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安準備試第三次的時候,陸南望忽然間將她打橫抱起,男人力氣很大,抱起她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後走到副駕邊,低聲對時安說道:“開車門。”
時安怔了一下,沒有聽他的話,潛意識裏麵是拒絕上他的車的。
“沒聽到?”男人的聲音沉了幾分,甚至有點威脅的味道在語氣在當中。
時安僵住,四下圍觀的住戶挺多的,時載也在那兒虎視眈眈的,時安心下一橫,打開了車門,被陸南望放了進去。
車門關上,時安略顯焦躁地坐在副駕上,看著男人繞過車頭,他卻並未上車,而是走到時載那邊。
……
“你……你幹什麼……”時載被陸南望強大的氣勢嚇得連連往後退了兩步。
而陸南望什麼都沒做,隻是往他那邊走進,冷眼看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
“光……光天化日之下,你……你這是……犯法的……”時載顯得心虛不已。
陸南望看了眼剛才被時載丟在一邊的木棍,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心態敢拿著棍子打被他們一家毀了的時安,惡人先告狀說的大概就是時載他們這樣的人。
“我幹什麼犯法了?”
“你……”時載退無可退,靠在欄杆上,抓住鐵鏽的欄杆。被陸南望這麼一問,好像才意識到,這個男人來了之後好像什麼都沒幹,但卻把時載嚇得魂兒都要沒了。
“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動她一根手指頭,你們家連這個地方都沒得住。”男人淡聲說道,眼神中全是攝人的冷漠。
而後,男人利落轉身,走到車邊,打開車門,上車,係安全帶,啟動。
動作一氣嗬成,不帶一絲猶豫的。
車子從東郊別墅區開出去,陸南望一直沉默,半句話都沒說。
車內也沒開音響,沉默得嚇人,時安想著讓陸南望隨便在哪個路口停車讓她下去,沒等她開口,他就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正好,還不用時安開口他自己就停車了,那就道謝之後分道揚鑣?
沒等時安解開安全帶,陸南望冷淡地聲音就傳入她的耳中:“待在車上別動。”
“恩?”
沒等到陸南望的回答,等到的是他打開車門下車,而後走進了路邊的一家藥店。
時安看著自己被小石頭擦破的掌心,所以陸南望是去藥店給她買藥?
那個說著離他遠點的男人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還是會第一個出現,如同七年前她從時家被二叔趕出來,在雨夜中撞到他的車子一樣。
七年後的今天,她再度被陸南望撿上了車,帶著一身的狼狽。
為什麼狼狽的樣子總是被他看到,弄得她好像很需要他的保護一樣,七年前是這樣,七年後難道還要這樣?
時安伸手放在車門把手上,想要趁著他沒回來之前走了算了。
……
藥店內,收銀員看著剛進門的帥哥片刻之間就拿了好多簡單處理傷口的藥品到櫃台來結賬。
“帥哥,買這麼多紗布是家裏有很嚴重的病人?嚴重的話得醫院。”收銀員一邊給商品掃碼,一邊對陸南望說道。
男人眉頭微微蹙著,敷衍地回了一句,目光卻一直落在店外。
收銀員也順著帥哥的眼神往外看去,不知道外麵有什麼好看的。
就看到一個女人從一輛豪車上麵下來,走出來十來米遠,又折返回去。這樣如此往複大概兩三回,不知道是閑得慌還是怎麼回事。
最後,女人到底還是進了副駕,沒再下來。
“三百四十塊五。”
陸南望從錢包裏麵拿出四張人民幣,遞出去,“不用找了。”說完,拎著袋子出了藥店。
就在剛才啊,收銀員好像看到了男人嘴角似乎揚起來一個弧度,不苟言笑的男人淡笑起來,最是秒人。
她看著陸南望帥氣的背影往那輛豪車邊走去,拉開車門,偉岸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她眼前。
別人家的男朋友係列。
……
陸南望拉開車門上車,看著時安安靜地坐在車上,所以這個內心掙紮了一萬遍的女人,最後還是乖乖地坐在這裏,終於是聽了他一次話?
在棉花球上沾了酒精,男人才開口:“把手拿出來。”
像是魔怔了一般,時安聽話地伸出雙手,小石子嵌進掌心之中,觸目驚心。
她沒抬頭,所以沒看到陸南望微微蹙著的眉頭之下是一雙浮著異樣情緒的眸子。
是心疼,還是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