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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出去後立刻辭職,我可不想被接二連三的耍,一個個,心都夠狠的,我從來沒想過你會利用我,說出吧,我還沒理,因為你是正義的一方,我得多委屈啊?”偏開頭,越說越咬牙切齒:“說吧,怎麼補償?”

補償?她有什麼東西能補償他的:“給你一個香吻!”仰頭在那唇角親了一下,欣喜道:“氣消了嗎?”

羅保鄙夷道:“知道庇佑教有多少財產嗎?就換來一個香吻,你倒是挺會算賬的!”

“那你想怎樣?”藍子煩悶的抓著頭,伸手戳戳那**的胸膛:“就算我願意跟你未婚先洞房,可這裏能做嗎?先不說不能耗費體力,四下無遮蔽物,衛星現了,我們兩個在這裏做這種事,以後我還怎麼做人?”

“你以為你是國家總統?衛星就天天盯著你看?”什麼邏輯。

藍子一想,也是哦,否則夥伴們早就找到她了,訓斥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想做這種事,不行!”

某男無語:“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都是你自己在那裏胡思亂想!”一副‘你樂意,我還不樂意呢’

“那你說怎麼辦吧,反正我什麼都沒有,你想要我怎麼補償?”要錢沒有,要命拿去。

溫柔的掌心扶上小花臉,對著小嘴啄了一下,慷慨道:“給我生個兒子,此事一筆勾銷!”

“成交!”

求之不得呢,就算到時候生的是個女兒,那都是幾年後的事了,誰能把一股氣憋那麼久?又不是王八,那一天,她就不信他還記得今天所生的事。

看著女人眼冒金光,羅保除了搖頭就是搖頭,傻乎乎的:“你們這麼做,是會激怒大哥的!”

“柳嘯龍不也一無所獲嗎?幫你們扼殺一個勁敵還不好?”

“誰說的?西門浩都快在布勒多稱王了,該不會你們也不知道吧?”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但藍子現在沒理由來騙她,都收網了。

藍子沒有反駁,而是猛地坐起,眼珠子驚恐的轉來轉去:“完了,老大一定會有危險,我們快走!”

真不知道?這該死的柳嘯龍,每次都這樣,好事壞事全做,進女人火急火燎就趕緊拉住:“就算現在我們學了飛毛腿,也來不及,還是想想怎麼走出去吧!”

“也是哦,英子說我們隻要一直朝南走就行了,可……那邊是南?”暈頭轉向的,如何區分方向?

羅保指指左邊:“這裏,走吧!”

“你怎麼知道?”

“太陽剛剛從東升起!”慵懶的說完就背著食物和幾瓶水率先開路。

藍子樂道:“你小子反應夠快的,我還真沒想到這一點,嗬嗬!”

強光下,兩個人手拉手,不分彼此的行走在大漠中,在線條優美的沙浪中留下串串腳印,輕鬆的步伐好似不是落難者,更像是遊山玩水的旅客。

“大哥,您放心,人我們必定給您找到!”

尊貴豪華的酒店內,鍾飛雲麵對著坐在落地窗前看夜景的男人保證,羅保到底是生是死?那飛機空空如也,撞擊在俄羅斯邊境,那麼他們應該是在沙漠中就行動了,定要趕在警方前將耶穌抓到手,沒有這個人,警方依舊是白費。

當然,羅保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6天豪扯下脖頸上的金鏈子,扔進了垃圾桶,不帶溫度的點點頭,等人走後才拿出電話道:“事辦得怎麼樣了?”

‘大哥,還差一點點!’

“加快度!”

‘是!’

柳嘯龍,我看你還能得意到幾時。

夜間的蒙古處處充滿了異樣色彩,即便是市中心,看不到立於草原中的蒙古包,但圍著屋簷一圈的圖案讓大夥想去一探究竟,十多個外來人拿著照片到處打探,卻紛紛搖頭。

“老大,我總覺得心裏不踏實,找一天了,人影都沒,您說他們會不會……”

“不會!”硯青直接打斷:“繼續找,明天一早借一批駱駝,進沙漠!”

“是!”

