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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吧,我就是想你陪我去一個地方,你的事比較重要!”並沒想太多,也很好奇他到底找她有什麼事,還是第一次主動找她呢,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她一定竭盡所能,再怎麼說這個人對她真的很不錯,也很感動。

柳嘯龍深深的咬咬牙,後抬眸認真道:“以後我不能再幫你什麼了,穀蘭,也希望你理解一下!”

“哦?這麼突然?”穀蘭有小小的驚愕,但也沒過於悲傷:“為什麼?”

“我不想她再為了我而不開心!”

“所以你選擇讓我傷心?”

男人聽到這話就一副頭疼的樣子,起身冷漠道:“我從來沒有特意來讓你傷心過,我照顧你,不是因為我喜歡你……”

“因為我救了你?為了報恩嗎?”

“我承認是我害了你,我一直以為可以令你回到從前,那個天真善良的女孩,可是我失敗了,你還是一點也沒改變,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不為他人著想,看不到別人的傷痛,隻希望自己一個人快樂,或許你永遠都回不到從前吧,既然如此,餘下的時間裏,我也就沒必要再去努力,你好自為之!”

穀蘭挑眉,真難得,你也會去在乎別人的感受了,好吧,她輸給硯青了,徹底的輸了,但心服口服,其實早就放開了,隻是沒表明而已,搶了硯青的花,也是希望可以激一下她,否則她永遠也不會告訴他,有多愛他。

四年前就愛了,至今都沒說出來過,阿龍突然這麼說,看來是知道了硯青的意思,也知道硯青其實每天都很痛苦,她已經不想說他們兩個了,南轅北轍的人,阿龍從前不喜歡將愛憋在心裏,現在演變成這樣,她也知道是她自己的錯,早就不想打攪他了,隻是希望可以最後拉一把。

現在也拉成了,那麼我們就真的沒必要再來往了,反正你都開口了。

隻是她要怎麼找到賓利的行程呢?要怎麼才能見得到?

突然靈光一閃,皇甫離燁不是一直都希望她離柳嘯龍遠點嗎?那實話實說了,他一定會棄車保帥,柳嘯龍的婚姻遠遠比賓利的重要吧?就找他了。

南門緝毒組

“老大,賓利到中國了,這小子,現在厲害著呢,看看,人家都在英國黑道上呼風喚雨了,人人畏懼,且一來就找事,剛接到線報,這小子今晚要到後裏巷進行交易,大型交易!”李隆成萬分憎恨的稟報。

正和王濤視頻聊天的硯青聞言驚呼:“今天晚上?”還大型交易,低頭看看手表,這都六點了,馬上下班了。

“是啊!”李隆成都要吐血了:“這小子太猖狂了,火急火燎的,說交易就交易,都不詳細安排時間據點,我們是十五分鍾前收到通知的,完全來不及準備了!”

“這就是戰術,他是料定了我們沒後備人手,算了,你去申請後援軍,隨時能調動的那種,免得下次再出現這種情況!”這小子,夠精明的,跟她玩起了心理戰術了,現在去是可以去,問題是人家交易的是什麼,帶了多少人手,在後裏巷哪個地方交易等一切相關事宜都一無所知,查都來不及,去了就是送死。

眼睜睜的看著鴨子就這麼飛了。

“是!”

等人走了才又轉回電腦:“王濤,你繼續說!”

王濤點點頭,拿起一張照片道:“老大,這個法國佬別看他長得像布勒多國的人……你好像也沒見多少這裏的人,但是他是法國派來的臥底,我是機緣巧合和他相遇的,一開始我潛入後,在王宮裏做司機,用了一夜時間學會了這裏的地方方言,才現不少事,表麵上這個龐大的王國確實無異樣,但是深入後,就真如您所料了,有貓膩!”

“哦?說說看,什麼貓膩!”硯青對自己的信息相當喜愛,她就說吧,這個耶穌不是好人吧?

“王國裏的人都聲稱現任的王和王妃重病,在王國別院內修養,這個法國佬卻告訴我,其實他們已經死了,就是被耶穌所殺!”

“嘖嘖嘖,弑父繼位?”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聽這法國佬的意思,是起了爭執,王國要歸納於英國,不再稱王,這是王的意思,因為這個國家已經維持不下去了,武器跟不上,軍隊養不活,這裏的軍隊幾乎就隻有幾千人,還是散兵,總之就是沒錢,遲早會被一窩端的那種,可耶穌不願意,他想成為不受約束的國王,因此和王有了分歧,就在王決定把國家交給英國政府時,耶穌殺了他和王妃!”

“這個法國人可信嗎?”看樣子是個正直的青年呢。

王濤豎起大拇指:“絕對可信,他一聽說我也是臥底後,就對我特別友好!”

硯青納悶了:“那我就奇怪了,就算王國沒了,入住的是英國,跟法國有關係嗎?”

“他並不是為了這個國家而來,國王是他父親的至交,從生病後,他父親就現了問題,恰好他是幹我們這行的,就讓他來一探究竟,現在他很希望我們能為國王和王妃報仇,耶穌是個喪心病狂的人,這種人,非常危險!”

