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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體會他的心情,如果有一天,真的愛上一個心裏一直裝著別人的男人,那麼她會用盡一切辦法,把他心中的那個女人趕走,聰明一點,不會強行要求他去忘記,因為那樣得到的是謊言,愛情是自私,可人不能太自私,既然愛了,就不希望他走到死路上去。

隻有幼稚的小妹妹才會無理取鬧的說什麼不忘記就離婚,謊言都是這麼來的,直到有一天,他會親自來說‘老婆,其實吧,以前和你在一起時,我時常徘徊,現在我現我的心定了!’,這才是真話。

“我也這麼認為!”柳嘯龍讚同的點頭。

硯青笑了一下,雙手枕在了腦後,繼續閑聊道:“那你真打算一輩子不結婚,不生孩子?”

“嗯!”

“你不會是在等穀蘭恢複記憶吧?”

“不知道!”

“哎!她要知道你這樣,做夢都會笑醒了,真有那麼好嗎?”越來越覺得這個穀蘭魅力大了,徹底征服了一個男人,征服了全世界,又征服了一個全球的席醫生,她是怎麼做到的?

柳嘯龍玩味的挑眉:“真想知道?”

硯青拿過一個枕頭,將男人的頭抬高塞了進去:“說說,洗耳恭聽,也讓我學點征服男人的經驗。”

“心地善良,善良到舍不得踩死一隻螞蟻!”柳嘯龍閉目,腦中出現了一幕幕畫麵,女孩拉著他的手跟他說‘要下雨了,螞蟻搬家呢,你看著地,別打攪它們’。

“這我做不到,人要現實一點,善良過頭就就愚昧了,這個世界是人類在統治,如果看到螞蟻不消滅,那不成滿世界的螞蟻了?會生病的,我們人類就滅亡了!”某女不讚同。

“去了一趟屠宰場,看著屠夫一刀將動物殘殺,就會哭上兩天兩夜!”

硯青仰頭沉思了一下,問道:“她吃肉嗎?”

柳嘯龍似乎想到了什麼,點點頭。

“這不就得了,盲目的去哭什麼哭?要麼別吃肉!”一邊吃著人家的肉,一邊哭,不覺得矛盾嗎?但也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善良,隻是太過無語而已。

“怎麼?你看到動物被殺,沒感觸?”

某女立刻伸手打斷:“停停停,如果我要沒感觸就說我喪心病狂的話,我沒任何意見,柳嘯龍,我告訴你,隻有一種人有資格說屠夫不是人,那就是和尚和從小到大不接觸肉食的人,我們呢,沒資格去感觸,我們不殺動物,而動物的繁殖量很大,到時候獅子老虎滿街跑,我們還要不要活了?不是我心狠,我們不控製動物,動物就會來控製我們!”尼瑪,他不會也說屠夫殘忍吧?

某男揚唇笑笑:“你這話我讚同!”

“你要不讚同,我今天就罵死你,你不光殘害動物,還殘害人呢!”最沒人性的就是你了,沒資格去說別人。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是你們中國的古話!”用盡全力坐靠在了床頭,仿佛一隻沒有四肢的蛹。

“我明白你為什麼喜歡她了,你的雙手沾滿鮮血,而穀蘭呢,又冰清玉潔,渾身沒有汙點,在你心裏,她就像個天使,覺得在她身上能看到聖潔的光芒,能洗淨你肮髒的心靈,如果這樣的話,你這不是在玷汙人家嗎?”天使和惡魔?

柳嘯龍冷冷的瞪了一眼:“你說話就說話,不用拐彎抹角的來損我!”

硯青樂了:“你還知道我在損你呢?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拍拍近在咫尺的腦袋,見他躲開就加大手力‘啪’的一聲,拍了一下。

“為什麼你總是這麼粗魯?”陰鬱的眯眼。

“不好意思,習慣了!”硯青吞吞口水,將手在身上擦了兩下,這習慣得改改,免得哪天就害死她了,應該說習慣了去打人,連6天豪都被她打過,暴力,從小就暴力。

打架打習慣了,學校的霸王,身後肯定有一群巴結的對象,不高興打一下,人家也不敢生氣,打著打著,成為了習慣。

男人見她那閃爍的眼神就煩悶的轉回頭盯著地麵道:“要不是我,你恐怕一輩子都得做個處女!”

‘啪!’

小手不自覺又打了過去,正中後腦,打完就趕緊指著那漆黑的後腦道:“有蚊子!”

柳嘯龍抬頭看看開到十六度的空調,眼角抽了一下。

“你是不有暴力傾向?”問完似乎就有點覺得多此一問,鷹眼眯成一條線。

“我當然沒有,正常人!”死鴨子嘴硬,好吧,她是有點,隻有一點,做警察後,好了很多,以前從來不跟人理論,不爽就一拳頭過去,有時候還能控製住,畢竟有的人可打,有的人不可打,見他一臉的嗤之以鼻就抓抓頭:“我還算好的,我有個姐妹,那家夥,誰要惹她了,拳頭不留情,從不計後果,一切打完再說,不要試圖去惹怒她,真憤怒了,能把人給打死,以前有個書記的兒子,在學校惹到她了,好家夥,那書記來了,他兒子就站他麵前,他愣是到處去找,夠狠吧?”

這就是閻英姿,輕易不火,一火,就是她都怕,當時要不是茹雲家勢力夠大,好友那次就被退學了,每次都是茹雲在後麵給她擦屁股。

柳嘯龍聞言額頭青筋再次開始突突的跳:“物以類聚!”

