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是躲不過了。
轉身進了陽台,剛準備開門過去,門就從外麵打開了。
緊接著,腰上就多了一隻手,然後整個人就被抱進一個滾燙的身體裏,“天寒地凍,站在外麵偷聽,你說該怎麼罰?”
“我……”嚇得舌頭都在打結,不是沒見識過江嬴的懲罰,“不是故意偷聽的。”
他一隻手從後麵扣著我的脖子,逼迫我仰頭看著他,“聽不懂人話?”
我一愣,不懂他這話什麼意思。
但下一秒,整個人就被江嬴打橫抱了起來,然後塞進被子裏,“忘了你自己受著傷?還想再來個感冒,病上加病?”
嗬……原來,他是聽到我打噴嚏,擔心我感冒。
天寒地凍,我的身,我的心,早就被他溫暖,哪裏還覺得冷。
很快,他也鑽了進來,將我緊緊地抱進懷裏,頭埋進我的頸窩,整個人恨不得鑽進我的身子裏。
他呼出的熱氣噴灑在我的脖子上,酥癢難耐。
他說,“老婆,對不起,跟著我,讓你又受傷又受委屈。”
這是他第二次這樣叫我。
明明很普通的一個詞,被他這麼念出來,竟覺得格外的好聽悅耳。
抱著我的人,體溫越來越高,很快我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下意識地掙紮,卻被他抱得更緊,“不要逃。”
然後,我就在他的不斷撩撥下,跟他在床上翻雲覆雨了很久。
記不清楚有多久沒有碰過彼此了,大概是懷著南南六七個月的時候吧。
有小半年沒有碰過彼此,所以這次他熱烈的像個毛頭小子,我也完全忘了彼此身上的傷。
就像久逢甘露的人,急不可耐地牛飲。
宋阿姨大概是聽到了動靜,連午飯都沒有叫我們,以至於我起床後,一看到她,臉就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倒是江嬴,厚顏無恥地在我耳邊輕嗬了一句,“多做運動,預防感冒!”
真的是著了魔怔了。
接下來一個星期,江嬴和我都沒出過東海的門,我們都在家養傷,順便陪南南。
中間老四來過一次,跟他彙報了一下江氏的情況,以及綁架他的那幫人的下落。
跟著江嬴這麼久,見慣了打打殺殺,但如今再聽他們說那些,仍覺得觸目驚心。
我隻知道那個戒指跟我的父母有關,至於它其他的作用並不知,所以他們把那個戒指搶過去能做什麼,我也不敢想。
但,作惡的人,總是要付出代價。
所以當第七天,老四帶著戒指和那些人被如何處置的消息出現在東海時,我已經能夠泰然了。
失而複得,卻並沒有讓我欣喜。
因為,它讓江贏流了血。
也因為,它或許是讓我父母悲慘際遇的罪魁禍首。
江嬴將戒指放到我的手裏,“關於你父親的事情,我還在讓人查,等有眉目,我一定會告訴你。不要自己胡思亂想,嗯?”
一愣,沒想到他竟然主動跟我提起。
“其實,我……”
猶豫要不要告訴他,老堂主跟我說的那些事情,關於他說的這個戒指的來曆。
盯著他暗黑的眸子,良久,最終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他淡淡地看我一眼,伸手將我摟到懷裏,“這世上,除了我,沒有人值得你信任。”
心口顫了一下。
當真,什麼都瞞不過江嬴。
那,我要不要問問他那張跟江奕照片的事情?
雖然去杭城我得到的求證都跟韓媽媽說的那些完全相悖,但憑江嬴有那張照片,就說明,我一定是失掉了某些記憶。
“你的額頭好差不多了,晚上把欠你的電影補回來?”他突然出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有些話,過了那個想說出口的時機,便再也提不起勇氣來。
罷了,知道他介意我和江奕走得近,那我遠離便是。
至於那張照片背後的故事,交給時間,我相信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
隻是我沒想到,真相會來的那麼快,快到令我猝不及防。
一個星期沒出門了,外麵的光景好像都不一樣了。
被初雪洗過的萬物,好像都變了樣一般,一塵不染。
即使是黃昏,我也依然能感覺到生命的勃發。
江嬴親自開的車,帶我到了江氏旗下的一個法式餐廳。
到了地方,他先下車,然後繞到副駕駛給我開車門。
女人對於浪漫又紳士的男人總是沒有抵抗力,更何況是江嬴這樣帶著讓人著迷的皮囊和天生矜貴氣場的男人。
被他扶著下車,我能感覺到四周投遞過來的目光,像是要我刺穿一般。
或嫉妒,或羨慕。
餐廳的經理是法國人,看到我們,用不算流利的國語像我們問好,然後又對我行了一個吻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