“我就說嘛,他怎麼會需要到那麼多錢,還要搞道雲逸會和臥龍幫,其實他也是逼不得已的,這兩個幫會的財產夠他撐起這個國家了,他要不拚了命得到,王國同樣會失去,那他殺掉自己的父母的意義就全沒了,這就是個狗急跳牆的人!”

還以為他多厲害呢,居然敢來挑釁兩條巨龍,現在看來,不是他厲害,而是他別無選擇。

耶穌,這次姐姐就讓你真的去見上帝。

好吧,實力還跟不上,除非幹爹相信他們的話,他會相信她嗎?隻要他信了,市局就會信,市局信了,也就有足夠的人手,更可以將耶穌身邊的國防軍調開,也方便柳嘯龍他們下手。

啊,這是個大肥肉啊,摸摸下顎陰笑起,沒錯,她早就知道雲逸會和臥龍幫在查庇佑教,聽說不少人被抓了,其他的就不清楚了,隨便他們,一旦攻破,她得把整個庇佑教的好處歸入自己手裏,絕不會讓這兩混蛋得一分好處。

現在也算是在利用他們為她所用吧,他們一定在幻想,贏了後的大餐怎麼分,哼!這都是贓物,豈能給他們分刮?

“王濤,這事先不要聲張,你趕緊回來,那邊太過危險了,我不想你有事,明天就回來,知道嗎?”

“老大,我不能走,雖然我相信那法國人,但是我還沒看到王和王妃的屍體,我也就是跟你說說我這邊目前的情況,您也先不要當真,等我看到屍體了,再回去,確保萬無一失嘛!”王濤衝視屏招招手:“那我關了!”

硯青心裏很不安,這耶穌連自己的爹媽都殺,要是現王濤,還不得抽了他的筋?王濤再怎麼說也是老油條了,技術員外加精通無數國的語言,學東西更是快得令人咂舌,是她手裏的精英,以他的本事,不至於有危險的,小子,我相信你。

等著你的消息。

夜間十二點,硯青拿著離婚協議書來到書房,卻見男人並不在,二樓第三間房裏的浴室倒是隱隱約約聽到了水聲,在洗澡嗎?見堆成山的文檔才處理了一半,燈也開著,看來是困了,卻不能睡覺,還要繼續,去衝涼水澡嗎?為什麼他的工作會有這麼多?

一個會長,過得比手下還累。

‘嘀嘀嘀!’

拿起桌子上的手機,哎呀,她不能接他的電話,要丟下時,才現隻是一條短信,根本不用打開看內容,就全都顯示了出來,又是穀蘭呢,隻是信息內容令硯青百思不得其解。

‘我思想向後,還是不想你誤會什麼,其實我今天找你就是希望你跟我去找賓利問點事情,既然你都那麼說了,那我就自己去了!’

切!你找賓利,幹嘛還要拉著他去?這話有點意思,可又是什麼意思?柳嘯龍拒絕陪她去了?還連對方開口的機會都沒給?

這有點不可能,自己去……天!

瞪大眼放下手機,扔下協議書就衝向了二樓,以最快的度換衣服,後奔跑向大門外,翻身上車就死命的開。

她沒記錯的話,下午李隆成是說賓利晚上要在後裏巷交易吧?這樣這個女人根本就近不了身,可怕的是後裏巷是出了名的亂,沒有一個女人敢大半夜去那裏,流浪漢和乞丐的聚集地,前不久刑事組還接了個案子,一女孩喝醉酒誤闖進去,被一個中年流浪漢玷汙了……

越想,開得就越快,和昨夜不同,全是最堵塞的道路,到最後幹脆拿起車子內的警報器給扣到了車頂,頓時警車的呼嘯聲響起,其他車主開始紛紛讓路,深怕阻攔了警察辦案。

第二百一十五章 親自照顧她

後裏巷,位居市區左上角,最為髒亂之地,片警也鮮少來轉悠,漸漸的,越來越不受管製,無數乞丐白日在外乞討,夜裏,就會到此居住。

破破爛爛的貧民房幾百年不曾翻修過一樣,房屋的主人們早已撤離,後人入住都無需給與房租費,被人們遺棄的地方。

地上垃圾隨處可見,睡在路邊的人比比皆是,甚至有人在路邊就開始生火燒飯,流浪漢們卷縮在角落裏呼呼大睡,連野狗都骨瘦如柴,蹲在一處默不吭聲。

安靜,比起往日,今日特別的安靜,誰也不敢大聲吵吵,因為最裏側的院子內,來了許多大人物,正在做著他們的生意。

直到一美得足以讓此處男人廢寢忘食的女人出現,都緩緩抬起了頭,其中一個大漢吸吸口水,從未洗過的黑手抓抓蓬頭,那眼神,仿佛看到人世間最最美味的餐點,轉頭道:“毛子,你覺得這女人如何?”

“王哥,我好久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了,自從劉大川進去後,這裏都沒人敢來了!”

“是啊,這個女人不像喝高了的!”

王某眯起眼,見女人正一步步的靠近,目光膽怯,正瑟瑟的環抱著雙肩,仿佛感覺這是一個相當可怕的地方,但卻不退縮的前進,而且目的地還是道路的盡頭,那裏今天可是誰也不敢靠近的。

穀蘭並不知危險已經降臨,更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獵人的獵物,屏著呼吸,直奔前方,對於周遭的環境,很是傷神,為何這麼臭?還這麼髒?a市居然還有這麼一個影響市容的地方,但見房子四周都寫著拆遷二字,也無話可說。

到處都是乞丐,幾乎一塊破布,就能造就一張床,突然見一髒髒的小女孩正火辣辣的盯著她的紗巾看,一副很想要的模樣,瘦得皮包骨,看不出模樣,因為小臉實在太髒了,兩個小辮子也鬆鬆垮垮,七歲吧?

