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望從辦公室裏麵出來,他推了晚上的應酬,直接回家。
在停車場的時候遇到沈長風,他過來搭車。
“不順路。”陸南望蹙眉,沒開車鎖,沈長風開不了副駕的門。
沈長風開車門失敗,“約了伯母談遺產案的官司。”
“我不記得讓你接這個官司。”
“好久沒下場打官司了,嘴癢。”
陸南望冷哼了一聲,開了車鎖,兩人一同上車。
“我看你不是去找我媽談遺產案。”上車,陸南望冷嘲一聲,前天陸南謹醒過來,陸家的人基本上都回來了,當然也包括陸南希,“早就跟你說了,南希不喜歡比她小的男人。”
“我把身份證上的出生年改早了兩年。”
“……”陸南望覺得和沈長風說陸南希的話題,簡直就是浪費唇舌,索性開車。
“你平時晚上不是挺多應酬的嗎,怎麼今天這麼早就下班回家了?”沈長風知道陸南望很忙,是真的工作忙,忙到很少五點準時下班回家。
“你再說話,我把你從車上丟下去。”
知道陸南望做得出這種事,沈長風便不再提他今天很空這件事。
車子開到陸家,沈長風表麵上去找宋懷玉談遺產案的事情,鬼知道他到底是去幹什麼。陸南望沒管他,回了望園。
對於陸南望今天下班就回來,盛淺予很是意外,以前他每天都會應酬到很晚才回來。
剛開始的時候她以為他在外麵花天酒地,想著哪個男人不會去偷腥?可是她讓人去查過,陸南望的確是在應酬,在加班。吃過晚飯之後的深夜趴,他不會參加。
隻是偶爾,他會去甘棠居,一待,就是整晚。
像今天這麼早回來,上一次盛淺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一家三口在餐桌前吃了飯,陸念衾因為父親的回來,特別高興,晚上還多吃了一碗飯。
更讓陸念衾意外的是,父親還檢查了他幼稚園的作業,得到了表揚。
陸南望從陸念衾的房間出來,看到盛淺予在房間門口等他。
“南望,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說。”盛淺予一整晚都心不在焉,終於等到陸南望和孩子相處好,盛淺予覺得有必要和陸南望好好談談。
“去書房。”說完,陸南望率先往書房走去。
好吧,盛淺予已經習慣了,他們分居五年,她也沒期望過能和陸南望在床上就把事情談好的。
在書房談事,更像是談什麼嚴肅的事情。
……
時安看好陸南謹從醫院出來,剛才從陸南謹的隻言片語當中確定了她的猜想,陸南謹當年的確是為了將程瀟捧影後的位置,放棄了在陸氏總部工作的機會,基本上放棄了成為下一任陸氏董事長的機會。
現代版的愛美人不愛江山。
不過剛才程瀟並未在陸南謹麵前說她被陸南望封殺的事情,甚至還說過兩天有個廣告要拍,沒時間來看他。
可能,是不想陸南謹還未痊愈的時候,就為她的事情擔心。
其實,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喜歡她那麼長時間,總該是感動的。
“師傅,去西子湖畔的‘既醉’。”時安上了出租車,對師傅說了目的地。
“西子湖畔那家啊,不是不對外開放的嘛?”師傅似乎很了解的樣子。
“是嗎?”
“小姑娘是外地慕名而來的吧?那你可要失望了……”
後麵,師傅說了什麼,時安沒聽得很仔細,隻是在想著陸南望今天會不會去“既醉”,又想著以前喜歡陸南望的程瀟現在對陸南謹照顧有加。
陸南望沒有念在程瀟喜歡過他的份上對她手下留情,因為她得罪了盛淺予而要封殺她。
好像,隻有她還在原地踏步,而他們所有的人,都已經往前走了,跳出了五年前的牢籠。
沒有誰會一直喜歡另一個人,也沒有誰會一直為另一個人無條件的付出。
得到這個結論的時安,心裏很難受。
出租車開到西子湖畔,“既醉”那邊外麵的車子進不去,時安隻能下來走進去。
見到時安來的胡不歸還往她身後看了幾眼,想著陸南望應該跟她一起來的。
“胡叔,我一個人來的。”時安道,“可能待會還有一個人要來。”
“沒有約好?還是人家忙?”胡不歸請時安進來,其實不說,也知道時安約的那個人是誰。
“可能都有吧!”
“那行,你先到樓上坐著,我給你泡壺茶。”
時安點頭,她不是第一次來了,輕車熟路地上了樓,坐在上次和陸南望一起來的位置上。
她還真不確定陸南望會不會來,不來的話,她隻有另想辦法,讓謝晉遲不要和洛城警方透露時坤的事情。雖然沒能確定那個人就是時坤,但時安有感覺,除了哥哥之外,不會有其他人了。
天色漸晚,夕陽緩緩沉入西邊湖麵,橙色的夕陽將整片的湖麵染紅,觸目驚心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