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靈獸態變成一隻禿毛狐狸,墨斛堅決反對理短發,隻讓山貓精幫他將及膝長發剪到背心,大致修剪了一下層次,然後用一根黑色緞帶束了起來。
魔族身體每一部分失去生命後都會化作白煙消散,小葵花見爸爸頭發一落地就變成白煙,覺得很好玩,強烈要求給他也剃毛,被朱燁嚴厲製止後哭鬧了一場,耍性子鑽進花園不出來,揚言他不下山了——“乃們都不愛我!我一定素超市購物小票飯來,乃們都不素我親爸!”
朱燁和墨斛氣要死,滿花園抓兒子,小葵花變成狐狸東躲西藏,不留神掉下排水井,被井蓋卡住了腦袋,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哭得差點斷氣。別院井蓋年久失修,都鏽死了,墨斛和朱燁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兒子連井蓋卸下來,開車到山腰一家鐵匠鋪,切開鐵條將小東西救了下來。
“這麼蠢狐狸還是第一次見呢哈哈哈哈,居然卡井蓋哈哈哈哈。”老鐵匠都要笑死了,還建議朱燁將小狐狸賣給自己,“這小奶狐皮子不錯,純白色很少見呢,我出一千五,賣給我怎麼樣?”
朱燁被兒子氣得冒煙了,冷冷道:“不用那麼多,超市購物小票滿88元就能換購一個。”
“!”小葵花已經完全能聽懂人話了,深知自己老爹心狠手辣說到做到,嚇得奶毛都炸了起來,兩隻前爪緊緊抱著他脖子,恨不得把整個身體都嵌到他胸口,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鐵匠莫名其妙:“超市不都是換購紙巾和洗衣粉什麼嗎?怎麼現可以換狐狸了?”
墨斛一頭冷汗,默默掏出兩百塊給鐵匠:“他說笑,這是我們自己家養狐狸,就是淘氣一些,你不要聽他胡說。”
小狐狸鬆了口氣,爪子抱得越發緊了,朱燁差點被他勒死,他肥屁股上掐了一把,抱著他上車回家。
這麼一折騰,一行人出發下山時已經過中午了。阿貴開車,安德魯坐副駕駛,朱燁和墨斛後座一左一右押著兒子。小狐狸鬧騰了一早上,累了,車一顛就稀裏糊塗睡了過去。臨走時朱燁給他換了暴力熊t恤和牛仔背帶褲,還戴了個紅色小領結,精神極了,隻是因為至今仍然不能很好地控製自己膀胱,褲子裏還包著尿不濕,小屁股鼓鼓囊囊像個小南瓜,蠢萌蠢萌。
到達唐公館正好是下午兩點,唐旺聽說他要下山,早早就帶人門口等著。因為朱燁婚禮辦得極為隱秘,除了唐定鑫誰不知道墨斛存,他一開門見有個高大俊美外國男人抱著孩子站那,頓時十分驚奇:“燁少回來啦?這位是……”
朱燁早就想好了托詞,淡淡道:“我同學,前一陣從歐洲回來,現是我助理。”
“哦哦,是師爺啊。”唐旺知道朱燁英國念書,學校非常牛逼,對墨斛這樣“知識分子”也肅然起敬:“歡迎歡迎,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還有這位可愛小少爺,有三歲了吧?”
“朱墨。”墨斛對“師爺”這個身份十分不爽,但對朱燁決定不敢反駁,隻能順著他話說,“這是我兒子,叫阿奎。”
小葵花一下車就醒了,哼哼唧唧掙紮著要往朱燁懷裏撲,朱燁隻好將行李遞給下人,將兒子接了過來,邊走邊囑咐唐旺:“他是法國人,朱墨是他隨便中文名,以後他和阿奎跟我住小山居,你叫人收拾一間兒童房出來,阿奎喜歡紅色和黃色,家具裝飾就按這個色係來,再給他買點公仔和玩具,暴力熊樂高積木什麼……他現還喝奶,家裏廚師會做小孩輔食嗎?”
“是是是,有有有。”唐旺還從沒見過表少爺對一個孩子這麼細致上心,忙用心記了,看看他懷裏撒嬌扭動小豆丁,又看看他,笑著道,“說起來這孩子跟燁少長得還真有幾分相似,眉眼跟一個模子倒出來似,不知道還當是您兒子呢,嗬嗬,瞧這眼珠子,綠跟翡翠似,外國小孩就是特別可愛。”
小葵花聽見有人誇他就高興,齜著一口糯米碎牙對唐旺笑了笑,吹出個鼻涕泡,“啪”一聲噴了朱燁一臉清鼻涕。
“他好像感冒了呢。”唐旺連忙掏紙巾給朱燁擦臉,朱燁順便接過來給兒子擦了鼻涕,道:“不礙事,大概是早上花園裏玩受涼了,一會讓廚師煮點熱薑湯送來,多放糖。”
“是是。”唐旺笑著應了,也喜歡這個白白淨淨斯斯文文小少爺,道,“沒想到燁少帶孩子還挺有經驗,將來您媳婦兒可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