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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青瞬間紅了眼,瞪著已經無人的門而咬牙,就在一滴淚要滑落時,抬頭望著天花板強力忍住,但天生暴脾氣,到了一定程度,再強的意誌力都會瓦解,直接將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向了牆壁,外帶踹翻茶幾,折騰累了才倒進床鋪內危險的看著吊燈。

三天,她等不了三天了。

第二日,一大早就衝向了皇城基督教,但失望的是葉楠是故意在躲著她一樣,剛好要三天才回來,出去講經了,這尼瑪的,手裏一分錢沒有,工資都被揮霍光了,不過剛好是三天後薪水,好吧,為了出了那門能有個住處,忍吧。

大不了這幾天不回家住了,先住警局好了,孔言那裏,茹雲一直住著,自己現在去,會給她添麻煩,且又會跟她叨叨個沒完,氣死她了,說一套做一套,她到底做什麼事了?看樣子還不是小事。

這男人基本不會這麼生氣的,可大事的話,她不可能會不記得吧?

庇佑教的事?她不一直在幫他嗎?雖說現在是在利用,可這隻是在心裏想過,誰也沒說,他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再說了,這對他也是好事吧?幫著他保命呢,以他那頭腦,不可能不知道孰輕孰重的。

那還有什麼?沒告訴他上頭阻止她插手了?她本來就想告訴他的,其他的,沒有對不起他的吧?

總之不管是什麼,這次真的是失望得透心涼了。

“咦,硯姐姐,你又來接孩子了啊?”仙兒老遠就看到硯青,很是熱情的伸手,這可城市裏見麵後打招呼方式,入鄉隨俗嘛,雖然覺得很多餘。

城市裏的規矩太多了,吃飯的時候不能出聲音,特別是吃麵條,爺爺說,吸的聲音越大,就代表麵條越好吃,從小就這習慣,誰知道到了這裏,就成沒教養了,咋這麼麻煩呢?

硯青見祈兒也正笑著和她招手,便趕緊過去提提褲子,剛要抱起孩子時,不知道哪個沒品德的家夥吃了香蕉也不把皮扔垃圾桶,直接向前撲去。

“啊!”仙兒大驚,嚇得條件反射的要去攙扶。

就那麼的恰合,硯青真是隨手一抓,就抓住了女人的頭,這才穩住,向前幾個倉促,剛要站穩……

‘啪!’

“6大哥!”仙兒還揉著疼的頭殼,不敢相信6天豪居然會出手打硯青,驚慌的大叫。

硯青這下就真穩不住腳了,側腦被抽得嗡嗡響,倒在了地上,誰這麼不要命了?敢公然襲警,疼死她了,當聽到一句6大哥時,將不清晰的眸子憤怒的抬起,果真看到手裏正拿著一杯飲料的男人正鄙夷的看著她,立刻跳起:“6天豪,你他媽有種再打一下試試!”

男人大力的揪起女人的衣領,拉近距離警告道:“或許你會不樂意,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我6天豪對你這種女人沒興趣,以後再敢傷害她,我不管你是誰的女人,都會要了你的命!”

“你在說什麼?”硯青沉住氣,他失憶了,對啊,他失憶了,可失憶了也不能變化這麼大吧?看著這麼陌生的眼神,為何這麼難受?

什麼叫他對她沒興趣?她有讓他對她感興趣嗎?還是誤會了什麼?木訥的瞅著那張臉,永遠也忘不掉的臉,恨不起來呢。

6天豪是看都懶得看了,撇開眼無情道:“嘖!柳嘯龍娶了你,是他此生最大的失敗吧?也對,像你這種女人,誰攤上而不倒黴的?即便有人給你撐腰,也給我收斂點,否則遲早栽跟鬥!”嫌棄的推開,仿佛女人自身就帶著病毒,囂張的將大手在飲料自帶的紙巾上擦擦,很沒素質的扔在了地上,轉身抱起呆住的兒子道:“走!”另一隻手拉過同樣呆了的仙兒,走向了遠處的轎車,黑色的皮鞋懶懶散散的走著,卻相當整齊有力。

硯青鼻子泛酸,沒去看周圍看笑話的群眾,不明白為什麼幾年不見而已,差別會這麼大,鬆開手,見到少說有幾十根的長滑落,原來是以為她要傷害仙兒,就算要傷害好了,也不至於下手這麼重吧?鼻血都開始流出來了,或許是麵子掛不住,衝那背影狠道:“6天豪,你個王八蛋,你給我等著!”無所謂的擦了一把鼻血,走進校門。

媽的,最近這是怎麼了?黴神附體嗎?好吧,剛才的話確實是因為麵子掛不住,她不會對他做什麼,誰叫人家以前總是不求回報的在背後默默支持她呢?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好了,總不能咬回去吧?不就是一巴掌嗎?皮糙肉厚的,還承受得起。

而男人強勁的腿卻越走越慢,最後停在原地,垂著的臉龐也緩緩抬起,後凝視著前方的人群出神。

腦海裏全是一句句時常困擾著的一句話,謾罵他的話……

‘6天豪你個王八蛋……6天豪你個王八蛋……’敢這樣罵他還存活於世的人……深刻的五官開始隨著皺眉而變形,突然現剛才的一句話和平時的那個聲音一模一樣,慌忙回頭,卻人去樓空。

墨齋 .qsxiaoshuo第二百二十章 王濤死了

“偉大領袖**曾教導我們說……”

已經來到幼稚園門口,想看看孩子們在學校情況的某女立刻拿起手機,一看是王濤的電話就興奮的接起:“王濤,怎麼樣了?”