“人無完人,我又不是生來就這麼暴戾的,老父老母死了後,在學校經常被人欺負,一開始被打,不敢還手,以前嘛,還可以找父母去,後來不想叨擾幹爹幹媽,就隻能自己動手了,結果打完後,第二天人家的家長就去了,老師教訓了我一頓,從那以後……”

某男微微扭頭,看著女人一臉的苦澀便幫她回答:“從那以後就不敢再打了?”

硯青搖搖頭;“錯!打得他們不敢叫家長!”那個時候要真不敢再打了,還不得被欺負死?人要向高出走,越挫越勇,哪能趴下後就真形同爛泥?

雖然眼神凶狠,但是柳嘯龍卻怔住了,目光內有著複雜,聲音也變得溫柔:“所以就成了習慣?”

“嗬嗬!恩,小時候沒學會如何控製怒氣,一不高興,這手就自動抬起來了,當了七年警察,也算壓製了一點,但碰到一些很欠揍的犯人,也會忍不住打的,但我有本事讓他們不告我,懂得如何脫罪!”這一點她比閻英姿要聰明,那家夥,身後必須得跟一個會擦屁股的,否則一定倒黴,沒了她和茹雲,也不知道英姿現在是否過得還好,會不會已經出事了?

“硯青!”

“嗯?”

“你懂愛嗎?”

硯青暗暗蹙眉,疑惑的注視向男人的臉,現他正瞬也不瞬的看著她,摸摸下顎點點頭,後又搖搖:“似懂非懂,但我希望永遠也不要懂。”

柳嘯龍揚唇:“為什麼?”

“以前我總覺得愛情這玩意永遠與我不會沾邊,所以沒去考慮過這個問題,不過最近我……我現愛情是個很可怕的東西,一旦沾染,就會讓人迷失自我,愛情就是一個龐大的迷霧森林,你走了七年都走不出去,而茹雲她……十七年,楊翠萍更是為了愛情而害了她自己,看得多了,也不得不信,愛情隻會讓人無盡的陷入痛苦!”說這話時,表情沒有任何的複雜,有的是自肺腑。

“不是所有愛情都像這麼痛苦的,你可以試著去接受一份真正屬於你的感情,那時候就會現,愛情是能讓兩個毫無瓜葛的人一起並肩走到最後一刻,互相扶持、依偎!”

“也有美好的,像我老父老母,幹爹幹媽,都是老夫老妻,他們非常相愛,可這樣的例子太少了,如今中國的離婚率達到了每年增加百分之二十一,從頭走到尾的,很罕見!”即便有,男人也並非婚後一輩子就隻有他老婆一個人。

柳嘯龍再次搖搖頭,輕歎一聲:“你的想法過於悲觀!”

硯青唾棄道:“不是我想法悲觀,而是這個社會,不得不讓我悲觀,比如你,你不也沒和你的穀蘭走到最後嗎?不要去相信什麼愛情,吃飽穿暖就是福,人活著不是為了愛情,是為了放眼看世界的變化,為了填飽肚子,保持不生病!”為什麼他一定要她去懂愛情呢?

“可你是女人,總要有個男人陪著吧?”

“柳嘯龍!”實在受不了了,盤腿坐起冷漠道:“你什麼意思?你是在勸我趕緊結婚嗎?趕緊找個男人去談愛情?”

男人有沉默一瞬,後還是點點頭。

‘砰!’

“唔!”

身軀直接栽倒在棉被上,憎恨的低吼:“你越來越不像話了。”

硯青學莫紫嫣拍拍腳尖,冷哼:“你放心,我硯青最不會做的事就是對男人死纏爛打,而你更不是我的菜,即便我現在對你是有那麼點感覺,可很快就會磨滅,還有你這男人真的很奇怪,我結不結婚關你什麼事?”

柳嘯龍看都懶得再去看,閉口不言,眸子緊閉。

“你這人真是可惡到了極點,一邊跟女人玩曖昧,一邊勸著人家結婚,你還是不是人了?”呸!人渣,可惡,真是氣死人了,昨天才……呼!惡狠狠的瞪過去:“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為什麼突然要我去結婚?你說!”小手上前扭著男人的臉頰,恨不得就這麼擰下來。

柳嘯龍頭冒黑線,卻不怕死的繼續道:“看你結婚離婚,再結再離!”

這男人……不行了,又想打人了,忍住忍住,再暴打一頓他就死了,肋骨還斷著呢,顫抖著抽回蠢蠢欲動的右手,忍住,牙齒都開始抖了:“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別想看我笑話!哼!”轉身拉過被子將頭都捂了進去。

然而她沒看到,男人揚起了唇角,很快又恢複了自然,暗沉著傷痕累累的俊顏迎接著周公的到來。

都市內,閻英姿圍著浴巾,頭戴浴帽,剛準備推開浴室大門時,就停住了,秀眉不斷收緊,深吸一口氣靠在了牆壁上,看了看廚房的位置,掏出兜兜裏的紙條,記了將近三十條內幕,這些都辦好了,或許也會長不少的經驗,即便到時候不依靠這個男人,也能接到不少的案子。

隻要給她一條內幕,那麼抽絲剝繭也能辦好,上次的案子完了後,已經有不少的人來報案了,但都是些不起眼的小案子,等這些都辦好後,名聲打起來了,大案子就會主動來找,以前沒人相信她有能力,都沒人報案。

浴室內,蘇俊鴻站在立體鏡前,手持手機,更是閑散的刮著胡須,長得不粗獷,卻也充滿了迷人的男性味道,很陽剛,眸中是說不出的幸福:“敏兒,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能回來嗎?我親自做給你吃如何?手藝堪比神廚!”

‘明天?我回不去,哈尼,我現在還在夏威夷呢,就站在我們訂婚時的地方呢,吹著海風,感受著你就在旁邊,太美了,這樣吧,如果是做飯的話,那等下個月我回去後你再補給我,這份禮物是這些年來,我最滿意的,啵!愛你!’

