶著淡淡惆悵,她本就不屬於這個皇宮,或許,是時候該走了吧,畢竟,在留下來,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至於會被囚禁的原因木離並不清楚,能猜到的也僅是羽瀟然近期可能要有所行動。
木離笑笑,那麼高傲的一個人,又豈會容忍別人在他眼皮低下耍陰謀?!
“是啊,這天真的要變了。”輕皺著戴眉,雪梨從木離惆悵的話中意識到什麼,抬頭,望著窗外並不怎麼好的天氣,眉宇間閃過一絲恐慌。
輕易的看出雪梨眼中隱藏的恐懼,木離直視著她,認真的問:“小雪,你可願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