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環住他的腰,抱住他,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低聲對他說,“江奕,我們已經有果果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你們。”
他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抱著我,像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一樣。
突然,樓下傳來一聲巨響,是落地窗被撞碎,玻璃渣落地的聲音。
江奕聽見聲音猛然起床往樓下走。
直覺是江嬴,我忙緊隨其後。
剛下樓,就看見江嬴踏過滿地的玻璃渣從外麵走了進來,他大概是喝了很多酒,走路極其不穩,踉踉蹌蹌的,我都擔心他下一秒會不會跌倒。
他向我們走來,不,是向我走來。
我本能地往江奕身後躲,卻被他一把抓住雙肩。
他看著我,滿眼通紅,我甚至還能看到一絲晶瑩的東西在他的眼睛裏閃爍。
“小初,你告訴我,不是真的對不對?你沒有跟他在一起對不對?你們根本沒有孩子對不對?”
“你特麼還以為是假的?!”江奕突然嘶吼了一聲,把抓著我的人推了開。
江嬴喝了酒,體力明顯不如江奕,輕輕一推就被推開了,還連連往後退了幾步。
我心一驚,想去扶他,卻被江奕拉住了胳膊,“你先上樓。”
“不許走!”好像我下一秒就會消失一樣,江嬴快步上前將我拉到懷裏,“你是為了報複我當初讓人打掉你的孩子,才騙我說你們有孩子的對不對?你告訴我,你們沒有孩子!你快告訴我,你從始至終隻有南南一個孩子對不對?”
心裏心疼得緊,不可一世、呼風喚雨的男人,此刻竟然像個討不著糖的孩子似的,對著我撒潑打諢。
餘光去看江奕,他正抓起茶幾上的煙灰缸要往江嬴頭上砸。
我猛然一推,把江嬴推開。
預料中的痛意並沒有通過的我感官神經傳到大腦,但聽覺神經卻讓我聽到了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媽咪……”
我們三個人同時定住。
江奕最先回過神,放下煙灰缸,轉身走過去抱住果果,“果果,你怎麼起來了?”
“找媽咪,抱抱……”
突然,我感覺到喉嚨被一直大手鉗住,一股窒息感瞬間向我襲來。
我說不出話,隻看見江嬴的五官擰成了一團,猙獰的模樣和兩年前知道我懷了江奕的孩子時一模一樣。
“雲初,你告訴我,誰給你的膽子讓你給別的男人生孩子!嗯?忘了當初我怎麼警告你的了?”
窒息感越來越強烈,我眼睛中的江嬴也越來越模糊,耳邊還是江嬴咬牙切齒的聲音,“我寧願你死,也不會讓你給別的男人生孩子!可是你竟然跟他又有孩子了!那你把南南放在哪?啊?你當初口口聲聲說的愛他疼他,都是假的嗎?”
寧願你死——
寧願你死——
剩下的話再也聽不見了,隻看見江嬴的薄唇一張一合。
再醒來,我躺在臥室的床上。
江奕坐在床邊的沙發上看著我。
見我醒過來,他站起身,走到床邊握住我的手,神色擔憂,“小初,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我皺眉,我應該不舒服嗎?
搖搖頭,聲音軟綿無力,“沒有,隻是感覺睡久了,身體發軟沒有力氣。”
下一秒,突然想起什麼,驚慌失措地彈坐起來,下床,連鞋都顧不上穿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