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接下去就是如意珠了。”玄冥的說法沒有錯,兩位各自執掌一方的神靈卻隻能是相對苦笑的份。
如意珠當年也是封印重華的關鍵,一旦解開也就意味著重華封印的徹底瓦解,而那力量的回歸也就是說玄翎身上的刻印會當即發作。
“玄翎應該會找一個比較緩和點的方法。”玄冥想說的其實是玄翎不會自己去找死。
“他?我還是覺得不放心。”飛廉頭痛,那個弟弟就沒讓他有過放心的時候。
“你不放心也沒有辦法。”玄冥可是比飛廉更了解玄翎,“他要幹什麼你還能攔得住?”當年的大封印也好,後來的碧落王朝也罷,哪一次玄翎肯聽他們的勸了。
再不願意飛廉也覺得玄冥說的在理,“算了,你還是趕緊把行雨令給他送過去吧,到時候有個萬一什麼的這東西也能擋一擋。”
“知道了。”比起飛廉的說法玄冥其實覺得萬一有什麼恐怕玄翎會擋在行雨令前麵,這個可是他父王留下來的不多的東西之一,再怎麼樣玄翎也不肯讓它有所毀損的。
“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讓玄翎安心去把封印解開。”飛廉也隻能選擇這樣支持他了。
他們各有所司職,青龍王司生,火神司長,應天帝司刑,黑龍王司死。現在這些擔子連同四海龍族的所有事務卻是一肩壓在了飛廉身上。他都覺得自己還能有時間出現在北冥是個奇跡了。
“辛苦大哥了。”玄冥在這種時候都是一副乖乖牌的樣子,開玩笑,眼前這個可是自家大哥,是能夠幫他把所有公事都攬過去的大哥,他還不得表現乖一點免得要麵對那些無趣加無聊的公文嗎。
“不知到時候帝嚳蘇醒會是個什麼情形。”飛廉歎了一口氣,自己都不能說服自己那前天帝陛下會肯乖乖把天界事務接過去管,不過好像現在天界的事務也不用他們去操心,自然有玉帝和太白金星等去管理。
“反正沒好事。”玄冥嘀咕著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我看還不如他睡著安生。”
聯想起當年唯恐天下不亂的前天帝陛下,飛廉也覺得自己言語無力了。然而人間刑天已經複蘇,封印的解開又豈是他們能夠幹預的。
慕容尤跑到現場的時候感到地麵似乎晃了一下,他停下來看看封昊,又看看其他人,“地震了?”
“什麼?”封昊壓根就沒有聽明白隊長在說些什麼。
慕容尤也覺得大概是他的錯覺,“沒什麼。”
現場的情況有點讓他吃驚,先前還以為是什麼凶殺啊變態啊之類的,卻原來是現場被破壞得一塌糊塗卻是沒有人傷亡,就連那些被關在辦公室裏可憐兮兮的搶匪也沒有死傷。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首先要做的就是了解當時的情況。
一個滿臉惶恐的銀行工作人員走上前來,說是銀行的大堂經理,看到了事情發生的全過程。
慕容尤看著銀行門口逐漸聚集起來的鎂光燈和記者就感到頭痛,這些家夥要是不及時去應付的話搞不好明天又是什麼關於警察的負麵新聞上頭版。
而根據經理所說的,事情的經過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那天本來是很平常的一天,銀行也是在定點的時候開門接待客戶,到了中午的時候客戶的人數逐漸減少,這家銀行是在一條小街的角落裏麵,本來來的客戶也就不多,近來前麵的一條道路進行道路施工,人數就更加少了。
所以當那些精心打扮的劫匪衝進來的時候經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種在電視上才會發生的事情居然也會發生在現實當中,還是在自己麵前。大堂經理顫巍巍的時候烏黑的手槍已經指到了他的腦門上。
“都趴下!都趴下!”劫匪在大堂裏叫嚷著,還很有技巧地封鎖了門口,讓外麵有經過的人也以為是在做防爆的練習。
人已經到了中年的經理也趴了下來,那些人看來早有準備,居然都有獵槍和長槍。他的心肝顫得不行。
而就在匪徒囂張的時候,經理說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好像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一樣。後來慕容尤也問過那些目擊者,他們因為一方麵是慌亂不堪,一方麵是當時趴在地上什麼都沒有看到,在意識到現場多了一個人的時候也是惶恐大於驚訝,害怕對方是匪徒的幫手。
而那幫匪徒的供詞更是有趣,他們其中隻有兩個看到了對方出現,一致咬定前一秒那邊還沒有人,就好像是憑空出現一樣就出現在麵前了。
那是一個奇怪的人,首先看到他的劫匪大叫了一聲就把原本對準保安的槍口轉了過去。被他的叫聲吸引過去的劫匪那個時候都慘叫了起來。那是個身形高大的男子,卻有一個匪夷所思的特點他沒有頭。
是的,赤裸的上身滿是青黑色的紋身,下身好像穿著金屬質地的鎧甲,但是就在那脖頸之上原本該有的頭顱卻不見蹤影。
那個距離他最近的劫匪信誓旦旦地說肯定是沒有頭的,因為他看到了脖子裏露出來的紅黑色血管和肌肉,那撕裂的絕對不像是假的。
“那麼你們誰來解釋一下,沒有頭的屍體怎麼會攻擊你們?”
