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以為自己出現幻覺,手還在臉上重重地拍了兩下。
老四吞了吞口水,“爺今天在辦公室突然不見了。”
腦子嗡的一下炸開了。
耳邊是尖銳刺耳的蜂鳴聲。
“一個大活人怎麼會突然不見?”
“中午秘書給爺送飯的時候發現他不在的,他辦公室就那麼大點地方……”
身體猛地一陣抽搐,然後頭開始發暈。
“你們這些人到底都是幹什麼吃的!這麼一個大活人都看不住?還是在江氏的地盤上!”不知道是惶恐還是惱火,我的音調越來越高。
“太太……是屬下的失職!”電話那頭是老四戰戰兢兢的聲音。
雖然看到他跟姬允兒在一起的時候,恨不得跟他同歸於盡!
但他終歸是我的丈夫,是我兒子的父親!
昨晚,他還說今晚跟我去看最新上映的電影。
現在,才過了幾個小時,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大白天的竟然不見了!
什麼人這麼囂張,竟然敢在江氏的地方上動手?
馬修,我第一反應是馬修!
他上次在南非的時候就對江贏動過手!
剛想掛電話給老堂主打電話求救,就聽老四說,“太太,綁架爺的人說,要用東西換。”
“什麼東西?”心裏有個隱隱的猜測。
“說是一枚翠綠色的玉石戒指!現在隻能用戒指救爺了!”
我該說是巧合,還是命中注定?
老堂主才剛剛才跟我提到它,現在立馬就有人問我要了。
“好,我知道了,你到東海等我。”
回到東海,我直奔臥室,找到我放首飾的櫃子。
手忙腳亂,碰掉了很多東西。
找了半天才找到過年的時候江嬴送給我的那個禮物盒,打開,賀卡和紅包都在,偏偏戒指不在。
怎麼可能,我明明記得放在盒子裏。
將櫃子裏的東西全部倒在地上。
我就不信,還能丟了不成!
宋阿姨聽見聲音上來,看見滿地的狼藉,慌慌張張地說,“太太,您在找什麼?告訴我,我幫您找?”
“宋阿姨,你有沒有看見一個翠綠色的玉石戒指,很通透很亮的那種?”我病急亂投醫,壓根忘了,宋阿姨從來不會翻我的東西,怎麼會看到什麼戒指。
“是個什麼樣的戒指?有沒有照片之類的?”
那慌亂地翻出那對玉石手鐲,“就跟這手鐲一樣成色的戒指,女士戒指。”
宋阿姨看見那對手鐲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瞬間千變萬化,然後開始支支吾吾,感覺這對手鐲讓她很難受一般。
當時我隻顧著找戒指,並沒有多想。
剛好老四來了,他也顧不上其他,站在門口就開始說,“太太,找到了,那枚戒指在姬小姐那,可是她不肯拿出來,無論我們出多少錢,她都不肯轉讓!”
姬允兒?
簡直越來越亂!
江嬴並非送人東西會收回去的人,那戒指怎麼會跑到她那!
這時老四的電話又響了。
他拿出來一看,臉色瞬間難看,“太太……是爺的照片……”
搖搖晃晃地扶著凳子站起來,接過老四的手機。
照片中的男人,被人綁著手腳躺在坑坑窪的水泥地板上。
若不是我清楚地記得他臉上每一條皺紋的紋路,我一定會認為這是別人冒充的。
不可一世、呼風喚雨的江嬴竟然被人如此對待,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一瞬間,心尖像萬箭穿心般疼,疼得我幾乎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老四!帶我去找姬允兒!”從來都沒有遇到事情還能表現的如此冷靜過。
“太太……姬小姐……”他吞吞吐吐,“您現在去找她,不就是……”
我知道,現在去找她,無非就是給她機會報複我,但我怎能見死不救?
無論他做過什麼讓我失望的事情,他都是我丈夫,是我兒子的父親。
更何況,在南非,他為了將我從老堂主手裏救出來險些失去一條腿。
憑哪一條,我都不能不管他。
到了姬允兒住的別墅,老四去敲門。
開門的是姬允兒。
大冷的天,她隻穿了一件薄款的真絲睡裙,腰帶鬆鬆垮垮地係著,白嫩的香肩還裸露在外麵。
見她這樣,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姬小姐。”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好一點。
她站在門口,雙手環胸,那枚翠綠色的戒指就戴在她素白修長的玉指上。
她瞥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挑,語氣極其嘲諷不屑,“喲,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江太太怎麼有空到我這小地方來了?”
我盯著那枚翠綠色的戒指,開門見山,“我來求你,把你手上那枚戒指賣給我。”
“求我?戒指?”她嗤笑了一聲,舉起那隻手放在眼前翻看了一遍,然後伸到我麵前,“你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