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紀可瑜與賀錦柔姊妹情深,一發現事情不對勁,便在第一時間找到他的頭上。
當他試著撥通錦柔的電話,而彼端卻傳來電話已關機的提示時,他終於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值得慶幸的是,他有先見之明,在送給錦柔的那條白金鏈裏安裝了追蹤器。
地圖上顯示,錦柔所在的區域對他來講十分陌生,那裏是一片郊區,人煙十分稀少,他一方麵怕自己冒然前去會打草驚蛇,一方麵又怕時間耽誤久了會讓錦柔遭受更大的傷害。
總之,在那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裏,他整個人都像瘋魔了一樣完全冷靜不下來。
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他對賀錦柔的感情,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深刻許多。
躺在床上昏迷的人兒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秦恕然見狀,急忙對著電話小聲又交待了幾句,這才收了線,忙不迭坐到床邊,一把拉起她的手,“妳醒了?感覺怎麼樣?”
從她得知自己獲救的那一刻,緊繃的神經終於得到放鬆,身子一軟,整個人就這麼昏倒在他的懷中。
起初,秦恕然還以為她定是受了摧殘責打,身上指不定殘留著多少傷痕。
直到家庭醫生仔仔細細給她檢查了一遍,才對他說,賀錦柔的身上隻有一些皮外傷,之所以會昏倒,是體力透支和哥羅芳藥效的作用。
秦恕然心底將那些膽敢綁架錦柔的混蛋罵了個半死,送走醫生後,便寸步不離地陪在她身邊等她著盡快醒來。
看了眼壁鍾所顯示的時間,這一覺她睡了整整十個小時。
醒來後的賀錦柔,意識有些迷亂,神情有些呆滯,直到被秦恕然喂了水,吃了藥,這才猛然想起她之前遭人綁架的事。
這一刻,她倒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般,一頭撲到秦恕然的懷裏,小聲哭訴著被綁架著所經曆的種種磨難。
秦恕然一語不發地任由她在自己懷中發泄,直到她說得累了,哭得乏了,這才柔柔地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慰,“傻瓜,都已經安然無事了,妳怎麼還哭得這麼難看?”
說著,帶著幾分懲罰一般用力捏了她一把,冷著臉教訓,“看妳以後還敢不敢不聽話,都說了讓司機送妳回家,妳偏要和我吵,出了事才知道害怕,活該。”
嘴裏雖然罵得凶,哄慰她的動作倒是輕柔無比。
“就算這次他們沒能得手,不代表下次我不會中計,如果有人存心想給我找不痛快,總會找到機會對我痛下毒手。”
說著,從他的懷中慢慢抽身,“那些抓我的壞人呢?”
“已經被關到警察局了。”
“他們有沒有說,誰是幕後主使?”
“賀琳琳!”
“果然是她!”
“妳想怎麼對付她?”
賀錦柔不明所以道:“當然是要把她交給警察局。”
秦恕然笑了一聲:“好,都依妳。”
說著,順勢將她拉進懷裏,像哄孩子一般拍了拍她的後背,“這次的事就當它是個教訓,從現在開始,就留在我身邊,哪都別去了。”
賀錦柔這才發現,她現在所身處的房間,正是秦恕然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