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有多遠走多遠,再也不要回海城,嗯?”他整理好她的衣領,冰涼的手放在她的臉上,“隻要你踏入海城半步,我就,弄死你。以後不管你有多想見星辰,我不會讓你見,你一輩子都別想見到她。”
時安站在遠處,後背貼著門背,蝴蝶骨那邊生疼。
她點頭,“我不會再踏進海城半步。”
“滾。”陸南望別過頭,目光落在衛生間的鏡子上,上麵可以清楚地看到衛生間裏麵的一切,包括時安。
聽到陸南望這話的時安,沒有猶豫地把手放在門把手上,想要把門拉開。
身子,卻生生地停了下來,她背對著陸南望,深呼吸,平複自己的心情。
然後,拉開門。
關門的時候,時安聽到衛生間裏麵一聲悶響,像是什麼被砸在玻璃上的聲音。
……
時安從醫院出來,外麵早就有等著她的梁天琛的人。
沒多說什麼,時安上了車。
“時小姐,梁總有事所以先回了紐約,留我下來接您一起回紐約。”梁天琛的助理bart對時安說道,“我們也安排了人過去接星辰小姐,但您才是她母親……”
“星辰不會和我一起到紐約去,我直接從洛城去紐約。”時安打斷了bart的話。
“但是梁總的意思是,接您和星辰小姐……”
“我自己和他說,電話。”時安伸手向bart要電話,她的手機被陸南望收了去。
bart發現多日不見,時安變得淩厲起來,可能是和boss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有了脾氣。
他撥通梁天琛的電話之後,將手機遞給了時安。
以前時安打電話多會考慮到紐約和海城的時差,盡量不在深夜的時候打擾梁天琛,但是她現在沒有這個顧忌。
而梁天琛,似乎也在忙,那頭是幾人用英文交談的聲音,說到了陸氏之類。
時安想到先前在衛生間聽到的陸南望和陸明哲的對話,陸南望正在不惜一切代價滅了梁氏,梁天琛就是因為這件事回的紐約。
“時安。”時安淡聲說道,“我從醫院出來了,bart可以馬上安排我去紐約。”
“恩,我在這邊等你。”梁天琛道,“文件已經放在酒店房間,簽了就會生效。”
時安想到梁天琛現在應該是和陸南望在鬥得你死我活,而如果梁天琛手中有陸氏的股份,他的贏麵會大很多,但如果他把手中的股份都給了她,他就失去了一個很大的底牌。
她其實不是很懂梁天琛。
“就不怕我簽了之後翻臉不認人。”時安看似無意地說道,她是想過這樣的,等到拿了陸氏的股份之後,再卸磨殺驢,反正想要的已經到手中了,又何必在意別人的死活。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片刻,如果是麵對麵的話,時安應該看到梁天琛在深思熟慮的表情。
“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梁天琛大概是胸有成竹,“我喜歡的女人,不會看錯。”
時安覺得,自己真的擔不起梁天琛的喜歡。
……
奧克蘭。
沈長風的多次騷擾陸南希,並且逗留在莊園裏麵,被莊園服務員報了警,沈長風被待會警局調查,陸南希沒有出麵。
zach幫她找到居所,她付好錢就可以搬入精裝修的大房子裏麵。
門鈴響了,陸南希覺著不會是沈長風吧?這連48小時都不滿,人就被放出來了?
門打開,外麵站著戴著墨鏡的時安。
“你?”看到時安的時候,陸南希以為陸南望跟著一起來了,但是看她身後,並無其他人。
“南希姐,我能進去嗎?”
“進來吧。”陸南希讓開半個身子,讓時安進來。
可能時安是陸南望派來的說客,他知道她不討厭時安,可以說的上是喜歡的,喜歡這個小丫頭。
但這次,陸南望可能走錯棋了,現在的她,任何人都說不動她。
陸南希給時安倒了杯溫水,放在她的麵前,“勸我回海城的事情,就不要說了,沒得商量。”
事先聲明,麵得待會兒時安還要說這事兒。
“我不是來勸你回海城的,是有些東西想要給你。”
“陸南望讓你給我的?”在陸南希的認知當中,時安現在就是陸南望的人,就算他們兩個發生再大的矛盾,最後還是會將矛盾化解,在一起的。
她和沈長風不行。
他們兩個本來就沒有什麼太深厚的感情,沒有那種非要在一起的執著,所以可以說斷就斷。
時安將黃色的文件袋放在陸南希的麵前,“你可能來了這裏之後就很少關注海城的事情,所以不知道你爺爺病重的消息,聽說很嚴重。”
陸南希本來要去拿文件的手,聽到陸正國病重的消息之後,頓了一下。
“是嗎?”她問了一句,極力想要表示出並不在意的樣子。
但在意還是不在意,隻有她自己知道。
看似不在意的陸南希拿過桌上的文件袋,打開,看到是陸氏的股權轉讓書。她目光一怔,直接翻到最後一頁,上麵是時安的簽名。
“陸南望讓你給我這個?”陸南希不太明白,但是以她所知,陸南望手中並沒有陸氏的股份,不可能讓時安轉交給她的。
這些份額,是她賣給梁天琛的數。
“時安?”陸南希蹙眉看著時安,將文件放在茶幾上。
“就當是陸南望給你的吧。”時安相信,最後這些東西,陸南望肯定還是會給陸南希。
因為,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陸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