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軒轅黃帝(1 / 3)

第81章 軒轅黃帝

“比你短多了。”此間主人淡淡地回答。

“什麼啊,把我和它比?”姬軒轅很是委屈,“薑炎,再怎麼樣我們也認識了一萬多年了。”

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樣,薑炎徑自從地上把妖怪撿了起來回到了屋子裏麵。姬軒轅立刻跟了進來。

“我是真的有事來和你說的。”他這麼委屈到底是為什麼啊。

薑炎也沒有理會他,拿出了一個透明的杯子,很有技巧地把妖怪的腦袋放在杯口上,“毒液吐幹淨,否則就拿你泡酒。”

妖怪在心裏無聲地哀號,它不就覬覦了那一口好吃的人肉嗎?怎麼就把自己給搭上了。而且還不是死一刀幹淨的那種,這樣的欺負,太傷它身為妖怪的自尊了想歸想,妖怪還是個識時務的專家,乖乖地把毒液都吐在了杯子裏麵。薑炎看了後滿意地點點頭,隨後就把妖怪扔出了窗子。

“下個月十五再來。”

妖怪一離開屋子就能恢複原狀了,此刻它示威地張開百隻爪子吼道,“此仇不報非我族類,留下名來。”

薑炎在屋子裏麵連頭都沒抬,“神農炎帝。”

姬軒轅好笑地看著那邊妖怪的氣勢一下子如山崩一樣塌陷下去,而後決定再加上一根能壓死駱駝的稻草。

“軒轅黃帝。想什麼時候來報仇盡管來。”

妖怪此事百多隻腳都趴到了地麵上,而後抽泣著爬走,邊爬走還邊哭訴,“我下個月一定來,早說你是炎帝啊,我哪裏敢來冒犯啊。”

妖怪的聲音逐漸遠去,姬軒轅才想起先前的一個問題來。

“祝融呢?”他先前說的也不是騙人的,祝融在這些年月裏麵經常陪伴在炎帝左右,怎麼這個妖怪跑過來的時節就不見人了。

“南方天帝就位,他要去處理問題。”

“哦。”姬軒轅摸摸下巴,“難得那位也回天上去了,看來有好戲要上場了。”

對他的態度很是不滿的薑炎冷哼了一聲,評判道,“唯恐天下不亂。”

“唉唉唉,我可就說了事實。”姬軒轅不幹了,“你也知道玄翎的計劃的。”

身為上古神隻,他們都是那次計劃的知情人,卻沒有誰能說自己能全盤了解玄翎的計劃。

“我當然知道。”薑炎不想和他就此事件糾纏,“你到底來找我有什麼事?”他好像記得某神一百多年來除非是中毒受傷要不然怎麼也不會踏進他家的門。

“哦,那個啊,我上次看到薑回了。”姬軒轅這才想起來自己到底是為什麼來的,“想你可能不知道,所以來和你說一下。”

薑回?這個名字略微刺激了薑炎的神經。

“我還以為他還要在不周山待上一段時間。”薑炎也沒有想到他的恢複速度會這麼快。

“其實看到他也沒什麼,不過他和那些家夥混在一起,我覺得奇怪而已。”

“那些家夥?”薑炎詫異,在他印象裏麵薑回從來是獨來獨往的。

“當初的三苗部族還是有不少人剩下來的。”姬軒轅看了看房屋裏麵的環境,這麼簡單樸素的地方才是薑炎的風格。

“他和三苗部族的人在一起?”薑炎看了看姬軒轅似笑非笑的表情,“你是什麼意思?”

“我先來問你。”姬軒轅看著他,“我想你也好久沒有出去看看了吧。”薑炎可不像他喜歡不時去人間界晃幾圈。長久的時間來他所專注的就隻有草藥這一樣東西而已。在涿鹿之野大戰之後就隱居到草藥最豐富的地方去了。隱居到居然後來有傳說說神農炎帝嚐百草而亡故的典故也險些嚇到姬軒轅,去了才知道原來和涿鹿之野那戰一樣不過是暫時的沉睡。不過炎帝倒也好,索性接著這次機會徹底退出曆史舞台了。姬軒轅勸不了他隻能隨他去。

“我不熟悉外麵的東西。”不是薑炎矜持,他在這裏的時間太長了,每次都隻是站得遠遠地看看,到了後來就覺得自己不適合介入了。

“沒關係,有我在。”姬軒轅自信滿滿,“好歹我也算是在現在的人間待了不少的時間,那些常識或者生活之類的就包在我身上好了。”

薑炎鄭重地看了看,怎麼都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和一萬多年一樣不怎麼能夠讓人放心……凡塵中的事件似乎總是紛紛擾擾讓人摸不到頭腦,就好像慕容尤那天突然發現自己認識的玄翎和他想象中的玄翎完全不同。又好像眠沅湘覺得二十多年來第一次不認識自己的父母……“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現在已經鬱悶得就差沒在牆壁上抓出幾道痕跡來證明他的心情了。

“什麼怎麼回事?”眠夜和自家兒子眼對眼。

“還能是什麼。”眠沅湘額頭青筋直爆,“難道我媽終於把你成功地帶成不正常人士了?”他就沒指望他母親正常過,沒想到今天連父親都不正常了。

“那個……”玄翎在一邊小心翼翼地插話,“我帶阿姨去休息,你們慢聊。”

“喂”眠沅湘就這麼眼看著同為當事人之一的家夥大大方方地溜走了。

慕容尤在那邊已經趴到在桌麵上了,先前玄翎是四海會白龍王他起碼還有個預測,可是玄翎和眠沅湘是未婚的關係他實在是太好笑了!

