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傲?甚至有著對他濃濃的不屑一顧,哪有下人對主子不屑的?
‘啪啪啪啪!’
外麵的幾千把槍支全體對準。
老者納悶道:“叫你們跪下沒聽到嗎?還是你們覺得王子根本不配?”也看出了這兩人仿佛有點不簡單,有貓膩一樣。
柳嘯龍有過短暫的開打也不可能下跪的念頭,突然覺得這一幕相當眼熟,握著槍支的手已經開始泛白,開打他並不會被擒亦或者死亡,有把握脫身,隻不過結果是一子錯,滿盤皆輸。
‘放了你?行啊,跪下!’
那是在馬來西亞,他正處在那個女人當時的位置上,好似能明白她當時的心情了。
‘我一定要殺了他……我要親手殺了他……’
‘會有那一天的!’
耳邊響起了子彈上膛的脆響,6天豪已經準備就緒,就等著這個死對頭一起並肩作戰了,他這輩子還沒跪過誰呢,正好,可以趁亂將人劫走。
‘被抓了,不要試圖去硬碰硬,尊嚴這種東西,不是在這裏找的!’
這句話,不輕不重,給了柳嘯龍一個極大的台階,下跪,也並非代表著尊嚴受損,想了一會,就在那老者要開槍時,嘴角一彎,跪了下去,雙膝落地時,卻並沒當初給6天豪下跪時那麼沉重,反而還有著一種大義凜然。
6天豪卻愣了,做了個深呼吸,跟著跪了下去,夥伴不配合他,單憑一人,根本無法對抗,幾年不見,柳嘯龍什麼時候如此能屈能伸了?剛才根本就沒想到他會真的……
耶穌失望的搖搖頭:“還以為你們多有骨氣,不過我喜歡服從的人,我不管你們以前是做什麼的,到了這裏,我才是你們的主子,再有那種眼高於頂的眼神,我可不保證會有什麼後果,滾下去!”
柳嘯龍心裏冷笑,起身又回到了原來的守門位置。
“你說他要是知道我們的身份,會如何?”6天豪心裏相當憋屈,開始找安慰。
“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柳嘯龍卻潑了一盆冷水,可也是事實,他來的目的不就是要殺了他們兩個嗎?
6天豪閉目深呼吸,後咬牙道:“莽夫!”整個一莽夫,他要真聰明,又豈能會沒現他們?雖然在經過水塘一事後,臉上都塗了油彩,可大概模子總該記得吧?如此近距離都能逃脫,可見這個耶穌對他們的了解還不夠。
柳嘯龍就是畫成戲劇臉譜,他都能瞬間洞察出,這才叫真正的敵人,剝了皮,單憑骨架都能認出,耶穌還不是一般的自以為是,都不滲透了解就揚言能幹掉他,佩服!
山腳下,硯青坐在石板上用帽子扇著輕風,不時看向手腕上的時針,還有二十分鍾,無事可做,幹脆懶懶的靠後,欣賞起周圍的景色來,物是人非,曾經這裏還有著一大片的玉米地,如今卻成為了一堆受保護的廢墟,熟悉的地形激起了泉湧般的回憶。
那座別墅已經變賣,成為了供銷社,那個池塘還在,水牛依舊在裏麵避暑,村口的孩子們還是那麼無憂的打打鬧鬧,而她現在坐的位置正是……
‘醫生說我不宜行房!’
‘那就後麵。’
‘後麵也不行!’
‘前麵不行,後麵也不行,我很久沒……’
‘硯青……硯青……嗯哼……’
‘別叫,被聽到了就殺了你。’
‘該死……輕點……唔……硯青……’
‘啪嗒!’
早已麵紅耳赤,回憶曆曆在目的某女下意識的低頭一看,血?哪來的血?先是仰頭看向上方,什麼都沒有,那麵前石板上的一滴血從哪裏來的?吸吸鼻子,伸手一抹,嚇得倒退一步,鼻血?天,心跳一百八,胡亂的擦幹淨,不敢再去想。
一定是太久沒泄了,一定是的,居然會那麼仔細的去回憶那些齷齪的畫麵,有這麼饑渴嗎?煩悶的扯開領子,越來越熱了!
如果時間倒轉,她一定再次強上了他……呸呸呸,想什麼呢。
混蛋,沒事長那麼性感做什麼?那嘴,幾乎看一次就想撲上去狠狠的吻一次,那眉毛眼睛鼻梁,臉型,能是想全部都愛撫一遍,還記得他胸前的……白皙肌膚的襯托,是櫻花色,腦海裏猛然閃現出男人那不著衣物的強悍軀體,腰圍幾年來並沒多大變化,還是那麼緊致精瘦,再下麵……
完了完了,抱住頭,將臉埋進了膝蓋裏,她越來越變態了,這麼岌岌可危的時刻,居然還去想這些淫穢的東西,如果他的心有他的外表那麼令人垂涎就好了,那雙腿,那麼長,疊加在一起的時候,充滿了雅韻……
幹,又來了,不能想,硯青,再想會出事的,如果哪天饑不擇食自動送上門溫存,臉還要不要了?如果手下們知道你現在居然在想這些,人就丟到姥姥家了。
最最可怕的是……最近居然老做春夢,第二天一起來,睡褲都……
小拳頭捶打著腦殼,如果那男人知道她總是早夢裏意淫他,一定會指著她嘲笑假清高的,這麼多年,早就豎立了一個清心寡欲的良好形象,可不能暴露秉性,絕對不能,絕對!