‘老大,快上電腦,快點,出事了!’

硯青心肝一跳,扭頭就衝向了車子內,動引擎直奔警局,中途撥通了柳嘯龍的電話:“我今天有事,孩子你自己去接一下!”也不給人回話的機會,直接掛斷。

額頭開始沁出恐懼的汗水,聽王濤的聲音是真出事了,出什麼事了?不敢去胡思亂想,等到了警局就衝還沒走的李隆成道:“王濤那邊出事了!”

“什麼?”李隆成扔下手裏的公事包,跟著走進辦公室,等待電腦開機的途中,兩個人一言不,緊緊的握著拳頭。

視頻一打開,裏麵立刻呈現了王濤同樣焦急的臉,硯青捂著耳麥率先開口:“你不要急,慢慢說,我聽著呢!”

李隆成站在硯青身後,彎腰將耳朵也貼在了耳麥上。

王濤舉起一貼照片很鎮定的道:“我拍到了王和王妃的遺體了,果然是被殺害的,脖子上多處勒傷,王是被一刀正麵刺死,王妃則是被勒死的,還有許多布勒多王國國庫虧空、利用我們國家機關部門、搬倒雲逸會,後稱霸黑道,穩坐國王之位的一係列證據都收集到了,今早我已經將那些證據全部郵寄出去,但是這些照片是我三十分鍾前拍到的,您趕緊複職一下!”

“你小子不能自己帶回來嗎?”李隆成現了不對勁,慌忙問。

電腦內,王濤伸出舌頭煩悶的舔舔下唇,板寸頭已經比去時長得稍微長了點,標準刺頭,成熟穩重的老臉上有了一絲的無奈,後衝視頻笑道:“老大,我看有點難了,您快把這段視頻保存下吧,我現在給你一張張的攤開!”就是知道去拍時會被現,所以提前將那些證據寄走了。

他想,這一段視頻,將是最有利的證據了,收集到的恐怕無法服眾,那麼這一段,將能徹底折服所有上司。

硯青一聽,急了,握著鼠標的手‘哢哢’響,木訥道:“王濤,你回來吧,趕緊的,證據什麼的,以後再說!”什麼叫有點難了?這是什麼意思?

“老大,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找罪證,現在還沒完全掌握,我是不會回去的,我既然知道這裏有貓膩,就得達到目的才會回去!”邊說邊將一張張拍攝下來的照片在鏡頭下一一比過,全是兩個金老人慘死的一幕,是一個身為兒子的人,親手將父母殺死的過程:“這不能證明是耶穌幹的,目擊證人都被殺了,這些是那些目擊證人的殘肢,都被埋在了花園的花壇裏了,我剛挖出來的,那個法國佬我已經把他送走了,您放心吧!”

‘砰砰砰!’

砸門聲令硯青知道了將會生什麼,他走了,你為什麼不走?你到底要幹什麼?

王濤冷靜的偏頭看向鐵門,最後衝硯青道:“不要報警,這樣隻會打草驚蛇,因為這邊的警察都是他們的人,找別處的,恐怕來不及了,老大,能跟著您做事,我感到很榮幸,幫我照顧好我的父母!”後站直,敬禮,再迅將掌上手提放到了一個絕對隱蔽,又能目睹整間屋子內情況的地方,這才拿著證據在屋子內做出一副收拾東西準備落跑的假象。

“王濤,你他媽的在做什麼,王濤,你在做什麼?”李隆成歇斯底裏的大吼,你不可以這樣,你怎麼能這麼自私?忘了還有兩位老人在等你嗎?忘了你家就你一個獨苗嗎?

硯青眼淚已經落下,這個時候再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的話,那她就真的白活了,顫抖著雙手按著顯示器,卻無能無力。

‘砰!’

隨著一聲巨響,電腦前的兩個人都猛然瞪大眼。

而王濤自己也驚慌的向後退,舉起手槍對準進來的一群人道:“你們想幹什麼?”

門口,那位貌若潘安的男人一身銀灰色風衣,看著空曠的屋子內男人那垂死掙紮的模樣邪笑道:“膽子不小,都搞到我的頭上來了,隻可惜,老天把你的門和窗都關嚴了,給我殺!”後退一步,立刻衝進去六個男人,不多不少。

王濤槍法相當精準,隻一槍一個,不斷的躲藏,屋子內隻有一張床,根本藏無可藏,六顆子彈,六條命,最後隻能靠肉搏,隻是又衝進來的十多個男人個個手持機槍,逃無可逃,但眼裏不怕死的勁十足:“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乖乖鬆開手,槍支落地。

耶穌看看腳邊的屍體,毫無波動的拍拍雙手,讚美道:“好槍法,說,你是誰派來的?”走進屋子彎腰拿起灑落一地的張片翻看,越看深邃的眸子眯得越細,後一抹殘忍劃過眼底。

“哼,你想知道我是雲逸會的人還是臥龍幫的人,亦或許更想知道我是不是國家派來的對嗎?你想要哪一個?”王濤已經被人鉗製住,卻沒有再反抗掙紮,死,不過是眨眨眼的事。

耶穌第一次有了慍怒,能洞察一切的綠眸緊緊盯著敵人的臉龐,好一個硬漢子,確實,他非常的想知道他的身份,要真是中國政府派來的,他就麻煩了,沒有那邊的人輔助,想拿下雲逸會和臥龍幫,得多吃力?但中國政府有他的人,再三的向他保證過,絕對不會插手,適當時還會幫一把。

或許是雲逸會和臥龍幫的人,想收集他的證據去政府告,好在手下們現得早,瞧,連上天都在眷顧他,其實現在不管他是哪方的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東西還沒被拿出去,那他來的目的也就功虧一簣了,知道不管問什麼,對方都不會說,懶得糾纏,扔下手裏的照片起身道:“素聞中國警方男兒個個鐵骨錚錚,不懼生死,著實的讓我欣賞,我更希望你是政府派來的,這樣才更能證明我是不敗神話!”

