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雪梨看定木離,聲音哽咽著低喚了一此:“離離……”
那絕世的容顏側對著雪梨,讓人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最終木離揚起手,無奈的擺了擺。
木離說的這些雪梨清楚的知道,不敢說很了解她,但最起碼的了解還是有的。
因此雪梨知道,她一但開了口,那麼就再無挽回的地步。
“等等。”就在雪梨覺得再無機會的時候,木離卻突然出聲叫住了她。
眸子一亮,那如珍珠般的淚珠掛在臉上,雪梨大喜的回頭看著叫住她的木離,木離卻隻是不淺不淡的笑著,傾城絕世的臉上掛著讓雪梨看不懂的笑容。
有些無奈,有些糾結。
心一窒,她以為,或許,她還會原諒她的罷。
淡淡一笑,那清秀眉間有著淺淺的無可奈何,木離撫摩著手上的扳指看了一眼,毫無猶豫的交給雪梨,聲音如那絲細的雨絲般傳來:“這個給你,原是父親交給我的,想來我也用不上。你我朋友一場,如果可以你拿著這個離開這裏吧,到時自會有人保你一世平安。”
說完,木離淺笑著看著錯愕的雪梨,那璀璨的鳳眼深羈似海完全讓人看不清楚她此刻在想什麼,倆根纖細的手指在塌上毫無節奏的擺敲著,每敲一下在這寂靜的小密室都讓人感覺一份刻骨的寂寞。
雪梨倆手緊緊的捏著扳指,翠綠色的扳指上那光滑的紋路可以清晰的知道它的主人定是時常的撫摩著它,如今卻到了自己手上,雪梨有些錯愕。
一直糾結的眉頭有些放鬆,放鬆之後卻是更加的糾結。
“離,你既不肯原諒我,又何苦如此對我?為何不讓我自生自滅的好?”到了此時,雪梨反而收住了眼淚,畢竟她並非一般扭捏之人。
木離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突然,雪梨曲起雙腿,朝著木離鄭重筆直的跪拜了下去,木離也不阻止,生生的受她一拜,隻是那眼神有些淺淺的傷,這一拜的意義,終究隻有當事人最清楚這其中的意義。
“有什麼事雪梨可以幫的上的,雪梨定傾盡生命。”筆直的跪著,雪梨抬頭,清亮的眼睛直視著眼前之人,那眼神倔強而決絕。
如若已經做了對不起她的錯,不乞求原諒,但求補償吧。
很低很低的歎息了一聲,木離低頭,纖細的手指橈了嬈自己的手背,她直直的看著雪梨,琉璃般璀璨的眸子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淚意,伸手,倆隻手同時急急的牽起雪梨,手心使力一拉,雪梨被木離拉的一個踉蹌,慣性的就向木離身上倒去,木離被雪梨的力道一個慣衝本就被加了料的身子更是無力,結果倆人在地上滾成一團。
焦急中,雪梨憑著本能的想穩住身上,被木離拉著的手卻絲毫使不上力道,好象被什麼紮了一下似的,恍惚中,看著木離那雙閃著冷光的眸,隨著她一起倒下。
“小雪,你沒事吧?”一個反轉,在雪梨來不及反應之時,木離旋轉身子纖細的背背對著密室的上方,她的臉色格外的的蒼白,扯起雪梨,木離倆手緊緊的拉著她寬大的袖子,卻在瞬間放下。
“沒…沒事。”雪梨對上木離擔憂的目光蠕動了下嘴唇,隨後收緊了手掌,不太自然的調笑道:“你再壓著,或許就有事了。”
木離扯了扯嘴皮子,絕美的臉上似笑非笑。
“我沒有力氣了,你扶我起來罷。”慢慢的從雪梨身上移開,木離軟軟的身子上使不出分毫力氣。
不得不說,左蒼邪這藥的藥性真的很強,僅是多動了倆下,她全身已經虛脫,木離忍不住在心中將左蒼邪的祖宗問候了個遍。
“哦…好……”手心顫抖了一下,雪梨伸直雙腿站起來,她扶著木離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到軟塌上,那粉嫩的唇卻不自覺的白了倆分。
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那額頭上有著細細的汗,木離在塌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好,不等雪梨說什麼,她已然先開了口:“小雪,我說過,你我朋友一場,不需要你為我做甚。我隻是不希望你將來的立場太過難堪才將父親給的東西給了你,再說,我留著也無甚用,送給你倒合了自己的心意,隻是……”頓了頓,木離雙眸閃著精亮的光芒,她意未深長的看著雪梨,繼續慎重道:“你可要好好利用,可別辜負了我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