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們自己折騰去吧,反正她也看出來了,硯青是很在乎兒子的,不會真讓他被拉去槍斃的。
南門警局
“快點快點!”硯青裝起槍支和證件,還有一副手銬催促道:“你們快點,他們早就出了!”
李隆成比誰都積極,拿出抽屜裏一個禮物盒道:“我先出去了!”紫嫣,我們馬上就要見麵了,太激動了,然而一出大門就看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狐疑道:“楚遙?”
女孩提著名牌包包,一聽聲音立馬轉身,一笑,齙牙露出:“阿成,一起去吃頓飯?”
“我現在有任務,你請吧!”不予理會。
“李隆成,當初是我的錯,我也知道錯了,親自來找你,還想怎麼樣?”楚遙見對方根本就不理會她就很不滿,當初是她先退婚的,可這不是來跟他道歉了嗎?
李隆成冷笑一聲,掏出車鑰匙趕人:“你趕緊走,楚遙,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來,但是現在我已經有了喜歡的女人,我和你,不可能!”
楚遙先是一愣,後不屑道:“就你?喜歡誰?天仙?看得上你嗎?本來呢,我爸爸還說你現在工資不低了,讓我來跟你道歉,但是我看沒這個必要,李隆成,接受現實吧,就你這條件,除了那些農村的,沒人會看得上你!”
“就算找農村的,也不會找你!”捏緊車鑰匙,翻身上車,關上車門,臉色頓時不是很好看。
“你……”楚遙不敢置信的指向警車,該死,他以為他是誰?唾棄道:“呸,要錢沒錢,連房子還是貸款買的,我等著你找個歪瓜裂棗回來,本小姐還不屑呢!”高傲的將包包甩在肩膀上愉悅的走到路邊,打開車門揚長而去。
李隆成握緊方向盤,剛毅的臉上有了失落,連這麼醜的女人都看不起他,難道是自己太自信了?拿出禮物盒看了看,腦海裏出現了那張凡脫俗的臉,總是那麼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紫嫣,不管我們是否有結果,我都想試一試,哪怕會摔得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沒必要為了一個這麼囂張跋扈的女人傷神,紫嫣不會這麼勢利眼的。
“老大,您真不穿警服嗎?”李英戴上警帽,別好槍瞅著一身背帶褲的女人問。
硯青邊大步出門邊搖頭,抬步上車,等大夥都進來後揮手道:“出!”
“老大,如果這次我們撲空了,上頭可能會降低我們工資的!”王濤將裝滿鑒定儀器的黑包放到了腳邊,滿臉惆悵,真的要去嗎?
藍子也有些遲疑:“是啊,現在我們工資剛剛上來,如果這一去,還不知道多久才有收獲,別到時候什麼都沒有,亦或者有東西我們卻什麼都沒拿到,上頭一定會說我們辦事不利!”末了看看後麵跟著的幾輛軍車。
四百個特種兵,都是每天拿工資的,不要浪費個一個多月,什麼業績都沒有。
硯青也知道可能會吃力不討好,但隻有她知道武陽山是怎麼回事,別人都不信,為什麼連黑焱天都信了,領導們卻不上心?要是都相信她,來的就不是四百人了,而是四萬人,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們哪裏知道裏麵的東西有多重要?
那是中國的,這些黑幫卻據為己有,學孫殿英做大盜,國恥!
“有貓膩是肯定的,但是會不會有收獲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老天爺是幫著好人的,別說了,這是命令!”
“是!”
大夥不得不閉嘴,知道再說下去也沒意義,因為老大決定了的事,全世界也沒人能改變。
武陽山
悶熱的天沒有一絲風兒,熱得路邊的狗都躲在陰涼的樹下吐著舌頭,正中午,水塘裏幾隻鴨子安靜的浮在荷葉下,沒有城市的烏煙瘴氣,空氣都帶著草香,清新怡人。
入村口的馬路上,十輛皇族般的轎車停靠,而路上也正有一群人急匆匆的入村,個個黑衣加身,為的男人一直瞅著肮髒的地麵,坑坑窪窪,不得不小心,薄唇開合得迅,身後跟著二十多位雲逸會的頂層管理,年輕的二十五左右,年長的高達近六十。
都看著地麵點頭。
“六月二十八號開啟陵墓正門,到時候務必帶人把整個武陽山團團包圍,準進不準出,特別是這裏的村民,全部禁足,把一切信號切斷……”柳嘯龍不苟言笑,黑衣黑褲,即便熱得額頭冒汗依舊沒有扯開領帶,有著良好的涵養,鏡片內倒映著天邊的一輪火日,右手做著肢體動作,也帶著警告:“絕不能讓他們跟外界聯係,阿浩你們負責安撫,盡量用錢封住他們的嘴,不要讓他們靠近西陵墓,還有黑焱天可能會帶人來鬧事!”
“大哥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讓他有機會進來的!”
“那樣最好,阿焰你立刻將我們在意大利的產業低價賣給黑焱天,越低越好!”
林楓焰邊闊步邊點頭:“嗯,會盡快的,待會我就聯係我們那邊的人,這樣黑焱天或許不會和我們生槍戰,引來關注,我就怕6天豪會來!”