“嗬嗬!你又不回來,敏兒,你聽說過沒?有很多女人,因為工作而失去丈夫!”蘇俊鴻落寞的放下了剃須刀,眉宇深鎖。

‘你會嗎?’聲音變得沉重。

“或許會,或許不會!”

‘俊鴻,你說過的,今生今世都會寵著我,愛著我,不管天荒地老,更會尊重我的想法,我熱愛我的工作,再苦再累也愛,你也說過可以放手讓我翱翔,我從小就愛著你,這顆心從沒改變過,即便有很多追求者,也沒變過,不管我走多遠,走到哪裏,都戴著你送我的結婚戒指,告訴著所有人,我訂婚了,而在我最孤獨的時候,隻要想到還有個人在遠方等我,就會感到溫暖,我們十月就結婚了,不能再等我幾個月?’

蘇俊鴻吞吞口水,沒有說話。

‘你說話啊,聽說你一直沒回家住,你真的養女人了嗚嗚嗚你不能騙我啊嗚嗚嗚我……我好害怕,你說話啊嗚嗚嗚我爸爸媽媽都通知了所有親戚,我們十月份在中國和阿浩他們一起舉行婚禮嗚嗚嗚你說話啊!’

“寶貝別哭別哭,我知道了,我等你,那你下個月幾號回來?我去接你,我沒養女人!”驚慌的原地打轉,極力的安撫,俊臉上有著著急。

‘我不知道,總之我一忙完,立刻回去,你可不能騙我!’

某男抓抓頭,點頭道:“不騙你,即便我真找了女人,也是逢場作戲,敏兒,在我心裏,任何女人都取代不了你的位置,我們從幼稚園就在一起,二十多年了,怎麼可能說放就放?我愛你!”

‘嗬嗬!我就知道哈尼最疼我了,那我就先睡了,躺在海灘上睡覺真好,要是你在旁邊就更好了,月亮散的光居然是紫色的,好美!’

“那你就好好體會那個意境吧,拜拜!”掛掉電話,末了在手機上親了一下,這才打開門,表情瞬間沉冷,蹙眉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閻英姿深吸一口氣,仰頭笑道:“剛來,又是你媽?”

蘇俊鴻趕緊笑道:“是……”然而對方的表情卻顯得那麼的怪異,似乎明白了什麼,呼出一口氣,陰冷道:“閻英姿,你早就知道了對嗎?你故意陽奉陰違的對不對?”

“你還不算笨!”某女整理整理浴帽,剛要進屋,手卻被拉住了:“有事嗎?”

“我現你這女人真的很可怕,你知道嗎?你真的很可怕,走走走,立刻離開!”指指門外,仿佛再也受不了這種壓力。

閻英姿被推得差點摔倒,剛要抬腳踹過去時,忍住了,摸摸小腹,後冷漠的抬頭:“蘇俊鴻,你以為我稀罕在這裏嗎?我告訴你,像你這種人,是沒有人願意對你真心以待的,在你撒謊的同時,得到的也隻會是謊言,因為知道你撒謊了,所以不得不跟你一起撒,你怪得了誰?”

蘇俊鴻咬牙:“你不是警察嗎?不明白非禮勿聽嗎?而且你以為所有女人都跟你一樣,喜歡說一套做一套嗎?明明什麼都知道,卻還在那裏像看小醜一樣看著我圓謊,有意思嗎?還是你們警察都喜歡玩心機?”

“我去大爺的!操!”忍無可忍,抬腳就衝那小腹狠辣的踹過去,見他躲開,立馬一拳頭衝鼻梁揮去。

某男悶哼一聲,大力撞擊到沙上,後癱坐在地,憎恨的彈跳而起,捏緊拳頭陰狠的要打去,然而氣喘籲籲的忍住了,吞吞口水指著門口道:“看在你最近表現不錯,用你那令人不屑一顧的身體伺候得大爺很滿意,很爽,五十萬當給你買衣服了,沒錯,我就是陽痿了,可現在治好了,一個小時前,剛和女人幹了,我謝謝你給我治好了,還有!”大力捏起女人的下顎湊近臉邪笑道:“我就是那個你所謂的小胖子,知道為什麼找你嗎?就是因為這樣,玩了甩,現在立馬給我滾,以後不需要你了,滾!”

“嗬嗬!五十萬的衣服,我閻英姿穿不起!”說完就要上樓。

“喲!怎麼?趕還趕不走了?你有尊嚴嗎?警察我見過不少,像你這種的,真是第一次,你別老往你臉上貼金了,給你錢,你給我服務,隻有妓女才這樣,而妓女拿了錢還會說幾句好聽的話,你連妓女都不如,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跟我大呼小叫的?”怒吼完就轉身狠狠一腳踢向茶幾,瞬間四分五裂,滿地的玻璃。

閻英姿走著走著,停頓下,好笑的趴伏在欄杆上挑眉道:“你侮辱我可以,請別來侮辱我的職業,明白?”

“行啊?還錢,我就不侮辱你,相信你閻英姿是個好警察,還啊?拿不出來?又要說拿去辦案了?你當我是白癡嗎?警察辦案需要自己出錢?這種謊話虧你也說得出來,五十萬,五十萬就能看出一個人的品行,值了!滾!”掏出煙憤恨的大口吸食。

這次閻英姿沒有再管了,繼續上樓。

蘇俊鴻嘴角抽搐:“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女人,還死賴著不走?”等人消失後就再次猛吸了幾口,表情開始和緩,英眉深鎖,剛才說話是不是太重了?可不這麼說,這個女人會一直騎在他頭上的,傳出去都沒臉見人,還不得被那幾個人笑死?