硯青抬起手裏的照片,那是英子和藍子唯一的一張合照,如果你們再出事了,我該怎麼辦?為一個這個案子,已經失去了一個,都是她的肉啊,幾乎見人就問,怕就怕跳傘昏迷落在了哪個人家,撞毀的飛機是找到了,上麵隻有一個死了的駕駛員,能完全肯定的就是人在蒙古。

一群人分散開,各自打問,過於的焦急打亂了他們的警覺性,十來個黑衣男人一路跟著硯青走進湧動的人群,緊追不舍。

“請問你們有沒有見過……”還沒問完,就聞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是危險,收起禮貌的微笑,將照片裝進了米色的外套兜兜裏,瞅向唾手可得的一個玩具攤位,猛地伸手抓住狠狠向空中一拋,在人們正慌亂時,趁機逃脫。

來人不少,且都是拔尖的高手,不跑才會當孫子。

攤販嘰裏呱啦的跺腳,定是什麼‘哪個缺德的龜兒子這麼惡劣……’

硯青才跑了幾步,肩膀就被抓住,斜睨一眼,冷漠的揪住那隻手,完全不給人反應的空間,迅捷的一個過肩摔,果然是高手,人家沒倒地,而是在同一時間就來了個後空翻,仿佛知道她會這麼做一樣,不到片刻,已經被團團包圍,壓低聲音問道:“你是想幹什麼?”

個個眼裏帶著殺氣,這是來殺她的,毋庸置疑,布勒多的人?不像,全是生麵孔,臥龍幫?不可能,6天豪氣歸氣,憑交情,再生氣也不會殺她,再說了,柳嘯龍也沒撈到好處,激怒不了他。

那是誰?柳嘯龍的仇家?這個可能性目前最大,哼,沒本事殺那人,就來搞她,這麼厲害的角色,她不覺得辦的案子裏有這些漏網之魚。

“識相的話,就跟我們走一趟,否則……”其中一人給出了答案。

硯青捏緊拳頭,在這裏就是個死,去了就是生不如死,她又不傻。

“哇,你們是拍電影的嗎?”

“功夫好棒啊!”

一些群眾說著中文鼓舞。

見女人不動,兩個男人直接攻擊過去。

硯青快掠起,翻身躲開了致命的兩擊,防得了前方,卻顧不得後麵,背後立刻被踹了一腳,憤怒的轉身也一腳踹向那個還在鄙視她的男人。

“唔!”

剛癱坐在地,就鯉魚打挺站起,好似不倒翁。

好快的反應,硯青急了,靈機一動,衝群眾們道:“表演如何?”

“好!”

“啪啪啪啪!”

周圍的氣氛一時間炸開了鍋,叫好連連,希望可以引來手下們的注意吧。

一個穿著普通的高挑美女揚唇笑了一下,忽見一男人要踹向那女人的腿窩,小手在背後一伸,一塊刀片立刻‘嗖’的一聲飛出,正中男人的左眼。

“啊!”

“好棒啊!”

“啪啪啪!”

鮮血順著五官噴出,卻無人懷疑那是真血液。

硯青邊和五個男人周旋邊看向幫忙的人,這手法,不簡單,而且很快的,不再吃力,因為又有一群人湧出幫忙,打在最後,她都在一旁看戲了,完全沒她的事,就這麼看著一群高手大戰,奇怪,文一她們都沒跟來,讓她們留在了a市,這些人是……?

什麼時候她才能像他們一樣能打?太牛x了,打了半天,好像誰都沒落好,誰也攻擊不到誰,就這麼消耗體力,就看誰的耐力更勝一籌。

“砰砰砰!”

一個黑衣男人突然拿出手槍對著天來看了三,可在群眾眼裏,那就是道具,隻有硯青知道,是真家夥。

“是要這裏屍橫遍野,還是跟我們走?”

硯青一聽,立刻喊道:“都別打了,我跟他走!”除了那王八蛋還有誰會這麼囂張?當街開槍,要屍橫遍野,是聽說他也來了。

“硯警官,你可想好了!我可不想耶穌還沒找到,你就先亡!”美人一把推開糾纏的男人,上前附耳。

“那你們又是誰?”

“耶穌不死,將來必成禍害,他先就會拿我們這些背叛他的人開刀,不管我們是誰,都是輔助你抓住他的人!”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人群。

某女這才現幫她的人居然不會一夥的,甚至是好幾路人,身邊居然跟蹤著這麼多高手,還沒察覺到,那些殺手,也對,他們比她還著急,怎能不希望耶穌被捕?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大聲道:“謝了!”

十多個男人過去將女人給五花大綁,再粗魯的押著趕往麵包車裏,到了門口是一腳踹進去的。

“啊!”額頭重重的磕在硬物上,眼冒金星,熱流順著傷口滑入頸子,暗罵了一句,艱難的翻身坐起,該死的6天豪,你給我等著,就是這麼對待朋友的嗎?吃虧的又不是他一個,犯得著來真格的?