柳嘯龍冷哼一聲,搖頭道:“他不會太明目張膽,這樣隻會兩敗俱傷,政府坐收漁翁,硯青恐怕很快就會到達,你們都給我把嘴管好,不要讓她走漏風聲,離燁,讓你辦的事辦好了?”摸摸嗓子,有著幹渴。
皇甫離燁認真的指指前方道:“大哥,好了,您看!”
柳嘯龍彎腰,一副向下看的姿態,然而在前麵兩米處卻有著……有短暫的微愣,後視線順著煙囪緩緩抬頭,眼裏有了震驚。
“大哥,怎麼樣?還滿意嗎?”皇甫離燁樂嗬嗬的搓搓雙手,一臉的得意,三天,誰能做到?
其他人也紛紛抬頭,全體望著頂端,有著不解。
林楓焰摸著下顎摸索了許久才一臉的討教:“大哥,您弄個煙囪幹什麼?”還這麼高。
西門浩也一頭霧水:“而且煙囪不是應該在房頂的嗎?最近這邊幹旱,嚴重缺水,要弄也是弄水井,大哥,您要煙囪的用途是?”
“我也納悶,大哥,為什麼不是造水井?聽說這裏雖然熱,但是下麵的水可是跟冰鎮的一樣,清甜可口!”皇甫離燁抓抓後頸,否則現在水井都做好了。
柳嘯龍保持著看煙囪頂部的姿勢,臉色也開始瞬息萬變,後眼角抽了半天才捏緊揣在兜兜裏的拳頭,看向一臉疑問的皇甫離燁,眸子再次眯成一條線,有著無可奈何,也有著很多話想說,然而卻又無話可說。
“嗬嗬,大哥您滿意嗎?我三天沒睡過了!”
柳嘯龍瞅著手下一臉的疲憊就伸出顫抖的手摸了摸他的臉笑道:“滿意,相……當……滿……意!”說完就陰沉下臉要繼續前進。
“大哥,您還沒說要煙囪幹什麼呢,是用來燒烤嗎?還是您要當窯洞……”皇甫離燁見大哥突然轉身就趕緊後退一步,天,眼神好可怕。
某男森冷的低吼道:“從現在開始,不要讓我聽到你說話,否則立馬給我滾去撒哈拉!”
皇甫離燁形同驚弓之鳥,立馬伸手捂住嘴點頭,不說,什麼也不說,可是太委屈了,他真的快累死了,哪裏錯了嘛?
周圍的人也趕緊低頭,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柳嘯龍怒目圓睜,吼完就看向蘇俊鴻:“三天內,你給我弄出一口井來,明天早上不要讓我看到這玩意兒!”顫抖的指指煙囪,後頭也不回的走進別墅。
“啊啊啊啊!”蘇俊鴻剛要想方設法的拒絕,才現說不出話來,立馬苦澀的抬手扇了一下嘴巴,就欺負我不會說話了是嗎?可惡,三天,一口井,不吃不睡嗎?閻英姿,被你害死了,似乎全都明白是怎麼回事,惡狠狠的指了指皇甫離燁。
“大哥原來是讓我往下麵挖,而不是讓我往上麵壘?”皇甫離燁全身僵直,天,圖紙拿反了,下麵粗,上麵細,那不就是煙囪嗎?但是一倒過來……眨眨眼愧疚的看向蘇俊鴻:“我對中國的文化不是很了解,阿鴻,幸苦你了!”拍拍那肩膀趕緊擦掉汗水跟進了別墅。
這次死定了。
蘇俊鴻苦不堪言,抬腳踹了一下煙囪,飯桶,皇甫離燁,你就是個飯桶,除了會吃,就會惹事。
“阿龍!”穀蘭像隻蝴蝶一樣飛奔進大院,後繞道愛人麵前踮起腳尖環住了他的後頸道:“我好喜歡這裏,真的,好安靜哦!”
柳嘯龍順手環住女孩的纖腰:“喜歡就好,身體還吃得消嗎?”
“嗯,有你在,我現咯血的次數都變少了,阿龍,我就知道你是最疼我的!”快在男人的薄唇上吻了一下,太開心了,沒想到他隻帶她來而不是硯青,原來你還是這麼喜歡我。
後麵的人們開始麵麵相覷,西門浩抿緊唇瓣,難道大哥還是忘不了嗎?見兩人難舍難分便垂下頭,一副看不到一樣,大哥,您讓硯青以後怎麼在雲逸會抬頭?
一些長老們都笑著搖搖頭,也是,會長有兩個女人也沒什麼可稀奇的,到現在他們都不相信那女警徹底俘獲了會長,果然如此,沒有孩子的話,會長還會要她嗎?
“喂!你誰啊?抱著別人的老公不覺得害臊嗎?”
就在這時,一道清麗的女聲令全體看了過去。
甄美麗手持掃帚,站在葡萄架下,見女人還不放開就上前憤怒的指著穀蘭:“他是有婦之夫,立馬給我放開!”抱這麼緊,這要讓隊長看到了還不得傷心死?
皇甫離燁猛然驚醒,趕緊上前抱著女人低吼:“誰讓你這麼跟會長說話的?快道歉!”
