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燁徹底失去了意識,整個人像是沉入了深不見底寒潭,冰冷之中不停地下墜,下墜,無數帶著冰碴水湧入他鼻腔,讓他窒息,讓他喘不過氣來,幾乎徹底死去。
“啊——”驚呼一聲,朱燁猛睜開眼,像個溺水人一樣大口呼吸,半晌才發現自己居然又回到了家裏,就躺自己熟悉按摩浴缸當中,浴缸四周正湧出按摩水柱,水是暖,溫和愜意。
一個圓滾滾*東西就趴他脖子上,是那隻叫“”寵物豬,一隻前爪搭他肩膀上,另一隻卻他臉上,鼻孔旁邊,見他醒來,兩隻亮晶晶黑豆眼關切地看著他,嘴裏發出擔心哼唧聲:“哼呼哼呼……”
朱燁喘勻了氣,四下看看,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自己喝醉了,浴缸裏睡著,身體不斷往下滑,馬上就要嗆水了,幸虧及時趕到,冒著被洗澡水淹死危險用豬爪堵住了他鼻孔,把他給憋醒了。
一股奇怪味道氤氳冒著熱氣水裏,朱燁抽了抽鼻子,感覺好像是自己精|液氣味,詫異地摸了一把兩腿之間,驚得差點眼珠子都掉了出來——他居然遺精了!
這是多久沒發生過事情了,八年,十年,或者遠?朱燁呆呆坐浴缸裏,努力回憶著一些從來不願記起事情,然後確定自從十三歲那件事情發生以後,自己就再也沒有正常地勃|起過,這是十多年來第一次,像個正常男人一樣射了出來。
怎麼回事?為什麼忽然好了?是因為喝多了,還是窒息緣故?朱燁記得心理醫生說過,他ed不是病理性,通過特殊刺激可能會痊愈,而酒精和窒息,都是可以刺激方式。
恐怖“春夢”令人不敢回想,但十幾年來第一次正常射出來,又是一件可喜可賀事情,朱燁頭暈腦脹,真不知道應該惡心還是應該高興,半天深呼吸一大口氣,決定還是不要糾結了,畢竟他還存於美麗現實世界,而不是遍地妖物異次元空間,光這一項就值得放鞭炮慶祝了。
朱燁抱著*小豬崽出了浴缸,用浴巾包著擦了擦,發現它左前腳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劃破了,有道不深傷痕,便用刮胡刀給它刮掉了傷口周圍毛,用生理鹽水消了毒,又貼了一塊創可貼。
處理傷口過程中,一直乖乖窩朱燁懷裏,連傷口被生理鹽水蟄了都沒吭聲,兩隻亮晶晶黑豆眼若有所思地看著主人臉,一開始是糾結悵惘,後漸漸浮上忠心耿耿愛意。
朱燁完全沒留意它朝聖般目光,貼好創可貼後便將它放流理台上用吹風筒吹毛,邊吹邊自言自語:“……墨墨?”
“哼!”小豬崽眼睛一亮,高興地跳了一下,豬蹄一滑差點掉到流理台下麵,連忙站穩了,尷尬地哼唧了一聲。朱燁好不容易擺脫了“我被男人上了”心理陰影,心情不是一般好,勾著嘴角一笑,收起吹風筒,將它放平鋪浴巾上,道:“老實呆著,聽話,我就把你留下。”
——現叫墨墨了——耳朵一動,小豬頭高興地點了一下:“哼唧!”
朱燁沒料到它這麼靈性,雖然作為一個未來黑幫大佬養頭豬似乎有點沒體統,但畢竟它是自己救命恩人……不對是救命恩豬,就留下養了吧。
外麵天光大亮,時針指向下午兩點,臥室一片狼藉,充滿了隔夜酒氣味,浴室也是亂七八糟,朱燁索性抱著墨墨去了二層起居室,叫菲傭上來收拾屋子,又讓廚子炒了揚州炒飯送上來。
二樓起居室不大,隻有四十來個平方,是個不規則六邊形,三麵是落地玻璃窗,對著別墅後院花園 。環形沙發旁邊放著個巨大玻璃缸,裏麵養著兩隻小臉盆大巴西龜,那是朱燁從小就養起來寵物,一隻叫人品,一隻叫節操。
朱燁披著毛巾浴袍,斜倚沙發裏抽煙,雖然昨晚交|媾隻是一場夢,他身體還是非常不舒服,體內總像是殘存著一絲寒冷氣息,蟄伏他五髒六腑裏,大熱天讓他總想哆嗦。
可能是太餓了吧,昨天喝了一天酒,晚飯也沒正經吃,朱燁抽完一根煙,總覺得渾身沒勁,便又續上一根,揉了揉後脖頸,一轉眼發現墨墨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了烏龜缸,正扒著缸邊揮舞小豬爪撈烏龜,人品和節操跟見了鬼似躲水裏,腦袋四肢都縮進龜殼,連尾巴都不敢露出來,抖得四周水波蕩漾。
“墨墨!”朱燁皺眉叫了一聲。墨墨馬上抬頭看他,也不撈烏龜了,笨手笨腳從玻璃缸上爬下來,撒著歡兒跑過來,想跳上沙發,奈何肚子太圓豬蹄太短,跳了好幾次也沒能跳上去,捉急地咬他浴袍下擺:“哼唧哼唧!”
朱燁看著它笨笨樣子實好笑,便一把把它撈上來,放自己旁邊,點著它腦門道:“老實點,不許欺負我人品和節操!”說完覺得這句話歧義非常之大,不禁十分後悔當初年幼無知給烏龜起了這倆操蛋名兒。
“呼呼!”墨墨馬上立正點頭,小細尾巴擺了擺,表示自己一定聽話。
“乖。”朱燁摸了摸它頭。墨墨眼睛一亮,小豬爪試探性地戳了戳他大腿,見他沒有異議,便心安理得地爬了上去,他兩腿間溫暖凹槽裏趴了下來,愜意地打了個哈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