頭都給搞破了,難道不是6天豪?還有誰敢做出胡亂屠殺的事情?有點後悔上來了。

“進去!”

‘砰!’

到了一間髒亂的水泥房前,又是被踹倒,避免毀容,使手臂先著地,‘喀吧’一聲,脫臼了,咬牙忍著痛呼,倒要看看誰這麼大膽,公然襲警。

手下們應該很快就會現她失蹤,用不了多久這裏就會被現,沿途早已留下記號,還是想想一會怎麼拖延。

“吱呀!”

鐵門被打開,空曠的屋子遊蕩著回聲,硯青立刻抬頭看去,入眼的先是一隻黑色短皮靴,已經不需要去看那張臉就完全辨認出,鑽心的疼令全身都開始顫抖,無論她怎麼想克製都無濟於事,直到那雙鞋到了跟前才瞅著地麵嗤笑道:“6天豪,可否給我個理由?”末了仰頭。

男人依舊是穿著隨便,雙手插兜,站得很沒品,冰冷的夜,依舊風騷的露出了大半胸膛,煞氣橫生的黑龍爪好似隨時飛出撕碎人們的**,跟它主人一樣,毫無人性。

不得不說的是,穿著不端正歸一碼,卻纖塵不染,幹淨的仿佛第一次被穿出一樣。

也確實如此,這是硯青最不能苟同的事,這兩個人,非常的浪費,柳嘯龍的襯衣,多得令人指,一百多件整整齊齊的疊放在櫃子裏,三個月立馬更新,一天一件都穿不完,雖然型號都一樣,但每一件襯衣,西內褲,隻要穿過一次,就會扔掉,也不是扔掉,被拿去當新衣服變賣而已。

一套西裝隻穿五次最多,就會替換。

6天豪沒有好心的攙扶起女人,即便半邊臉都被鮮血染紅,嘴唇泛白,汗流浹背也沒絲毫的同情,蹲下身子看著這慘狀道:“你說柳嘯龍看到了,他得多心疼?”

“你為什麼抓我?”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硯青,你是個很有本事的女人,演技群,其實一開始你和柳嘯龍就商量好了對吧?從離婚時談的?所以那天你在墳前說那些也是故意讓我聽的?嘖嘖嘖,說得太感人了,讓我這個對你毫無感覺的人都開始對你放下戒心,否則也不至於被騙得這麼慘吧?對嗎?”溫柔的露齒而笑,眼底卻看不到任何的愉悅。

墳前?硯青聽了一會,才恍悟,怪不得他對她的態度會轉變那麼快,該死的,那天好像說的還不少,還哭了呢,那麼淒慘,更是說了外人不可聽的話,咬牙坐起身憤憤道:“想不到6天豪居然是個跟蹤狂,不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聽嗎?”

“啪!”

“唔!”

“砰!”

一巴掌,整個人栽倒,已經開始凝固,不再淌血的傷口在地麵一蹭,頭皮都跟著麻的疼,雖說不是深,可卻是最疼的部位,腦部的神經最敏感,脫臼了的手臂也被撞擊,有那麼一刹那,希望死亡可以擺脫這要命的折磨,充滿血絲的眸子驚愕的看向還在笑的男人。

本來還在想剛才受傷不是他所願意,是手下們的失誤,那麼現在……

垂眸想著以前的種種,從那麼高的地方掉進雪堆裏,愣是忍著惡寒將他拉上公路,多次替她擋槍,一起並肩作戰,一起談心,一起看電影……都不敢想他有一天會這樣對待她,心裏的痛,令**上的撕裂感漸漸麻木,一種剔骨之痛消失,再次坐起,牽強的笑道:“我和他合謀騙你,是,沒錯,他有落好嗎?”

“還跟我裝是吧?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西門浩即將繼位於布勒多!”邪惡的玩弄著手中鋒利的短刀,冷血的視線可見這次並非玩笑那麼簡單。

硯青半天吱不聲來,該死的柳嘯龍,就說吧,他怎麼會做這種虧本的買賣?老狐狸,怪不得6天豪這麼生氣,皺眉道:“我真不知道,信不信隨便你,反正當時說好的,他分文不取,我是警察,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讓你們黑社會來分贓的!”

6天豪失望的搖搖頭,彈了一下刀刃,道道金屬的脆響傳出,咂嘴道:“玩我一次,我就會讓他痛苦一輩子!”