穀蘭奇怪的偏頭,後笑道:“沒什麼,你是硯青的朋友吧?我和阿龍在大學時就在一起了!”後離開了男人,但卻拉起了愛人的大手,十指緊扣,有意炫耀一樣。
柳嘯龍垂眸看了看大手,沒有說什麼進屋。
“喂!會長,你這樣做對得起你老婆嗎?她都懷孕了!”甄美麗極力的想掙脫,眼裏有著憎恨,這哪來的野女人?人家都結婚了還纏著,大學在一起就了不起嗎?可惡,見都進去後就一把推開皇甫離燁抬腳狠狠踢向那強壯的小腿:“去死吧!”憤恨的走到村口,她一定要告訴隊長她的丈夫有多可恨。
“喜歡哪一間?”
柳嘯龍將臥室一間間打開,溫柔的詢問。
穀蘭有些失落,緊緊握著男人的大手仰頭苦澀道:“阿龍,你還喜歡我嗎?”
“你希望我還喜歡你嗎?”柳嘯龍抿唇淡淡的看著女孩,喉結滾動。
“我不希望,因為五年後我就死了,我希望到時候你能幸福,我希望你過得比我好,希望你可以長命百歲,希望你這一生都不要再有痛,想起當初你去參加我的婚禮,我……”伸手捂住嘴,為什麼我們會這樣?
柳嘯龍伸手將女孩臉上的淚水擦拭掉,後拉著走進一間比較清雅的房間:“這間如何?”
穀蘭反手將門關上,急切的追問:“可是我想我們像從前那樣,我每天都在想……阿龍,我們去哈佛好不好?我們再去上學嗚嗚嗚……再去看電影……好不好?”
“穀蘭,即便再回去,也不是當初的感覺!”眉頭長蹙,微微仰頭。
“你在怪我對嗎?”穀蘭倒退一步,按住開始疼痛的肺部,呼吸跟著顫,搖頭哽咽道:“你知道我是最不想那樣的人,當初如果我不那樣做,你會死,我不讓你死,而我卻生不如死了……如果你沒放開我,就不會這樣,為什麼你還來怪我?”
柳嘯龍眼眶內有了血絲,頃長的身軀就那麼筆直的站著,瞬也不瞬的看著女孩憔悴的麵容。
‘阿龍小心……’
‘砰砰砰!’
‘蘭兒?你怎麼樣了?你怎麼樣了?’
‘嘔……我……不……想死,我想……和你……在一起……’
‘蘭兒……蘭兒……救護車,救護車……’
‘阿龍,對不起,我真的記不起,我很愛賓利,我知道你的勢力很大,賓利已經決定離開雲逸會,我們打算到外麵開一家私人醫院,然後再籌備結婚,我求你不要阻止我們好不好?就算以前我們真的有什麼,可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他,我真的無法接受你!成全我們,不要找他麻煩,好嗎?’
‘阿龍,謝謝你能來參加我和賓利的婚禮,你會找到一個真正屬於你的女孩,我相信!’
穀蘭見男人一直不說話,但眼眶卻蔓延著水汽,頓時萬分心疼,笑道:“不要想了,阿龍,我錯了,以後不會再說這些不切實際的話!”
柳嘯龍深吸一口氣,後點點頭:“對這屋子滿意嗎?”
“不滿意!”穀蘭再次拉過男人的大手搖了搖,甜甜道:“你睡哪裏?”
“第一間!”
“來的人這麼多,聽說鄉下晚上沒空調會有很多蚊子的,那我們就睡一個屋,騰出來這間給他們吧?”說完就強行拉著男人走出,後到了第一間就開始收拾。
“那個……”抓抓後腦,最後什麼也沒說,走到工作桌前也開始整理資料。
其他人也開始分屋子,二樓已經早已裝修好,幾個人一間,二十多間屋子怎麼也夠睡,最後還多出兩間。
皇甫離燁煩悶的看著屋子,坐到了葡萄架下,這叫什麼事?大哥找女人是大哥的事,那小家夥幹嘛要遷怒於他?見西門浩過來就搖頭道:“哎,我們同病相憐,蕭茹雲也是硯青的人,你說大哥都結婚了,幹嘛還這樣?還住一個屋!”
“是啊,完全不顧忌硯青的感受!”西門浩抽出煙扔過去一根。
林楓焰也跟了過來,叼出煙搖頭:“算了,大哥的事誰能管?如果最後大哥真的和穀蘭又擦出火花怎麼辦?”
西門浩長歎一聲,煩悶道:“當初穀蘭也是因為大哥才受傷的,為了大哥,她不顧父母的意願,為了大哥,她可以做到放棄一切,這種熱烈的追求,恐怕大哥會……畢竟有幾個女人肯為一個男人真的不要命的?”
“硯青雖然懷孕了,但是我覺得如果大哥有危險了,她不會犧牲她自己去救大哥,否則也不會處處和大哥作對了,要不勸硯青生完孩子離開吧?”林楓焰無所謂的彈彈煙灰,在他心裏,大哥最重要。
皇甫離燁舉手不滿道:“我反對,林楓焰,你別亂來,大哥的事,大哥自己會做主,這是他的家事!”要真這樣,那大辮子還不得立馬跟他絕交?