臥室內,閻英姿將行李箱放到了床榻上,將屬於自己的一切全部放了進去,自己怎麼混成了這樣?被人當成了妓女,還妓女都不如,可現在又能去哪裏呢?掏出錢包,裏麵有一張還有著四十五萬的卡,消耗了五萬,短短十天不到,五萬,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抓到野狼,上頭也不撥款……

該死的,算了,真有本事,尼瑪沒錢老子也能辦案,用得著在這裏受鳥氣?雖然看出男人說的都是氣話,可也太口不擇言了,向來覺得自己度量夠大了,除非到忍無可忍才會出手,剛才出手了,已經是她的極限了,現金還有五千塊,住哪裏呢?又懷孕了,聽說懷孕前期很重要,如果每天吃素食……

孩子會不好的,對了!孔言,她現在和他老公不住在一起,自己去她家住不就行了?現在租房子肯定不行,五千租的房子,出門後東西都能被偷光,孔言目前和她女兒住一起,自己過去應該不會打攪她,揚唇笑笑,快裝好行禮,換上衣服走了出去。

蘇俊鴻像大爺一樣坐靠在沙裏,聽到開門聲就陰冷的眯眼:“立馬將這些玻璃渣清理掉,我要吃夜宵,做不好就立馬滾!”

閻英姿輕而易舉就提著過大的行李箱走下了樓梯,後拉出拉手來到男人背後,抽出那張卡扔到了那堆玻璃渣中:“四十五萬,另外五萬我案子一結就給你親自送到手上,蘇俊鴻,提醒你一句,做人呢,要懂得去尊重別人,這樣你才能得到相同的對待,沒錯,你有錢,有權,要什麼有什麼,可在我眼裏,你什麼都沒有,就是個被寵壞的小孩,你也是個好大哥,這一點我不否認,可你不是個好男人,我閻英姿是看走了眼,才會忍你這麼久,第一次,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這麼羞辱,謝謝你讓我明白將來看人一定要看得清清楚楚才下最後的結論,再見!”瀟灑的轉身。

“站住!”然而喊完,女人還在走,立刻翻身過去擋在了門口,鄙夷道;“你要死了,我問誰要錢去?”

他大爺的,真是吃人嘴短,拿人柔軟,掏出懷中一個懷表遞過去:“這是我媽媽在臨死前為我買的最後一件禮物,在我心裏,它是無價之寶,拿著它就不用擔心我會貪汙你那五萬塊錢了!”

蘇俊鴻看看那懷表,還掛著一條金鏈子,冷笑著接過扔到了地上:“這玩意最多就幾千塊錢,說不定黃金還是假得呢,我不管,不還我錢,你休想離開!”

淡淡的看著地上的懷表,閻英姿痛苦的吞咽著口水,眼淚順著眼角一顆一顆的滾落,仰頭道:“在你心裏,有的全是身外之物,剛才是你自己叫我滾的,忘了嗎?”彎腰撿起懷表放入了懷中。

“現在我後悔了,欠錢的是你,所以你沒資格表任何意見,怎麼?想黑吃黑?你有能耐吃掉我整個雲逸會嗎?”

閻英姿放開行李箱,十根手指不停的蠕動,迅雷不及掩耳,一扭頭,掏出手槍就衝男人開出。

‘砰!’

蘇俊鴻悶哼一聲,左肩破皮,瞬間噴湧出鮮血,子彈灼傷了鮮嫩的肉,卻沒有去捂住,眯眼道:“你膽子還真不小。”

“呼!”吹吹槍眼,看著那傷口居然沒有半分的心疼,聳肩道:“有本事你就找人來弄死我,還有,騙人就拿點技術含量出來,這房子我隻要稍微一查,就知道是不是你蘇俊鴻的,向陽花園,蘇宅可比這裏大得多,還有私人飛機呢,你把我當傻子的同時,老子也他大爺的等於在看一個傻子,滾一邊去,再敢多嘴,就嘣你腦門!”拿著槍開門而出。

“除了這裏,你能去哪裏?這樣吧,這裏你自己住,我走!”捂著傷口要出門,槍眼還真對準了他的腦門,立刻危險的眯眼。

“你走不走與我無關,現在我站在這裏都覺得惡心,鄙視我自己,屋子裏充滿了惡心的味道,你就繼續在這裏惡心吧!”‘砰’關上門走向了電梯,什麼東西,弄得她非得靠他才能活一樣,自以為是,一輩子,唯一一次看走眼。

黃世仁也沒這麼惡劣吧?她是借他錢,不是賣身給她,以為她真跟楊白勞一樣好欺負?雖說接下來的日子肯定很艱苦,沒有錢辦案很麻煩,可這一瞬間,拉著行禮,站在電梯內的感覺,無債一身輕。

真他大爺的後悔去問他借錢,不過當時這人也沒這麼可惡,還真給騙了。

“英姿?你怎麼……?”

一套高檔別墅前,孔言邊擰眉看著閻英姿手裏的行禮邊上前把鐵門打開,穿著一套絲質性感睡衣,頭蓬鬆,帶著濕潤,可見剛剛洗完澡,眼角有著少許的魚尾紋,三十二歲,身高體形都相當勻稱,不胖不瘦,且豐姿綽約,一頭卷披散著,倒是有幾分誘惑。

閻英姿不好意思的一手揣進褲兜,苦笑道;“走投無路,無家可歸,老房子要拆了,爸爸也去了親戚那裏,孔言,我能借住一段時間嗎?等我這次案子辦好了,就去找房子住!”