捏拳心中起誓,這個人她丟不起。
見時間差不多了,立刻恢複狀態,邪笑一下,斜睨了一下山峰,起身拍拍屁股,費力的攀爬,完了,光顧著想一些沒營養的東西,都還沒想好如何應付呢,沒關係,一旦被逼急了,腦子才會靈活的運轉。
這就是天賦,平時想不到的解決方案,每當被逼迫,總是會靈光一閃。
“真的,我看過了,沒有什麼不對勁,王子殿下,您可以下山了!”
柳6同時瞪大眼,這就是她的結果?被鬼附身?居然還笑臉盈盈,她知不知道一旦下山,就全都功虧一簣了?到底在搞什麼?
6天豪完全不懂,難道硯青一直就是奸細?實則是來搞破壞的?狠辣覆蓋過了曾經的好感,說什麼五個人一條心……如果她真敢,那麼他絕不會放過她。
耶穌滿意的點點頭:“雖然有些多此一舉,不過還是記你一功,走吧!”
柳嘯龍傻了,可見一個小時前,他有多信任她了。
硯青連連稱是,甚至感激涕淋的接受恩惠,就在十來個老者擁簇著男人起身預備離去時,又抓抓側腦不解道:“就是有點奇怪!”
“嗯?說!”耶穌謹慎的看向並不高的男孩。
“是這樣的,那些村民不知道怎麼了,居然把所有的豬狗牛羊都給埋在了廢墟裏,還有許多新衣服都燒毀,不過沒事,他們都很熱情,很樸實,王子,我們走吧!”善意的指著山下有情。
全體呆愣住,耶穌悠悠轉頭淡淡的看著硯青:“你說什麼?”
硯青不再廢話,催促道:“王子,真的沒異常,我相信他們會很樂意您的入住,我看好了,供銷社是一座大別墅,裏麵一個人都沒有,好像很久沒人去一樣,雖然到處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可沒關係,我們會給您清理幹淨,您的入住,是武陽村的三生有幸,小的護送您下山!”好似很希望對方下山一樣。
柳嘯龍和6天豪同時鬆口氣。
老者附耳道:“王子,唯恐是瘟疫,還是不要冒險了!”
耶穌不知該說這小子聰明還是愚蠢了,這還叫沒異常?揉揉眉心道:“搭帳!”
“是!”
就在硯青還在心裏自誇自擂時,卻見耶穌正陰鬱的看著她,迅低頭,真是個喜怒無常的人,她得小心應付才行。
綠眸內是殘暴的光,坐下後才道:“你可知道你差點害死了我?”
“啊?我……我不敢!”就差沒跪下了。
“有時候吧,我覺得你挺激靈的,有時候又如此的愚蠢,今天本王子心情好,不想開殺戒,隻是庇佑教不留廢物,立刻給我滾!”
硯青急了,噗通一聲跪了下去,他奶奶的,現在她走了,還不得便宜了那倆小子?顫聲道:“雖然不知哪裏得罪了您,但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柳嘯龍再次緊抿薄唇,冷冷的注視著那個英國男人。
“先不要輕舉妄動!大局為重。”6天豪小聲提醒。
耶穌很是享受男孩的態度,高高在上的俯視了一會,玩味道:“你們中國,真有意思,叫跪的不跪,不讓跪的,自己就跪,這樣,來玩個遊戲,我呢,學到的中國文化也不少,你若能難倒我,此事便既往不咎!”
硯青心裏是非常痛苦的,聽這個男人的話,應該還有中國人被逼著下跪過,他哪裏是想給她一次機會?分明就是將中國人當玩物,這還叫沒種族歧視?真是看走眼了,裝出一副貪生怕死的態度道:“王子殿下您位高權重,小的又豈能與您比試?”
“大膽!”老者嗬斥:“你還真是不識抬舉,這麼想死嗎?”一個眼色,立刻十個黑衣保鏢將槍口對過去。
比就比,反正輸了,槍也在最立於取到的位置,誰叫他這麼自我?進來也不收武器,外麵還有兩個戰友呢,充滿了信心,想了想,怯生生的仰頭:“我相信王子一擲千金,嗬嗬,不會欺騙我一個小人物,那麼請問王子,您可知道自古以來,哪位曆史人物跑得最快嗎?”
“哼,體迅飛鳧,飄忽若神,淩波微步,逍遙派掌門虛竹是也!”耶穌悠然自得的喝下一杯香檳,曆眼帶著鄙夷的看著硯青。
“啪啪啪!”
無數極力鼓掌叫好。
硯青卻呆愣當場,一開始看他說出這麼富有內涵的成語,還真佩服他的中國古文化,直到最後一句,傻了,老兄,您確定您真的懂我們五千年的曆史嗎?還虛竹呢,那不是天龍八部裏的人物嗎?電視劇看多了吧?
“噗!”6天豪忍俊不禁,不過誰跑得最快他還真不知道。
連柳嘯龍都因為女人那木雞表情給搞得彎起了嘴角。
硯青笑著搖搖頭。
“哦?不是?那定是梯雲縱更高,踏雪尋梅的創始人……”
“西門吹雪……葉孤城……我知道了,一定是移魂**……”
“好!”
鼓掌聲接二連三,都相當佩服自己的王子居然懂這麼,至於王子說的這些人物,在座無一人懂。
硯青不露聲色的伸手扶扶額頭,牛人,見還要猜就苦笑道:“曹操!”
“嗯?曹操會輕功嗎?”耶穌麵子有些掛不住,無表情的問。
“說曹操,曹操到,試問天下,有幾個人能做到?”這才叫曆史人物,什麼西門吹雪的,她還中原一點紅呢。
6天豪恍然大悟,看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瞧把那些人搞得灰頭土臉的,真會投機取巧。
耶穌不敢置信的垂眸思考,半響後才點點頭,是沒人比曹操更快,擺手道:“三局兩勝,你繼續!”