“呸!”王濤最瞧不起這種狂妄自大的人了,就是柳嘯龍,他也不會跟人說什麼‘這個世界我最厲害!’,一個即將倒閉的王國,還真以為能起死回生?真當中國警方是吃幹飯的?一直被利用?

小子,這次你得栽了。

一口口水正中耶穌的側臉,手下們見狀,快一人給王濤來了一拳,直到打得跪地為止,這一幕,令硯青和李隆成同時凶狠的咬牙,恨不得立刻過去將裏麵的男人撕咬個粉碎,畜生!

耶穌不怒反笑,接過手下遞來的毛巾擦了擦俊顏,嘴角的笑容過於邪肆危險,果然,下一秒,一把扔掉毛巾,穿著硬實皮鞋的腳直接踹向了王濤的側腦,看著不敬者趴在地上才冷漠道:“敢這樣對本王子的,你還是第一人,不自量力,給我狠狠的教訓教訓他,再把這裏給我燒了!”吐出命令,率領著貼身護衛們帶著滿腔怒火閃人。

接下來的是慘絕人寰的蹂躪,李隆成眼睜睜看著多年的兄弟被人像沙包一樣毆打便不忍心的撇開臉,男兒淚滑下,壓製著的情緒最終還是忍不住仰頭大吼了出來。

硯青也垂下頭,小手而僵硬的揉著青筋爆出的額頭,耳朵裏是觸目驚心的慘叫和摧殘聲,用了所有的意誌力才能有拿起電話尋找當地求救,是啊,就算那麼做了,王濤還是會死,遠水救不了近火,那麼他現在所做的這一切都算是白白犧牲了。

最多也是個殺人罪,隻憑現在的證據,真不能把他怎麼樣,他可以說是以為是奸細,危害到了他的國家,不知情的情況下殺了人,一個柳嘯龍都能逃脫殺人罪,更何況一個王子了。

等大夥打夠了,其中一個稍微有點憐憫之心,舉起槍支以中文道:“這麼久都不求饒,兄弟,我敬你是一條漢子,給你個痛快,下輩子別再幹這種臥底的事了!”

李隆成也轉過頭,看著好麵目全非的兄弟被架起,手槍抵住了他的太陽穴,這時,王濤也正好抬起臉,瞅著視頻的方向笑了,血水順著額頭落進了眼眶裏,卻沒有痛苦,星眸裏的一股正氣好似在說‘我是警察,這就是我的職責,我不後悔!’

‘砰!’

子彈穿透了腦殼,濺起了血花,人們紛紛撤離,王濤卻不願立刻倒下,還一直盯著藏著電腦的方向,以嘴型道‘照顧好我的父母!’

硯青站了起來,和李隆成並肩站在一起,站得很直,雖然都沒有穿警服,但目光卻一致,雖然對這很無助的畫麵過於悲痛,但沒有讓王濤失望,沒有失去理智的幫他求救,顫抖的右手緩緩抬起,比在了側腦。

隨著血越流越多,房間也開始著起了大火,王濤終於倒了下去,嘴角的笑告訴著世人,無怨無悔!

很快的,視頻中斷,電腦摧毀,從此王濤消失了,硯青癱坐在椅子內狠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這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一直簡直著要查庇佑教的案子,王濤也不會去,不會死,你用你的命來換做上麵的信任,值得嗎?

是啊,值得,如果中國的公安人員都幫著耶穌成就未來,後組成成一個比雲逸會和臥龍幫還要龐大的地下黨,到時候的恥辱承受得起嗎?為什麼代價會這麼大?為什麼上麵的人不相信她?因為你們的不信任,我們被逼到了這個地步。

李隆成吞吞口水,血紅著眼眶將視頻保存,畢竟是男人,要比女人堅強得多,邊尋找著錄像帶邊道:“您就先回去吧,這裏交給我!”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硯青沒他想的那麼扛不住打擊,反而很利索的找出一盤帶子開始進行錄取,耶穌,就算死,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王濤你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做無謂的犧牲,沙啞道:“派人去這個地方,將他的骨灰給我取回來!”

“當然!”李隆成不想再繼續待在這個地方,快步消失,耶穌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繼續再做這個上帝。

渾渾噩噩的走出警局,今天她決定要去喝一杯,承受能力強歸強,可事情來得太突然,一時間無法接受,就像當初知道父母離開時一樣,不給她留去出一把力的機會,就死了,比起多年所承受的痛苦,都沒這一刻來得凶猛,全身的骨頭都在粉碎一樣。

“硯青!”

停下腳,抬眸望著十米外斜倚在車旁的男人,天已進入了黃昏,太陽的餘輝灑在男人的身上,不得不說,看到他,麻木的身體有了點感覺,雖然每看一次,就很不殺他一次,可不得不說,在心情最最低落的時候,看到他,卻沒那麼痛了。

“怎麼沒去接孩子?”不是讓他去了嗎?怎麼跑來接她了?

難得的沒有惡言相向,柳嘯龍也收起準備迎戰的態度,察覺到不對勁,柔聲道:“你沒事吧?”

硯青吸吸鼻子,吞下苦水,好笑道:“我有沒有事跟你有關係嗎?還有,你在這裏做什麼?又來接我嗎?是誰說我是個說一套做一套的人?”