“沒問題沒問題,你住多久都行,快進來!”等進屋後又把鐵門關好,帶著同僚走進了整齊且透著溫馨的家,沙上有個十一歲的小女孩正趴著畫畫,長到肩下,同樣穿著絲質睡衣和披頭散,尾部還滴著晶瑩,臉兒相當白嫩精致,感覺到有外人來了一樣,仰頭咧嘴笑道:“英姿阿姨!”兩顆小虎牙露出。

“誒!我的小佳佳,給阿姨抱抱!”過去把女孩抱進懷裏,看著畫的大象豎拇指:“不錯不錯,畫得真漂亮,太像大象了!”

佳佳禮貌的笑笑:“謝謝阿姨,那我繼續畫了!”說完就又撲了過去,握著鉛筆開始忙碌。

孔言端過一杯水放到了玻璃桌上:“英姿,你就睡第三間,中間是浴室,這房子夠大,閑著也是閑著,二樓還有四間,住多少人都行,以後你就住這裏吧,交通也方便,而且小區的名字也好聽‘水榭居室’,富有詩意吧?這裏有兩百多家住戶,而且我也有車,你出去時可以自己開,出了門口就有公交車和的士,又是市中心,就住這裏吧,你要實在過意不去,每個月給我點房租也行!”

閻英姿聽得倒是心動,點頭道:“那我看看吧,對了,你老公……他會不會哪天回來?”

“爸爸說會給我買新衣服的!”佳佳忽然轉頭,後笑道:“爸爸去出差了,很快就會回來,是不是啊媽媽?”

“嗯!所以佳佳要乖,要聽話,爸爸就回來了!”孔言摸摸女兒的頭,後無奈的看向閻英姿:“他們現在過得很好!”

“孔語……我都懷疑她到底是不是你親妹妹了,哪有這樣對自己姐姐的?”哎!悲劇。

“做姐姐的,應該讓著她,她喜歡就給她好了,以前也是我對不起她,當初我爸死時,將大筆遺產給我,將來我……”

“你也要給她?孔言,多為你自己打算!”六十多億呢,連這女人自己都舍不得花,卻想著那搶她丈夫的妹妹,多好的人?她要是有這樣的姐姐,做夢都得開心死,怎麼看她們姐妹倆都怎麼不像,品行還是相貌,做的事都差太遠了:“你還是帶她去做個dna鑒定吧,我知道我這樣說你可能不高興,你是法醫,應該知道這些,你能鑒定出來的,畢竟這些錢都是你父親和母親一輩子的心血,萬一不是你妹妹,怎麼辦?”

孔言笑著擺手:“不可能,你想太多了,當初生她時,我就在旁邊,一個這個,還做什麼鑒定?而且我已經很對不起她了,害她在醫院躺了三年,這都是我的錯,都給她,應該的!”即便是丈夫。

閻英姿搖搖頭:“基因這東西很奇妙的,醫院有時候也會搞錯的,說不定誰家看你們家那麼有錢,就把自己的孩子和你們家的掉包了,反正我就是覺得這孔語和你一點都不像就對了,你父母的照片我看過,都是瓜子臉,就孔語的是圓形的,跟個兔子一樣,眼睛也圓溜溜的,而且你這麼善良,她卻那麼可惡,根本就不把你當姐姐看,從小什麼都跟你搶,你還都讓著,現在好了,丈夫都搶,而且你老公也不是什麼好人,真的,我幹掃黃的,這點破事門門清,他就是看重你將來會把你爸爸留下的遺產給你妹妹,才會那麼……”

“英姿!”孔言擰眉:“不要說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不要說了!”偏開頭,眼裏有著血絲,可見很不想提起這事,更不想別人汙蔑自己心中的愛人。

“對不起!我隻是提個建議,聽不聽看你吧,去做個鑒定,以你的本事,丁點皮屑就能鑒定出來,我去洗澡睡覺了!”反正孔語和孔言的丈夫她很不喜歡,雖說那方成恩確實長得帥,又是市委秘書的助理,也不是個小官,可六十億對他來說,那也是天文數字,能不心動嗎?

就在閻英姿要進屋時……

孔言垂下頭顫聲道:“她……能給他家的溫暖!”

閻英姿轉頭,長歎:“就是衝你錢來的,你要相信我!”

“是真的,他在家裏時,從來都是一副煩悶不堪,很疲累,我偷偷跟他去過一次他們新買的房子,我看到他一進去,孔語就摟著他,有說有笑的,看到他臉上的疲憊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難得一見的幸福,是我從來沒見過的,如果他真是為了錢,那麼就不會不跟我提,他是真的愛她!”

“這樣啊,孔言,離婚吧,再找個好點的,我相信會有人欣賞你的,我知道我勸不動你,可那筆錢,要是我的話,我情願募捐了,也不會給孔語,真心話,做個dna去吧!”說完就轉身進屋,要孔言懷疑孔語,可能真的很殘忍,可萬一孔語真的不是她的妹妹,那成什麼了?到時候錢給了再知道的話,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雲逸會、員工宿舍

一人一間,可謂是奢侈得不像話,甄美麗依舊是兩個大大的麻花辮,盤腿坐在床鋪上,四周空間很小,但設施齊全,空調冰箱什麼的應有盡有,梳妝台上卻全是一些地攤貨,完全玷汙了高貴的格局。

塑料綠色梳子,西瓜大的綠色鏡子,背麵還是八十年代的歌星畫像,還有已經快被淘汰的香波洗露,香皂,肥皂洗衣粉什麼的一大堆。

睡衣是打滿補丁的,當然,她現在有錢買好的,隻是人嘛,都懷舊,這碎花睡衣和睡褲是孤兒院院長曾經給她做的,藍色打底的料子都快洗得泛白依舊舍不得扔,穿別的還覺得不舒服呢,雖說現在穿著是小了點,可依舊舍不得扔掉。

多具有紀念意義是不是?院長已經去世了,將來想買都買不到,那掉漆了的黑卡子和用兩根白綢子綁的辮子,咋看咋像個農村姑娘,也是因為如此,多了一份許多城市姑娘無法媲美的純真,化妝品什麼的,幾乎找不到。

無暇小臉可愛秀氣,小手拿著筆在月曆上畫了一個圈圈,後揚眉笑道:“十天了,你最好十年後再回來!”

