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顏繃不住想笑,好歹忍住了,小心翼翼得繼續將藥喂完,轉身將藥碗放身後端著托盤彩宣紅漆描金托盤裏,隨意瞥了眼彩書三人,發覺她們好似真十分認真得看自己是如何喂藥。
三人如此認真眼光聚焦下,慕汐顏坐不住了,喂完藥便站了起來道:“姑娘,吃了藥不如躺著睡一會兒罷,你這起來又說了這許多話……”
“昨兒夜裏睡到現才起來,我不累,你陪著我說說話可好?”炎無憂看著慕汐顏一臉不願不舍表情。
“這……”汐顏有些猶豫,但隨後想了想道:“姑娘,聽話,吃了藥睡一會兒,不要耗神才能早些好起來。離來年開春去京裏赴考日子越來越近,姑娘好了才能再進書房中去讀書呢。”
炎無憂扶額,心道,不想這丫頭用這話來說服自己,雖然舍不得她,但她說得也有理。來年去京裏赴考是不僅是對自己至關重要一步,也是想要擁用她,與她相伴終生非常重要一步,不能掉以輕心。雖然自己成竹胸,頗有把握,但還是要多做準備方是上策。
“好,我都聽你……”炎無憂望著汐顏不情不願得點了點頭。
三天後,炎無憂病愈,便同往常一樣進了書房,汐顏自然是也和平時一樣進書房中去陪她讀書。兩人經過這普渡庵事後,彼此心意是相合。
晌午兩人一起吃了飯,炎無憂便說:“如今天冷,午睡倒不好,不如我們進書房中去吃茶說話,我教你認字寫字如何?”
汐顏道:“好是好,可是你文章做完了麼?可別耽誤了你。”
“今日一早起來進書房中已做了一篇,平日晌午有一個時辰午睡,如今正好拿這一個時辰教你認字寫字。再有兩個多月你就要陪我進京裏去赴考,你便是我貼身小書童兒,再怎麼也要認識一些字,會寫幾個字為好。”
炎無憂一邊說一邊拉了汐顏起身往書房中去。汐顏聽她說得有理,便隨了她去。
進到書房中後,炎無憂拉了汐顏到花梨木大理石書案前,找了一張紙出來,先上頭寫上自己名字,然後將筆遞給汐顏道:“來,這三個字是我名字,你且認一認,再寫一寫。”
汐顏接了筆,看著紙上三個字問:“姑娘,這便是你名字?炎-無-憂?”
“嗯”炎無憂點頭,一邊說一邊將手指那三個字上一邊指一邊念了一遍,後問:“可認識了?”
汐顏重重點頭,心想,別字可以不認識,可是自己鍾情之人名字又豈能不認識,不記住呢?看見這三個字,她莫名覺得親切。於是便站書案前,執筆認真得那名字旁邊一筆一劃得寫起來。
到底是平時不怎麼握筆手,好容易寫下來,“炎無憂”三個字卻是歪歪扭扭。汐顏嘟起了嘴,不滿意。一旁炎無憂見狀,微微一笑,站到汐顏身後道:“來,我教你寫,才將我瞧你寫這幾個字筆畫順序不對。”
一麵說一麵靠汐顏身後,俯身下來,右手握住汐顏執筆手,左手覆汐顏撐書案上另一隻手上。書房中點著芙蓉香,燃著大銅爐,空氣既暖且香。
炎無憂握著汐顏手身子貼汐顏後背,玉般臉頰貼著汐顏香腮,握著汐顏手一筆一畫得教著汐顏寫字,嘴中慢慢道:“你瞧,這字是這麼寫得……”
汐顏此時哪有心思眼前字上,自從炎無憂貼她身後,手握著她執筆手時,她身子便驀然一僵。後來炎無憂又和她耳鬢廝磨,說話間嗬出唇息不斷拍打她耳畔,她隻覺得心跳得比任何一次都,從自己耳畔不時有酥麻感覺竄出,並沒寫幾個字,整個身子都又酥又軟,身體中血流都加,一種燥熱感奔襲全身,仿佛連自己呼吸都開始變得灼熱起來。
炎無憂自然也能覺得自己身前那人異常,隻是這樣異常是她喜歡。一麵握住她手寫字,一麵看到她從耳朵到整個臉頰變得通紅起來。平時如玉般小巧瑩白耳珠變得血紅,仿佛是要滴血一般。
“汐顏……你看……”炎無憂聲音因為動情有些暗啞,一邊說一邊握住汐顏手自己名字旁邊寫下“慕汐顏”三個字。
自己名字,慕汐顏自然認識,如今見她寫她名字旁邊,舒舒服服得挨一起,很像是喜帖上並排寫上夫君和娘子名字,讓人看了隻覺妥帖和喜歡。
“這一世我要永遠和你一起……”炎無憂一邊寫一邊汐顏耳邊幽幽說道。
這話入耳,汐顏隻覺甜蜜幸福得好似要飄起來了。下一刻,炎無憂覆她左手上手,五指嵌入她指間,用力一握,隨後啟唇含住了汐顏一側耳珠一吮,再輕輕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