‘穀蘭,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活著,再痛再苦,也是幸福,我建議你去那些殘疾學院看看,你會現你現在有多幸福了,那些人,有沒有眼睛的,一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看看這個世界到底長什麼樣……’

難道這女孩擁有一條圍巾就覺得幸福了嗎?見她漆黑的眸子還在盯著她的圍巾看就取下,後蹲下身子給圍在了她的脖子上,笑道:“喜歡嗎?”

果然,女孩聞著香噴噴的圍巾,伸手摸了又摸,興奮道:“喜歡!”說完就轉身跑到一婦人麵前手舞足蹈:“媽媽,你看,那個阿姨送給我的,好漂亮!”

婦人聞言轉身衝穀蘭感激的點點頭。

穀蘭不好意思的抓抓後腦:“我走了!”

是太久沒出來的緣故嗎?怎麼感覺這種感激的眼神好舒服,自從失憶後,來到中國,一直就覺得自己在外人眼裏是個不折不扣的壞女人,慢慢的,也開始覺得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其實她真不覺得自己是個壞人。

女孩得到圍巾時最純真的快樂令她茫然了,對於這裏的乞丐來說,或許一頓飯就會知足,而自己,還有什麼可不知足的呢?

走著走著,不知道該不該前進了,難道隻有擁有一個男人才叫幸福嗎?才叫滿足嗎?剛才也覺得很滿足,其實沒有愛情,也不見得就不快樂,望著遠處的院子,想見的人就在裏麵,去還是不去?

如果他說他不喜歡他的婚姻,那自己又能做什麼?聽說那個阿莎是幫著他一起打下江山的,他也會為了不辜負什麼的和她結婚吧?自己會處在什麼位置?和現在有區別嗎?這幾年,都以為她風生水起,哪有人知道背後的幸酸?不敢出門見人,深怕被人指著鼻子謾罵破壞了別人的家庭。

就算她再無辜,人們始終罵的是她而不是硯青,因為她是柳嘯龍明媒正娶的,而自己,是所有女人最痛恨的第三者,還要再因為愛,而繼續下去嗎?

如果他說他愛阿莎,那麼自己去了又有什麼意義?

剛要轉身離去時,又忍不住想聽聽他的答案,說不定他會告訴她,他還愛著她,願意為了她為放棄那個女人,保護她,和她複婚,哪怕隻是一個月,也死而無憾,真的好想回到曾經在法國的日子,兩個人互相扶持,每天在家等待著他歸來。

告訴他其實她愛的不是阿龍,一直就是他,給她一次機會。

捏捏拳頭,鼓起勇氣,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勇往直前。

唯一一處燈火通明的廢棄別墅內,賓利正胸有成竹的與客戶商談著,門口,風韻妖嬈的金女郎也默默的等候,和一同前來的碧眸女孩閑話家常著。

“中國文化真是博大精深,我到現在都在感歎,曆史悠久!”

阿莎也不置可否:“還有很多名勝古跡你沒看過呢,等明天過後,我們去蜜月時,帶著你?”

“哇,那真是太感謝了,我們要走遍整個中國,吃遍這裏的美味!”

“沒問題!”

“小姐,外麵有個女人約見先生!”

當兩個佳麗正興致勃勃的討論著中國美食時,一個英國男子上前恭敬的稟報。

“女人?”阿莎擰眉,想了想後問道:“什麼樣的女人?”那模樣,極為護食。

“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她說她叫穀蘭,先生一聽定會見她!”

穀蘭二字,令阿莎頓時冷了臉,不含感情道:“你去告訴她,就說先生說了,他的妻子不歡迎她,最好永遠不要再出現!”

“是!”

“阿莎,穀蘭是誰?你怎麼這麼激動?”

阿莎看向好友,煩悶道:“賓利的前妻,柳嘯龍的婚姻要失敗了,都是她所賜,現在又來找賓利,你說我能不激動嗎?”再敢來,她定要她死不足惜!哪個女人不憎恨這種隻喜歡被男人養在外麵的女人?

還是即將要結婚的女人,更是得防著點。

門口,穀蘭淡淡的望著傳話者,被拒絕了,第一次被這個男人拒絕,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愛她,果然把曾經對她說過的話又說給另一個女人聽了,尷尬道:“我知道了,謝謝你!”後落寞的轉身離開,現在的賓利和以前不一樣了。

想見他都這麼難,阿莎,你很幸福,能被他愛著,你會快樂的,拿出懷裏的戒指丟在了地麵上,不管如何,我祝福你們,希望你們可以高高興興的過完這一生。

現在是不走都不行了,對不起,你們的婚禮我不能去了,否則我怕我會忍不住……

“來都來了,怎麼要走啊?”

就在這時,幾雙人字拖出現在眼底,有氣無力的仰頭,頓時嚇了一跳,向後一個倉促,又感覺到背後還有人正抱著她的雙肩,尖叫道:“啊,你們是什麼人?放尊重點!”這人的手,居然直接就開始觸摸她的胸口,還有沒有王法了?

