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後,他活了下來,而他最心愛的女人,卻永久離開了他……
這場“鬧劇”至淩晨兩點多才算徹底結束。
戰瑾瑤扶著盛秀竹回了她的房間,戰廷脩雖不放心家裏如今的狀況,但卻……不得不連夜離開。
戰曜讓戰廷深跟他去了書房。
而偌大的客廳,便隻剩下戰津和戰瑾玟。
戰瑾玟坐在戰津身邊,看著他瞬息萎靡的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所以便一直安靜的坐在戰津身邊。
雖說她對戰津做的事也覺得挺丟臉的,可現如今整個戰家就隻有戰津一人維護她,疼愛她,她不能失去戰津的寵愛。
……
書房裏。
戰曜率先走進書房,戰廷深隨後。
戰廷深關上房門的一瞬,就聽戰曜厲喝道,“跪下!”
戰廷深沉峻的麵龐輕繃,回身看著戰曜因為盛怒而鐵青的臉。
“跪下!“
戰曜再次道。
戰廷深自知這次是真的惹怒了戰曜,於是走到書房中央,跪了下來。
戰曜虎目噴著火,低頭瞪著戰廷深,“為什麼這麼做?嫌我們戰家最近還不夠亂,事不夠多是不是?”
戰廷深抿直薄唇,不說話。
“說話!”
戰曜說話,抬腿給了戰廷深的手臂一腳,怒道。
戰曜那一腳不輕,可戰廷深愣是紋絲未動。
戰廷深緊蹙著眉,聲線硬邦邦的,“這件事早該說出來讓他知道。”
“好一個早該說出來,早該說出來!”
戰曜怒極,沉繃著臉,咬牙切齒的邊說邊抬腿連連踹戰廷深好幾腳。
戰廷深都硬生生受了下來。
不受能怎麼辦呢?又不能回踹出去。
畢竟,以戰曜現在的身體狀況,怕是承受不起他的一腳。
戰曜踹了戰廷深幾腳,呼吸已是喘到不行。
人有時候,是不得不服老的。
現在的戰曜,就深有體會。
戰曜站在戰廷深麵前喘息,一雙虎目仍是圓瞪。
戰廷深皺緊眉,聽到戰曜呼吸順暢了些,才開口道,“我不能再讓思思受到任何傷害。”
戰曜眉心輕動,麵上的怒意卻不減,“愚蠢!你現在把事情捅破,難保相思不會知道當年的事,倘若她知道當年的車禍是你父親害的,你以為她還會繼續待在戰家,跟你在一起?”
“……我沒打算再瞞她!紙包不住火。”戰廷深道。
“你,你準備告訴思思?”戰曜微愕。
戰廷深微微沉默,就要站起來。
“我讓你起來了麼?”
戰曜眼珠子一瞪,道。
戰廷深,“……”
隻好繼續跪著。
緩了幾秒,才開口,“相思的母親已經知道當年車禍的真相。若非她,我也不會知道戰津和那個女人在高速路上做的事。”
戰津?
戰曜擰緊眉,盯了他一眼,倒也沒說他。
“伯母痛恨我們戰家人,現在不跟思思道明真相,無非是因為思思有了身孕,擔心她受不了這個刺激而讓她和孩子受到傷害。但她暫時的隱忍,卻不保險。”
話到這兒,戰廷深微頓,漆深的黑眸掠過一道冷翳的芒光,說,“伯母昨天親眼見戰津執意拉著思思去醫院墮胎,對戰津的恨意,已經到了無法消解的地步。若是哪一日,戰津又對思思不利,恐怕伯母便怎麼也忍不了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