“那您知道諸葛亮的老媽和周瑜的老媽叫什麼嗎?”嘿,一個腦筋急轉彎就給他難倒了,還鼓掌,上帝,和這種人pk,都覺得丟人。
果然,耶穌幾乎都不沉默,搖頭,開始對這陌生男孩有了欽佩,他就不信她知道。
“既生瑜何生亮!”
幾十個金男人苦思,突然一個站出來道:“有這麼長的名字嗎?”
“中國古文化博大精深,當然有!”至於真叫什麼,鬼才知道:“不信你們去查,肯定是!”
耶穌半信半疑,還真去查了一番,結果真是那麼回事,連連稱奇:“奇才,真是個奇才,連曆史人物的媽都知道,好吧,我甘願認輸,不過有一天我會叫你輸得心服口服的!”
切,就你這腦子,這輩子是不可能了,好在逃過一劫,但不下山就好,見一群人擁簇著男人浩浩蕩蕩的離開就衝門口的兩個男人舉舉拳頭,上前挑眉道:“怎麼樣?厲害吧?”
“厲害,臨危不亂,反應機智,我相信你可以撬起整個地球了!”6天豪半誇讚半譏諷,繼續道:“走吧!”
“你們根本就無需擔心我,不要小看人!”居然還跑回來,怕她會死嗎?小小耶穌都對付不了,怎麼為國家效力?淡漠的望向前夫:“你別以為擔心我就能讓我原諒你,我告訴你……”
柳嘯龍卻出生打斷:“我是因為賭注而來!”後大步遠離。
賭注?
“他跟我打賭了,五千萬沒了!”某6說完就也跟了過去。
硯青異常尷尬,還以為他會順著她的話說呢,沒想到是這種結果,也以為是真的擔心才折回的……如果沒有賭注,是不是根本就不會在乎她的生死?說什麼不能離開她,說什麼喜歡她,果真是酒後的話不能信,王八蛋,就不能說幾句軟話嗎?
離婚時以為他會來費盡心機的追回,卻沒想到這麼久,都沒履行過行動,反而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嗬嗬,他該不會還等著她去求他,然後跟他服軟吧?這種程度,不叫不了解女人,而是根本就不把她放在心上。
難道每次都要她來服軟鬆口嗎?他的尊嚴是尊嚴,難道她的尊嚴就一文不值?當然,她永遠不會去低聲下氣,兩個都高傲的人,真的無法走到一起,都不肯低頭,就算哪天他又結婚了,她也不會沒骨氣的主動去找他。
或許我們的婚姻失敗,愛不愛占了少數,互相尊嚴不忍讓上,才占了一大半。
泄憤的拍了一下小樹,才尾隨。
“噓噓……硯青,你們怎麼在這裏?找到耶穌了嗎?”
剛到目的地,就被好似手了很久的英姿拉到一旁,拍拍小心肝點點頭:“嗯,找到了!”
“那你們回來做什麼?不跟著他?這天都黑了,萬一一會找不到怎麼辦?”山這麼大,一旦跟丟,再想找到可不容易,反正她是看到蕉氏回到了這裏,她的目標人物已經確定,極快完成,根本不需要他們來插一腳。
硯青順了一把馬尾辮,看了看烏雲密布的夜空,雲淡風輕的口吻:“很快就會有滂沱大雨,我們行動起來也好欲蓋彌彰,至於耶穌,你放心,哪裏的帳篷最豪華,他就在哪裏!”好找得很。
是這麼回事,想到什麼,對著戰友們分析道:“人質就在裏麵,目前看守的人並沒白日那麼多,隻有三百人,要不我們先救人質?”
6天豪拿出地圖,就著少許的燈光指著一個點道:“柳嘯龍你負責引開一批人到這個斜坡!”
“行,到時候看我手勢行事……”
“引過去後,你自己解決!”6天豪很不給麵子的給出死刑。
柳嘯龍一聽,也沒意義。
“然後閻英姿你來個聲東擊西,將一批人引到柳嘯龍這裏,還是他來解決!”
硯青吞吞口水,不是吧?怎麼都是他一個人解決?
“硯青你就隔山打牛,也把人引過去,我相信柳老大的實力,他能對付!”某6滿滿自信的撇了某柳一眼。
柳嘯龍臉色鐵青,卻也沒理論。
閻英姿拍手叫好:“剛好給了他一個大展身手的機會,就這樣一點一點的引開……不對啊,我們都做了,你幹什麼?”
“我?”6天豪想了想,認真道:“我的任務更加艱巨,得給他把風,萬一被外麵的人知道,來的就不是三百人了!”後合上地圖,顯得那般輕鬆。
“喂,你這是在欺負他,我看出來了哦!”英姿恨不得踹男人一腳,有這麼齊心協力的嗎?
6天豪叉腰望著已經作勢要去打頭陣的對頭樂道:“你們太不懂得利用養精蓄銳了,這樣最後我們才有力氣逃走嘛!”
“這柳嘯龍平時不傻啊,怎麼現在跟個二愣子一樣?”
“誰叫他總是惜字如金,他不是傻,而是覺得有講道理這個時間,足夠他解決掉這些人而已,以後再和他一起作戰,一定要懂得利用這一點!”拍拍兩個女人的後背,樂嗬嗬的步向某個據點。
英姿還是有些向著柳嘯龍的,所以很忿忿不平:“6天豪怎麼這麼壞啊?”