這一次,某女沒有再想法拖延時間了,賭氣的吼道:“來呀,來殺呀,6天豪,你他媽今天不殺了我,就是我孫子!”瞪得比銅鈴還大的眼眶裏滾下顆顆珍珠,吸吸鼻子,完了,太衝動了,她願意當他孫子,放了她就行。

“嗬嗬!”男人不怒反笑,斜斜的劉海隨著聳肩的動作而起伏,懶得再去看,沉下臉扯下了女人脖子上的祖傳物,卻沒想到上麵還追掛了塊美玉,剛要裝入懷中直接一刀斃命時,裝兜的動作停下,眉宇並攏,緩慢的抬起大掌。

硯青已經直接躺下,死也死得好看點,反正她明白了,今天這個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了她,服不服軟都一樣,還不如死得有骨氣一點。

——

‘我告訴你,這個可貴了,花了我小半的私房錢。’

‘大哥,掉色了。’

‘原價二十五萬,但是我用出吐血的本事給他砍價砍到了二百五一個,我這是鐵齒銅牙!’

‘硯警官真是好本事,二十五萬能砍到二百五十塊……’

——

‘你想……凍死……我嗎……拉出……雪堆。’

‘你他媽不是很想知道這個秘密嗎?現在知道了,給我好好的堅持著,死了就分屍扔到亂葬崗……’

——

‘沒事找事是吧?’

‘喲!這火氣不小嘛,怎麼了?跟我說說!’

‘幹嘛要跟你說?’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備用老公是吧?來來來,跟老公說說,生什麼事了?這麼晚不在家,哪來的車子叫喚?’

——

‘6天豪,我有很多話想問你,卻很難以啟齒,這樣,現在我不是我,以外人的方式來問你,你真的很愛硯青嗎?’

‘我很愛她,沒有理由的,或許我也進入了幻想世界,把自己想成了王子……’

‘你會痛嗎?’

‘會!但做人還是要現實點的好,否則隻會讓自己更痛,有些事不是她的錯,也不是我的錯……’

——

‘怎麼?後悔了?昨晚可是你……’

‘啪!’

‘無恥!’

——

‘那晚我們什麼都沒生,雖然我很想,但是我忍住了,不送……’

‘那麼……對不起!’

——

‘我們……以後不要來往了可以嗎?’

‘可以,怎麼不可以?其實我也有點膩了,在大6住膩了,而且a市不適合過多黑幫駐紮……’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而且我非常不喜歡這三個字,因為對不起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強硬的五根手指緊攥,仿佛要將玉墜活生生捏碎,仿佛是不忍心,又微微鬆緩。

——

‘有時候吧,我感覺我們其實早就認識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真的感覺我們在我們出生前就認識……’

‘6天豪,你還會回來嗎?或許我很自私,可是我真的很想我們可以成為最好,最最好的朋友,知己,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看到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心裏就很不舒服,每次一想到這個問題,都會立刻去逃避,那樣是不對的,連柳嘯龍都問我是不是也愛上你了,我真的不願意去想這個問題,是我所不能去承受的,也是不被允許的,那樣隻會讓我覺得自己的心很肮髒,很無恥……!’

許久後,一道粗略的呼吸打破了沉默,6天豪還是將玉墜塞進了口袋裏,細睫下的黑瞳覆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澤,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咬牙閉目等待著死亡降臨的女人,在**的液體沒滑出前,望向了屋頂,給全數打了回去。

硯青還在叫板:“要殺就趕緊殺,但凡皺一皺眉頭,下輩子老娘就投豬胎去!”太豪傑了,死也死得光榮。

6天豪挑挑眉,蹲過去,用匕拍拍那臉蛋:“你說我該怎麼下手?幹脆先割了舌頭好了,然後煎一煎,當成豬舌給柳嘯龍送去,耳朵也可以給他下酒,眼珠子不小,挖出來用繩子穿著掉床頭,每天醒來看一眼,肯定提神,腸子扯出來當繩子綁著雙手吊在大門口……”

話語極其的惡毒,卻無奈的衝手下們使了個眼色,後指指女人額頭上的傷口。

守衛一開始還不明白,但見大哥表情沒有先前那麼憤怒,甚至帶著玩味,再不懂,挖眼珠的該是他了,立刻閃身出去對著另一人道:“立刻把這裏最好的醫生找來!”

“我馬上去!”