正麵的幾個大漢嘴角一翹,粗魯的扯著女人的領口拖向最暗處的角落裏。

穀蘭花容失色,開始猛烈的咳嗽:“咳咳咳放……咳咳咳開我!”天,這是怎麼回事?這些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她?

到了隱蔽之地,王某大手一推,殘忍道:“我,就是你今晚的新郎官!”淫笑兩聲,開始猴急的解著褲腰帶。

‘砰!’

女人脆弱的不堪一擊,直接撲到了髒亂的垃圾堆裏,地麵上還泛著光亮,惡臭味和腐爛味足以讓人昏厥,腳下是水坑,手兒按著的也是剩菜剩飯,甚至還有老鼠到處攀爬,四個男人強行按住了她阻止落跑,根本無法掙脫開,個個長得尖嘴猴腮的,窮凶極惡,就是看一看那臉,就甚是驚恐,顫抖道:“這位大哥,有話好好說,你們要什麼?要錢嗎?我這裏有,我全給你們,求你們放了我!”

傻子也能看出他們到底要幹什麼了,直到褲子落地,黝黑的大手抓住了她的小腿才驚恐的掙紮:“放開我嗚嗚嗚你們放開我,流氓,流氓!”

‘撕拉!’

名貴的外套被撤掉,扔到了水溝裏,後是連衣裙,直到一絲不掛,男人才邪惡道:“沒錯,我們就是流氓,毛子,給我按住了,等哥玩膩了,你們就好好開開葷!”這麼美的女人,即便做了鬼也覺得風流夠了。

是上天的恩賜啊。

“嗚嗚嗚嗚求求你們放了我……嗚嗚嗚嗚求求你們嗚嗚嗚!”穀蘭拚命的搖頭,先前梳理好的絲此刻淩亂異常,臉上也沾滿了汙垢,潔白的身軀被嚴重汙染,心髒跳動度越來越快,可不管她怎麼哀求,對方都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硯青一趕到,就見一婦人拉著一戴著漂亮圍巾的女孩正啊啊啊啊的叫,手指著一個方向,很是著急的樣子。

“大嬸,生什麼事了?您告訴我!”她在說什麼?

“啊啊啊啊!”大嬸並不會講話,但也知道那車是警車,幹脆抓著女兒的圍巾,再指指一個胡同。

“阿姨,有個漂亮阿姨被那幾個流浪漢抓走了!”

小女孩這才回過神來,趕緊解釋。

硯青木訥了一瞬,看看四周,後冷著臉拔腿就衝,抽出從不離身的手槍上膛,到了胡同裏,果真見幾個男人正彎著腰不知道在幹什麼,怒吼道:“你們在幹什麼?”見他們看過來,也同時瞅見了穀蘭正躺在黑色塑料袋上,立刻憎恨的開出一槍:“都他媽的給我住手,警察!”

“該死的,哪來的條子?快跑!”

五個男人形同耗子見了貓,撒腿就四處亂竄。

硯青剛要去抓最近的一個,越過穀蘭身邊時,又站住腳,現在不是抓人的時候,裝好武器,驚愕的看著眼底的一幕,所有的衣物都被扔到了臭水溝裏,連內衣內褲都沒放過,原本潔白無瑕的身軀此刻卻青青紫紫一片,就著黑泥,視線順著女人的小腹看下去,後退一步,眼眶漲紅。

還是晚來一步嗎?

見穀蘭目光無神的看著天空就蹲下身抓起對方的雙肩搖晃道:“穀蘭?穀蘭你怎麼樣了?”見對方不回話,趕緊脫下外套給其披上,抱入懷中輕拍那小臉:“穀蘭?”

穀蘭收回視線,看向近在咫尺的臉,帶著焦急和緊張,也不管是否有遮羞物遮羞了,仿佛就算此刻就幾萬人都正盯著她的身體看,也無所謂了一樣,牽強的笑道:“是硯青啊,你怎麼在這裏?”

“你有沒有腦子?不看新聞嗎?你不是天天在家沒事就看電視嗎?不知道這裏很亂嗎?啊?”硯青聲音很大,嚇得周圍的老鼠紛紛入洞,不敢拋頭露麵。

“咳咳咳我……我怎麼了?”

硯青見女孩的反應太過異常,切目光無助,雖然這個女人一直就是手無寸鐵的人,但是她還是第一次看她這麼脆弱,好似一個七彩的泡泡,一觸即碎,大力的抱入了懷中,安慰道:“你別害怕,他們不敢來了!”

一被擁住,穀蘭的身體才有了反應,再次顫抖了起來,哽咽道:“我隻是想問問他,又沒有要去爭什麼,為什麼老天爺還要這樣對我?嗚嗚嗚嗚我知道我很讓人討厭,我也討厭被人說得那麼難聽嗚嗚嗚嗚隻是想要有一個人可以和我一起攜手創造一個家……這也有錯嗎?”

