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回(2 / 2)

彩墨笑著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炎無憂見狀是糊塗,隨即轉過頭來低頭看自己,隻見自己身上也穿了件大紅喜袍,但式樣卻是男式。她忙將兩手放到自己胸前一模。心頭一鬆,還好,還好,胸前那女兒家那兩團玉峰還。呼出一口氣,她又疑心自己做夢,又抬起一隻手放到自己唇邊,張嘴一口咬下去……

“哎喲!”炎無憂喊出聲,隨即“嘶……”了一聲,眉頭擰起。

彩墨嘴中驚呼出聲:“姑娘,你這是做什麼?讓奴婢瞧瞧,可咬傷了?”

一麵說一麵將炎無憂放到唇邊咬下去手拖過來看,隻見那白皙手背上印上了兩排牙印兒,滲出些微血絲兒。

“彩宣,去拿萬紅膏來,姑娘把手咬傷了。”彩墨急急吩咐道。

彩宣一聽忙轉身去床榻邊兒花梨木四件櫃中拿出一個紅漆小方木盒出來,從中拿出一個青花小瓷瓶並一些裁剪得當白色素紗來。

汐顏聽說炎無憂咬傷了,也不由得抬起頭稍稍轉臉去看她。這一看之下卻大吃一驚,心想,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長得這麼好看人。長眉連娟,眸如寒星,玉鼻秀挺,唇若塗朱,麵如淡色芙蓉,一頭如墨發絲如好絲緞般傾瀉而下披散肩頭,將她羊脂玉般通透白皙肌膚襯得加瑩潤。加令人心儀是她眉目間隱隱透出那份高華嫻雅氣度,讓人一看便心生欽佩和向往之心。

若不是她病中,麵上透出些疲憊和虛弱,汐顏相信她風采定是勝今夕。哎,這麼好看人怎麼會碰到莫名噩運,怎麼會竟然成了自己“夫君”了呢?和她一比,汐顏心中突然生出了些自慚形穢意思來。

彩墨一歪身坐炎無憂身旁床榻邊,拔下頭上銀簪就著彩宣捏手中青花小瓷瓶,將裏頭藥膏挑了少許出來,均勻塗抹炎無憂那自己咬傷手背上,又將一條裁剪好素紗將手背傷處裹好係上結。

一旁丫頭彩宣看彩墨替炎無憂包紮傷處,嘴中道:“姑娘,你定是不相信眼前所見一切,以為是做夢罷?”

“彩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房中怎麼會披紅結彩,看起來似是辦喜事一般?還有,她?你們說她是我媳婦兒,這話到底從何說起?我是一個女兒身,怎會娶媳婦兒?這,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炎無憂說這話時,汐顏正巧側臉來看她,兩人頭一次視線相碰。炎無憂臉上那冷淡神情和不屑口氣令汐顏心中莫名有些不是滋味。雖然她也同眼前這位容貌絕美“夫君”一樣,認為這樁姻緣實屬荒唐。但坐這人跟前,聽她說出這樣話,倒好像是恥笑自己不知廉恥要來攀附她一般,汐顏覺心中堵得慌,臉色微赧,忙轉臉過去不再看她。

汐顏臉上赧然和些許慍色全然落入炎無憂眼中。她立刻意識到是自己剛才那句話或者得罪了眼前這位身穿大紅嫁衣,秀美溫婉女子。不過,她心中是這麼想,自然便會脫口而出,並不會顧忌她人。

炎無憂跟前服侍丫頭彩墨和彩宣都知道自己服侍這位大小姐,從來說話就是直白坦蕩,不會繞彎,她們都習慣了。不過看了看剛嫁進來“娘”似是有些不鬱之色,彩墨忙向炎無憂解釋:“姑娘,這事兒是這樣,奴婢說與你聽罷……”

於是彩墨把事情原委都細細與炎無憂說了,後說:“你瞧瞧,張天師道行真是高深,他批命說你命中水氣漏了,得要慕姑娘這樣八字女子嫁進來,才能將你那水氣溫養起來,也才能度了你命中劫數。往昔多少藥吃下去都不管用,你一直昏睡不醒。今日才將慕姑娘娶進來,她剛一坐到你身邊兒你便醒了,這都應了張天師所言。姑娘,我們這屋裏外服侍你丫頭婆子都說,你這媳婦兒是你貴人哩。”

“荒唐……荒唐……爹娘怎能信那老道胡謅?辦下些糊塗事……”炎無憂聽後兩手大紅錦被上啪啪連拍了幾下,有些抱怨意思。

汐顏才將聽彩墨說了那些話,還將自己誇成炎無憂貴人,雖然覺得有些過,但心中還是挺受用。心想,那炎無憂聽完了這個話怕是不會再那麼冷淡說話了吧。畢竟確是自己一來她就醒了呀。誰料等來卻是她滿嘴荒唐和糊塗。好吧,雖然自己一開始也是覺得這姻緣荒唐,但從她嘴中這麼說出來後,聽自己耳中便成了嫌棄意思。這麼著,慕汐顏覺得心中又添堵了。

“誰說張天師胡謅了?誰說我和你爹辦糊塗事了?為娘瞧你才是個糊塗蟲兒!”

作者有話要說:  攻君貌美,受君溫婉,唔……這樣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