“哈哈”一邊對眠沅湘的怒目而視表示無奈,一邊狂笑著衝了出去,“我先去一下廁所,哈哈”

“廁所裏麵也有啊。”左清閑在邊上閑閑地說了一句。慕容尤擺明了就是要去外麵笑個痛快。

眠沅湘悶聲不響地坐在那裏不說話了。和他比起來眠夜簡直太淡定了。

“等你以後就知道這是件好事了。”

這話說的眠沅湘更抬不起頭來。

“唉”到底為什麼他會有那樣的父母呢?

晚上的時候眠夜和他妻子就留宿在了義濟王府,畫瞳看來很喜歡他們,黏著黏著都黏到一間房間裏麵去了。

眠沅湘覺得他應該和玄翎好好談談,那些怪異的詭異的問題也就算了,反正他已經充分認識到玄翎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的真相了,可是牽扯到婚約的話,他就有點不知道今後該怎麼和他相處了。

玄翎還是很習慣在義濟王府裏麵穿上古時的服裝的。究其原因也很簡單,這位四海會的白龍王對一些人工化學製劑過敏。家裏的衣服雖然做了有一段時間了至少不會讓他有過敏的擔憂。

看著自己父母和畫瞳就好像一家人一樣的情景,眠沅湘莫名地覺得有點羨慕。他無論是在年齡上還是在能力上都已經獨立了好幾年了。現在卻有種恨不得縮回小時候的衝動。就在他還在猶豫的時候,畫瞳走到他身邊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眠沅湘低下頭去,畫瞳的眉目都清秀地像是畫出來的一樣,漂亮的很,也似乎透著一種微妙的不真實。

“去找找玄翎,他最近眼睛都不太好。”

眠沅湘的心中一動。朝畫瞳笑了笑就走了。

玄翎居然不在自己房間裏。眠沅湘看著那扇敞開的門有點沒有想法,玄翎在某些方麵出人意料地不在乎,王府內每每都是大門敞開一點也不怕招賊的。原先眠沅湘還以為是這裏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而後卻發現其實有很多東西價值不菲,就比如那幾套陳列在每個房間裏的紫檀木家具,都是上等保存完好的老東西。還比如那些個在架子上陳列的小東西,居然每個都有一個故事在後麵。在他知道玄翎就是四海會的白龍王之後他當然了然到以四海會的勢力這家王府必然是有王府的身家。又或許是四海會的勢力讓那些宵小們都不敢有所作為?

眠沅湘沒有在玄翎的房間裏找到人就隨意在義濟王府裏逛了逛。這間王府他倒是很熟悉了。有些地方就算是閉著眼睛就能找到。而在這個滿月的夜晚,王府內隱約有琴聲傳過來。

王府裏有誰是會彈琴的?眠沅湘腦子裏第一個跳出來的就是玄翎。那是古琴的樂曲,平和中有些悠揚,低沉的音調不似古箏那麼活潑,反而能在安靜的環境中傳出很遠。順著琴聲傳來的道路眠沅湘很快就在祭祀西海龍王的地方找到了玄翎。

背對著大門的玄翎坐得很直,他甚至是席地而坐沒有搬來凳子,麵前放著的古琴色澤深暗,和此刻撥動琴弦的白皙手指形成鮮明的對比。黑色的長發如同瀑布一樣披散下來直到腰際,除了簡單用絲帶紮了一下以為並沒有其他裝飾。眠沅湘看得分明,玄翎身上是一件白色錦緞的衣服,上麵有著銀色絲線的暗繡,每每隨著動作能反射出光澤來。

似乎察覺到有人到來,玄翎撥動琴弦的手微微一頓,按在了琴上。

“有事找我?”沒有回頭,那悠悠的聲音好像在和眠沅湘說話又好像不是。

眠沅湘想要開口,卻不料眼前的景象突然變得模糊起來,玄翎也好祭壇也好都如同在水中的影像開始變得充滿了漣漪從發根開始變成淡金色的長發,從眼睛深處透出來的深邃。一個靈魂的改變也帶動著外貌氣質的改變。踏前一步,淡金色的光籠罩了整個空間,和外界隔絕開來的這個地方就剩下了兩位神靈。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出現在西海祭壇裏的重華低聲笑了起來,“對我來說不是。”

玄翎看著眼前的神靈在自己的地方逛來逛去,皺著眉頭似乎在考慮是不是要出聲趕神。

四海祭壇裏麵的龍王位置和那些傳統意義上的都不一樣。不過也是,畢竟這裏其實算是放在白龍王府裏的祭壇,要讓玄翎整天麵對自己的牌位或者是麵對自己同族的牌位都有點說不過去,所以這裏的祭壇上放著的是根據四海的標誌物來設定的。東海為青玉璧,南海為赤玉璋,西海為白玉琥,北海為玄玉璜,中央則為虛無。那一位執掌著火焰的火神陛下卻在代理著南海的事務,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年的飛廉才會把赤璋交給他。

“北荒王已經被他夫人徹底帶歪了。”不光是眠沅湘,玄翎也是這個看法。

“哈哈,我很喜歡那對夫妻啊。”重華也是難得如此喜歡他母親的安排,要知道以前他可是對那位神女的安排敬謝不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