“沒事了,沒事了!”硯青度極快的拍著女人的後背,很想放開,但職業道德告訴她不能。

“咳咳咳我……我好恨我自己……嗚嗚嗚嗚咳咳咳硯青,你殺了我好不好?嗚嗚嗚求求你,殺了我,你不是很恨我……”

硯青拉開兩人的距離,失望的看著對麵垂著頭有氣無力的人兒訓斥:“為什麼你到現在還要執迷不悟?你覺得這是誰的錯?當初是你自己推開他的,現在他要結婚了,你又要去找他,穀蘭,拜托你多為別人想想,他的老婆也是個女人,和我們一樣,她也會難過,你懂嗎?你為什麼要這麼自私?”

“我祝福他們了,我真的祝福了嗚嗚嗚!”她真的沒有想再去找他了,為什麼老天爺還要這樣對她?

“我……我給你叫柳嘯龍……”說完就要掏手機。

穀蘭慌忙按住了女人的手,搖頭道:“不要,硯青,我求你了,我不想他知道!”

硯青捏緊手機:“你現在情況不是很好!”

“不要讓人知道嗚嗚嗚,求你咳咳咳咳咳!”嗓子一陣瘙癢,捂著胸口大力掙脫了女人的懷抱,趴在地上開始嘔出大口血水,後直接軟了下去。

“穀蘭!”硯青迅再次半抱起,才現女人已經滿嘴是血,也陷入了昏厥狀態,是啊,她這個樣子,柳嘯龍也無法照顧她,瞅著毫無生氣的情敵,真是可笑,痛了這麼多年,卻還要來照顧這個肇事者。

雖然萬般不情願,卻還是給打橫抱起,令衣物盡量覆蓋住嬌小身軀,平時看起來挺高的,現在掂量掂量,怎麼這麼輕?

末了瞪著犯罪分子離開的方向而咬牙,你們等著。

水榭居室

浴室內,霧氣騰騰,昏迷的人兒正安靜的躺在浴缸裏,硯青一手拿著沐浴乳,一手拿著搓澡巾細心的為其洗掉所有的汙垢,特別是隱秘的地方,更是希望能洗掉那些不堪的一幕,如果醒來,一切都隻是一場夢該有多好?

等都洗完了,才將那沾了髒水的頭也洗了一遍,擦幹後抱起放到了椅子內,拿過吹風機一點點將絲吹幹。

蓋好被子才看向床頭櫃,打開抽屜一看,濃鬱的藥味撲鼻而來,裏麵裝滿了各式各樣的西藥,有些心悸,一個人,能吃這麼多藥嗎?這些年,她都是在藥裏泡著的嗎?這種日子,真不是人過的吧?

按著說明書倒出了一把的藥粒兒,搖頭道:“這都得吃嗎?”

每天都不用吃飯了,吃藥就吃飽了。

撬開那嘴,一顆顆喂進,淩晨三點才虛脫的躺在了旁邊,沒記錯的話,這房子還是她的名字呢,明明裝扮得很幹淨,很漂亮,咋覺得就是有一種冷清的感覺?一點溫馨也沒有,或許是這裏的主人太單調吧?

“咳咳!”

剛要起身回家,就聽到旁邊的女人又開始咳嗽了,坐起身問道:“你哪裏不舒服?”

“咳咳咳!”

對方隻是閉著眼咳嗽,看樣子並沒醒來,抓抓頭,不耐煩的拍著那肩膀道:“你說說你,明明可以健健康康的,非要把自己搞成這幅鬼樣子,睡覺都睡不安生,怎麼就會有你這種冥頑不化的女人?”

她要是男人,也不會喜歡她,太偏執了。

隨著被拍打,不再咳嗽,煞白的臉蛋沒經過化妝品掩蓋,顯得很是駭人,就像個活死人,硯青查看了一會才覺得這個女人其實很可憐,一直覺得她很美,就像仙女,其實不化妝了,一點也不好看,反倒是很嚇人,絲絲血色都看不到。

“是不是覺得我很醜?”

穀蘭睜開眼虛弱的對上硯青的臉,她怎麼在這裏?而且渾身沒有那種粘泥的感覺,仿佛剛才的一切都隻是夢魘,可身上局部地方的疼痛告訴她,那都是真的,一想到那個淫笑著的男人,額頭就開始冒出細細的汗珠。

硯青立刻收回目光,挑眉道:“還可以吧!”

“硯青!”

“嗯?”

盤起雙腿,不耐煩的看過去。

穀蘭鼻子酸,抿唇忍住想哭的衝動,沙啞道:“謝謝你!”

“你別用嘴來謝我,要真謝,就不要讓我後悔跑去救你,你知道嗎?你真的可以活得很好的,隻是你自己不去珍惜而已!”當然,知道她轉移了目標,還是有些歡喜的,但賓利的老婆也是人,咱不能讓人家也來苦了幾年吧?

就不知道這女人現在明不明白大家幫她的意義是什麼。

穀蘭的眼裏有著黯然,吸吸鼻子:“我能怎麼樣?”

“你告訴我,你現在還想像以前那樣活著嗎?”

認真的想了想這幾年,後搖搖頭。

那你想怎麼活呢?該不會生無可戀了吧?那她前腳一走,她後腳就自殺,自己這一晚做的不就毫無意義了嗎?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她該怎麼讓自己快樂一點?苦惱道:“你喜歡什麼環境?”

“我不知道,就想一個人,天天麵朝大海,我覺得它比人更美,看似很洶湧,其實很溫柔!”