“電話聽你說話就感覺不對勁了,孩子我讓媽去接了,至於昨晚的事……”很想說自己沒有做錯,但見女人那強迫的笑容,又忍了回去,看來生的事還不小呢,伸手打開車門道:“我送你回去!”

硯青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還去糾結個人私事,沒有上車,偶爾低頭,雙手插兜,沒有力氣再去說什麼,心裏淌著血,痛得快無法呼吸了。

柳嘯龍想了想,似乎想不到,隻得輕輕拍拍妻子的肩膀道:“你不想說也沒關係,喝一杯去?”

“好!”這個主意不錯,彎腰鑽進了車裏,隻想大醉一場,明天就又站起來了。

好?某男狐疑了,很少見這個女人這麼精神不振的,不管多大的事,即使是當初知道自己得了絕症,都有精力來綁架他,而不是借酒澆愁,也沒聽說警局最近有生大事吧?

五分鍾後,車子已經行駛進了大道,男人現女人一直就那麼垂著頭一言不,握著方向盤的大手緊了又緊,也不知道怎麼來打破沉默,或許是想讓對方在這麼難過的時刻,可以開心一點,思慮了半天才看著前方道:“昨晚可能是我說話太重了,我道歉!”

硯青眯眼不相信的偏頭,注視了一會,見男人態度認真,不像是開玩笑就冷冷道:“你還會道歉呢!”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某男不習慣放低姿態一樣,回了這麼一句。

“到底是什麼……”很想問是什麼事,算了,問了又如何?他已經不相信她了,隨便他吧,清者自清,再說他是怎麼看她的,她已經覺得不重要了,遲早會分開,何必那麼在乎他的看法呢?

對方沒問完,男人也沒去道明,有些事,還是壓在心裏比較好,說出來,對誰都沒多大的好處。

安靜的ktv裏,硯青絲毫不注重形象的倒在沙裏,豪邁的開了一罐啤酒,仰頭咕咚咕咚的灌,對於旁邊的高級洋酒瞅都不瞅,隻記得以前和手下們出去,太窮了,都隻會喝啤酒,今天,她要把王濤以後喝不到的幫他喝完。

柳嘯龍沒有阻止,就在一旁環胸看著,比起女人的狂放,他倒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這娛樂場所很破舊,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選擇這裏,也不知道她此刻為什麼要這麼不要命的喝酒,更不懂她現在心裏的苦悶,隻能這麼優雅的坐著。

一台唱機,三張沙,一個茶幾,就這麼簡單的包間,他確實讓這裏蓬蓽生輝了,但卻也多了一種掃興。

確實,硯青看看四周,腦海裏是曾經一群人辦案成功了在這裏慶賀,大夥是又唱又跳,極度的瘋狂,無意間看到那個像皇帝一樣的男人坐那裏,立刻想不下去了,叉開腿指著多餘者:“這裏不適合你,要麼放開點,要麼滾出去!”

她現在突然不想看到他了,當初要不是因為不想他死了,她也不會緊緊抓著這個案子不放,就算是職責所在,也得量力而行,要是以前,知道宋鑫的事解決後,會果斷放棄,整個中國這麼大,又不是就她一個警察。

現在好了,因為你,我背上了不服從上級命令的罪名,還讓一個多麼優秀的警員的犧牲了,而他,卻來跟她說她是個小人,這他媽的就是個良心被狗吃了的人。

柳嘯龍俊臉一陣黑:“喝酒也得主意點酒品?”

“啊呸,你酒品好嗎?那晚是誰抱著我鬼哭狼嚎的?”烏鴉笑話豬黑。

“咳!”某柳尷尬的咳了一聲,後點頭道:“要不說怎麼咱們是夫妻呢,半斤配八兩,絕了!”

瞪了一眼:“我不會跟你再繼續做夫妻的!”猛灌了一口,咂嘴道:“你是誰啊?我哪能跟你去對抗是吧?不過你也別得意,這婚,我離定了!”等葉楠一回來,我們就徹底的完了,再也不用成天對著這一張死人臉了。

“嘖嘖嘖,能把離婚當奮鬥目標的人,硯警官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一位,隻不過我很想知道,既然這麼想離婚,為何又將她……”‘趕走’二字被吞回。

“繼續說啊!”她倒要看看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了。

“算了!”也拿起一罐啤酒舉杯道:“一個人喝多沒意思,來,一起一醉方休!”

硯青非常討厭這種將話隻說到一半的人,就不能爽快點?突然想身邊這一刻陪著她的是6天豪了,那個人,總是有辦法讓她在這種時候開懷大笑起來,差別真大。

怎麼就喜歡上這麼一塊木頭了?安慰人都不會。

就這樣,兩個人都不再多話,本來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喝酒,不知道喝了多久,硯青倒了下去,柳嘯龍叫了半天也沒叫醒,不得不彎腰將其背在了背上,踏著穩當的步伐離開了會所,到了大門口,看著車子,或許是女人難得安靜的躺在他的背上吧,選擇就這麼背著直接走向回家的路。

硯青沒有吵吵鬧鬧,抵著男人寬闊肩頭的側臉動了動,後眯開了雙眼,為何這麼暈?明明是坐著的,咋感覺在移動?耳邊還有車子飛馳過的聲音,想看清到底是什麼情況,但視線越來越模糊,也累得不想動彈,管它是哪裏,柳嘯龍不是在嗎?即便他根本心裏沒有她,但她也知道他不會讓她去死。

想到此,又閉上眼陷入了沉睡。

“哇,好有愛啊!”

“好像是喝多了!”