封昊不相信地發問,劫匪們沒有一個回答得出來的。
就在那個時候那個劫匪的槍口轉向了突然出現的沒有頭的人,卻在下一瞬間發現自己飛了起來。然後重重倒在地上沒有了意識。在旁邊看到過程的劫匪說是那個人影以飛快的速度打飛了自己的同夥,隨後的幾個劫匪都說是突然之間就沒有了意識。
“那樣的話除非是以非常快的速度讓他們失去了意識,不過根據他們所說的他們當時所站的位置和方向來說,這個速度真是是驚人。”慕容尤的說法得到了現場那些趴倒在地上的人質們的同意。他們僅僅看到的是一個人影如同風一般的幻影。
“不過幸好沒有傷亡。”封昊嘀咕了一聲,什麼沒有頭的人,什麼可怕的速度之類的,隻要是沒有沾上人命,警察們至少也能鬆一口氣。
“我倒記得在哪裏聽到過這樣的傳說。”慕容尤在銀行外麵抽出一根煙來吞雲吐霧,“無頭刑天。”
“《山海經》上說的?”封昊專心地記著自己的小筆記本,“隊長你還真是涉獵廣泛。”
“傻小子你忘了最近雲九市裏麵出現的東西了。”慕容尤一巴掌打在封昊後腦勺上,“平時多讀點書總歸會是有好處的。誰叫你平時除了偵探小說什麼都不看來著。”
“好痛啊隊長。”封昊揉著後腦勺。
“那是提醒你。”慕容尤感慨,“你要是多讀點書,總有一天能接替我的。”
“什麼呀,隊長不是要一直在這裏做到退休嗎。”封昊不滿,“我還沒學夠呢。”慕容尤的思路也好,工作態度也好,他都很想學。
“也對,那我就一直壓在你上麵好了。”慕容尤邪惡地笑了笑,“我可還要給你找個師娘呢乖弟子。”
封昊立刻打蛇隨棍上,“師父。”
“乖”
“隊長。”那邊看得一臉扭曲的隊員走了上來,“銀行的監控錄像能看了。”
慕容尤連忙和封昊走了過去。讓他們有些意外的是銀行的監控錄像居然就如那些劫匪們所說的差的不多。
時間到了的時候就在劫匪說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雙鞋,而且從那鞋子的樣式來看那卻是肯定不是現代鞋子的款式,隨後就是那幾個劫匪歇斯底裏的叫聲,屏幕上隻看到了一個黑影在以非人的速度晃動著,那些劫匪就都被打倒了。隨後隨著那身影把劫匪一一扔進辦公室裏鎖起來,屏幕外麵的警察驚悚地看到了清晰無比的圖像。那光溜溜的脖頸上真的沒有頭顱。
現場看監控錄像的幾個法醫都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聲。
“除非他是全身都套著特質的服裝,否則那就是真的沒有頭。”
“去查查那些電影特技製作之類的地方。”慕容尤的推測讓在場的人士總算有了一點共同的努力目標,兵分幾路之後終於是能夠有所反應了。
就在這個時候眠沅湘的電話來了,詢問到底是什麼情況。
“也沒什麼。”慕容尤回答他,“大概是有什麼人想扮演大俠之類的角色。”
“大俠?現在還有這樣的?”眠沅湘也覺得不可思議,“那麼說不是什麼詭異事件一再發生了?”
慕容尤遲疑了一下,“那也不能肯定,總之先讓我們去摸摸情況。”
“哦。”眠沅湘聽聲音好像精神了不少,“玄翎說下個月月初有祭祀,叫你也來。”
“祭祀?”慕容尤奇怪,“這個時節什麼時候有祭祀了?”要祭祀那也是哪位神靈生辰或者各地風俗吧,慕容尤隱約記得那是在清明前之類的,下月初好像沒有什麼此類的活動啊。
“誰知道,玄翎說他說了算。”
慕容尤呆了呆,玄翎說了算,那是沒錯,反正義濟王府的事情還真是玄翎說了算,“我知道了,到時候一定到場。”
可惜有些天不從人願,慕容尤剛接的那個銀行無頭人行俠仗義這是小道報紙給起的名字,對此警方也頗為無奈的案子,後麵就又有案子跟了上來。
“這次肯定不是什麼詭異事件的目擊,而是貨真價實的殺人碎屍案件。”
封昊的神色遠沒有上次那麼輕鬆。
被殺害的是一個居住在公寓裏的年輕人,躺倒在客廳裏的他臉上沒有絲毫的痛苦神情,反而像是睡著了一樣,而他的左臂很齊整地被人從根部切斷帶走了。
“現場沒有找到那根左臂。”勘察現場的人員這般跟他報告,“小區裏麵也沒有找到,應該是被凶手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