硯青卻不這麼認為,而是:“這兩人,沒一個好東西,什麼時候見過柳嘯龍吃虧?”
“也對,這倆人,鬥得夠狠的!”
“習以為常了!”說完便走向一堆人群,就在都不解的看著她時,焦急道:“那個……我剛才看到一個可疑的人向那邊去了,我很害怕!”
四十多個男人本不想理會,可為了王子的安全,即便是謊言也都會去一探究竟,誰知道才走了一半,就真覺得不對勁了,全體眼觀六路,哪裏不對勁又說不上來,直到四十多人隻剩下二十來個時,都慌了。
某棵洋槐樹上,柳嘯龍飛快得驚心,一開始是一秒一個,到了現在,低下二十多人決定喊人時,正好一陣狂風刮過,算得上雪中送炭,耳邊樹葉互相拍打的沙沙聲,完全可以掩蓋子彈的音量,立刻‘噠噠噠’的射出二十三子彈。
“唔!”
“啊!”
二十三個人同時瞪大眼,血從嘴角滑出,人也慢慢倒地。
6天豪並沒英姿說得那麼小人,而是舉著狙擊槍萬分警惕的把守著入口,防止有人會突然介入,‘啪啪啪啪’,果然,豆大的雨點了狂一樣自雲中散落,甚至打得臉頰生疼,尖銳的視線也沒受到影響,依舊趴伏著把風。
就這樣,將一批批人引散,直到隻剩下一百多人時,五人才聚集在一起,分工後,全體點頭,一同衝入。
“啊啊啊啊!”
人們死亡前的嘶吼卻無法再驚動同夥們,在毫不知情下,躺在了血水中。
“英姿,你快去裏麵把人質帶出來!”硯青喊完就對準一個守在門口的男人打去,果然,人少也有人少的好處,忽然胸口一疼,揉了揉,沒炙熱的液體流淌出,好在穿了防彈背心,冷冽的搜尋著漏網之魚,應該還有二十來人。
周圍的樹木過多,天又過黑,根本就無法確定是否有人逃出,事實也確實有兩個人在五人眼底逃了出去。
木屋內,蕉氏已經嚇得臉色蒼白,閻英姿粗魯的扯著她道:“快走!”
“好!”也知道是來救人的,蕉氏拔腿就跟在後麵衝,做夢也沒想到會有人來救她,上蒼保佑。
真正的劇大交鋒,五個人誰都沒想退縮的意思,反而越戰越勇,硯青身軀矯健輕盈,抓著一根樹藤就能蕩出幾丈遠,怒吼道:“快撤,好像跑了兩個!我去追,柳嘯龍6天豪,你們快去擒耶穌!”
兩個男人沒得選擇,隻能拋下大夥跑向了山峰的正中心,跑了兩個,是出乎意料的。
“硯青你給老子小心點!”閻英姿吼完就背著蕉氏向山下狂奔,誰知才跑了兩步就被樹枝絆倒,驚呼一聲,反手抱緊虛軟的女人一起向下滾去。
“頭兒!”韓雲驚慌的跟著滑下,卻怎麼也追不上那兩人翻滾的度。
遠離的兩個男人回頭,同時倒抽冷氣,柳嘯龍第一個不斷跳下,腦海裏全是阿鴻問他要人的畫麵,短短幾分鍾,身上已經被泥土糊了一半,等抓住時,蕉氏已經昏迷,閻英姿也氣喘籲籲,骨頭接近散架,且手骨好似有斷裂的跡象,忍著劇痛道:“別管我,快去抓人!”說完就要再次背起人質。
“6天豪,你他媽的幹什麼!”
硯青怒等著拔出軍刀的男人嘶吼。
英姿一聽,戒備起,反手一檔,真的擋住了試圖殺人的凶器:“你幹什麼?”
6天豪咬牙殘忍道:“必須殺了她取出芯片,你帶著她,根本不可能逃出去!”大手揪起女人的衣領,又要刺入心髒時……
“6天豪,我的事用不著你管,我會帶她下山的,就算死!”英姿目光堅定,抱著人質不放。
“我說你們到底看沒看清局勢?嗯?如果她再被抓回來,我們做這些還有什麼意義?”一腳踹開英姿的手臂,已經不急著找芯片了,現在他必須先殺了這個女人,她們才會放棄救她。
硯青眼眶血紅,邊向下滑邊吼道:“6天豪,你他媽的敢殺人,老娘一定抓你進去蹲到死!”
柳嘯龍伸手抓住了還要逞凶的人,蹙眉道:“不是還有韓雲嗎?他可以背著她下去的,我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不行!”芯片他一定得拿到,幹脆絕情的伸手狠狠掐住了那纖細的脖頸,手勁大得隻需要輕輕一扭,就會斷裂的地步,然後還沒等他轉換,大手就立刻鬆開,斜睨向漆黑的槍眼,笑道:“你確定?”
硯青立刻上膛,對準了男人的腦殼,森冷道:“你他媽的再敢胡來,老娘立刻斃了你!”
“夠了!”
柳嘯龍嚴厲的低吼了一聲,一把打開硯青持槍的手,陰鬱道:“還沒開戰,就開始內訌,別忘了跑了兩個人,6天豪,我告訴你,就算你的找出芯片,它也永遠到不了你的手裏!”