“我也不讚同,硯青那人心高氣傲,阿焰,你可不要去找她亂說!”西門浩瞪了過去,這樣做,那蕭茹雲肯定會選擇硯青的,到現在那女人都不說嫁給他的話,分明就是心裏還有芥蒂。
林楓焰頭冒黑線,起身指著兩人道:“你們為了你們各自的幸福,就棄大哥於不顧是吧?你們行!反正如果大哥最後選擇穀蘭,我肯定要她硯青識相點,當然,我也希望大哥能和硯青好好過下去!”語畢便走進了大門。
西門浩扔掉煙頭,難不成大夥還要反目成仇?
“隊長,我跟你說,是真的,當時那女人就抱著會長親,太可惡了!”
馬路上,硯青氣勢洶洶,眼裏有著無法形容的怒火,步伐很大,一張臉冷得足以凍死一群人,這就是你說的不給我臉上抹黑嗎?
甄美麗見要進屋就退出人群,後看向其他同事笑道:“你們都來了啊!”
李隆成勉強的笑笑,後直接走向遠處的玉米地,其他人則開始互相客套,坐到陰涼地,奇怪,為什麼沒人阻攔他們呢?難道這些雲逸會的人早就料到大夥會來?
“正主來了!”皇甫離燁趕緊熄滅煙頭,就這麼看著硯青陰著臉越過。
‘砰!’
柳嘯龍停止辦公,看著門被大力推開,後是一個大腹便便的孕婦正用一種嚴厲的眼光看著他,挑眉道:“這麼快就來了?”
還在地上收拾行禮的穀蘭緩緩起身,不敢置信的看向進來的女人,噗哧一聲笑出:“硯青,你來得真快。”
某女瞪了一眼,後直接來辦公桌前,環胸俯瞰著傾身:“請問本警官的房間在哪裏?”
剛說完,門再次被踢開,三十多個警員衝進屋助威。
院子裏皇甫離燁驚訝的跟上,後站在大廳裏見兄弟們都出來了就拉過一位長老道:“一會看我的臉色行事,避免打起來!”
“好!”二十多人立刻點頭,也跟著進屋。
一下子屋子裏站滿了人,穀蘭看看那些警察,後有些驚慌,趕緊走到柳嘯龍身邊直接坐懷裏,小鳥依人:“阿龍,我好害怕,晚上我要跟你睡,我怕!”
全體倒抽冷氣,皇甫離燁剛想說話,但想到大哥說過叫他閉嘴,立馬給旁邊的人打臉色,打到嘴角都要抽筋了,結果沒一人上前。
硯青本來要轉身就走的,但見柳嘯龍沒有伸手去抱才捏緊拳頭似笑非笑:“怕?沒關係,你要真怕,我這裏有四百位來自特種部隊的士兵可以全天二十四小時保護你,你要還是害怕,沒關係,我可以在你屋裏裝監控,我讓人在電腦前看著,你一有危險,立馬過去保護!”
柳嘯龍看看穀蘭,又看看硯青,左右為難般,幹脆什麼話也不說。
“阿龍,我怕!”用力抱著男人的腰肢。
某男雙手擱置扶手上,薄唇緊抿,看向硯青道:“她身體不好,你睡隔壁屋去!”
硯青緊捏的拳頭微微顫抖,死死怒瞪著自己的合法丈夫,剛要轉身時……
柳嘯龍垂頭伸手拉開穀蘭,後起身。
“阿龍,你不睡這裏嗎?”穀蘭慌了,楚楚可憐的看著男人。
某男斜睨向皇甫離燁打了個眼色。
皇甫離燁沒領會,然而見大哥眼裏有了慍怒就趕緊舉手道:“哦!大哥晚上是和我睡的!”
“啊?阿龍,你沒說過你要和他睡啊!”穀蘭狐疑的皺眉。
硯青憤怒的心情下降了不少,但淩厲的表情沒消失,玩味的撇向孩子他爹。
柳嘯龍單手插兜,扶扶眼鏡揚唇道:“我喜歡抱著巧克力睡!”後快離開是非之地。
巧克力?皇甫離燁怒目圓睜,然而敢怒不敢言,大哥,我是在幫你,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說他是巧克力呢?他有那麼黑嗎?出去後就指著那一群廢物:“不是讓你們看我的臉色行事嗎?”
二十多人麵無表情,其中一個老者冷聲道:“你的臉色一直就是黑的,我們怎麼看?”說完便也趕緊撤離。
屋子裏頓時隻剩下兩個女人,穀蘭不滿的瞪著硯青,算了,隻要阿龍不和這女人一起睡就好。
硯青則挑眉,他敢和這女人睡她就燒了這裏,見穀蘭一臉的氣憤就摸摸肚子轉身道:“既然你這麼喜歡這個屋子,給你了!”語畢,順帶關上門。
穀蘭一跺腳,氣死她了,硯青,我不會放手的,煩悶的坐下。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噠噠噠……’
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就看了看緊閉的木門,後走到浴室確定沒人會聽到才站在立體鏡前,原本清澈的眼裏瞬間有了狠毒,沉聲道:“說!”
‘我找到了,上官思敏四個小時前去了武陽山,這個時間恐怕該到了,要現在動手嗎?’
