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白以寧已經掉了眼淚下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主動認錯永遠比別人揭開真相更容易贏得人的原諒。
她先承認,主動權在她這邊,謝晉遲先聽了她的解釋,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所以後麵不管別人說什麼,他都會抱著懷疑的態度。
“為什麼當時你不告訴我!”謝晉遲蹙眉,眉心都擰在一起了。
想著的,是許清如先前在車上跟他說的話:
因為你不信任我,所以我把孩子拿掉了。
把孩子拿掉了……
白以寧因為謝晉遲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凶語,肩膀一抽,眼淚掉的更厲害了。
謝晉遲見不得人掉眼淚,此時心中煩悶無比,一件一件的事兒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我當時想告訴你的,也想在個人社交平台上向許清如道歉的,但那時候賬號都被公司管著。我來海城的時候,你又要和我解除婚約,我當時……”一向以幹練女性示人的白以寧哭著和謝晉遲說話的樣子,著實令人心疼,“對不起晉遲,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今天我去見許清如,也是想和她道歉,並且賠償她的損失。”
話從許清如和白以寧口中說出,就成了兩個版本的。
許清如說白以寧給她五百萬讓她離開他,說白以寧抄襲了她的作品。
白以寧說給許清如五百萬是為了賠償她的損失,說設計稿是下屬給她的。
孰真孰假,一時間還真的不好下決定。
“晉遲,我真的不想回去接受爸爸媽媽的安排去機關裏麵工作,你幫我跟許清如說說,如果她能原諒我並接受我的道歉和賠償,這件事能不能私了?如果不行……不行……”白以寧眼淚掉得更凶,“如果不行的話,我隻能聽爸媽的安排。”
謝晉遲目光淡淡地看著白以寧,想起兩年以前抄襲的事件出了沒多久,許清如出了車禍,後麵又受到不同程度的波及。
那些事兒,都是白家做的。
和白以寧有沒有關係?
“以寧,你不想放棄你的夢想,難道別人就該為此付出代價?”謝晉遲道,“因為抄襲的事情,許清如過去做的努力付諸東流。你沒想過那也是她的夢想?”
“可……”白以寧看著目光透心涼的謝晉遲,知道就算她主動承認錯誤,謝晉遲也未必站在她這邊,但如果不主動,怕是連最後一點主動權都沒有了,“可我是你未婚妻。”
是啊,白以寧是謝晉遲的未婚妻,他有什麼理由不幫著她?而要去幫外人?
“晉遲,我們什麼時候結婚?我年紀不小了,沒有幾個五年可以等。”
說起結婚,謝晉遲心裏更加煩悶,“外麵的人都說,我利用你們白家奪回謝家,你就不怕我真的是那樣的人?”
“每個人存在的意義都有他的價值,如果我們白家能幫你把謝家拿回來,我不介意被你利用。”但是謝晉遲利用完她,她也應該得到相應的回報。
畢竟,每個人都有他的利用價值。
真愛?
白以寧不相信時安和陸南望之間就沒有互相利用,而真的像外界傳言的那樣,兩人是因為愛而結合。
謝晉遲將沒抽幾口的煙掐滅,對白以寧說道:“不管外麵怎麼說,我謝晉遲不是個利用女人的人。你想結婚就結婚,我可以給你婚姻,但你想要的,我給不了你。”
白以寧的心一下子沉到穀底。
她想要謝晉遲的愛,他卻說他給不了她愛情。
“你們男人是不是能把婚姻和愛情分得清清楚楚?”
謝晉遲沒問白以寧口中的“你們”還有誰,但他如果真的和白以寧結婚,那必然是那個能夠將愛情和婚姻分得清清楚楚的人。
他的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抄襲的事情我會去處理幹淨。”謝晉遲公事公辦地說道,“但經過這些事情,你該知道你並不適合繼續待在設計圈裏,回去聽你父母的安排上班,或者做點你自己喜歡的事情,未嚐不可。”
謝晉遲的整句話就在表明一個意圖——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
白以寧的委屈無處可說,但聽到謝晉遲鬆口說結婚,她心裏已經很開心了。
如果不要現在設計師的名頭,卻能和謝晉遲結婚,她肯定願意。
婚姻是一場豪賭,她把全部賭注都壓在謝晉遲身上,她隻能往前走,不回頭。
……
許清如讓相熟的律師擬好了斷絕父女關係的協議,但現在隻差錢了。
如果能擺脫許春秋,五百萬就五百萬。
她不能去找時安借,就算她們是最好的朋友,但有些不堪又難為情的事情,許清如還是不想讓時安知道。
但許清如怎麼都沒想到,許春秋在她這兒要不到錢,竟然去找謝晉遲要了!
如果不是母親打電話過來,說許春秋一不小心在她麵前說漏了嘴,從謝晉遲那邊拿了一百萬,怕許清如是不會知道這件事的。
而許清如心中有了一個想法,如果許春秋這麼坦然地去找謝晉遲要錢,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謝晉遲給過許春秋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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