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站出來,站在鏡頭前,在下午的掌摑、潑咖啡事件之後,時安首次接受記者的采訪。
她還穿著下午那件白色t恤配蘋果綠的一步裙,簡單舒服的搭配,說她現在正在讀大學也不為過。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純良無辜、清純可人的女孩兒,下午囂張跋扈地對著陸太太扇了一巴掌。
時安從那些記者的眼中看到了嗤笑的嘲弄,仿佛是在說她這個破壞人家感情的第三者,還有什麼臉麵接受采訪。
就應該像老鼠過街一樣,人人喊打。
“時安。”傅行止抓住時安的手腕,俊逸的臉上是不怒自威的神色,“不需要解釋。”
他是整個東亞地區最大的船運公司的少東家,是遊走在黑白兩道的狠角色,從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他的朋友同樣不需要和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解釋。
時安轉頭看了傅行止一眼,而那一眼,就讓傅行止覺得,不管他說什麼,都沒辦法阻止她。
很久之後他才明白,自己和陸南望之間的區別。
喜歡是為她好,而愛是對她好。
“我知道你們很好奇我和行止的關係,很抱歉讓你們失望了,我和他隻是很好的朋友。因為今天下午的事情,他過來問問我是怎麼回事。”時安淡聲說道,如同她臉上的表情一樣淡漠。
雖然時安覺得解釋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那些認定她插足陸南望與盛淺予感情的人還是會認為她是狐狸精,破壞完了他們的感情,再來插足傅行止與陸錦瑟。
她沒辦法強行扭轉他們的想法,她的解釋隻是為了讓想要聽到她解釋的人聽。
拿著錄音設備的一眾記者其中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女人,用探究的眼神看著時安,問道:“就算傅公子想要了解下午的事情,也沒必要在酒店這麼曖-昧的地方吧?”
時安輕笑一聲,道:“酒店怎麼了?酒店就不能當做聊天見麵的地方?隻有思想不幹淨的人才會覺得酒店這樣正經的場合是曖-昧的地方吧。”
時安的話,讓那位拿著錄音設備的女記者尷尬了一回。
可她賊心不死,繼續發問,打定主意要讓時安難堪,“時小姐不會是還相信男女間有純友誼存在吧?”
“那真是抱歉,你沒有一個異性朋友。”時安眉頭一挑,臉上是從容不迫的淡定,“你們也該知道,行止和陸家七小姐有了婚約,希望你們不要亂造謠,破壞他們的感情。寧拆一座廟,不會一樁婚,我相信你們明白這個道理。”
時安適當地搬出了陸家七小姐的名號,就是在提醒他們,下筆寫的時候考慮一下傅行止和陸錦瑟的身份,免得到時候吃官司。
那個女記者見在時安這邊討不到半點好處,默默地朝時安翻了一個白眼。
“至於你們想知道的下午我和陸太太發生的事情,我隻想說我不會平白無故掌摑任何人,有什麼疑問你們可以去問陸太太,問問她這一巴掌,她委不委屈。也請你們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再來譴責我。”
“時小姐的意思難不成是說陸太太才是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五年前那場盛大的婚禮時小姐難道沒看到?”其中一個記者說完,其他記者都笑了出來,明顯而又不加掩飾的嘲諷。
傅行止忍耐本來就有限度,這些人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底線,他摁耐不住,想要將這些人趕出去,不管用什麼方式。
時安卻先他一步開了口,“如果我說是呢,你們不會相信。但事實如此,我不想多說什麼,不然你們去找陸公子和陸太太問問清楚?”
大概,那些記者是見過囂張的,卻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
竟然比被掌摑者還要理直氣壯,這麼飛揚跋扈的性格,到底是怎麼養成的?
“請問,還有什麼問題嗎?”時安看著眼前的那些鏡頭,沒想到終有一天,是要獨自麵對。
她自然是明白這些記者為什麼不去采訪視頻中另一主角,卻偏偏跑到酒店來圍堵她。
因為她在海城沒權沒勢,就算被他們闖進了酒店房間,也認定了時安不能怎麼樣。
但是盛淺予不一樣,如果他們大張旗鼓地將盛淺予堵著發問,恐怕沒問出什麼,陸家的保鏢以及陸氏專業的律師團隊就會開始做事。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欺善怕惡的。
還有什麼問題?那些記者左看看右看看,好像是有太多問題想問,又覺得沒什麼好問的。
“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還請你們出去。按理來說,你們這樣未經我的允許闖入我的房間,我可以告你們侵犯隱私。別說你們記者有知情,我也要維護我自己的權益。”時安最後一句話說的強硬而又具有威脅的意味。
這時候才聞訊而來的保安跑進了時安的房間,將那群記者趕了出去。
關上門的瞬間,時安麵上強裝的鎮定蕩然無存,她深呼一口氣,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