路邊穿著非常時髦的少女們一路的尖叫,都愛慕的看著那個隻有在書裏才會出現的人物而心碎,為什麼被背著的不是她們?這種男人,居然會這麼疼女人,好難得。

像這種長得帥,一身名牌,衣冠楚楚的男人,基本都很高傲,視女人為玩物,這一刻,卻背著一個並不是什麼天仙的女人穿梭在大街上,而且那女人臉頰通紅,醉鬼,好像韓劇,男主角總是那麼帥,女主角卻都不咋的,原來世界上還是有童話故事中的愛情。

柳嘯龍此刻有禮貌很多,對女孩們的熱情目光不再視若無睹,而是偏頭給出一個微笑,再繼續像背著一個枕頭一樣前進。

“他笑了,笑了,好好看啊!”

“帥哥,希望你們能這樣走一輩子!”

“我們支持你!”

女孩們不再懷著一顆嫉妒的心態,開始給出對方最想要的祝福,羨慕啊!

“王濤……你一路走好……走好……嗚嗚嗚嗚,我們會……想你的!”

走到一處比較髒亂,又僻靜的巷子裏,女人突然仰頭大聲嘶吼,柳嘯龍皺起眉頭:“你安靜……!”還沒說完,就反應了過來,王濤?那個最好的技術人員?聽下麵的人說被派到了布勒多,知道她在查這件事才沒再派人過去,昨晚也才想問她上麵到底有沒有阻止她。

什麼叫一路走好?不是傻子,想到了死字,死了?怪不得,今天喝這麼多。

“嘔!”

‘嘩啦’一聲,肩膀上立刻出現了一片汙漬,某男嫌惡的將女人放下,擰小雞一樣擰到角落裏,著才脫下西裝扔到了地上,低吼道:“你這女人到底要到何種程度?”

“嘔!”

硯青還扶著牆,要將胃裏的東西全部吐出一樣的嘔,吐夠了才歪歪斜斜站起,指著麵前那張臉道:“柳嘯龍……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到底有什麼資格?老娘願意喝成這樣嗎?都是你這龜孫子害的……不是想知道上頭有沒有阻止我嗎?我告訴你,有……而我卻像傻子一樣,違背上司,繼續暗地跟蹤……還說我是小人,老娘是好心卻被當做驢肝肺……!”

柳嘯龍怔住,陷入了思考。

某女沒有哭,卻帶著濃厚的鼻音,仿佛感冒了,鼻子已經不通氣,繼續斷斷續續的道:“現在好了,王濤死了,知道他為什麼死的嗎……他就為了給我留下一段被耶穌殺的視頻……就為了向所有人證明……耶穌是個壞人……我就他媽的就是白癡……幹嘛要插手這事?你看得到嗎?你總說我不理解你……而我做的一切,你一點都看不到……反過來還咬我一口,你太行了……你賠我人,你把王濤賠給我嗚嗚嗚嗚你就是個混蛋,龜孫子!嗚嗚嗚嗚嗚天呐,你真的這麼殘忍嗎?嗚嗚嗚!”

最後幹脆癱坐在地上嚎啕,就像一個任性的小孩子,不給糖就不起來一樣,哭得歇斯底裏,萬分悲涼,多好的人啊?為什麼沒有好的人生?就這麼在短短幾分鍾裏,奪走了他的生命,還讓她看著他是怎麼被打死的,要不是那個人給他一槍,那就是活活燒死。

連敵人都被他感動了,為什麼老天卻不感動呢?

“坦坦蕩蕩的做人……一輩子為社會付出……他到底有什麼錯嗚嗚嗚嗚到底有什麼錯?”壞人都活得好好的,好人卻要下地獄,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柳嘯龍慢慢蹲下身子,輕輕將坐都坐不穩的女人拉進懷裏,大手拍著那背為其順氣,也沙啞道:“我都看得到!”耳邊的哭泣那麼的惹人心疼,抽搐的身軀那麼無助,這一切卻是為了他,這讓柳嘯龍同樣紅了眼眶,眸子冷下,給出保證:“我會讓他犧牲得值得,犧牲得光榮,我們回家吧!”

也不背了,打橫抱起。

“我一定要殺了他……我要親手殺了他……”

“會有那一天的!”

柳嘯龍低頭凝視著昏昏沉沉的人兒,見很快又睡了過去便心疼的抬高雙手,俊顏輕輕蹭了蹭那俏臉上的一點汙穢,幹淨了才抬頭忍住想泉泉湧的液體,喃喃道:“傻瓜!”成天咋咋呼呼的希望他死,希望分離,為什麼總是要這麼口是心非呢?

如果真的分離了,這一刻是不是就要醉死在那包間裏了?

第二天硯青確實恢複神,昨日的種種,全部化作了力量,深怕遲到一樣,吃飯的度很快,滿腦子都是庇佑教的案子,一會就將那些罪證呈上,哦不,還得等王濤寄回來的證據齊全了,再全部拿出來,敢利用警方,看他這次怎麼死。

柳嘯龍欲言又止,看向孩子們和母親,想說的話吞回肚子裏:“硯青,一會我送你去警局!”

“不送我們去學校嗎?”小四眨眨眼。

“最近爹地媽咪比較忙,奶奶去接你們,我讓林叔叔跟著去!”

“不用了,晚上我去接吧!”硯青開口拒絕。

老三立刻鼓掌:“晚上媽媽你就陪我們去吃西街那家冰激淋吧,可好吃了,上次沒吃夠!”

“好!”

“媽媽我們最愛你了!”

四個孩子倍兒高興,孩子嘛,不就愛吃愛玩嗎?