穀蘭意外的仰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原來我也有這麼可怕的一天,捏緊手機眯眼道:“不,我要在她認為最最幸福的一瞬間,再讓她從天堂直接到地獄,十月一動手,給我準備一大桶的硫酸,我要讓她先一口一口的喝下去,然後骨頭都慢慢化掉!”
‘穀蘭,愛過我嗎?哪怕是一點點。’
“沒有,你懂的,我對你的不是愛,有人說我不懂愛,我也不想去懂,我隻知道阿龍能讓我每天都活得快樂就夠了!”
‘你太執著了,算了,隻要你快樂就好,我怕她再次對你出手,小心點!’
不屑的冷笑一聲:“吃一塹長一智,她還不知道我已經查出當年是她在搞鬼,她不會那麼笨來對付現在對她毫無威脅的我,既然她這麼喜歡玩弄男人,到時候我就讓她玩個夠!”掛斷手機,很是討厭鏡中的自己,卻現怎麼也換不過這醜陋的表情。
上官思敏,我們要見麵了。
“柳嘯龍!”
硯青踢門而入,看著已經換下西服,隻穿著一件白色襯衣和白色運動褲的男人道:“你說,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就和她睡了?”
柳嘯龍換好球鞋就越過女人向外走去,拿起一把鋤頭散漫的前進。
某女滿頭黑線,不是吧?又去鋤地?裝得夠像,不行,她得問清楚,如果他真的有意和穀蘭複合,她得想辦法現在就把孩子的撫養權弄到名下,萬一一生完,這家夥就和她離婚,然後消失在中國,那穀蘭不就成自己兒子的後媽了?
大步跟上,到了地裏,見玉米幾乎都快成熟就有些感慨,上次來才長須呢。
某男看看地裏似乎也沒草可鋤,後坐到了女人的身邊一起眺望山下的村莊,也不嫌髒,且還有老槐樹遮陽,沒有人來打攪,耳邊是知了和蛐蛐的歡叫,拿起一顆石頭扔到了下坡:“怎麼不說話了?”
硯青雙手撐在草地上,看著那些瓦房輕笑一聲,後靠在老槐樹上搖搖頭:“突然覺得自己很傻逼!”
“硯警官也會罵自己?”柳嘯龍有些意外的偏頭,後伸出雙手道:“看好了!”
原本帶有滄桑的臉此刻卻帶著一股孩子氣,與成熟內斂截然相反,一手握成拳頭,一手伸開,都擱置大腿上。
“別說你會了!”硯青見他開始敲打和摩擦就立馬坐正,指著那雙手道:“換!”
絲毫不帶考慮,瞬間換過。
“換……換……換……哎呀,行啊你,反應夠快的,你不會每天都在練吧?”
柳嘯龍扶扶眼鏡,得意的揚眉:“一個小時!厲害吧?”
硯青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天!這真是那個赫赫有名的柳嘯龍嗎?居然還真學這麼幼稚的東西,還一個小時,唾棄道:“我當時五分鍾就滾瓜爛熟了,還好意思炫耀!”
某男嘴角抽了一下,後伸手道:“跟著學!”
見他彎曲了大拇指,硯青也彎曲,然後是食指,後是中指,驚愕的是男人的無名指和小指居然並攏在一起,還直直的,而自己的無名指卻彎得可怕。
“做不到吧?”見她拚命想直起無名指就大笑了出來:“哈哈哈哈你不行!”
“胡說,沒有我做不到的事!”咬緊牙關,現根本就做不到,掰著無名指,中指又彎不下去了。
柳嘯龍見她這麼認真就笑得很誇張,牙齒全都展現了。
硯青玩著玩著就不玩了,定定的看著男人那燦爛的笑容,和他在一起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他笑的這麼開朗,自內心的笑,像個孩子一樣,牙齒夠白的,換去了西服,此刻倒是像個教師,戴個眼鏡裝斯文。
“哈哈看什麼?”男人笑容止不住,保持著牙齒外露。
“沒什麼,突然覺得你很帥!”陽光透著茂盛的枝葉灑下銅錢大小的光斑,全部印在了男人的身上,牙齒閃著銀光,完了,花癡了。
某男頓時尷尬,轉回頭看著遠方,白皙的腮邊出現了暈紅,很是明顯,半響後轉頭抬手將女人臉推開:“別看了!”
硯青狠狠轉頭,再次看著:“我現你居然會臉紅,柳嘯龍,你別嚇我,你都老男人了,過年三十了,臉紅不適合你!”偶買噶的,看看看,越來越紅了,立刻搓搓手臂,太嚇人了。
“我哪有?”柳嘯龍沒好氣的瞪了一眼。
而某女卻仿佛真的缺心眼一樣,從兜兜裏掏出一個化妝鏡子打開,很是恐怖的遞上前:“你自己看,你白皮膚,臉紅很容易看出來的!”她真的沒騙他。
“硯青!”一聲低吼,打開鏡子沉下臉起身要走。
“別走啊,這樣坐著挺舒服的,那個……”很想繼續問開始的問題,但這樣做太不像她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在吃醋呢,算了,他願意跟誰睡就跟誰睡去吧。
“我知道你會來!”
白了一眼,後也拿起一顆石子給扔到了山下:“你他媽的報恩報得夠徹底的,聽說嘴被親了?”