“那就住在海邊去啊!”

穀蘭不可思議的偏頭,笑道:“這主意不錯!”

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佩服,好奇的問道:“你真的想和賓利複婚嗎?”

“你是想問我是不是不愛阿龍了吧?”穀蘭一語道破,見硯青麵露不自然就長歎道:“剛才在被他們蹂躪時,我就想明白了,都以為愛情是美好的,是每個人必須擁有的,但也不見得所有人的愛情都那麼完美,即便是沒有,不還是可以活得自由自在嗎?反而會更輕鬆,我已經不再相信什麼愛情了!”

看不出虛情假意,如果是因為被人強暴就看開了,那這代價會不會太大了?看不到她臉上有被玷汙後的苦澀,這個女人,其實有時候比她還堅強:“你終於想通了!”你的世界不會隻存在著一個男人,慢慢的,會有很多東西,會變得有光彩。

大海,不錯,天天麵對大海,你的心裏世界會更遼闊。

穀蘭聞言開始認真的看著硯青,細細端詳,這一刻,她覺得她比她漂亮,比覺得好看的女人都好看,特別是想起對方抱著她是那自內心的焦急和緊張,終於明白為什麼阿龍這麼愛她了,也知道她其實真的沒恨過自己,而且身子也是她給洗的吧?

一直以小人之心的想這些女人,現在回想一下,閻英姿還給她送過藥呢,是她錯怪她們了。

“其實我當時隻是想明白沒有男人,也沒什麼,可是現在,我想活下去了,硯青,我真沒想到你會去救我,這些年,我很自私的讓你難過,真的很抱歉!”

“幹嘛突然這麼肉麻?”硯青搓搓手臂。

穀蘭拉過硯青的手笑道:“你不要再誤會阿龍了,我和他,其實什麼事都沒有,真的,他的態度很堅決,他說你是無法取代的,一開始他就說了,不管我怎麼做,他都沒有動心過,每次來這裏,都會皺著眉頭,卻還是來了,他希望我不要再執迷不悟,而你,和他一樣,做著同樣的事,我很羨慕你們,也羨慕我自己能認識你們!”

“真的假的?”每次來都皺著眉頭?他不是很喜歡往這裏跑嗎?

“今天下午,他來跟我說,以後不能再來照顧我了,他說他不想你再傷心,硯青,他很愛你,我了解他,一旦愛上了一個人,就會把那個人當成他的全部,就算那個女人再不堪,那她也是他的公主,你就是他的公主!”

硯青幹咳一聲,嘟囔道:“誰要當他的公主了?”

穀蘭輕笑,死鴨子嘴硬,有時候還是挺可愛的嘛,現在是一點也不怕她了,繼續道:“其實上次我是故意拿走他送給你的花的,是我搶的,這個證明了他不是個花言巧語的男人,否則他回去後,會再買一束蒙騙你,是一個很正直的人,值得你托付終生的!”

傻子唄,要是她,就會再買一束,不過經穀蘭這麼一說,這倒是個優點,感情上,他雖然總是做一些令她不滿的事,可從來不會欺騙她,感情白癡,不想再和別人討論自己的丈夫,勸解道:“其實你不應該不相信愛情,總會有一個人適合你的!”

“你知道維拉斯嗎?”

“我不懂藝術!”真不懂。

穀蘭失笑:“維拉斯很美,所有人都這麼說,但是你知道嗎?她其實是斷了一雙手臂的雕塑,後來許多人給她按上了,可不管他們做得再逼真,也越不了最初,遺憾的美,我這一刻才現,人生有點遺憾也挺好的,不就是沒有一個人可以攜手共度一生嗎?自己照樣精彩!”

這樣啊,硯青似懂非懂,但是缺了一雙手的雕塑,她是見過幾次圖片,是挺美的,這麼一想,還真是那麼一回事:“不管怎麼說,你能好起來,我真的很高興!”討厭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多年的憋屈,哪能瞬間解開?

“是你讓我有了活下去的動力,硯青,我們能做朋友嗎?”那樣以後可以隨時找你,不必再糾結半天才開口。

“當然可以!”

謝謝你,心裏暖流劃過,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挑眉道:“還是決定和阿龍離婚嗎?”

“咳!當然!”見穀蘭要坐起就給按了下去:“我不是因為你,是性格不合的緣故,他有什麼事都從來不和我說,一定讓我去猜,我感覺很累!”雖然知道了真相,但除去這事,還有很多的矛盾,所以覺得還是分開比較好。

總不能下次再出現個女人,他又來這一出,那她是不是又該鬱悶了?

穀蘭不再勸了,從來沒這麼希望一對夫妻和好過,或許是因為罪魁禍是她吧?是她令他們分居了這麼多年,都是她的錯。

翌日

白漢宮大酒店

“是真的蕭秘書,西門護法已經三天沒有出現過了,上麵說是在家裏喝得酩酊大醉,不務正業,您去看看他吧!”

蕭茹雲淡漠的瞪向多事的助理:“你吃飽了沒事幹?天天打問這些事?”

蕭助理嘟嘴,可愛的眨眨眼:“我隻是不想您後悔……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跟了你這麼多年,真以為我不了解你嗎?別人看不出來,我這個成天跟你屁股後的人還看不出來?您老根本就不愛總裁,誰對待男友是像對待親哥哥一樣?

