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他突然麵色一沉,扔掉擦頭發的浴巾,就把我抵在門上,“她讓你來找我的?”
他的臉離得有點近,我隻覺得有種無形的壓迫感,“沒,沒,我隻是覺得你年紀不少了,佳禾又是個不錯的姑娘,你可以和她試——”
“你希望我和她試試?”他把臉又朝我逼近了幾公分,我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他臉上細細的絨毛。
尷尬地去推他,卻被他捉住雙手,猛然往懷裏一帶,“可是我更想和你試。”
“江奕,你……”心一沉,一些奇怪的想法瞬間在我的腦袋裏萌生,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驚慌失措地去推他,卻被他抓地更緊,“你幹什麼……你,你放開我!”
“放開?”他嘴角上挑,痞裏痞氣地笑了笑,“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卻讓我放開?”
他的唇突然湊近我,近到我倆任何一個人稍微動一下,唇就會貼到一起。
心砰砰砰亂跳,一動也不敢動。
“砰!”
房間的門從外麵被踢開。
手足無措地轉身,卻對上江嬴透著殺意的黑眸,“江,江嬴,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我來——”
我知道,他剛才進來看到的畫麵一定是我和江奕在親吻的樣子。
然而,他根本不給我解釋的幾乎,手上一用力就把我和江奕分開。
他把我推到門邊,伸手就往江奕臉上打了一拳。
此刻的江嬴像一頭發怒的獅子,作勢要把獵物撕成碎片。
江奕回過神來,也毫不客氣,掄起拳頭就往江嬴肚子上砸。
江嬴反應快,躲開了他的拳頭,反過來就回擊他。
“江嬴……”我幾乎是嚇傻了,渾身都在發顫,“你們別打了……”
但江奕不甘心,抄起旁邊的煙灰缸就要往江嬴腦袋上砸。
“江嬴!”出於本能,我衝了過去直接從後麵抱住江嬴,同時用力把他往前一推。
“啊……”肩膀被煙灰缸雜種。
並非鑽心的痛,但卻真真地痛到牙齒都打顫。
江嬴反應過來,立馬轉身回抱住我,“小初!小初!”
痛,但並未到失去意識的程度,我咬了咬牙,勉強擠出一個笑,“你們不要再打了好嗎?”
江奕大概也意識到自己失了手,扔掉煙灰缸就過來看我肩膀,“傷到哪裏了?我去叫醫生……不行,還是直接去醫院……”
江嬴抱著我,看都沒看江奕一眼,隻冷冷地發出一個字,“滾!”
之後,他抱起我就往樓下走。
容安靖和江建辰聽到聲音,都從房間趕出來,“老大,發生什麼事了?”
江嬴沒理他們,抱著我一直往前走。
身後還有江建辰的聲音,“老二,小初怎麼了?大過年的你們兄弟倆又鬧騰什麼了?”
一出別墅,呼呼的寒風就朝我襲來。
雲姨也緊跟著趕了出來,看見我的模樣欲言又止。
江嬴把我放到後座,就坐上了副駕駛。
他發動車子的同時,又打了個電話,“我不管你現在在幹什麼,二十分鍾後,我要在醫院看到你!”
我半趴在雲姨的懷裏,肩膀上的痛一陣一陣地刺激著我的神經,讓我不得不保持清醒。
江嬴把車開的很快,即使路麵全是積雪我也感覺不到車子不穩。
很快,車子就停到了醫院門口。
江嬴下車,拉開後座的車門,小心翼翼地將我從雲姨的懷裏抱起來,走進了醫院。
VIP病房,商哲洲帶著兩三個骨科老醫生給我裏裏外外檢查了一遍,江嬴還是不放心,非要拍片。
商哲洲有點哭笑不得了,“江子,隻是煙灰缸砸了一下,並沒有傷到骨頭,沒必要拍片。”
“沒必要?”江嬴的聲音冷如寒鐵。
“不,我不是那意思,”商哲洲立馬換了表情,“我的意思是說,小初現在懷著孕,拍片有輻射對孩子不好。”
臉上燥熱,實在好意思為了這點小事再耽擱人家過年跟家人團聚的時間。
“江嬴,帶我回家,我不想大過年的在醫院過。”
“好,”他轉向我,聲音柔和了不少,“我們回家。”
餘光中,我看見那幾個老醫生的額頭都出了一層薄汗。
這天寒地凍的,能把人給嚇出汗的,怕是隻有江嬴了。
來回折騰了一個一兩個小時,終究還是回了東海。
洗完澡,躺倒床上,心裏仍舊亂糟糟的,今天在江宅發生的事情,真的並非我所願。
但這一下痛,算是我自找的了。
好好的新年因為我鬧成這樣,他們兄弟倆關係本來就不好,這下恐怕更差了。
我一直在發呆,連江嬴什麼時候鑽到被子裏都不知道。
“在回味?”
突然一驚,脫口而出,“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