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回(2 / 2)

那叫周媽媽婆子聞言忙住了嘴,與其她三人一起來服侍慕汐顏洗漱梳妝。小半個時辰後,慕汐顏終於換上大紅嫁衣梳妝好,頭上頂著一方大大喜帕坐床榻邊等著炎知州府內迎親人到來。

又過了半個時辰,洛州驛館外頭終於傳來了喧天喜樂鑼鼓聲。而起先抬著聘禮來炎知州府內小廝將那些聘禮都抬進了慕嗣成房中,慕嗣成賞了些散碎銀子與他們。代替長姐來迎親炎長鬆也進來向慕嗣成行了禮。慕嗣成與他禮節性說了幾句話。炎長鬆便慕嗣成陪同下到間壁慕汐顏房中,迎請娘。

隨後先前服侍慕汐顏梳妝四人中,兩位俏麗丫頭上前將她扶起來,兩位婆子跟後頭替汐顏拿著她包袱,一行人隨著炎長鬆出了洛州驛館。外頭鼓樂聲大作,慕汐顏兩位俏麗丫頭攙扶下上了花轎。

炎長鬆上馬吩咐了聲:“起轎!”

一行人鼓樂聲中便離了洛州驛館往洛州府衙而去。慕嗣成卻隻能按規矩洛州驛館門口住足,看著自己唯一女兒被那迎親花轎抬走,連告別話也不能說一句,心中莫名有些惆悵。隻覺今日喜事並沒有讓他歡喜起來。唯一能覺著安慰些便也隻有那到手金銀和那頂不久就會扣他頭上洛州同知正六品烏紗帽了。

迎親隊伍到達洛州府衙前時,剛好是吉時,鞭炮齊鳴,鑼鼓喧天。汐顏下得轎來,依舊由那兩位起先攙扶她俏麗丫頭扶著她從南邊角門兒一徑進了洛州知州內宅,後麵兩個婆子提著汐顏包袱跟隨後,幾人一起進到第四進宅院中。

“三姐,夫人教我們與你說一聲,因為我家大姐病著,所以這堂就不拜了,由我們兩個伺候著你到布置好喜房中陪著大姐。明日一早再去與老爺和夫人奉茶請安。”扶著慕汐顏左手邊一位丫頭一進來便她耳邊輕聲說道。

慕汐顏從上花轎時開始心中就想那炎知州*女病著,自己該如何拜堂,又和誰拜?想來想去總不能和代替炎無憂來迎親炎長鬆拜堂吧?洛州風俗有迎親時如果郎不或有病,有叫好運之人或者親近之人代替迎親風俗,就如同炎長鬆代替生病長姐一樣。可是這堂卻不是亂拜。如今聽到身邊這丫頭這麼說不由得鬆了口氣。

點了點頭,慕汐顏答了聲:“嗯,我知道了。”

停了停那左邊扶著她那丫頭又說:“今日我們這來替姑娘梳妝四人都是大姐房中服侍她。我叫彩墨,右邊那位扶著你丫頭叫彩宣。後頭那兩位媽媽,那一來就和你說笑叫周媽媽你也知了,另一位姓丁,你以後叫她丁媽媽便是。夫人吩咐過了,姑娘嫁進來以後和大姐一個房中,我們既服侍她也服侍你。有什麼事你管吩咐我們便是。”

“好。”慕汐顏又點了點頭,將方才丫頭彩墨說話心中過了一遍。她知道,以後這四個人和自己就要朝夕相處了,這第一要緊便是要記住她們名字,將來自己有什麼不懂或者是要什麼東西,便要請教或者吩咐這四人了。

這第四進院子中走了不多久,慕汐顏被兩位丫頭扶著上了幾級台階,到一個木製門檻前,一位丫頭打起大紅如意雲紋厚綢簾子來,慕汐顏兩位俏麗丫頭攙扶下抬腳跨進了房中。

因為慕汐顏頭上頂著一塊大紅喜帕,所以她並不能看見路。隻喜帕底下低著頭隱約看見些腳下光景。

抬腳進了房中後,隻聞到這房中有一股奇怪味兒,似是又有墨香,又有藥香,又有脂粉甜香。這三股味兒混一處讓初次進到這房裏人不免暗暗揣測這屋中住得是什麼樣人。

又走了幾步,兩位丫頭扶著她往右一轉,經過一間落地罩似門兒,又往前走數步,似是走入了一個閣子間,鼻中聞到那混合怪味兒越發濃鬱起來。

心中正懵懂著,慕汐顏卻被兩位攙扶著她丫頭扶到了一個床榻上坐下。一早起來到這會兒,汐顏估摸著怕是到午時了,外頭隱約傳來鼓樂喧嘩之聲。想來那外頭來賀喜客人們定是入席了,可她一早起來到如今卻是隻喝了一盅茶水,什麼都不曾吃。折騰了一上午到現是真又累又餓。

可到了一個陌生地方,她也隻能忍著。這頭上喜帕又不能自己揭去。正覺得有些難捱時候,忽地她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含混而虛弱女聲:“你……你是誰?為何會坐這裏?”

慕汐顏卻被身後這突然出現聲音嚇得汗毛豎起,差點兒跳起來。不過還不等她有所動作,那將她扶到床榻邊兒坐下丫頭之一驚喜尖聲喊了起來:“哎呀!大姐醒過來了!大姐醒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哦,終於……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