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離問的認真,那雙琉璃眼中的真誠使雪梨為之一怔,她知道,她並非自己真正的小姐,她也知道,自己自從知道她不是自家小姐之後那籠罩在心中淡淡的糾結,她,怕是也有所察覺的。

沒有多想,雪梨堅定的朝她點頭:“願意。”

這一聲願意,是發自肺腑的,從此她的主子,叫櫻木離。

“那就好。”木離咧嘴一笑,倆奪淺淺的梨窩在臉上綻放,霍然的就鬆了一口氣。

日子就這樣慢悠悠的又劃過去了倆天,唯一不變的是木離仍然被囚禁在相思閣,外麵有著重重的禦林軍把守,即使身在相思閣,她還是敏感的感覺到了宮中日益隆重的氛圍與壓抑。

每個人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那種壓抑的氣氛籠罩在整個鳳麟皇宮,羽瀟然每天必來陪她用膳,晚上一如既往的強製性的與她同眠,對囚禁的事情卻隻字不提,似乎在理所當然不過,木離也不問,她從開始的反抗與他同眠,到現在的平淡。

有時候他到半夜才會來,一句話不說,擁著她直接入睡,身上,木離靈敏的鼻子,嗅到他身子有女子的脂粉味,想必剛從哪位妃子那裏過來吧,她並非故意,隻是天生靈敏的嗅覺導致她想無視也不行。

嗅著他身上的男性氣息與胭脂味,木離不知道此刻是什麼心情,有點惆悵,有點糾結,胸口有點悶悶的,卻又無從發泄,黑暗中,木離的頭噌了噌,慢慢的睜開雙眼望著頭頂發呆。

“離兒,怎麼了?”迷迷糊糊中,羽瀟然望著那雙空洞的琉璃眼,心中似被什麼揪了一把般疼痛。

木離驚醒過來,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不曾言語,往後退了退,盡量避免他的碰觸。

他的眸光遽然一緊,心中燃起絲絲的怒氣,雙手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不讓她有後退的機會。

“放開我!”不知那來的火氣,木離怒吼一聲,使勁的開始掙紮,卻是怎麼也逃不開他的禁錮。

她越是掙紮著想要逃開,羽瀟然越是惱怒,胸口的刺痛在蔓延,他低吼一聲:“不放,你休想!

“羽瀟然,你到底想幹嗎啊?!!”木離火氣上湧,與他杠上了。

“不要逃避我,不要逃開我,收起你那想逃跑的想法,這輩子想都別想。”禁錮住她亂動的雙手,他的語調,很輕,卻很涼,鳳眼閃過一絲陰羈,他的眸子邪魅而深不可測,帶著毀天滅地的執著。

“那你為什麼要囚禁我?你要不要試試整天被人囚禁,沒有自由的滋味?恩?”冷著臉,木離雙眸燃起憤怒的火光,直視著羽瀟然如黑寶石般的鳳眼,一絲邪氣,從她的水眸中一閃而過。

倆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替,他的陰羈深沉,帶著滔天的執著與絕對的霸氣,她的邪魅肆虐,帶著莫明的憤怒與倔強,黑夜中,倆雙神色各異的眸子相對著,氣氛雖然不太好,卻絕不影響這倆雙絕對璀璨的大眼,就好象東海的明珠般明亮。

“我那是為你好!”找不到反駁的理由,羽瀟然無奈的低吼:“你安心待在這裏,等一切處理好,你想去那,我陪你。”

等一切處理好,她想去那裏都行,他陪她,可該死的,為什麼這個女人就一點也不懂他的心思呢?!

“我不用你為我好,我現在就想出去。”想不也想的話,木離脫口而出:“難道你認為我沒有自保的能力?還是你以為我會跑了?”

“是,我就是怕你跑了,怕你會無緣無故的再一次跑了。”

他憤怒的咆哮,大大方方的承認,他就是怕她再一次消失,他沒有那麼多的三年再去等待,如果她再一次消失,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發瘋,用著僅存的理智,他壓製著心中為她而泛起的疼痛。

“我櫻木離從來就不曾存在過,就算跑了又怎麼樣?”她豈會不懂他的意思?隻是憤怒衝昏了理

智,她本就是那種向往自由自在的人,又豈會甘心為了這個男人安居與後宮?

更何況,她隻是他眼中的替身,除卻這成他不相信的身份,他們沒有任何瓜葛,想到這裏木離更加不爽,掙紮的弧度也越來越用力,他XX的,她櫻木離一定要出去!

“放開我,我要出去。”沒有再因為憤怒而低吼,木離一邊垂手掙紮,一邊用看死物一樣的眼神看著他,那眸低泛起的倔強與掙紮,徹底刺傷了他的心。

“你休想。”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他赤紅著雙眼一把將她壓在身下,大手一揮,她身上的衣服,猶如破碎的布條紛紛揚揚的撕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