別以為每次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喝悶酒我不知道,愛之深,責之切,自從西門護法回來後,蕭秘書就變得無情了,誰敢提西門二字,她都會不滿,其實您還愛著他吧?雖然來白翰宮的時間才三年,但秘書的那些風流往事,她可是什麼都知道。

曾經和西門護法那是愛得死去活來,後來不知怎麼地,卻和蕭總裁訂婚了,總之她就是知道蕭秘書愛的是西門護法就對了,總裁固然大,但她覺得蕭秘書最大,這可是她的直係上司,自然希望她過得好一點。

“沫兒,我現你對我的私事那是相當的在乎,怎麼?你家住大海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她都要結婚了,她什麼意思?

“哎呀,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見她不信就無奈道:“其實我希望您快樂一點,別成天裝得跟個閻王爺一樣!”

“你……”

“我出去,我出去!”沫兒趕緊跑路,到了門外才搖頭擺腦,她哪裏知道,其實她的命運和她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她是為了照顧母親才走上了風塵路,而她卻是因為父母破產跳樓了後,被最好的朋友騙到a市,被一變態圈進了半年才放出來。

沒錯,變態,一個披著人皮的狼,鍾飛雲,就是他,還什麼地下情人,一個結了婚的老變態,多少女人被他給殘害過?

哼,當初就是知道他和雲逸會不合,所以一放出來,直接就來這裏上班了,到時候幫著會長弄死他,好吧,晚上他又會來找她了,為什麼?沒辦法,剛起步時,借了他一大筆款項,到後來利滾利,現在都不知道欠了多少了,會長什麼時候才收了臥龍幫?那一天她一定會給他點顏色瞧瞧的。

蕭秘書,我們不是被歧視的對象,美好的未來是屬於所有人的,不要因為某些事情就強迫自己去走別人的路,那樣太幸苦了。

西門護法多好的男人啊?有錢,又帥,要什麼有什麼,和您又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卻偏偏要和一個不愛的男人在一起,腦子進水了。

蕭茹雲並沒沫兒想的那麼冷血,而是麵無表情的盯著電腦呆,三天了?一回來就不出門,頹廢了?墮落了?西門浩,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讓人瞧不起了?不管怎麼說,小時候對方也一直當著她的跟班,現在不去看看,有點過意不去。

當然,好奇心太大,不知道頹廢成什麼熊樣兒了,去看看吧。

南門警局

“英姿啊,你就過去一趟,我現在手裏有個案子,時間太倉促了,她現在生病了,無法下床,我估計這一段時間她也不會出門,會餓死的,你買點開胃的飯菜送過去!”

‘你就是吃飽了撐的,有沒有心眼了?給她送飯,打死我也不去!’

硯青無奈了,不知道怎麼說,穀蘭被人玷汙的事也不能到處去說,特別是英姿,否則天下全都知道了,那樣人家還怎麼做人?低吼道:“當我求你了行吧?”

另一頭,閻英姿嚇了一跳,拿開手機暗罵了一句:“知道了知道了!”‘啪!’掛斷電話,硯青是不是吃錯藥了?居然讓她去給穀蘭送飯?狠狠撥弄了一下齊肩,起身走了出去。

哼,送飯,她會好好送的,不是都下不了床嗎?看她怎麼蹂躪她。

非罵一頓不可,可惡的女人,還癌症呢,騙鬼去吧,泰森都沒她生命力頑強,早就想找點事了,現在居然自動送上門,硯青叫她送飯不會就是為了讓她去給她報仇吧?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硯青,你果然老了,越來越辣了,這次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帶著邪笑跳上車直衝而去。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阿浩被抓了?

“吃吧,吃完趕緊走!”

‘啪!’

裝著盒飯的塑料袋被大力扔到了床榻上,裏麵的湯汁流露出,高級被套立刻被染指。

穀蘭在閻英姿進來時,就萬分緊張,特別是看到她那不屑一顧的表情時,更明白這是來找茬的,瞅著飯盒,無力起身去拿,隻覺得好累,昨日還能坐起來,現在,就是動一動手指都覺得很艱難,虛弱的望著一身警服的女人道:“我不餓!”

‘咕咕咕!’

剛說完,肚子就叫囂了起來,很是窘迫的抿唇繼續道:“謝謝你!”

閻英姿冷笑一聲,雙手叉腰抖動著一條小腿認真的注視了一會才鄙夷道:“在我麵前,你裝什麼裝?最後說一次,要麼吃完走,要麼立刻給我出去!”

“你什麼意思?”穀蘭懵了,她不是硯青找來給她送飯的嗎?為何是這種態度?

“少廢話,你到底吃不吃?不吃就給我走!”說著就彎腰強行將被子掀開,扯著小手臂就往床下拖,見對方不動就不耐道:“穀蘭,不是我說你,作為一個女人,我真的覺得很丟人,你愛柳嘯龍,我知道,我也愛過,但那個男人敢找別的女人,我會扭頭就走,而不是這樣一直糾纏不清,你真的很討厭知道嗎?是,你是救過我,我很感激,可我也還清了,為了硯青,你必須走,明白嗎?”