硯青越聽越切齒,最後睜開眼狠瞪著男人劈裏啪啦的開罵:“6天豪你他媽的狗娘養的,龜兒子,王八孫子,你他媽的整個一老變態,你要殺就殺,幹嘛扯我腸子?還給我五髒六腑移位,你個殺千刀的,詛咒你祖宗十八代進地獄,死也不讓老娘留個全屍,你等著,做鬼也會回來找你個老王八算賬的……”可惡,太可惡了,太狠毒了,瞎了眼才和他做了一段時間的兄弟,怎麼辦?她不要死得那麼慘。

那幫混小子都是幹什麼吃的?這麼久了還沒找來,遲了她就要被當成烤乳豬端上餐桌了……

墨齋 .qsxiaoshuo第二百三十八章 找到了

“這脾氣,倒是一點也未變!”指腹摸上了傷口四周,糾結起的眉,好似一件無價之寶忽然裂了個縫隙,著實讓人看著礙眼。

硯青所有的火也隨著對方這個憐惜的動作而消聲遺跡,更有著不懂,垂眸陷入了渾濁的亂想,感受著那指尖的力度,傷口果然因為他的按摩而緩解了痛苦,難道……狐疑的抬眼,人還是剛才那個人,隻不過是短短的幾分鍾,她竟然有種錯覺,這個男人成熟了好多。

沒了那股想報仇而不擇手段的狠冽,有的是顯而易見的……心疼,心疼。

清麗的眸子越睜越大,黑得鍍了一層黑鑽的瞳仁內寫滿了愕然,明白什麼了一樣,一層霧氣逐漸覆蓋了眼眶,燈光下,清晰的倒映出男人的輪廓,唇兒蠕動:“6……天豪?”是你嗎?

女人此刻像極了一個急需要安慰的小貓,終於找了主人一樣,太多的苦楚需要傾訴,需要撫慰,6天豪微微翹起了一邊嘴角,大手揉向了女人亂糟糟的頭頂,搖擺了幾下才道:“突然覺得,墜崖是件很榮幸的事!”

“為什麼?”淚已落,眼皮也舍不得眨一下,深怕這隻是臨死前上天給的恩賜。

“能撬開硯大警官的鐵齒銅牙!”

硯青目光轉為憤慨:“王八蛋!”這個時候還來開玩笑,想當剛才差點被殺,就要伸手直接來一圈,才現渾身都被禁錮,冷冷道:“還不快給我鬆綁?”

6天豪慢悠悠的用匕將繩索割斷,打趣道:“為了迎接新生,再不濟也得給個擁抱吧?”

“我手脫臼了!”還擁抱呢,這情況要能抱住,她也就可以點石成金了。

“你說說你,老是把自己搞這麼糟糕!”6天豪語氣帶著責備,拉過那形同死物的手臂,熟練的輕輕一推,‘喀吧’一聲,惹來了聲悶哼,對於女人從不會驚聲尖叫很是讚賞,動不動就嚎啕,楚楚可憐也就不是硯青了。

“還好意思說,也不知道是誰造成的!”怨念十足的抱怨,揉揉手腕,自由自在就是爽。

6天豪卻皺眉,嗬嗬笑道:“這你可就怪不了我,不知道我是個絕不容許身邊人背叛的惡徒嗎?這種情況下來惹,不是自找麻煩是什麼?”

硯青斜瞪:“我……我不是完全接受不全你失憶的事實嗎?再說了,我真不知道柳嘯龍這麼陰險,如果早知道,我也會換一套策略,不過就算知道,我想還是會答應他,畢竟在我的潛意識裏,你是不會殺我的!”最多就打幾拳而已,那會想他已經失憶了的事?

“這件事你要早和我說,定能想到布勒多會被他吞噬的可能,宋鑫……”欲言又止。

“宋鑫怎麼了?”怎麼又扯到宋鑫身上了?南轅北轍嘛。

6天豪挑眉:“沒什麼,走吧,抓不到那王子,我們都會白費心血!”絕不能給這人翻身的機會,一個能為了權利地位弑父殺母的人,是一個危險的存在,任何試圖擾亂道上秩序的人他都不會容忍。

然而剛起身,就被突如其來的擁抱阻止,中的馨香沁人心脾,下顎在那頭顱上摩擦著,安撫似的拍拍小肩膀:“我說過,沒那麼容易死的!”

“好了,擁抱完了,我們走吧!”推開,艱難的站起,居高臨下的俯瞰:“你知不知道現在一點都不像你?”