柳嘯龍輕歎著搖頭,沒一個懂事的。

上班的路上,柳嘯龍非常認真的分析道:“我覺得這事你還是不要讓你的上頭知道!”

“理由!”淡漠的問。

“有時候人太多,未必是好事,代表著死亡的越多,硯青,我們合作吧?和6天豪一起,隻要借助到你們南門警局的實力,不需要讓國家來解決,三方,必定給他拿下!”

硯青摸著下顎沉思,說得有道理,這樣才能讓世人看看,南門警局是人才輩出的,也讓市局後悔一把去,也得對他自己的粗心大意付出代價,這回,她會扳倒他的,一定會的,誰叫幹爹做夢都在想做市局的位子?

市局人還是可以的,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死板,硬是要聽上麵的,愚忠,她絕不想在這種人手下繼續做事,這次是王濤,下一次就不知道是誰了,一會就和幹爹商量去。

當然,至於合作……正中下懷,挑眉道:“你確定我會和兩個黑道頭子合作?”今天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該死的,是不是昨晚喝高了說了什麼令他更得意的話?又表白了?這破嘴,人家一次都沒表態過,你倒好,連著兩次。

喝酒誤事啊,都不知道昨晚是怎麼回來的,喝得太猛了,當然,是這個男人把她帶回來的,她知道,聽看門的說,還是被他背回來的呢……

“和我們合作,你才有好處!”

“什麼好處?”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裏想什麼,其實你很希望和我們合作吧?繼而最後將好處全部攬走,硯青,你太天真了,我現在能想到,6天豪同樣能,你覺得你能拿到好處嗎?說不定還會被送進大牢!”男人說得不溫不火,仿佛對妻子想擺他一道毫無感覺一樣。

硯青心虛的反駁:“誰……誰有那樣想?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還說不想和我們合作?”柳嘯龍揚唇笑起。

“你是在套我的話,是,我是想過和你們合作,但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的計劃,我幹嘛還要跟你們合作?”什麼好處拿不到,她還不如讓國家自己幹,至於坐牢?咋就坐牢了?對了,6天豪現在失憶了,他會把她送進大牢不是沒可能。

總感覺那人好像很恨她一樣,每次都帶著那種看病菌的眼神看她,她有那麼差嗎?不是灰姑娘後,在他眼裏,自己就這麼不值得他欣賞?

柳嘯龍白了一眼,慵懶道:“我會幫你把好處全部攬在你身上的,他會一無所獲,那些贓物,沒人會分刮!”哎!吃力不討好,這才是真正的吃力不討好,且還血本無歸。

“無事獻殷勤?”硯青心裏是有興奮了那麼一瞬間,但不對啊,他幹嘛突然對她這麼好?知道耶穌有多少財產嗎?他能請到那麼多殺手,就證明有一座金山,雖說布勒多王國虧空了,但剩下的,也是不容小覷。

是壞人,就幹過不少壞事,幹壞事錢來得多容易啊?那同樣還擁有不少,最重要的是那幾百個殺手,這次一並剿滅,要全都到她頭上,真可以進中央了,居然扳倒了一個王國。

可天下沒白吃的午餐,戒備的眯眼,他又再打什麼壞主意?難道是他還有別的陰謀,自己得到的,他其實會得到更多?

某男掏出香煙點燃,按下車窗,將夾著香煙的身搭在外,解釋道:“突然想做好人了,不是常說贓物是屬於國家的嗎?”好笑的看向妻子。

墨齋 .qsxiaoshuo第二百二十一章 柳嘯龍,女兒被打了

突然想做好人了……突然想做好人了……

“咳咳咳咳咳!”某女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擺手道:“我拒絕合作!”靠!他這輩子要會做好人,打死她都不信,什麼爛理由,難以服眾。

柳嘯龍嘴角抽搐,咬牙道:“借此搞垮臥龍幫,這個理由行嗎?別廢話了,一句話,到底合作不合作!”

硯青抓抓後腦,還是不確信,可別再被他利用了,畢竟現在還有一條路給她走,隻是那條路,無法令王濤犧牲得太光榮,無法扳倒市局,這男人不會放著那麼一大塊肥肉動心的,還扳倒臥龍幫,同時不就虧了你自己嗎?

這種黑心的白道商人,真會做這麼賠本的買賣?知道中途會損失多少嗎?說不定還會損失他最看重的人才:“我考慮考慮!”

“你考慮什麼?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

“本來就是!”

該死的,某柳恨不得砸了方向盤,無奈道:“我們是互相得利,有你們警方協助,我想我會順利得多,比起命和錢,你覺得我更在乎什麼?”

這個理由還算合情合理:“你要到時候後悔怎麼辦?”

“我是孫子!”四個字,自牙縫中擠出,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啪!’

硯青拍了一下巴掌:“成交!”一等包裹到了,就去幹爹家找他,秘密合謀。

包裝得相當可愛、秀麗的小吃點裏,四個寶寶穿著幼稚園新訂製的校服吃著可口美味,都帶著滿意的表情,小四卻邊吃邊玩手機,硯青最近現這孩子老喜歡玩弄手機,還讓媽給她買了一款蘋果新出的版本,嘖嘖嘖,一小屁孩,拿這麼好的手機。

老二拿的也是蘋果公司的遊戲機,看著他們,再想想當初的自己,孩子們,你們太幸福了,真是無憂無慮的活著,知道大人現在心裏多苦嗎?

