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離君羽果然什麼都沒幹,沒多久,幽萘涵就聽到了他均勻的呼吸聲。而她自己,迷迷糊糊的竟然也跟著睡著了。
“你盯著我看什麼,我臉上又沒長花。”
醒來的時候,萘涵發現離君羽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她迅速的摸了摸嘴邊上,沒有口水啊,她睡覺從來不流口水的。
“沒有花也好看。”離君羽笑著說。
“那有花,是不是會更好看?”
她用藍清的麵貌在他眼前晃蕩久了,某人就忘記了她的真實麵目,抽風病又發作,而且竟然還想對她那啥。
萘涵現在已經深深的知道,離君羽抽風的時候,腦子有病,眼睛有病,嘴巴有病,渾身上下就沒有哪沒病的。
於是,她衝著離君羽巧笑著一個媚眼拋過去,伸手撕下她臉上的人皮麵具。她的臉上的確是有花,不過是刮花的那個花罷了。
她應該把麵具早些揭下來的,要是早揭下來,離君羽這廝這時候恐怕早陽痿了。哪裏心思色眯眯的盯著她,打她注意。
“萘兒,當時一定很疼吧?”
萘涵期待良久,沒有等來離君羽的厭棄,他反而是他極致溫柔,他的手輕撫上她溝壑的臉頰,眼裏滿是心疼。
萘涵的身體一僵,離君羽對她的這張臉已經免疫了嗎?她之前把這張臉呈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好像也沒有第一次看到時的那麼厭惡。
可是,萘涵還是記得離君羽看到她的臉時,不再想看二次的眼神。而且,她還記得他說她頂著這張臉笑的時候,簡直是慘絕人寰。
以前可能是眼花,所以剛才萘涵使勁的讓自己笑靨如花,可卻還是沒有從離君羽的眼裏看到一絲憎惡。
“萘兒,你告訴我,是誰把你的臉害成這樣的,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臉上的傷痕縱橫交錯,手摸在上麵的時候甚至有些硌手。離君羽想起那次她從水裏出來,他第一次見到她臉上的這些傷疤,那時候傷疤還是血色紅腫的,像是剛剛受傷的樣子,會不會是那晚追殺她的人幹的?
離君羽輕輕摸著萘涵的臉,當時的他有多厭惡,現在的他就有多心疼。
“離君羽,我不習慣你這個樣子。”萘涵別過臉,冷冷的說。
兩天前他還在掐在她的脖子,今天她一出現,他好像就忘記了那天在天牢裏發生的事,這會竟然還溫雅柔情的看著她。給個巴掌給顆棗,離君羽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兩天前你還對我深惡痛,今天白天大殿上皇上要處置我,你也隻是靜立在一邊樂見其成,現在你又何必裝作關心我的樣子?”
她反感他深情款款的看著她,剛才離君羽出現生理反應,萘涵也隻當他是白天被她的話激怒到,想要維護他男人的尊嚴才會那樣的。
“萘兒,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你聽我解釋。”離君羽慌忙的開口,白天他沒有說話維護她,並不是他不在意,而她一定誤會了,以為他不在乎她的死活。
“有什麼好解釋的,天牢裏不是你掐的我脖子嗎?你現在就是說破天也沒用。”
她說過不再搭理他的,可是今天她跟他講了這麼多的話,又在房間裏跟他糾纏了這麼久,萘涵真是好氣自己沒長記性。
“是我幹的,可是萘兒,我當時是氣糊塗了才會那樣的。”離君羽沒想到萘涵心裏其實更在意的是這件事,而他自己過後也是後悔不已。
“氣糊塗了?難道過激殺人就不是殺人嗎,你氣糊塗了,我就得為你的糊塗買單嗎?”他氣糊塗了,她才氣死了呢,怎麼沒見她一刀割斷他的喉嚨啊!
“萘涵,你說著什麼呢,我怎麼聽不太明白啊?”離君羽聽著她的話,稀裏糊塗的,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反正意思就是,你待在你的鬆苑,我待在我的謐苑,井水不犯河水,你要再犯規,跟今天一樣,協議就自動失效,我死給你看。”
萘好本來想說她就立馬有人,可是她應該輕易逃不走,所以她幹脆就說死給他看。
“不行!”離君羽立馬反對,他不能不見她,他也不能讓她死。
“萘兒,你就原諒我這次吧,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次。”
萘涵說的堅決無比,離君羽立馬就開始服軟,以柔克剛。這時候他的語氣要是再試強硬的話,按照幽萘涵的脾氣肯定是應難而上,所以離君羽知道自己現在絕對不能火上澆油。
“萘兒,脖子還疼不疼,為夫給你揉一揉。你要還是不解氣,你就掐回來,當時我怎麼掐的,你就怎麼掐,掐的更狠也行。”
離君羽見萘涵不說話,繼續放軟語氣哄她,然後乖乖的把脖子伸了過來。
“你滾開,以後如果不是為了履行協議需要,你最好不要出現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