月曆下方空白處畫了一個比較令人汗顏的圖,那是兩個卡通人物,畫工很爛,但也看得出做著踢球動作的卡通女孩有兩個長長的麻花辮兒,那就是她,一隻腳抬得高高的,凶神惡煞,而一個黑黑的男孩就這麼被她一腳踢到了太陽公公麵前,男孩頭齊肩,帶著帶,麵露驚恐,而太陽還張著嘴,欲要一口吞噬掉黑黑的男孩。

一聽說那人被會長派去了撒哈拉,她高興得夜不能寐,有時候做夢都能笑著醒來,這十天是她來雲逸會最最快樂的十天,沒人找麻煩,工作又輕鬆,每天打掃兩遍就好了,其餘的可以去幫幫別的同事,實在沒事就到處閑逛,後麵別墅區域有很多健身的公園,日子那個美呀!

米蟲也不過如此,一個月工資還那麼高,甄美麗,你就是福星的命,想窮你也窮不起來,最後一名都能拿這麼高的工資,哎!這命好得無法形容了。

翌日

硯大警官一聲令下,全體警員撤離,她才不會如了那王八蛋的意,監視?靠!真變成保護了,呸,當姐閑得沒事幹?保護他還不如多放點心思去抓抓野狼呢,個老東西,這麼久都不露麵,她倒要看看那人長得多醜,成天穿得跟個恐怖分子一樣。

柳嘯龍站在別墅門口歪頭看著十多輛警車就這麼呼嘯著離開,抿唇笑了笑。

“大哥,她也不算太笨,居然真派了兩百多人過來,不過她要不笨的話,我們該頭疼了!”莫紫嫣戴上草帽也笑了笑,大哥是在轉移警方的注意,沒想到這硯青一天就明白了過來。

“就她那糊塗腦子,就算明白了也沒用!”不苟言笑的回屋。

莫紫嫣揉揉眉心,那這樣的話,你們的感情可要怎麼進展?大哥為何一定要和硯青對著幹?如果換成是穀蘭,會是什麼樣?肯定把整個雲逸會都拱手了吧?就跟癡情的國王一樣,大哥要怎樣才能忘了穀蘭呢?仿佛已經在他心裏生了根,七年了,都拔不掉,也對,穀蘭就是他的夢,一個無法破碎的夢。

他要真輕而易舉給忘了,倒顯得過於隨便了。

算了,要真沒結果,反正侄子她是要定了,無意間低頭,看到牆角放的吉他就微微眯眼,不再多看,扛起鋤頭走向了玉米地。

一點也不擔心柳嘯龍會遇到麻煩,憑靠他的頭腦,怎麼也不能讓硯青鑽了空子。

“硯警官,昨晚謝謝您的保護,是我睡得最安心的一天,嗬嗬!”

硯青聞言看向車窗外,果然是那王八蛋,瞧給他笑得,剛要怒罵,那勞斯萊斯瞬間就甩她一大截,可惡,也太現實了吧?她剛反應過來,他就走了,又被耍了,不過也沒什麼,最起碼爭取來兩百多人,暫時先安排起來,等交易時用一下就送回去。

“老大,李英來電話了,說野狼在三河路看上了一個女人,齊肩短,特漂亮,今夜就要去采她了!而且好像還通知了各大老鴇子,準備十個漂亮的,說是去招待客戶,我們……”李隆成邊開邊轉頭。

“什麼?通知組裏的人,全體今晚聚集三河路!”硯青聞言激動得快跳起來,終於要落網了。

“是!”

夜裏,三河路。

閻英姿整理整理妝容,拿著鏡子照了照,還是那套女傭裝扮,小嘴不自覺的彎起,野狼,今夜看你往哪裏跑,還真看上她了,邊下車邊命令:“一會會有人來接我去野狼的老巢,你們可給我跟好了,別像上次,我手機可能不能帶,任何跟蹤器都不能有,會被搜身,明白嗎?”冷冽的瞪向車內的若幹手下。

小韓立馬點頭:“放心吧頭兒,我們拚了命也不會跟丟的!”

“嗯!”

而街道另一頭,硯青邊看著不斷向後飛的景物邊整理整理粉紅色假,一頓裝扮,還真讓人認不出,大大的假睫毛上沾了一排的假鑽,眼睛活像個洋娃娃,配上大波浪卷的粉,和煙熏妝,驀然一看,估計就是爹媽都認不出。

蕾絲邊粉紅色的連衣裙,高跟鞋,野性美。

“老大,您這穿的,實在太……無語!”王濤不斷的側目,第一眼,他真沒認出來,要不是老大說話,他一輩子也認不出來,美麗的妖怪。

硯青抬起五根長長的指甲邪笑:“聽說野狼這次要他的手下挑選十個美女,上次我和他碰過麵,以防萬一,隻能這樣,一會我就去了!你們記得別跟丟!”知道了老巢,就直接派人來給他端了。

“您放心,萬無一失!”

“停停停停車!”

