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恨的聲音從那邊傳來,聽起來有些著急的樣子,鬱飄雪‘啊’了一聲,想到這件事在江湖已經飛快的傳播開了。
“我沒事,我跟王爺都沒事,對了,你能找到白大哥麼?看到的話你幫忙說一聲,我們沒事,不過現在我們都在外麵辦事情。”
鬱飄雪說著有些氣惱,他們兩人現在完全就是沈承楨的手下。
鬱飄雪和淳於恨說了話,那邊放心了些,收下紙鶴,殷湛然坐在床邊看著她,“你嘟著嘴做什麼?我都不急,你愁什麼。”
殷湛然說著摸了摸她的頭,發絲涼涼的,十分舒服。
鬱飄雪歪著頭看著他,“我當然愁了,誰知道沈承楨那個神經病會發什麼瘋。”
鬱飄雪說著拉過被子幹脆睡了,折騰了一天,她都有些頭暈腦脹了,現在就隻想睡覺。
殷湛然見她睡了就沒鬧她,自己也躺下床睡下。
殊不知兩人睡下,外頭的那三個家夥就已經按照兩人說話的地址奔去了。
………
荒蕪世界,沈承楨將困著沈長季的籠子拉了過來放在床邊,他的身體還沒有恢複,雖然已經有了雙腿的知覺,但依然是不能動。
傀儡有個好處,也有個壞處。
好處是聽話,壞處嘛……自然就是封住了大腦,腦子裏那些靈活的東西也就沒法用了。
所以他終究還是有不如意的地方,隻是看到籠子裏半死不活苟延殘喘的沈長季,他的心情就好了不少。
“才喝了一碗參湯,怎的看起來還是不這麼無力。”沈承楨瞧著躺在地上的沈長季說著,語氣似有唏噓。
沈長季躺著地上偏著頭看著沈承楨,嘴角勾著似有似無的笑意,“皇兄,你再怎麼折磨我,也改變不了你輸給我的下場,你的女人,你的子女,全部都被我殺光了。”
沈長季說著這裏的時候很是高興的樣子,似乎是在宣揚戰績。
不過沈承楨沒有跟他討論往事,而是把玩著手裏的玉器,“你放心皇弟,皇兄會讓你看到一個清明的天下,你治理下的天下,不過是個藏汙納垢的肮髒之地。”說著這話沈承楨輕歎一口氣,“還是讓皇兄來吧!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太平盛世。”
沈承楨說著就笑了起來,他無比的希望那一天早點到來。
“哎……隻可惜,還需要那十五個人,以及純陽凰玉,隻要有了這兩樣東西,就能打開芙蓉城到神州的通道,隻有芙蓉城,才能治理好這個世界。”
沈承楨說著低下頭,隻是嘴角的笑意怎麼也掩不下去。
“我當初真後悔沒有殺了你,而是讓你苟延殘喘。”沈長季咬牙的聲音傳來,沈承楨卻一點不生氣的看著他道:“是啊,當初我就是這樣被你囚禁在東宮苟延殘喘,你不是就像看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麼?隻是現在……位置變了。”
沈承楨說著眼裏閃過一抹陰鷙,瞧著沈長季的眼神也更加的諱莫如深,“五皇弟,你當年怎麼對孤的,孤都會一樣樣的還在你身上,一樣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