“哦?這都被獨具慧眼的硯大警官看出來了,怎樣才像真的我呢?”6天豪邊站起身邊雙手叉腰仰頭苦思,狂傲不羈的在麵部顯出,眼角不正經的高挑著,好似很苦惱一樣。

硯青忍俊不禁:“就這樣才像你,噗,溫柔這種東西在你身上很四不像!”笑容過大,牽扯了傷口,也覺得這個傷口來得值,這個6天豪比較有人性:“你是不是很擔心羅保?”先前她最擔心的就是羅保會為了藍子叛變。

以昨日的6天豪,定會殺無赦,現在的嘛……

一說到羅保,6天豪就愁眉不展:“他和飛雲就像是我的左右手,擔心是自然!”

“如果,我說如果,他要是背叛了你,你會殺他嗎?”灌水銀嗎?

6天豪哭笑不得,最終還是笑了兩聲,摟著女人的肩膀向門口踏去,搖頭道:“隻要他真能令耶穌落網,幫道上除了一個隨時會給我帶來麻煩的一害,等於立功,功過相抵吧!”

聽聲音,很無所謂,也令硯青樂不可支,狠狠拍了男人的胸膛一下:“6天豪,你開始像個人了!”

“怎麼說話呢?”理所當然的拍了女人小後腦一下,竟然令其倉促,意識到對方還受著傷,隻得彎腰打橫抱起:“有時候我真的很懷疑,如果沒有我們,你真的可以活這麼久嗎?”不但大小不分,且有時說話也不經過頭腦,隨性所欲是他的作風,但也得有分寸。

做事莽撞,顧前不顧後,每次都要被逼到絕境才開始去想如何解決,這種人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危險,不斷的將自己推到風尖浪口,保不準哪天就會有失誤,比如這次,如果他沒恢複記憶,一定會殺了她。

不是所有人都吃她那一套小聰明的。

硯青掙紮了幾下,可男人鐵臂如鉗,反而還帶著挑釁,料定她力不如他,煩悶的放棄,既然下不去,還不如享受一番,搖動著小腿,堂堂臥龍幫幫主,黑道頭子給她當人肉搖椅,快哉,安逸得都吹了幾聲口哨:“切!少看不起人了,這件事證明了我有佛祖的保佑,雖然它的價值不高,你看,保佑你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也沒死,而我,關鍵是,它又是金光一閃,我必有後福!你也是,隻要你繼續戴著它,這樣,我再次賣給你好了,要的不多,給個百八十萬就成。”

這五百塊錢,太值了。

女人無論話語和表情都充滿了自賣自誇,6天豪不敢置信一個人臉皮居然能厚到這種程度,提醒道:“我說警官,我墜崖的時候可沒帶著它!”宰到他頭上來了。

“哦?是嗎?”硯青回憶了一下,還真是,尷尬的咳道:“那也一樣啊,你曾今佩戴過是不是?你不要就還我!”說完就要去掏兜兜。

“你這女人,一談到利益,小算盤就打得像唱歌一樣!”

“那本來就是我的,你自己還給我的!”

“你那是看上了包著它的玉,和我的祖傳物!”

這都能被他看出來,厲害,就那麼一塊塑料,轉手十塊錢誰要給誰,小氣鬼:“算了算了,送出去的東西,潑出去的水,不跟吝嗇鬼一般計較!”

兩個人是走一路,說一路,完全不避諱,他們倒是沒什麼,隻不過讓站成兩排的西裝男人們個個形同被施了定身術,前一刻還喊打喊殺,現在是什麼情況?就算大哥不殺她好了,可也不能就這麼抱著……他可還知道這是柳嘯龍的女人?

俗話說,人多口雜,某些俗稱‘奸細’的份子蠢蠢欲動,將兩人的親昵抓拍,還就不信挑不起事來,他也不是什麼大角色,更不妄想憑自己的本事幹倒這兩個幫會,唯一能消滅的辦法便是讓他們狗咬狗,直到兩敗俱傷,大夥才有機會站起來的一天。

任何能挑起事端的事,都不可放過。

浩瀚無邊的沙漠就像一條無法走到盡頭的巨獸,相互扶持的兩個人再也不覺得此處如景如畫,藍子嘴唇幹裂,短短兩天,起了一層的幹皮,目光呆板,每一步都仿佛踩在針尖上,外套包著頭顱,挪動一步是那麼的極難,臉上也覆蓋著一層沙泥,唯有瞳孔未被摧殘,微張的小口內,銀齒白得詭異,仿佛也幹枯得快要爆裂。