忽然,硯青瞪大眼看著車窗外大喊,眸子死死瞪著四個老人正摟著肩膀前行,腳瞬間就軟了,車還沒停穩就大步衝了下去,一個倉促,卻依舊不停留,飛快的跑,然而等來到目的地,卻現什麼人也沒有。

眼眶內有了淚痕,用盡全力才沒哭出來,害怕弄花了濃妝,就這麼站在原地四處張望,人呢?她沒看錯,真的沒看錯,是閻爸爸,是閻爸爸,化成灰她都認得,周圍人來人往,全都圍觀過來就想到處去找。

“老大,時間快來不及了,老大!”李隆成也下車大喊。

硯青捏著拳頭,迷失了方向一樣,找不到了,她找不到了,不會覺得那是幻覺,無緣無故不會出現這種幻覺的,即便是幻覺,那也是幻覺英姿的,閻爸爸,雙手不住的顫抖,看他的樣子,手裏拿的是牛皮袋,肩膀上挎著一串易拉罐,穿著破爛……

撿破爛,閻爸爸居然在撿破爛,怎麼會落魄成這樣?英姿現在是不是……這太意外了,怎麼會撿破爛……天,閻家出什麼事了?會淪落至此?英姿,你在哪裏?你告訴我你在哪裏?

你們家不是不窮嗎?難道你和茹雲也一樣了?老天為什麼這樣對你們?

“老大,快點過來啊!”李隆成氣急敗壞,這是唯一的機會了。

硯青輕輕摸摸眼角,快轉身跑向了車子,敏捷的跳上:“快走!”

不行,閻爸爸既然在市裏,那麼英姿一定在,到時候弄尋人啟事,登報紙,隻要在市裏就一定能找到的,能找到的,老天爺,千萬不要讓她和茹雲那樣,佛爺保佑,到時候我一定去給您上香,保佑我找到她,保佑我……

“完了!車沒油了!”

小韓拍了一下方向盤,怎麼辦?忘加了,隻顧著高興了,快下車,得通知頭兒趕緊回來,然而剛走了一步就被人抓住:“放開我,警察,進去救人!”

“我救你媽個頭,城南緝毒組硯青,離開給我滾回車裏,快點!”這個時候警察出來,還不得竹籃打水?說不定還會害死人,十個呢。

“哦好好好!”一聽是緝毒組的,小韓趕緊退回車裏,看著怪異裝扮的女人奔跑向小街道就吞吞口水:“沒事沒事,緝毒組在,不會有事的!”頭兒會安全的。

果然,剛進車裏,就見街頭來了一輛大型麵包車,眯眼道:“目標出現了,我們怎麼辦?現在加油已經來不及了!”

“找車啊!”陳風把警服一脫,就剩一背心和大褲衩子就藏好槍衝了出去。

緊接著一群男人就這麼出去了。

幾個女孩則麵麵相覷,怎麼辦?她們脫了就剩三角內褲了。

“算了算了,我們等他們走了再跟蹤過去!”

李隆成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突然見離那大型麵包車比較近的地方衝出一群穿著內褲的男人接二連三的跑出來就陰鬱道:“該死的,這是掃黃組那群廢物吧?他們這個時候出來做什麼?”一看那跑步的姿勢,軍人,沒錯。

王濤咬咬牙:“搞砸了我就殺了他們!”

果然,大型麵包車內的一個戴墨鏡的黑衣男人目睹著一群怪異的人向馬路狂奔就皺眉,看看那跑步的姿態,嘴角彎了起來,拿起電話道:“老板,有警察,回嗎?”

‘哦?有意思,不用,老子還就喜歡玩警察,挑十個最漂亮的,給蒙上眼睛綁著帶來!’

“是!”掛掉電話,揚眉道:“兄弟們,立刻去挑人,特別是那個齊肩短的,老板喜歡,走!”

車門打開,十個人分工行動。

硯青立刻站在了一家店門前,心裏七上八下的,不會出問題的,不會的,好在剛才她拉住了那白癡,否則白忙了,該死的,看那胸前的標致就知道,掃黃組,就說不要和這群廢物一起吧?老局長還不聽,這可都是在玩命的。

見十個人6續走來就調整好姿態,嫵媚的斜倚在店門口,見身後有人抱怨就冷冷道:“警察辦案,識相的就閉嘴!”

店內的女孩們全都一副不信,但也沒多說,幹這行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聽說今天野狼來挑人,她們還不想去呢,萬一被賣了就得不償失了,安分守己賺小錢就好。

閻英姿自信滿滿,見一個西裝男人前來就溫柔的笑笑:“先生,我服務很好的!”穿成這樣,一定是野狼的人。

果然,男人打量了一遍,滿意的點點頭,抽出一根帶子道:“我們是來為老板挑人的,你們應該接到通知了吧?”

“是的,很榮幸!”拿帶子做什麼?耍什麼花樣?

“那行!我們老板向來做事謹慎,所以不能讓人鑽了空子!”邊說邊繞到了女人的背後,將黑色的綢帶給大力綁好,後是雙手反綁:“走吧!”

閻英姿心裏打鼓,怎麼和想的不一樣?不過現在退出,那麼下次再抓就太難了,她還就不信這次會死在上麵。

李隆成指著前方道:“老大已經被選上了,野狼搞什麼鬼?怎麼還綁著?”

“該死的,會不會是被現了啊?”王濤焦急的捏緊槍支,眼裏有著慌張。

“沒事,英子也被帶走了!藍子和蘇靜好像沒被看上,另外九個裏麵一定有個掃黃組的,聽說掃黃組的頭領是個女人,我想就在裏麵,跟上!”見麵包車開走,立刻小心翼翼的跟隨在後。

王濤心跳加,看了看後視鏡低吼道:“這群廢物跟來做什麼?還開白色的車!”

李隆成做了個深呼吸,後停車道:“下去兩個人,給我攔住他們!”剛喊完,白色的跑車就越過他了,立刻跟了過去,他娘的,希望不要被現才好。

硯青側耳凝聽,感受著周圍的呼吸,車夠大的,這麼多人,忽然耳朵一動,剛要問時,嘴瞬間被膠布黏住。

“唔唔唔!”

“唔唔唔!”

