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洗幹淨!”咬牙切齒。
果然,他什麼都知道了。
但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想起來了,是從江奕邀我跳舞那會開始,他的反應就不正常了。
也就是我在一旁休息的時候,他知道的,而且從他的反應來看,他應該是看了監控錄像。
嗬,這算什麼?
他江嬴的東西,就算他不喜歡了不要了,別人也休想染指?
鏡子中的人皮膚泛紅,沒有一處是好的。
當然,特別顯眼的是脖子上那個紅紅的牙印。
突然,一股將我混沌不堪的靈魂瞬間劈開的疼痛感向我襲來。
忍不住叫了一聲。
淚水和花灑落下的水已經分不清了。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在我以為他終於要放過我的時候,他又開始吻我,邊吻邊喚我的名字,聲音溫柔繾綣,“小初……小初……”
我緊抿著唇,不吭聲。
他又發狠地折磨我,逼著我叫他‘江哥哥’。
但我已經聽不到了。
當天夜裏我就生病了,發燒,頭痛欲裂,腦袋裏不停地閃現一些奇奇怪怪我從未見過的畫麵,但我又看不清那畫麵裏的人到底是誰。
半夢半醒,我感覺有人掀開被子給我那處上藥,然後有醫生給我掛水。
但整夜過去,我仍然處於昏迷狀態,身體也滾燙的不行。
好像聽見小六說,“爺,還是沒聯係上商院長!”
“去給我找!我就不信整個雲城就沒有一個人能治這病的!”
小六出去,房間安靜了下來。
江嬴坐在床頭,捧著我的手放在他的唇邊,一遍一遍地喚我名字。“小初,小初……”
但我睜不開眼睛,我好想被夢境給困住了。
再睜開眼,全身沒有一丁點力氣,雲姨見我醒來,忙用袖子擦掉眼角的淚痕,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我,“小初呀,你可算醒了,餓不餓,雲姨去給你弄吃的。”
說話也沒力氣,隻能搖頭和點頭。
雲姨做的飯菜都是我喜歡的,但我吃不下,即使吃下去也會如數吐出來,甚至連膽汁也會吐出來。
我整個人越來越瘦,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江嬴不知道在忙什麼,自我醒來起,一連幾天都沒見過他一眼。
也好,也罷,眼不見,心不煩。
我以為這已經算是江嬴給我最重的懲罰最沉重的痛,卻不想他留給我的痛遠不止這些。
這天,陽光正好、氣溫也不算高,雲姨在花園給我支了個遮陽傘讓我坐在下麵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