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驚,木離一邊掙紮著想扯過被子蓋住自己已然曝光的身體,一邊憤怒的大吼:“羽瀟然你想幹嗎?你個種馬暴君,給我滾開!”

“種馬?”他冷笑,赤紅的雙眼,連僅存的理智也因為她這句話,而蕩然無存:“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種馬。”

話落,他狠狠的用唇舌,撕扯著她身上的每一處肌膚,從脖頸到鎖骨,一路往下,火熱的唇,每到一處無不留下排排齒印,她顫抖著身子掙紮,纖細的雙手卻被他狠狠的禁錮住,她越掙紮,而他,則越瘋狂。

為她瘋狂,他是為了她瘋狂,從沒有誰能讓他這般瘋狂,這個女人,還真有本事!

“羽瀟然!你快放開我!!”清水般的眼眸在黑暗中閃過一絲死寂,木離竭盡所能的掙紮著,怎奈何被他壓在身下的她,根本就使不上半點力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而無能為力。

掙紮不了,木離索性放棄了掙紮,任他在自己身上肆意的蹂躪,她睜著雙眼,望著頭頂的紗曼怔怔發呆,不明白事情怎麼會到了這一步,這,並不是她上所想的,她也並不想在離開前與他有什麼瓜葛……

灼熱的吻,順著鎖骨一路往下,留下了無數的印記,不僅是在皮膚上的,更是在心靈上的,發現了木離的異常,羽瀟然從她身前抬起頭來,望著她雙空洞、幽靈,如死水一般的眸子,所有的動作在頃刻間全部停下。

消散的理智正一點一滴的回來,他扯回被子幫她蓋好,那拉被子的手有一瞬間的僵硬,也僅在刹那的時間,心髒開始緊縮,疼痛蔓延至全身的每一個細胞,痛到無以複加,痛到嘶撕心裂肺,痛到連胃也開始止不住的翻滾抽搐……

那是一種怎樣的痛苦,他分不清楚,隻知道心髒似被剝光了血肉般蒼白而無力,已至於連站起身子的力氣都沒有,全身的力氣正在一點一滴的抽離,顫抖著手幫她捏好被子,他僵硬著強撐起身子一步步的離開……

痛苦衝刺著整顆心,心中那在胸口翻滾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他極力的壓製著,卻壓不下逐漸湧上來的血腥味,呆走到門口時一口鮮血噴灑而出,濺濕了那件純白色的褻衣,鮮紅的血,在白色的褻衣上顯的更加妖嬈邪肆。

木離聽到聲響倚著身子,望著那暗夜中滴在地上的鮮血,一時心痛的難以複加,雙手抓緊被單才能克製自己不衝動的衝上去,直到重重的關門聲逐漸消失,她才收回目光,卻是一夜無眠。

豎日。

天剛亮出魚肚白,那躺在床上的人兒刷的一下睜開雙眼,卻是不帶一點睡意朦朧的,顯然已經清醒多時,木離迅速的起身穿好衣服,衝忙的就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卻又被禦林軍‘請’回來了。

他XX的,她怎麼會忘了自己還被囚禁著?!!

嘀咒一聲,木離捏緊拳頭克製自己不與禦林軍杠上的衝動,跑回內室接著繼續睡,這一覺卻是睡到大天亮,直到雪梨拿著一套男裝來喚木離,她才悠悠轉醒。

“離離,這是皇上拿來讓你換上的。”相處了一段時間,雪梨的稱呼已經被木離糾正了不少。

“他說什麼沒有?”漫不經心的問了句,木離拎起衣服看了看,是套小號的藏青色男裝,類似書童穿的樣,尺寸讓她穿上恰好合適,用的布料卻的頂級的好,摸上去滑滑的。

木離有點囧,哪個人還真是苯,誰會讓書童穿這麼好的衣服?真囧啊……

也不知道他的傷怎麼樣了,昨晚……

“是高公公送過來的,隻說讓你換上,嘖嘖…你穿上還真有點像個男人。”雪梨眯著眼用心的打量著木離身上的衣裳,並未注意她臉上微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