“哈哈,那就試試?”6天豪再次掐住了女人的脖子。
“用你老祖宗的江山試嗎?”柳嘯龍挑起眉頭,笑容顯得有些扭曲,也有著濃烈的狠絕。
硯青不敢叫囂了,這兩個男人鬥起來時,她的威脅就真的有些微不足道,因為她不可能開槍殺了6天豪,該死的,6天豪居然要搶芯片,來時都沒見他表露出來過,失策了。
6天豪手勁微微放鬆,柳嘯龍這意思很明顯,就算同歸於盡,他也不會讓他得到,如果死在這裏,雲逸會和臥龍幫就都完了,太多的擔子壓得他不得不放手,站起身聳肩笑道:“我隻是跟你們開個玩笑而已,走吧!”
“呼!”硯青終於將憋著的一口氣吐出,還是柳嘯龍有辦法,將蕉氏抱起來放到了韓雲的背上:“你們兩個趕緊走!”
“硯青,我們一起走吧,他們有辦法的,你去也是拖他們的後退!”英姿一想到跑了兩個人,就緊緊抓著硯青的手不放,而她現在是自身難保,這一摔,恐怕多出嚴重受傷,她幫不了她,渴求的望著雨中的好友。
硯青看看身後消失的兩個男人,哽咽道:“我說過,幾個人來,就幾個人走!”撥開小的手,舉起槍借助著樹枝的力量飛快的穿梭,她必須趕在那兩個人之前斃了他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砰砰砰!’一連串的槍聲告訴她,已經暴露了,看著節節後退的兩個男人大喊道:“我去抓耶穌!”
柳嘯龍驚駭道:“硯青,你不要命了嗎?”背靠著一顆足以當保護傘的樹木,瞪著不遠處趴在地上的女人訓斥。
“你真是為了立功,什麼都豁得出去!”6天豪不敢想這個女人這個時候還要去抓人,瘋了不成?還是真有妄想症?
硯青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意誌堅決,看著柳嘯龍的眸子內有著仇恨,生冷道:“我說過,會親手殺了他!掩護我!”說完就跑了出去。
“該死的!”某柳低罵一句,開始向打出子彈的地方掃射,成功將女人送出了重圍。
6天豪還在想硯青最後說的那句話,要抓耶穌,並非是為了立功,而是報仇?是記得緝毒組有個警員犧牲了,這個女人真是……如果你手下看到你為了他如此冒險,想必會死不瞑目吧?被仇恨衝昏頭了,不過這股義氣勁他喜歡,不耐道:“我查探過了,來的有兩百多人,看來是附近找的,我們要將這兩百多人全部幹掉,耶穌那邊才不會現有異常!”
“向左邊引,我相信她會將前麵餘下的解決掉的!”說完就一個帥氣的身份,敏捷的向一個方向邊跑邊射擊。
某6有些惱火,怎麼感覺有一種被騙呢?芯片沒拿到,耶穌也有可能會落到警方手裏,那他和柳嘯龍得到的是什麼?希望手下們拿到耶穌的所有財產吧,如今生死相關,容不得他想太多,保命要緊。
“哈哈,他們被我們打得開始落跑了,給我追!”
英國男人們非常的振奮,完全忘了什麼叫窮寇莫追。
不知道跑了多久,兩百多條命僅僅隻剩下了十幾條,也在一個小時,鮮紅的血順著雨水交織成一條血河流向了山下的廢墟,那個曾經傳得沸沸揚揚的地下陵墓好似受了詛咒般,需要不時吸收大量的鮮血,一次次的被染紅。
“媽的沒路了!”6天豪險些墜落懸崖,即時收腳,憤怒的將最後的子彈一顆顆打進敵人的心窩。
柳嘯龍並不驚慌,因為他看到追來的隻有十幾人,瀏海幾乎要覆蓋視線,全身濕透,為了不被拖累,都早已將浸水的外套扔到了半道,就在快要解決掉所有的敵人時,好死不死的,最後一個人沒了子彈,居然拿起一塊石頭就狠狠的砸了過來,隻得側空翻躲開,奈何命已到此般,腳下一滑,身體立刻失去中心,墜向了萬丈懸崖。
6天豪完全不經大腦思考,反手迅猛的抓住,再給最後的幸存者補上一搶,這才趴了下去,差那麼一點點就‘殉情’了。
感覺到不對勁,柳嘯龍眯開眼,還沒看清救自己的人是誰,人已經被扯了上去,粗喘著平躺在雨水中。
6天豪也累得倒了下去順氣,任由形同利刃的雨點拍打著臉龐,今晚要能順利過關,那還真得感謝老天爺的出手相助,似乎突然喜歡起了雨天,完全忘了自己本身是一個多麼厭惡多雨季節的人。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直到休息夠了,才開始一前一後憑借著記憶,走進了一個山洞,體力這種東西,極為重要,顧人之前,永遠要先顧好自己,莫要到時候反而被人顧。
“生火!”拿出布袋掏出打火機扔到了柳嘯龍的手裏,再去將洞裏一些少得可憐的柴火收集到一起:“我們隻有十分鍾休息時間!”也不知道硯青那裏怎麼樣了,必須得回去幫忙。
隨著火勢的加大,整個山洞都被照明,也照亮了柳嘯龍臉上的複雜情緒,濕透的褲子令其坐姿不在優雅,雙腿大開,坐的地方也甚是肮髒,仿佛有許多事情想不通一樣,一直在思考狀態。
兩個同等身材的男人令洞穴顯得有些狹小,6天豪垂頭,雙手粗魯的狠狠撥弄著滿頭濕,水珠四濺,入眼的肌膚汗毛根根豎起,冷,相當冷!
“這次也是為了能多一個幫你除掉敵人的幫手嗎?”