羅保稍微好一點,體力遠遠越了女人,手臂摟在愛人的液下,就這麼朝著一個方向永無止盡的頭,隻是俊顏卻顯得比女人還要糟糕,裂開的嘴唇帶著凝固的血絲,突然吸入了微風帶來的沙粒,猛地咳嗽了起來。

藍子形同驚弓之鳥,現在兩個人是稍微有點異樣,都十分敏感,見同樣包著頭的男人蹲了下去,想也不想,取下背包將最後隻剩了個底的礦泉水瓶拿出,她沒想到被封閉的水份也會流逝得這般快,瓶子內霧蒙蒙的,水也燙手,顫抖著雙手道:“快點,你快點喝吧!”

“我沒事,就是吸了點沙,你要渴就先喝!”羅保搖搖頭,掛著淡笑,一副真的什麼都不想吃,不想喝的模樣。

“你已經有一天沒喝過水了,你別騙我了,我剛喝過了,快點喝下去!”說完就擰開蓋子強行要灌。

羅保知道拗不過她,就起身擦擦額頭上的汗水,指著前方道:“還有三個小時,我們差不多就可以看到草原了,這麼一會不喝水我還就不信老天會收了我!”

藍子也確實渴得快瘋了,就隻有四口那麼多,笑道:“這樣,我喝兩口,你喝兩口?”

“行,女士優先!”羅保很大方的抬抬右手。

熱得快冒煙的嗓子一接到水份,就跟快被蒸死的螃蟹終於遇到冷水一樣,那種舒爽完全無法去形容,好想跳進水塘裏,大喝特喝個三天三夜,快將瓶子遞了過去。

羅保接過後,沒有喝,而是用蓋子蓋好:“別這樣看我,一會你又會渴的,總得給我個表現的機會吧?當求婚了?”仿佛遞戒指一樣,將瓶子遞回。

女人再次忍不住想哭,從小到大,何曾有一個人這麼關心著她的?搖搖頭:“我想我們可以真的一起共患難,也請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就算出去有很多可以止渴,但是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我想為你做點什麼!”

“傻瓜!”大手抹去淌下的淚:“我喝,你別哭了,保存水份!”笑著擰開蓋子,剛要送入口中時,卻愣了,耳朵動動,驚愕的轉身看向呼嘯而來的狂風,隻在十丈之外,卷著漫天的黃沙以無法想象的度襲來,立刻扔掉瓶子將女人撲倒:“抓住我!”

藍子還昏頭轉向,不知道生了什麼事,跟著撲倒。

‘呼呼呼!’

強大的風力卷起大量浮沙,形成凶猛的風沙流,不斷吹蝕地麵,使地貌生急劇變化,更是了狂一樣自兩人身軀上劃過,毫不憐憫,帶動著漠中子孫,掩住外來者的**,一副他們就是來摧毀這裏的模樣,丁點不留情。

“啊!”藍子邊將臉緊緊埋在男人的胸口,邊伸手撥去快要將她掩埋的沙土,才幾秒鍾,小腿已經無法動彈,而風那不屑的笑聲還在繼續,在大自然的天災中,他們顯得是那麼的渺小,感覺到那可怕的熱沙即將燙熟腿部皮膚,除了顫抖就是祈求上蒼的憐惜。

羅保則將臉埋進了女人的絲中,一隻手緊緊摟著嬌軀,一手按著她的後腦,閉氣等待著風沙遠離。

經過一段漫長的等待,奔馳遊走大地的危險才遠遠離去,方才還趴著的人已經儼然不知去向,憑空消失,四周靜謐無聲,空氣都不再透明,飄飄渺渺,肉眼都可目睹到氧氣像喝醉的少女,搖擺不定。

‘哢!’

平整的地麵突然伸出一隻突兀的手,好似地皮崩潰,緊接著是大幅度的撥出更大的裂縫,男人使出了所有的力量才咬緊牙關坐起,劇烈的喘息著,幹燥的沙塵自頭頂掉落,狠狠一甩,掀起一片的混亂。

想到什麼一樣,失了理智的將身上的肇事者全部推開,當看到女人已經因為閉氣而昏厥,眼底劃過辛酸,等完全平躺在表層時才搖晃道:“盼兒?盼兒你醒醒,你不能睡!”水呢?環顧了一圈,已經不知被仍到了哪個部位,即便是找到,估計也……