柳嘯龍條件反射的抿唇。
“還很留戀是吧?”硯青一看他流連忘返的樣子就拿起一個石子給大力拋了下去。
薄唇頓時放開,後恢複了麵癱,長歎道:“你不要老去仇視她,習慣而已,以前我們每次見麵都會這樣,蜻蜓點水!”
“那也不行,讓別人看到多難看?還有,我什麼時候仇視她了?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世界有比她更大度的人嗎?誰不知道她硯青有著宰相肚皮?太可氣了。
“你看,不就急了嗎?”斜睨向那一臉怒容的臉。
有嗎?快伸手摸摸,明明很正常好不好?煩悶的摸著肚子道:“柳嘯龍,為什麼你沒告訴我她會來?”
不耐煩的撿起一顆石子拋下:“上次阿焰去照顧,結果咯血更厲害,醫生說不能受刺激!”
硯青突然現無話可說了,幹脆什麼都不說。
“硯青!”
“嗯?”百無聊賴的扔著石子,狠狠的泄。
“你愛我什麼?”
“咳咳咳!”一口口水咽錯了,猛咳了三聲就憤憤的抬手一巴掌打到男人的後腦:“你他媽故意想讓我岔氣是吧?”該死的,口水都從鼻孔出來了,難受死了。
柳嘯龍撐著草地的手瞬間收緊,冷漠的轉頭:“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粗魯?”
硯青也不甘示弱:“是你自己沒事找事的,我什麼時候愛過你了?自戀也得有個限度吧?”她還氣呢,難受死了,用力搓搓鼻孔。
“你自己說的!”
“老娘什麼時候說過了?”真是有病。
“在電廠!”
“那是你自己說的!”
某男聞言冷笑兩聲,後鄙夷道:“也不知道是誰哭天搶地!”
怔怔的仰頭,一臉的不可思議:“6天豪說下一個就要殺我,如果你死了,誰幫我擋刀?”自戀狂,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草屑,後吹著口哨就向別墅走去,突然想到什麼,轉頭樂道:“我這人有個毛病,感情上麵,我一定要確定那個男人愛我愛到了沒我就會死的地步,我才會考慮考慮跟他談戀愛!如果不想談,證明我心裏沒有他,就死去吧!”
俊顏一會黑,一會青,一會紫,後直接拿起身邊最大的一顆石頭狠狠給扔到了山下。
“我實在受不了啦!”
驚天怒吼。
硯青卻步,看向了山下,當見到一個滿頭包的光頭氣哼哼的爬上來就倒抽冷氣,不是吧?剛才全砸他身上了?
柳嘯龍明顯也愣住了。
老者摸摸亮鋥鋥的腦袋指著那兩人道:“我就是偷個玉米而已,你們至於這樣整我嗎?躲左邊被砸,躲右邊也被砸,談戀愛就上山頂去,多有情調?坐田埂上親親我我,羞不羞?”
“老先生,對不起,我們真沒想到您躲下麵!”硯青滿臉歉意,趕緊彎腰。
一看就是有錢人,老頭立馬上去,抓著柳嘯龍的衣領給提起來,後指指腦門:“少廢話,醫藥費拿來,一萬塊!”
“放開!”
柳嘯龍眯眼,陰桀乍現,完全沒了剛才嬉鬧時的餘溫。
“不放,拿錢,否則休想離開!”老人麵部扭曲,帶著恐嚇:“我在這村裏可是有名望的,隻要一句話,你們統統都別想出村!”
“我們本來就沒想要出村!”某男說完就慢條斯理的抬手抓住了老人的手腕,後緩緩使力。
老人倒抽冷氣,額頭上冷汗直流,伸出另一隻手剛要打,也被禁錮,而這些對男人來說仿佛輕而易舉,高手,立馬傻笑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就跟你們開個玩笑!”
柳嘯龍看向一丈外的女人道:“還等什麼?他說‘偷’玉米,警官,不抓賊嗎?”
“是哦!”硯青立馬掏出手銬上前惡狠狠的給銬起來,指著老人道:“你是不打自招的,走吧!”
“我沒有偷,還沒來得及下手!”老人一看手銬就嚇傻了,不是吧?偷玉米還給戴銬子?
硯青聳聳肩:“你有暴力傾向,所有不得不銬起來,沒有偷就是沒證據,不過跟我回去錄口供,然後存檔!”
老人嚇得要尿褲子了,眼淚都掉出來了:“我冤枉啊,偷個玉米也犯法嗎?而且還存檔?就是在局子裏留下檔案嗎?警官大人,我錯了,我真錯了,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閉嘴,這話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不但偷東西,還試圖勒索這位先生!”並沒立刻走,而是玩味的嚇唬。
柳嘯龍上前一步,摟著硯青的肩膀挑眉道:“警官,試圖勒索一萬塊,判幾年?”
“啊?還要坐牢啊?哎喲我的個冤枉,就掰倆個棒子回去吃也要坐牢?”老人一看手銬,也不得不信是警察了,電視裏經常演的,吸吸鼻子,老淚出來了,最後坐在地上不走了。
硯青摸摸下顎,一唱一和道:“哦!五十年吧!”