今天整個緝毒組都哭做一團,整整三個小時,大夥才從哀傷中走出,將輩份化作了力量,更加積極的追查,還是有點頭緒的,但不確定,探子來報,柳嘯龍一直不迎戰,這讓耶穌很是惱火,好似等不及了,亦或許是因為害怕拿不下這兩條巨龍,今後不能沒有錢,居然開始策劃進行別的交易。

利用他合法王子的身份,居然開始從各大軍營偷取槍支彈藥,當然,這隻是探子聽說的,具體,都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偷取了,隻要看他以後會不會交易,就一切揭曉。

為了更加小心,也得防備那混蛋會不將軍火販賣,而是運回他自己的王國,這事已經向柳嘯龍說明,他去找6天豪了,6天豪也答應會將所有的水路,6路,空路安插眼線,大夥就等著他犯案了,她是不知道耶穌會不會這麼做,隻是柳嘯龍保證過,這人一定會作奸犯科,耐心等待就好。

等待,等到什麼時候去?

他是柳嘯龍,他的話還是值得她點頭的,如果他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也不會穩站這麼高如此之久。

“媽咪,我還要吃!”小四將小碗推過去,這裏的冰激淩簡直就是人間美味,怎麼吃都吃不膩,還是有一次風哥哥送了她一盒,才強烈要求母親帶她來的,結果哥哥姐姐們真的很喜歡,越來越喜歡和風哥哥玩了。

“這麼快就吃完了?四兒啊,你還這麼小,不能吃這麼多冷飲的!”這麼一大碗,都吃哪裏去了?這麼能吃,也不見她胖呢。

寶寶一聽,立馬不高興的撅嘴:“我不管,我還要吃一碗!”

“嘿!好好跟你說還來勁了,不許吃了!”瞧給慣的,不成樣了都,將來誰還敢要你?沒看最近祈兒都不和她說話了,她真沒見祈兒再和她說過話,這麼小就討厭了,長大了還了得?可不想養出個刁蠻公主。

小四立刻將書包扔到了硯青的身上,氣呼呼的拿著手機,掛著淚珠兒就跑向了外麵。

硯青剛要追出去,就見那孩子隻是站在外麵玩,便不理會,不能慣了,真的不能再順著她了,嫁不出去就完了,人家祈兒那麼優秀,早就覺得配不上了,哎,多年的夢想啊,就希望這倆孩子可以從小相親相愛,不離不棄,祈兒從小就聽話,長大了一定疼老婆,這個女婿,恐怕是……

可她不是還有個女兒嗎?將目光轉向老二。

老二永遠都是那麼的冷清,總是掛著將誰都不放在眼裏的表情,且很少說話,雖然不愛惹事,但是她惹事起來,是她消受不起的,知道為什麼要請家庭武術老師嗎?真以為她沒送他們去過道館嗎?

這孩子才去三天,就把另一個孩子打的直接癱瘓了,一輩子的癱瘓,要是以她的收入,得賠得傾家蕩產,不得已,隻能讓在家裏教了。

而且總是像個假小子,要不是她苦口婆心,她在就讓人把她的小辮子剪成男生頭了,突然覺得,這不是她生的,是英姿生的,一個德行,走路也像個男生,還會吹口哨,男生會的,她比男生還會,女孩子會的,嘖嘖嘖,沒有過。

算了,祈兒和她就更沒戲了,可惜啊可惜。

“你老看我做什麼?”老二不滿的看向母親,不會在打她的壞主意吧?休想!

“哦,沒什麼,我們……”

‘啪!’

一道甩巴掌的聲音吸引了大夥的目光,都轉頭看向玻璃窗外,老三第一個罵道:“那混蛋是誰,居然敢打雪兒!”說著就衝了出去。

硯青也嚇得衝出,指著那拉著孩子一直謾罵的大肚腩怒吼:“你他媽的幹什麼?”她的寶貝女兒,從小就舍得動一下手指頭,雖然上學後,變得不乖了,可也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又怕冷了,那是她的心肝兒啊,居然有人敢打她麵甩巴掌,這可了不得。

腦滿肥腸的中年男人怒氣衝衝的指著自己的車道:“知道多少錢嗎?啊?”

“嗚嗚嗚嗚媽咪,好痛嗚嗚嗚!”雪兒張著嘴,捂著小臉哇哇大哭。

硯青拉住另外兩個要上去打人的孩子,看看那好似新買的寶馬車,黑亮黑亮的車身被劃出一道道的刮痕,再看看女兒手裏的鉛筆小刀,頓時語塞,責備道:“你怎麼弄人家的車?”

“誰叫你不給我吃冰激淩的?”雪兒知錯不改,不就是吃冰激淩嗎?這麼摳門。

噢!蒼天啊,不給你吃是為你了好,煩悶的看著那男人,賠禮道:“先生,對不起了,你這車修理要多少錢我賠!”說著就開始掏錢包,一副很禮貌的態度。

見女人如此的怕自己,大肚腩給出一個鄙夷的眼神,四個孩子穿的看不出有多華麗,但是女人穿的就真的是地攤貨了,氣勢洶洶的刁難:“賠?你賠得起嗎?啊?我這車,昨天買的,現在我不要了,八十萬,少一分都不行!”

這麼多?她卡裏隻有五十萬,還是問柳嘯龍要的,這車確實值這個價,也看出男人其實是後悔買這車了,剛好能處理掉,這尼瑪的是在訛她啊,沒用利用警察身份壓人,見男人那沒得商量的模樣,晚上孩子們回家還得學習,什麼都可以耽誤,這不能耽誤,要是鬧到警局,不知道要多久,果斷的拿出手機道:“你等等我……”

‘啪!’

手機被打落在地,這可把硯青弄火了,怒罵道:“你這人還講不講理了?”

