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楨說著就笑了,似乎真的是心情無比的快樂。
沈長季眼神也跟著炙熱起來,他一點也不怕,“皇兄,我不怕你殺我,不怕你折磨我,就怕你忘了我,恨才是最激烈的感情,所以你看,千年了,你依舊沒有忘記我,依舊這麼心心念念的想著我,皇兄,你懷念你在東宮被我的那些場麵麼?所以你站起來了後,也會那樣對我對麼?我真的是無比的期待,你的身體,我真的是思念了千年之久。”
“閉嘴!閉嘴!”沈承楨突然就激動的大吼,臉色都蒼白了,整個人的麵貌猙獰起來,躺在床上十分不安起來,要不是腿不能出事,他一定會撲倒沈長季身上去掐死他。
曾經在他身下遭受到的被沈長季一提再次湧出了腦海,他的身子忍不住的顫抖,又想起了當初那暗無天日的時光。
“沈長季,你想太多了,孤不屑碰你。”沈承楨咬牙的聲音十分的清晰,完全出賣了他的感情。
沈長季卻隻是哈哈大笑,“那你豈不是不能將我家諸在你身上的痛苦一樣樣的還給我?”
沈承楨聞言冷冷笑了,這冷笑似乎也將他冷靜了下來,“聽說……你前段時間被人捉弄,居然跟豬圈裏的豬……哈哈……你的口味還真的是很特別呢。”
沈長季知道自己那日是被人害了,可是他始終不知道是誰害得他,而且自從沈長季那一世死後,他的每一世轉世都十分的滑稽,隻有原因,他也不知道。
“對啊,我要是口味不獨特,怎麼看得上你。”沈長季找死一般的開口,成功看到沈承楨抽搐的嘴角,他又是一陣得意的大笑。
曾經,他終於撕破了沈承楨的高貴,,讓他成為自己的禁臠,說到底,一切都是他的自尊心作怪,他不明白為什麼同樣是皇子,他的命運和沈承楨截然不同,那種恨意漸漸轉化為嫉妒,最後摧毀了兩人。
沈承楨狠狠瞪著他,許久,一揮手,將籠子毀走遠處藏起來,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恢複雙腿,其他的,以後可以再做。
“殿下……”籠子消失後白如雪便走了過來,見著沈承楨緊緊鎖起的眉頭為他揉著太陽穴。
“可有鬱飄雪他們的消息?”沈承楨問,閉目養神。
白如雪微微歎息搖頭,“沒有。”
沈承楨隻是嗯了一聲,倒也沒在意,因為剛剛一折騰他身子有些累,躺著不自覺的就睡了過去。
他被沈長季勾起的往事陳雜在心頭,夢裏又見到了曾經的過去,他被沈長季侮辱的場麵,那是那麼的屈辱,那麼的悲慘。
他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壞,可是每天一碗參湯卻讓他始終苟延殘喘的活著,他已經麻木了,他已經忘了時間了,直到那一天。
他被砍下腿後不過幾天,一架美好嶄新的箜篌就放了自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