十個女孩紛紛掙紮,有了焦急。

戴墨鏡的男人就坐在她們的對麵,咧嘴笑道:“警察?你們誰是警察?嗯?敢和我們玩警匪遊戲,今天就要你們全部死無葬身之地!”

硯青不動聲色的擰眉,沒有立刻承認,這個時候承認,隻有死路一條,心髒懸起,看來這次凶多吉少了,可他們是怎麼現這裏有警察的?難道是那店裏的人說的?不可能,如果是的話,男人早就抓著她的頭逼問了,說明他們還不知道誰是臥底。

那就來個死不認賬,李隆成他們還在後麵跟著呢,想到此,膽子放大了不少,李英和藍子她們都來了嗎?得有個幫手才行。

閻英姿頭冒冷汗,怎麼被現了?

“經理,後麵有輛白色的車一直跟著我們呢!”司機看了許久,他轉彎,那車就轉彎,一定有貓膩。

墨鏡男人聞言看向後麵,邪笑道:“看來有警察是毋庸置疑了,想辦法把他們引到廠子裏去,全部殺了!”

白色?硯青可不記得李隆成他們開的車是白色的,難道是掃黃組?再次皺眉,心髒開始狂跳,耳邊全是女孩們求助的‘唔唔’聲,都感覺到了都在搖頭,她不知道掃黃組的人有沒有在車裏,但是可以確定是掃黃組泄露了。

幹爹,我就說吧,與這群人合作,遲早……不是叫上頭給撤了嗎?怎麼還在?

這次她要害死所有人了,這可怎麼辦?完全出乎意料,廠子?什麼廠子?這就是一個套,令人防不勝防。

“嗚嗚嗚嗚嗚嗚!”女孩們開始搖頭大哭,可憐異常,即便蒙著眼睛和嘴,依舊看得出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可惜要紅顏薄命了。

閻英姿憤恨的想掙脫繩索,手腕都破皮了,怎麼辦?哪來的白色車輛?一定是緝毒組,她手下的車分明就是有偽裝性的爛車,該死的,被害死了,真要死了。

“大哥,您看,那不是硯青那車嗎?”

西門浩邊開邊轉頭看去,那輛車他上次也在這個地方見過,搖搖頭笑道:“看來是又有任務了!”

柳嘯龍淡漠的眯眼瞅向車窗外,見那車前方的白色轎車就劍眉深鎖,抿唇道;“他們是在追白色的那輛嗎?”

林楓焰彎腰從車座下拿出望眼鏡,看了看搖頭道:“不像,前麵那輛內的人一直盯著最前方那輛麵包……咦!為什麼沒看到硯青呢?全是一群她的手下。”

“可能是沒出勤吧!”西門浩說完就將車子轉彎,開向了反方。

柳嘯龍則抬起戴著手表的右手,摸摸下顎,始終保持著皺眉的姿態,仿佛在想著什麼想不通的事情,直到十分鍾後才慢條斯理的拿出手機找出‘糊塗蟲’打了過去。

‘你誰啊?’

某男鷹眼緩緩犀利,沉聲道:“柳嘯龍,硯青呢?”

‘要你管,掛了!’

“喲嗬,這小子說話夠嗆的!”林楓焰唾棄一聲:“不過硯青的電話怎麼是個男人接的?難道她不執行任務,跑去和男人鬼混了?”

柳嘯龍捏緊手機,深邃幽暗的眸子仿佛能射出刀鋒,半響後抬頭道:“不可能,按照這路線,理應是從寶豐路出來的,那麼就是野狼的案子,她做夢都想抓到那人,不可能缺席,為何不在車裏,除非……她在最前麵的車內,後麵白色的那輛,沒猜錯的話,裏麵也是警察!”

“不會吧?警察追人會弄那麼明顯的車嗎?這條路基本就沒什麼人走,瞧那寶馬車,白得亮,想不被現都難!”林楓焰翹著老爺腿搖搖,後轉頭拍了一下副駕駛座上那位:“阿鴻,你今天怎麼了?一句話也不說!”

蘇俊鴻眼神閃躲一下,後伸了個懶腰聳肩道:“沒什麼,想離燁了,這家夥什麼時候才回來?”

“他啊,還有大半個月吧!”

“嗯!估計回來後,真得曬黑了!”

“噗!不曬也黑,他最討厭別人說他黑,回來後,我就天天說,嗬嗬!”林楓焰笑得陰險,一個黑人,卻討厭別人說他黑,以前也沒見他這樣吧?前不久開始居然不讓人說他黑了,難道還要說他白不成?

蘇俊鴻搖搖頭:“你沒事別老跟他過不去,當時也不是他的錯,我可以向你保證,你那情兒是真的主動勾引他的,離燁當時年少氣盛,有女人上門自然不會拒絕,這代表著人家覺得他帥!”

林楓焰一聽,臉色就黑了:“哼!你的意思是我不如他?”身高樣貌,他哪裏都比他強,這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心愛的女人居然被好哥們給上了,一想到當時被人嘲笑的嘴臉就陰冷道:“聽說他最近有喜歡的女人了嗎?”

“你不是吧?還真要去搞?”蘇俊鴻立刻不滿的瞪眼,帶著警告:“阿焰,我告訴你,你要真來個以牙還牙,我就斃了你!”

“來啊!有本事你就斃了我,反正我不管,我的女人被他玩了,我能容忍這麼多年,還把他當兄弟,他的女人被我玩玩,他要還把我當兄弟,那麼這事就算了!你們誰也別想攔著,否則我隻好退出!”不容拒絕的瞪了一眼,有著決絕。

柳嘯龍沉重的抿唇,扭頭摟過林楓焰的肩膀笑道:“阿焰,我們在一起快十年了吧?在你心裏,那個主動去勾引離燁的女人,真的比我們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