撥弄頭的動作放緩,很快的,又開始加快度,條條水線在臉龐和脖頸上蜿蜒,那麼的生動感性,半響後拿出袋子裏不曾被雨水汙染的香煙點燃,順帶遞了一根過去,也知道對方問的意思是什麼,沒有多想,點頭道:“廢話,否則你以為我是因為喜歡你,才救你?哼!”被凍得有些紅的嘴唇吐出雲霧,不知是不是因為後悔,眉頭始終擰著。
聞言柳嘯龍也冷笑一聲,接過煙,拿起一根火棍點燃,再隨意的扔到了火堆裏,火星瞬間爆出,好似在為這難得的貴客舞動。
又過了三分鍾,6天豪才垂頭抖抖煙灰苦笑道:“不想她難過吧!”
柳嘯龍倏然偏頭,試圖看出點什麼,對方卻一直是掛著淡笑,並無玩味,難得的,沒有生氣,反而深深閉目,抬手揉向眉心,長歎道:“以前你也救過我兩次,每次理由都一樣,起先我還很奇怪,畢竟有一次,就算沒有我的幫忙,你也可以大獲全勝,嗬嗬,6天豪,不管你願不願意接受,她都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何止她一個?這次我還真不介意撿一雙……!”‘破鞋’二字剛要開口,似乎隱隱約約中好似和某個女人有討論過這個問題,當時是說了破鞋,然後被瞪了吧?改口道:“有瑕疵的繡花鞋!”
“少胡攪蠻纏,反正她是我孩子的媽,這麼跟你說吧,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柳家的鬼,勸你還是打消這種妄想念頭!”口氣並沒帶著警告,而是非常認真的道明。
6天豪卻不為所動:“有沒有人說過你思想很齷齪?”挑眉看去。
柳嘯龍不怒反笑:“怎麼說?”
“你覺得愛一個人,就必須占有,可對於我來說,不是,愛是從心裏表露出來的,愛不是性,懂嗎?”
“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總之該說的我也說了,而且……她永遠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某6納悶的咂舌:“我說你這人有時候怎麼就這麼討厭呢?我剛救了你,現在就來逼著我下不了台是嗎?你是不是很希望我說‘拭目以待’?有意思嗎?她是個人,又不是貨物,掙來搶去的,誰贏就歸誰,柳嘯龍,你要有自信,就不會在乎別人怎麼惦記她,因為人的心不是輸贏就能得到!”
“你懂這個道理就好!”
“我說你……算了,今天我沒精力跟你爭執!”不耐的擺擺手,繼續抽著小煙,撥著小火。
敵人被說得無言以對,柳嘯龍卻絲毫也高興不起來,又沉默了兩分鍾才看著火堆道:“你老子和你媽不是我殺的!”
------題外話------
其實6天豪喜歡硯青挺感人的,像男主失憶了能不能繼續喜歡上女主我都不敢保證,我好愛6老大哦,6天豪挺有胸襟的。
救了男主多少次了?不管是為了硯青也好,還是在他心裏,根本就不希望男主死,總之他沒有見死不救過,反倒顯得男主比較小氣了。
墨齋 .qsxiaoshuo第二百三十五章 中x藥了
撥弄火堆的動作頓住,煙霧半響才從鼻翼內噴灑,鄙視道:“你覺得我會信嗎?”末了,表情沉下,轉頭筆直的凝視著敵人的臉,仿佛在等待著他的下一句話。
柳嘯龍深吸一口涼氣,再次將煙嘴放進了口中,遲疑了三十秒才搖頭道:“或許真是雲逸會的人幹的,但我並不知道此事,說實在的,一開始我還很疑惑,我才是那個受害者,父親一直就是我的守護神,他的死,我至今都釋懷不了,或許是因為我他才……可我沒想到你突然之間似乎對我的仇恨加深,我以為你老子是被道上的仇家所害!故意將罪加到了雲逸會的頭上。”
“是你的人,我親手殺的!”6天豪扔掉了煙蒂,大手揉弄著前額,萬分的痛苦。
“那天硯青跟我說,是我殺了你的兩老,這才明白為什麼這些年你這麼痛恨我!”
事情明朗得有些突然,所以接下來,兩個人誰也沒有開過口,6天豪幾乎要將額頭揉出一層皮,因為他信了,柳嘯龍根本就沒必要這個時候來告訴他事情的真相,也就不存在謊言,一想到母親支離破碎的屍體,布滿汙泥的臉便開始收攏,瞳孔也逐漸被泛濫的水源侵略,聲音稍微有些嘶啞:“為什麼現在告訴我?”
“我也不知道!”
並沒說什麼想冰釋前嫌,而是他真的不知道,見鬥了半輩子的勁敵居然在淌淚,沒有冷嘲熱諷,而是繼續道:“或許是因為覺得被冤枉很委屈吧!”
“哈,你會委屈?就算這事不是你下的命令,可還是你雲逸會的人!”
“那些人,被你搞的一個不留,甚至他們的家人也沒得到幸免!”
某6吸吸鼻子,粗略的抹了一把老臉,泥土瞬間黏糊得到處都是,不論他怎麼大口吸氣,還是無法阻止不爭氣的淚意,再次掏出一根煙,先扔了一根過去:“那男人死了,我還真不覺得難過,隻是我媽,從小我就跟她說,會有讓她過上好日子的一天,不瞞你說,小時候,我還過誓,長大了,有能力了,就親手殺了我爹,隻是我沒想到這麼期望他死,我媽也會跟著遭殃!”
柳嘯龍自然能明白他此刻的心情,父親死時,不也一樣嗎?