穀蘭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很感動硯青沒有將那件事說出去,苦笑道:“我會走的,但是容我幾天可好?”現在她渾身都火辣辣的疼,特別是小腹下,更是像被人割了一刀,去一趟衛生間都像是要了半條命。

別說離開了。

“你覺得我會信嗎?怎麼?要找柳嘯龍嗎?你找啊,我真的懷疑你是喜歡他,還是想把他搞垮?”見對方要拿。

已經找出了硯青的號碼,一聽對方這麼說,又按捺住了,氣氛過於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在沒認識阿龍前,她一直就是出了名的乖乖女,充滿了夢想,時隔十年,怎麼就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見閻英姿完全一副不容拒絕就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勁坐起,後慢慢下床,憋著一口氣忍住要癱倒的感覺,打開衣櫃拖出行李箱開始收拾,也罷,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是啊,這些年她有為柳嘯龍考慮過嗎?

從來就沒有,明知道他另有所愛,卻還是一直抓著不放,就仗著他不會拒絕而得寸進尺,現在想想,或許是因為不愛吧,誤以為那就是愛情,想見他,想得到失去的,可愛情是雙方會對方著想的,而她,沒為他想過。

卻希望賓利能過得好,一想到曾經的丈夫,再次紅了眼眶,都是她自己的錯,怨不得別人,更怨不得老天,多好的一段婚姻?丈夫總是以妻子為天,什麼都聽她的,事事都順著,天天噓寒問暖,這麼好的男人,被她殘忍的推開了。

很想說聲對不起,但這對現在的他來說,已經無足輕重了吧?傻瓜,為什麼要陪著她來中國找另一個男人呢?現在才明白他當初的心到底有多痛。

“你少給我拖延時間!”閻英姿見女人慢慢吞吞的,幹脆助她一臂之力,粗手粗腳的將一些衣物給塞進了箱子裏,後大力的一手提起,一手拽著假惺惺的穀蘭向門外扯,中途對方摔倒了也毫不同情。

她會同情她就有鬼了,總之她已經決定了,今天一定把這個女人送走,以後再敢回來,她一定不會放過她,實在看不了硯青終日因為這個女人而受著煎熬,如果穀蘭真因為這事而自殺了,那她願意去坐牢,願意當這個罪人。

四年,都受夠了,硯青的痛苦,令她幾年都沒好好的笑一次了,這種日子,已經快瘋了。

到了門口,憤怒的將箱子扔了出去,衣物也全部灑出,順帶將女人也給推出:“我警告你,不要惹毛了我,否則你會承受不起的!”‘砰!’

“啊!”

穀蘭撲倒,呲牙忍著手腕的劇痛,苦澀的咽下唾液,見門以關上,便爬起來癱坐在地,望著道路,被趕出來了,可她不恨她們,這條路是她自己給走死了,如果她是她們,也會這麼做的,還期望著和她們做朋友,真是傻,她們個個都巴不得你早點滾蛋呢,那還會和你做什麼朋友?

還以為你們真的無動於衷呢,終於受不了了吧?越來越羨慕硯青了,不像她,出了事沒一個人肯站出來幫忙,怎麼就活到這份上了?無家可歸了嗎?

其實硯青也不想幫她吧?是不是照顧她的同時,心裏很掙紮很痛苦呢?應該是吧,否則閻英姿不會這麼生氣,還以為你是心甘情願的呢,罷了,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彎腰邊疊置著衣物邊時不時環視向四周的環境,有感情是肯定的,畢竟都住了這麼多年了。

院子裏的花花草草都是親手種植,以後不能來打理了。

越想越傷感,忍了許久的眼淚還是掉了下來,感覺好淒慘呢,要去哪裏呢?走都走不動,站都站不起,就算能跑能跳,又能去哪裏?以前還想著走的那一天,把房子還給阿龍,要點旅遊費去環遊世界,現在還能要嗎?

不能了吧?雖然他一定會給,可那樣隻會讓硯青繼續誤會他言而無信,人家不計前嫌的跑來救你,總不能走的時候還反咬她一口吧?

身上現金就那麼多,租個平房,應該能維持半年,如果明天就死了,哪怕是住在冰天雪地也無所謂,隻知道最多隻能維持半年了,卻不知道具體是多久,多活一天好啊,可以多看一天這個變化無常的世界。

隻是一想到到了新家,又要買家具,搞東搞西,以現在的體力,根本不可能,所以突然之間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太累了,硯青,對不起,要辜負你了,不是不好好的活著,而是這個世界已經無我容身之處了。

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些,下輩子,我希望我們不再是這種關係,我的命運會和你一樣,身邊有很多朋友,還有一個疼我愛我的丈夫和家人。

家人……

突然想父母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怎麼樣了,一定恨死她了吧?這輩子活得真可笑,親人被她自己給斷了,孩子被她給打掉了,丈夫也搞沒了,現在一無所有,好恨當初沒有聽大人的話,一意孤行,當初爸爸就說,你一定會後悔的。

對不起,沒有聽你們的話,若有來世,定還!

大廳裏,閻英姿真是看什麼都不順眼,特別是臥室,將那些剩下的衣物和櫃子裏的藥物全部扔到了地上,明天她就找人來把這裏清空,後讓硯青賣出去,做事就要斬草除根,如果這次柳嘯龍還要給她買房子什麼的,她就真的要幫著硯青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