老人驚愕的仰頭:“五十年?警官,我都五十歲了,再五十年,我不就死了嗎?”
“那沒辦法,誰讓你勒索了?”硯青聳聳肩。
“我的個天啊,我錯了,求求你們放了我吧,從今以後我再也不偷,再也不問人要錢了嗚嗚嗚嗚求求兩位行行好!”立馬跪下給兩位閻王爺磕頭。
柳嘯龍看看老人,又看看懷裏的女人:“看他的樣子,是誠心改過自新了,放了吧!”
“是啊是啊,我改,我改,我要再偷,天打雷劈!”老人再次磕頭。
硯青無奈的上前攙扶起老人道:“手銬的鑰匙呢在警局,我讓人回去取來,這幾天你就進行拘留吧,好好在別墅裏給我思過,走!”勒索到她眼皮子低下來,夠猖狂的,沒點法律常識,這哪裏能判五十年?幾天就出來了。
“好的好的,我一定好好思過,謝謝二位了!”老人驚恐的心頓時落地。
柳嘯龍也拿起鋤頭開始到山腳下的地方,見女人走遠便開始查看地形,後站到了一堆亂石前,回想著當初還在這裏……搖搖頭蹲在地上撚起一根樹枝畫出一個地勢圖。
‘不管別人出多少價,我都高出他十倍……’
薄唇緩緩翹起,一抹勢在必得劃過,許久後起身將畫好的圖摧毀,走到一顆幹淨的大石前,提起褲管落座,掏出香煙點燃,目光在大片田園間掃射,閃爍著精光,吐出煙霧淡淡道:“九年了,西陵國,五千六百年曆史,始終保持著原來樣貌的墓主……!”
忽然感覺到有人靠近,立刻收聲,看清來人就熄滅煙頭:“什麼事?”
硯青提著一個壺扔了過去:“送水,不過說事嘛,還真有事,明年夏天我們準備去橫店玩,你去不去?”
“橫店?是哪裏?”
“浙江,很好玩的!”八萬裏長征走不死你。
“好!”
嘖嘖嘖,這麼爽快?心情愉悅道:“到時候記得帶上你的四大護法!”那才有意思,也想去轉轉了,有這麼多提款機在,都不用花錢了,眨眨眼繼續誘哄:“到時候我們想辦法扮裝出去,學普通遊客!”說完就轉身,恐高症?那個屏岩洞府是很高的,纜車上去,都能想到這男人坐在攬著裏那腿軟的情形了。
柳嘯龍,你為了穀蘭,可以天天站在樹林外守幾個小時,而我是你妻子,你卻不願為我放棄這個陵墓,還不如一個初戀呢。
第九十六章 對他七年之癢【手打vip】
夕陽那輝煌美麗的影子投在被晚風吹皺的水麵上,撒下了一大片閃亮的、鮮豔的玫瑰紅的細鱗片,一對小白鵝側著腦袋欣賞自己映在水裏的影子,田埂上悠悠慢步著,一種說不出的心曠神怡。
小手兒開始習慣一手拖著背後,一手扶著肚子,故意放慢步伐,舍不得這難得的美景,看著不遠處的池塘睜著碧澄澄的眼睛,凝望著這美好的天色,太富有詩意了。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喂!英姿!”臉上有著惆悵。
‘硯青啊,在武陽山如何了?算不算蜜月旅行啊?’
嗤笑道:“拉倒吧,對了,蘇俊鴻是不是不能說話了?我都沒見他說過話!”邊問邊看向前方一身汙垢的男人,打井,一個護法打井,有意思。
‘哈哈哈我給他破壞了啞門穴,不過很快就會好!’
“啊?他又去找你了?”見遠處一輛車行駛而來,後是上官思敏那妖嬈的身段,天鵝一樣的容貌,塗了黑色墨汁的心:“上官思敏也來了,兩個人抱一起了!”
‘別管他,這個男人非人類,說什麼要左擁右抱,晚上陪我,白天帶著他的小天鵝出去,哎!無恥程度都過我能接受的極限了,隻要他以後不要來煩我就好,看了都覺得惡心!’
硯青輕歎一聲:“為什麼男人都喜歡吃鍋望盆?穀蘭也來了!”
‘他大爺的柳嘯龍,我跟你說,柳嘯龍他根本就覺得這樣很理所當然,他體會不到你會難過,他們都很自大,認為他們不難過了,女人就不會難過,喜歡把他的思想強加到你的身上,他想報恩,就希望你也跟著報,你不是說他不會和穀蘭搞床上去嗎?這又能說明什麼呢?女人不會這麼想,因為沒有安全感,目前他這麼說,也隻是暫時的,誰知道以後會不會舊情複燃?聽我的,實在不行離婚吧,現在離婚對你有好處,孩子隻在我們名下的,他無權帶走!’
“離婚?”煩悶的坐到槐樹下,無力的搖搖頭:“英姿,如果沒有他媽媽,我想我都不會和他結婚,更別提離婚了,婆婆太厲害了,幾句話把我說得結婚了,現在都知道孩子八條腿了還這麼照顧我……”
‘什麼?八條腿?硯青,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八條腿?’
硯青大驚,後拍拍腦門,怎麼說出來了?這不是多讓一個人擔心嗎?