“懦弱,她太懦弱了,多少次我希望她可以像其他女人一樣,有點本事,有點仇恨的心理,可以反抗,可是她隻會躲在角落裏哭,後來我才知道她不願意反抗,是為了我,她不想失去我,年幼時,我隻相信她永遠不會害我,至今都是,或許在每個孩子的心裏,母親才是真正的保護傘,哪怕她很無能,一無所有,給不了我我想要的,可她也能給我別人給不了我的,其實她的願望是要我做一個正直的人,而不是走這條路,女人哪裏懂男人?”
“我媽不一樣嗎?我爹還在的時候,她天天給我洗腦,不要誤入歧途,父親死後,我就告訴她,每一個人,都逃不了死亡的一天,不是走正路就可以擺脫,每個人都有一個信仰,而我的信仰就是我父親的信仰,我要維持下去,哪怕隻有一天,誰也阻止不了!”
6天豪笑了:“是啊,隻要自己覺得值,活著的時候才瀟灑嘛,在信仰還未完成時,不幸見了閻王爺,反而更好,那些毫無追求目標的人,是可悲的存在!”
“嗬嗬,我還以為你堅持這條路就是為了找我們柳家報仇呢!”柳嘯龍也忍俊不禁。
“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搞這麼大,為的是什麼?揚名立萬?我才不稀罕被人追捧,什麼好人壞人的,更不在乎,我可以用我自己的生存方式豎立起一個王國,手下的弟兄們就是我的子民,至於別人,與我何幹?既然有這麼一批人想冒著生命危險走捷徑,那我就帶著他們走,還就不信走不好它,事實證明我成功了!”
“想法不錯!”
6天豪挑眉:“我的目標就是繼續壯大我的領土,此生不讓它倒下,你呢?”
柳嘯龍摸著下顎想了一會,點頭道:“一樣!”
“那就看看我們最後誰能一統江山了!”雖然知道了父母的死,並非這個人所為,可多年來,雙方的恩怨哪能是一句兩句話就能消滅的?就算他們答應,弟兄們也不會讚同,互相想吞並掉對方,也算是老天給他們活著的動力吧。
感覺也不錯。
“拭目以待!”
如果有酒,定能和氣生財的碰杯,起身道:“時間差不多了,走吧,可別讓警方得了便宜!”
“說得比唱的還好聽,既然如此,為何讓他們把芯片帶走?”6天豪別有深意的質問。
柳嘯龍抬起一隻腳踩在了石板上,手肘抵住膝蓋,彎腰傾身反問:“你是要人要芯片還是要庇佑教的財產?”
“我警告你小子,別試圖跟我耍花樣,一定叫你後悔!”
“說好是合作,如果當時你殺了那個婦女,相信我,那三個人會立刻跟你拚命,而你,注定暴屍荒野!”眼角帶著譏諷。
某6站起身叉腰好笑道:“憑什麼?我解決不了他們三人?”
柳嘯龍麵不改色的搖搖頭:“你會殺硯青嗎?”見他猶豫便繼續道:“黑道最忌諱的就是感情用事,而你已經擺脫不了,甚至為了不讓她難過還出手救我,可想而知,你陷得有多深!你若不想殺她,就注定充當一個輸家!”
“我就不信她會來殺我!”
“她會!”某柳真切的點頭:“別說你,我要是當她麵殺了不該殺的人,她也會立刻斃了我,你還是不了解警察,要想和她不生分歧,就得做到不去觸碰她的底線,更不要用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去挑釁她,槍不長眼,或許她一瘋斃了你,在你很氣憤的情況下,又來跟你道歉懺悔,你說你是怪她還是不怪她?”
6天豪全身石化,回想著在墳前聽到的那些,是啊,那個女人就是那種衝動型,如果不是她在他墳前說悔恨的話,他肯定早就宰了她了,誰會善待一個害死過你的人?明白的點點頭:“這就是個奇葩,不是,她剛才真會開槍?”
柳嘯龍哭笑不得:“你若真動手,相信我,**不離十,慢慢你就了解了!”
“可我也沒見你這些年金盆洗手吧?”
“我有當她麵做過違法的事嗎?和警察維護友誼,就必須得拿出誠意!事後就算她知道,她也不笨,追究也隻是找不快,自然就不會計較,以後做什麼事前,避開她就萬無一失!”
某6冷笑:“你這意思,不阻止我和她來往了?”
某柳愣了一下,黑著臉淩厲道:“別給我見縫就鑽!”警告完立刻走了出去。
6天豪無奈的笑笑,還見縫就鑽,需要嗎?都離婚了,敞亮著呢,還需要縫兒?大門天天開著,想進就進了,追上理所當然的伸手摟住了其肩膀:“柳嘯龍,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你們會離婚?”
“為什麼?”
“因為你在感情方麵太靦腆了,你應該奔放一點!”
嫌惡的撥開了死敵的手臂,雨勢中,男人皺眉問:“怎麼奔放?”
6天豪無語,教育道:“奔放的奔,奔放的放!”