“少廢話,快點拿錢!”碰到個傻子,這車終於賣出去了,還是原價,回去了老婆該不會和他鬧離婚了,男人愛車是本能,隻怪妻子不理解,現在好了,有人要了:“想報警啊?算了算了,你報吧!”又撿起手機遞了過去:“我告訴你,警局裏我可是有人的,像你們這種農村來的,惹不起!”

硯青幹笑了兩下,繼續拿起手機不耐煩道:“柳嘯龍,你女兒被人打了,過來處理!”

‘位置!’聲音很是森冷。

“我跟你說,來了別給我惹事,查查車到底多少錢,你買來,然後修飾一下可以賣出去就好了!”深怕那流氓會使用黑道手段,將這人給廢了,不忘提醒。

“沒事沒事,我不怕事,讓他來惹我!”大肚男更加鄙視了,還跟他惹事,能買起豪車,就不怕事,也不看看他是誰,再怎麼說也是個四星級酒店的經理,認識的達官貴胄可不少,嚇唬他,門都沒有。

老大和老三抱著妹妹誘哄,老二卻揚唇,眼裏的輕蔑很是濃厚,一輛破寶馬,就這麼囂張,看向停靠在三丈外的蘭博基尼,真不知道如果他要知道那就是老媽的車後會是什麼表情,老媽最近和老爸吵架,沒穿那些名牌而已,居然就被人這樣欺負。

不一會,柳嘯龍帶著皇甫離燁和十名手下趕到,果真見硯青正怒哼哼的瞪著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而小女兒正哭得跟個淚人似的,見離燁要衝過去打人便笑道:“你們看著就好了,別忘了你大嫂是警察,我來處理!”

後下車,也沒去安慰小女兒,而是禮貌的上前衝男人笑道:“這位先生,她是我妻子,聽說車……”看了看被劃爛的地方:“是這輛嗎?”

硯青瞠目結舌,叫你安分點,也沒叫你這麼孫子吧?草,她都要被氣死了,但是不要搞出人命,孫子就孫子吧。

見柳嘯龍態度如此之好,穿得也富貴,當然,沒看出什麼牌子,但是個有錢人,居然這麼怕事,是啊,有錢人,幾個不怕事的?囂張道:“長得人模狗樣的嘛!”

噗!硯青在心裏笑出。

某柳卻點點頭,將一個紳士君子、怕事的成功人士演繹得活靈活現:“是是是,您是想我們怎麼賠償呢?”

“八十萬,分文不能少,這事我就不計較了!”早知道就多要點了,見男人在猶豫就又道:“我警告你,最好別惹我,我後台硬著呢,瞧這車,隨隨便便,買來玩兩天!”

柳嘯龍笑容可掬:“您我們哪能比?說吧,多少錢?”掏出支票夾子,準備寫下數字,順帶衝傻了的硯青道:“你先帶孩子回去吧,別耽誤了他們的學業!”

“哦,好的!”這是那個從不吃虧的柳嘯龍嗎?難道他真想做好人了?納悶的拉著孩子們走向遠處的蘭博,一路開一路回頭,見沒什麼異樣後才穿過路燈消失得無影無蹤。

大肚腩在看到那輛真正豪車後,表情似乎有些難看了,裝什麼窮人,該不會是個貪汙官員吧?所以才這麼怕事?想到此,更加耀武揚威了:“沒錯,八十萬,快點,我還有事呢!”

柳嘯龍寫下了一百萬,遞了過去,含笑道:“這車,加上保險等一係列的,我給你一百萬,現在這車是我的了嗎?”

“沒錯!”拿著支票仔細的查看。

“哦,那好,離燁,給我砸了!”柳嘯龍站直腰杆,雙手環胸,衝早就氣得快嘔血的手下們使了個眼色。

大肚腩不敢相信的看著十個人拿著榔頭將寶車砸了個稀巴爛,這……這人是瘋子嗎?這麼好的車……天!就這麼砸了?

柳嘯龍絲毫不心疼的看著男人挑眉道:“車的事咱們解決完了吧?”

確定支票沒有假後,男人哼笑道:“土大款見多了,您這樣的,還是頭一次!”

“我說車的事,咱們解決完了沒?”某男好看的鳳眼內閃過一絲的邪佞。

“算了算了,你放心吧,我這人不是那種會死纏爛打的,以後就當誰都沒見過誰!”這麼怕事,再有錢有什麼用?混得不咋的嘛,剛要將支票裝進兜兜裏離開時……

柳嘯龍似笑非笑的揚唇道:“既然車的事咱們決絕了,那你打我女兒的事可以算一算了吧?”

大肚腩呆住,裝支票的動作停頓,紙張甚至脫落,掉在了地上,等再想去撿起來時,人已經被拖進了另一輛更加豪華的車裏,這下他知道惹大麻煩了。

柳嘯龍跟著坐進副駕駛座,將後麵的位置留給了兩個手下,和他們中間的大肚腩,開了一會,手指動了動,離燁立刻停下,停靠在郊外的路邊,後麵跟著的幾輛車子內立刻跑出來幾個人為他打開車門,這一次,與剛才道歉的態度轉換,好似不是同一個人。

目光冷如冰劍,瞳孔深處狠冽駭得大肚腩話都瑟瑟抖,還有這麼多小弟呢,就算自己再有勢力,認識的達官貴人再多,但這種老婆開蘭博,自己開勞斯萊斯,還有這麼多訓練有素的手下的,卻一個都沒,且如今雙拳難敵四手,被強行拉出去,仍在了地上,趕緊跪起來懺悔道:“這位大哥,我知道錯了,錢我不要了,車也不要了,您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