‘別想怎麼糊弄我,老實說,怎麼回事?我立馬去武陽山!’
“不用了,彩照出孩子一個頭,兩隻手,八條腿,但是胎兒正常,一旦切除六條腿,就是個正常的孩子!”吹風了,農村的好處就是處處都能感受到清新,空氣都帶著甜味。
沉默許久,後閻英姿嗤笑道:‘你就騙我吧,別騙我了,說,是不是雙胞?’
某女擰眉:“我騙你幹什麼?這事能騙嗎?”
‘啊?硯青,你說謊的能力越來越差了!’
“什麼意思?”為什麼她就不信呢?醫生親口說的。
‘噗,八條腿說明是連體嬰兒,四個連體,這點常識你都不懂?腿,不是手指頭腳指頭,多幾個都正常,親!那是腿,你當是蜘蛛呢嗬嗬,如果是真的,那你可要去把孩子做掉了,一個頭的能有八條腿哈哈哈,誰告訴你的?笑死我了,醫學常識裏八條腿最少有三個頭,三個心髒,能八條腿,就不可能兩隻手,老實說吧,到底幾個孩子?是兩個嗎?’
倒抽冷氣,周圍的蟬聲,蛙鳴,蛐蛐……都死寂,硯青立馬僵直身軀,雙手激動的按著手機,眼裏有了淚花:“英姿啊,是真的嗎?沒騙我?你不要騙我嗚嗚嗚我告訴你,我現在心裏跟火在燒一樣,疼死了快!”
‘呸!是哪個王八蛋醫生跟你說的?老子燒了他的醫院去,叫李隆成立馬送你回來,我們再去產檢一次,我跟你說,絕對不可能一個頭八條腿的,人和人生的孩子哪來的動物樣?當拍科幻片呢?你別動,我現在就去接你,明早回市裏檢查完我再送你回去,別胡思亂想!’聲音頓時帶著憤怒,後繼續道:‘硯青,拜托你有點腦子行不行?’
“可是柳嘯龍都信了,他媽媽也信了!”
‘你有親眼看到彩照嗎?’
“我沒有,當時是婆婆先進去的,後來她出來我才進去的,醫生就說這個結果了!”擦擦眼淚,沒理由啊?醫院那麼大,怎麼可能診斷錯誤呢?
‘我告訴你,你老公對這方麵也不懂,至於你婆婆,她生過孩子,不可能不知道,我大概的分析一下,你老公現在有穀蘭,洞房夜去陪,產檢因為她你和孩子差點出事,而你的婆婆是真心對你好,總結,她是想讓柳嘯龍以為孩子有問題,所以要他沒時間去找穀蘭,聽我的,一切等明天檢查了再說,我陪你去我朋友的醫院,都六點了,我大概晚上十點到,掛了!’
硯青按住狂跳的心,後看向肚子,真的不是畸形嗎?真的不是嗎?是啊,婆婆一直都在阻止柳嘯龍去見穀蘭,她會這麼做也不足為奇,說不定就是雙胞胎的,再仔細想想……
婆婆既然這麼愛孩子,不可能聽到這個消息第二天還跑出去買回來四個娃娃車,哎呀,懷孕後腦子都不好使了,對對對,不可能是畸形,一定是雙胞胎,四個娃娃車,兩個像男孩的,兩個像女孩的,也就是換成用的。
肚子這麼大,明顯過了其他孕婦,這才五個多月就仿佛別人的七個月一樣,顫抖著小手按住草地,艱難的翻身先跪著,後才起身走向別墅。
不管如何,這事先不要讓柳嘯龍知道,他沒資格知道,而且萬一還是一樣的結果……
蘇俊鴻看著未婚妻費力的提著一籃子土便搖頭,擦擦汗水,高級皮鞋都被汙泥汙染了,西裝褲也挽高,露出性感的小腿,想說什麼,又伸手指指別墅,打了個手語。
周圍也有三十多人幫忙,耳邊全是‘咚咚咚’機器打井聲,上官思敏沒有多想,翻譯道:“二樓左拐第三間?”見他點頭就奇怪道:“你怎麼不說話啊?是不是嘴裏有東西?”
某男歎息,後指指別墅。
“那你陪我一起去,走嘛,這些交給他們就好了,走嘛,俊鴻!”開始挽著男人的手腕撒嬌,一副弱不經風。
蘇俊鴻搖搖頭,有些不耐煩了,大哥親自讓他弄,還睡什麼覺?這女人現在怎麼越來越煩人了?他都要瘋了,三天三夜能吃口飯就不錯了,這玩意兒不是人多就會快的,得一點一點的來。
上官思敏不依不饒,跺腳道:“俊鴻,走嘛,我有點累了,我們一起回去睡一會,然後陪我去武陽山頂走走好不好?”
硯青就這麼站在遠處看著,奇人,這蘇俊鴻確實是非人類,一邊和這個拉拉扯扯,一邊老跑到英姿那裏挨揍,吃飽了撐的?
蘇俊鴻咬牙甩開手,後強行把女人給推進了別墅,一臉陰鬱,沒看他都委屈死了嗎?葡萄架下的肇事者還在那裏悠閑的抽煙,皇甫離燁,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比這更慘痛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