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榮惜蘭身手了得,羽若曦隨手亂砸過來東西都被她手疾眼抓到手中,一會兒功夫竟然抱了十幾樣懷中。
後羽若曦妝台上沒東西可砸了,她竟然站起來,去搬那紫檀妝凳想要砸過去。可那紫檀妝凳十分沉重,她雖然能搬動,但卻舉不起來。
一旁看羽若曦大發脾氣亂扔東西砸人被驚到炎無憂短暫失神之後總算回過神來,看她一張粉臉漲得通紅去搬那紫檀妝凳,竟是還要去砸那榮惜蘭意思。便忙上前去將那紫檀妝凳拖住,嘴中勸道:“若曦,夠了,你瞧你這樣兒可還有些郡主尊貴,一句話不合,就動起手亂砸人家。你這麼鬧下去,到底今年詩會還辦不辦了?”
羽若曦被炎無憂這麼一說,也清醒過來,不覺粉臉一紅,憤憤得瞪了榮惜蘭一眼,將手中妝凳放下,重叫丫頭來幫自己梳妝。
梳頭丫頭把那紫檀妝凳重搬回到妝台前放好,羽若曦走過去坐下,榮惜蘭蹭過來涎著臉嬉皮笑臉得將手中抱得那十幾樣東西一樣樣給她放到妝台上。羽若曦“哼”了一聲,看也不看她,隻管看著銅鏡,讓丫頭給自己梳頭。
榮惜蘭張張口,本來還打算逗她兩句,但想一想還是算了,再鬧下去這丫頭辦得那“賽詩會”真要辦不成了。
於是等羽若曦梳妝完,起身和炎無憂去後頭王府花園中重開始“賽詩會”,榮惜蘭便乖乖跟兩人身後,再也沒有說什麼惹羽若曦生氣話。到晚間詩會結束,羽若曦王府後花園“文星閣”中大排筵席,請眾位來參加“賽詩會”高門貴女飲宴,連王妃周敏也特意來湊趣,和羽若曦,炎無憂,榮惜蘭坐一桌。
見到榮惜蘭,周敏很是高興便說:“難得惜蘭也來參加這詩會,說起來惜蘭真是如今大周少有奇女子,文武雙全,如今蒙聖上恩旨,又都督府中任了七品都事一職,真是可喜可賀。”
榮惜蘭連連擺手道:“王妃謬讚了,說起來我平生佩服大周奇女子便是永泰公主,半月前我隨著我爹爹進京謝陛下恩旨時見到了她,如今正掌著京城禁衛三大營之一三千營,隨扈陛下左右,實是龍章鳳質,文韜武略不讓須眉,一見便讓人頓生景仰之心。”
“什麼?你竟然見到了永泰公主?”豫王妃聞言頗驚,便湊到榮惜蘭身前問,“永泰自小追隨其舅茂國公赫連鬆入後軍都督府曆練。我後見她也是七八年前了,如你所言,她如今已然回京並掌了三千營?”
榮惜蘭點頭壓低聲音道:““半月前我隨爹爹進京麵聖謝恩時,見萬歲爺麵有倦色,後來出宮後,我聽爹爹說萬歲爺似是哮喘舊疾發作了,近這一兩月身子不太爽利。我想陛下這時將永泰公主召回京提督三千營,隨扈陛下左右也是大有深意罷。”
周敏聽後默然不語,忽然想起幾日前王爺被宣進京去,如今都還沒回來,莫非也是和萬歲爺舊疾發作有關。這麼一想,心中沒來由得便有些不安起來。雖然麵兒上淡淡含著笑,又叫羽若曦好生招待榮惜蘭,又讓榮惜蘭和炎無憂詩會結束後沒事就王府多住兩天,自己略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帶著隨侍左右丫頭婆子們回房了。
回房後,恰巧碰到長子正邦來問安。周敏讓他坐到臨窗炕上,剛坐下,羽正邦便問:“前日我求娘事,您去看了覺得她如何?”
周敏心內正有些心煩,聞言便說:“那無憂姑娘你還是別想了,你可知她去年連定了兩門兒親,剛定下來,那邊兒女婿便病死了。聖瀚天師張真人批她命可是克夫,如今另娶了房女子放房中度劫,須得三年才能度了劫。雖然她容貌品性委實是出類拔萃,但背著這克夫名誰敢娶她?別說是你爹爹定不會同意,就是我也勸你死了這條心。”
“這些話娘是從哪裏聽來?莫不是外頭有人妒忌她容貌傾城,品性高潔,故意傳出這些話來損她清譽?”羽正邦有些生氣說道,後又加了一句,“孩兒絕對不會相信這些胡話!”
周敏聽了便抬手炕幾上輕輕一拍,叱道:“混賬,這些話是你妹妹親口告訴我,豈會胡言亂語?你別再胡鬧,如今有緊要事要你去做!”
羽正邦極少看到母妃這麼板著臉發怒,心中雖然仍是不信什麼“克夫”話,但也再不敢頂撞,低了頭弱弱問了句:“娘,是什麼事要兒子去做?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