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秋啐了一口,說她精打細算,最後又把她錢包裏麵的現金拿了,才離開。
許春秋一走,許清如就立刻反鎖上門,打電話給房產中介,她要換房子。
要求隻有一個,安保要好,不能讓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這次許春秋是進來要錢,下次呢?
她本來覺得一個月花一萬左右去租一個一居室,足以保證她的安全。
但許春秋還是闖進來了!
老天真是喜歡跟她開玩笑,給她一個賭鬼父親,還給了她一個隱藏地極深的渣男。
她也會羨慕時安有陸南望,現在時安無疑是海城最幸福的女人,每次有人說陸南望妻管嚴的時候,沒見那男人有多生氣,一臉“我就是妻管嚴我樂意”的表情。
她也會憧憬自己會遇到想陸南望對時安那麼好的男人,但在知道謝晉遲有未婚妻的情況下還要和她曖昧時,她知道他所有的憧憬都是異想天開。
後來,她想化悲憤為力量的時候,發現事業也被白以寧給毀了,若不是時安的幫助,她沒辦法再在海城立足。
現在,經曆過大大小小的事情之後,她已經不會將自己的幸福寄托在男人身上。
她努力工作,想成為出色的珠寶設計師,把失去的全部都要回來。
但五百萬對現在的許清如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早知道這樣就收下白以寧的支票。
……
謝晉遲接到大伯父的電話,說白以寧來了家裏,讓他回去不要讓人家久等了。
掛了電話,謝晉遲眉頭還是沒有舒展開來。
他給助理打電話,讓他好好查一下許清如兩年半以前的住院記錄,他們隻在那時候做過,他做的時候的確沒有戴套。
他想著的是,孩子有了就生下來,他會和白以寧斷了,畢竟他也做不出利用一個女人去奪回謝家。
大伯父其實一直想撮合白以寧和謝思齊,無奈白以寧和謝思齊互相看不對眼,是大伯父想撮合都沒辦法撮合的。
而且白家那邊的意思很明顯,如果真的要和謝家結親,必須得是他謝晉遲。
兩年多前,他本來已經和白以寧提了解除婚約的事情,但抄襲的事情一出,白家那邊施壓……
謝晉遲的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現在他腦海中全是許清如說的,她當初拿掉過一個孩子。
孩子……
他本來可以當父親,孩子現在應該也有陸念琛那麼大了。
可一個“本來”,將所有的美好都打散。
謝晉遲將車開到謝家,他不住在這兒,十八歲之後就從謝家搬了出去,名義上還是謝家小公子,實際上和謝家的關係不過隻剩下血緣。
如果不是……
謝晉遲在看到謝思齊黑色賓利開進來的時候,他收起了思緒。
車子,看起來有些眼熟,但謝晉遲很快在腦海中否認那個想法。許清如和謝思齊不應該認識的,所以那輛車不是謝思齊的,況且,海城開黑色商務車的人不少。
謝思齊從車上下來,將車鑰匙拿在手中把玩。
“走吧,一起進去。”謝思齊淺笑。
謝晉遲點頭,與謝思齊並排往別墅裏麵走去。
“聽爸說,白小姐也來了,你們兩個怎麼回事,什麼時候結婚?”謝思齊不經意間問道,“人家姑娘年紀也不小了,總不能一直陪你耗著。”
謝晉遲挺厭煩謝思齊老是以長輩的姿態對他的生活指手畫腳,現在他在謝氏工作,謝思齊是上司,不僅在生活上對他指手畫腳,在工作上也是各種指揮。
“不急。”謝晉遲淡聲說道。
謝思遠見謝晉遲用打太極的方式回應,便也沒有再問下去。
兩人走進別墅,晚飯已經準備妥當,就等著兩人回來。
但見到謝晉遲的白以寧卻忽然間走到謝晉遲身邊,說道:“我有點事想先和你聊兩句。”
“有什麼話,等吃了飯再說吧?”沒等謝晉遲開口,大伯母就搶先說了,難得白以寧來的時候謝思齊也回來了,本來就想他們幾個人吃飯,但丈夫非要打電話叫謝晉遲過來。
就這麼白白的錯過了一個好機會。
想到這兒,大伯母看自己丈夫的眼神都多了幾分責備。
“很快的,說好了就進來。”白以寧淡聲對大伯母說道,堅持要這個時候和謝晉遲談。
本來他們兩就很少見麵,如果不是來了謝家,可能她連謝晉遲的麵都見不上。
謝晉遲環顧了一眼客廳裏麵微妙的形式,然後對白以寧點點頭。
想來白以寧白天就給他發過消息說她和許清如見麵,所以這時候來謝家也多半是為了這件事情。
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客廳裏麵出去,在謝家泳池旁邊漫無目的地走著。
謝晉遲一直都不在狀態,所以並沒關注白以寧。
“晉遲,有件事我想和你說。”白以寧攥著衣角,看起來格外緊張的樣子。
“恩,你說。”謝晉遲敷衍了一聲。
“我今天和許清如見麵了,關於兩年多前抄襲的那件事。”
“恩。”謝晉遲從口袋裏麵掏了煙出來,點上,青煙從他嘴邊溢出,讓男人硬朗的輪廓模糊了些許。
“其實……我獲獎的設計原稿,不是我自己的。”
謝晉遲夾著煙的動作一頓,目光冷冷地看著白以寧,她這話的言下之意便是:不是我的,就是許清如的。
白以寧抄襲許清如!
“不是我去拿許清如的設計稿的,是公司的一個設計師,她把設計稿交上來我覺得不錯,所以……但我沒想到她拿的是許清如的設計稿。”白以寧說著,眼眶都紅了起來,“那時候我爸媽逼得急,說要是我在珠寶設計上沒有取得成績,就得回去聽從他們的安排,所以我才用了下屬的設計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