“你這意思,我扒光她,強x她,哼哼,你太不了解她了,最後我祖宗三代都會倒血黴!”隻不過玩了她的小屁股,記仇記了多久?到最後還得還回去,要是換個女人,早服服帖帖了。
“你可以自己脫光,讓她來強x你,這樣你三代就不會倒血黴了!”他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年,這個人一直吃齋了,話又說回來,硯青那樣的人,硬來是無法俘獲她的心,因為這個女人過於記仇不記好,這一點他早看出來了,這種人一般不要去得罪,一次就玩完。
柳嘯龍懶得再廢話,好似有信心對方遲早會回歸一樣,完全不需要外人的幫助,還是個情敵。
6天豪見對方這麼孤傲,也落得個清閑,不聽勸告,就慢慢熬著去吧,最好熬一輩子,隻是很意外這個男人居然會如此愛慕一個女人,現在他是有點喜歡硯青,但還不至於說到愛這個字,所以幫他一把,也不覺得有多虧。
當然,他要接受他的幫助,定能撮合,至於條件嘛……問題是人家根本就不領情,如果不是在墳前聽到那些,他還真會努力一把。
主營前,硯青伺機在樹下一動不動,瓢盆大雨連續下了兩個多小時,也沒見有停的意思,最好下到明日早晨去,幹爹他們肯定等急了,摸想皮衣袋子內的手機,可千萬別進水,輸贏就看它了,柳嘯龍沒再說過幫她立功,她不敢保證他不會搶。
且還有個絕對不會放手的6天豪,沒有去擔心那兩人的生死,她知道他們一定可以脫離危險,這麼容易死,早他媽不知道被砍成什麼樣了,現在她的任務就是想盡一切辦法擄人,周圍有三千多人把關,到底要怎樣進去抓人呢?
已經等了一個小時了,都找不到理由進去,就在最消極時,靈光一動,送酒進去,對,耶穌嗜酒,特別是最近,迷上了中國的啤酒,是記得不遠處的小木屋內有很多各地生產的酒水,但問題是送進去後呢?
抓住後,也逃不出來,誰來給她一個?
“進不去嗎?”
忽來的聲音令硯青顫了一瞬,扭頭一看,6天豪正盯著前方帳篷蹲下身,柳嘯龍也隨後而來,等都蹲下後才煩悶道:“進去是有理由進去了,可是你們看看周圍,這麼多人,還沒出帳篷就會被亂槍打死!”
柳嘯龍舔舔下唇,開始認真的查探地形,帳篷好似一個蒙古包,**那一塊偌大的空地,離帳篷三十米遠有一個類似茅廁的木屋,後也確定就是茅屋,緊緊隻能容納下一人,且周圍樹上,樹下,和帳篷四周處處都能看到槍孔,深思道:“你有什麼方法進去?”
“我查到耶穌很嗜酒,近期更是迷戀上中國各地生產的啤酒,那邊那倉庫裏有很多,我可以借著送酒的理由進去,但是沒有辦法帶著他出來!”要帶出來,肯定是打暈,這些人都不是傻子,要是活人,耶穌也不可能跟她走。
6天豪忽然搖搖手指道:“我有辦法了,這樣,硯青,你去搬啤酒來,然後想方設法讓他喝下去,越多越好,直到他想上那個茅房!”指向那小木屋。
“啊?然後呢?”硯青也看向茅廁,裏麵最多也隻能容納兩個人,且在那裏擄人根本不可能,同樣是被狙擊的最佳方位。
“我和柳嘯龍會去做一棵能移動的草團,然後就從茅房移到草團裏一點點脫離人們的視線唄,否則你們現在有更好的方法?”雨這麼大,且又是深夜,哪有人會這麼警惕?四周黑壓壓一片,逃跑的最佳時機。
硯青抓抓後腦:“可萬一他尿急,帳篷裏就有馬桶呢?”
柳嘯龍瞪了一眼:“你不是說他有嚴重潔癖嗎?”
也對哦,有潔癖的人是不可能在臥室裏安裝如此肮髒的東西,也確實想不到其他方法,哎呀,她早怎麼沒想到?要不然早把人劫走了,這些一個人就足矣,失策啊失策,煩悶道:“我去搬啤酒!”
可惡,為什麼她就沒6天豪的腦子?到了倉庫門口,看著那外國男人道:“王子吩咐,進來拿點酒給他!”
“進去!”
一到倉庫,立刻拿出手機翻看,沒有被禍害,找出局長的名字,出短信‘準備好隨時行動!’再搬來一箱的酒水頂著雨水來到主營,見兩把搶對來,立刻訕笑道:“下午王子吩咐,這個時間送來啤酒!”
“我們怎麼不知道?”兩個男人冷冷的扣下扳機。
硯青無辜的擺手:“是真的,我哪能敢擅自做主是不是?再說了,這麼多呢,我還能加害王子不成?”
“那你等著,我去通報!”
抱緊紙箱,心裏直打鼓,一通報就露餡了,怎麼辦?見帳篷內並無燈光,看來是睡了,反手拉住要進屋的大漢獻媚:“還是我跟你一起進去吧,王子現在可能都睡下了,您現在進去吵他,一定會不高興的,但是他親自吩咐了要送酒,我又不能不來,我不想您被他喝斥,這個壞人我來做!”
金男人一想,也是那麼回事,好不容易混到近身伺候的位置,惹惱了,再把他打回最底層,不值得,反正有他跟著,量他也不敢亂來,且外麵這麼多弟兄在呢,點點頭:“那一會你負責喚醒王子!”
“是是是!”艾瑪,這驚險刺激了,不要慌不要慌,大不了就是一條命而已,一條命而已……
或許是一直沒看出什麼異樣,女人的演技出神入化,沒有一人看出端倪,就這麼帶領著進屋,金男人點燃油燈,衝硯青使了個眼色。
某女放下紙箱,取出一瓶易拉罐裝的雪花啤酒,緩慢的靠近床榻,撇了一眼沉睡中還極為有修養的‘王子’,這小子,長得還真帥,可以和那兩個王八蛋媲美了,薄薄的毛毯下,一具富有震懾力的身軀平躺著,呼吸均勻,雨聲磨滅了人們的警覺性,這小小動作沒有驚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