藍子氣若遊絲,呼吸薄弱,毫無意識。

“你不能睡!”羅保手足無措,快捏開女人的下顎,低頭衝小嘴裏吐納著大量氧氣。

“水……水……”藍子呼吸一均勻,就立刻慌亂搖頭,好渴,好熱,好疼,全身都好疼,仿佛置身火爐中,好渴……

羅保取下了兩人的背包,在裏麵翻找了個透徹也再也找不到水源,而女人臉色也越來越難看,脈搏跳動毫無章法,忽快忽慢,能吃的隻有幾袋壓縮食品,不存在任何水份,隻聽說沙漠中有止渴的仙人掌,可走到現在,一株植物都不曾見到,冷硬的五官無奈的收攏。

“水……”

就好像嗓子即將破裂的撕裂聲拉回了羅保的視線,取出一把軍刀對準腕部劃出一個裂口,源源不絕的火紅液體形成一條直線流向女人開啟的口中。

終於得到解脫,女人貪婪的大口大口的吞咽,也逐漸有了力氣,伸手胡亂的抓著什麼,夢境中,絕境逢生一樣,一根水管送到了她的嘴邊,立刻抱住瘋狂的吸吮。

‘咕咚咕咚!’

羅保偏頭呲牙忍著比子彈穿透**時還要惡劣上幾倍的苦痛,額頭青筋根根突出,傷口被那鋒利的牙齒不斷加深,更是難以忍受,卻無法去阻止,等對方喝夠了才滿足的鬆手,趕緊將撕碎的布料狠狠將傷口纏住,拉下袖子遮掩住,用最敏捷的度在愛人的小嘴裏劃出一個小傷口,血液流出才無力的躺下。

沙泥已經令整張臉龐都麵目全非,偏頭深深的望著愛人的臉兒,唇上還有著他的血,邊溫柔的摩擦掉邊露齒笑了。

“嗯……好熱……”

半個小時後,藍子才醒來,怎麼這麼熱?令人根本無法安睡,一見麵前的狀況才驚慌的坐起身,現男人正笑看著她,並無大礙的坐躺在一旁才吐納出一口氣,還好都沒事,該死的,到底還有多久才能走出去?

“我說……嘶……好疼!”按住臉頰,舌尖輕輕一舔,口腔肉壁上有著一個傷,一定是當時太急咬破了,怪不得嘴裏一股血腥味。

“怎麼了?”羅保故作擔心,捧起髒髒的小臉查探。

“沒事沒事,就是咬破了皮而已,我現在一看到沙漠就想死,你明白嗎?我快哭了,也不知道英子到草原沒,一定到了,她說這個時候一定可以到的,從今以後,我再也不來沙漠了!”拋去沒有水喝,就這熱度,實在不敢恭維,正中午時,仍一顆雞蛋埋在土裏,一會就熟了,這不是人待的地方。

鬼沙漠。

抬眼一看,那真是曠闊無根,茫茫千裏,炎日下,透著冒泡的熱氣,冷血的將人的體力一點點剝削,不給反抗的機會,瞅了一會,驚坐而起,瞳孔倏然脹大。

因為這個突來的動作,羅保也瞬間坐直,望著四周擰起了眉頭,所有的景物一模一樣,最容易迷失方向,每一個沙丘都大同小異,而現在,他們就因為那過於猛烈的風沙而忘記了何為南?

“完了完了,我們完了,羅保,我們完了!”藍子心急如焚,透著絕望,腳印一個不留。

“不要慌,大哥一定會來找我們的,還有硯青不可能不管你!”緊緊摟抱住失控的女人,極力撫平其心中的惶恐,指著一個沙丘道:“我記得我們剛才的正前方好像是這邊!”

藍子欣喜的仰頭:“真的嗎?你還記得?”

羅保不確定的搖頭:“無法肯定,但是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碰一碰運氣,就算走錯了,晚上星辰一出,我們再返回便是!走!”

“好!”完了,走不動了,不敢說出來,否則這個男人一定會說背著她的,一鼓作氣的站起,老天爺,您一定要保佑我們,一定!

而另一頭,硯青等人騎著駱駝也置身茫茫大漠中,拿著望遠鏡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頭頂幾架飛機來回穿梭,簡直像大海撈針,隻穿著一件黑色的短袖襯衣,無風,更是全身濕透,布料緊緊黏貼著肌膚,粘得有一股衝動將直接扯掉這礙眼的遮羞物。

第一次穿這麼短的褲子,大腿大半都展露在外,如凝脂的嫩白皮膚在烈日下泛著光澤,更有要曬掉一層皮的意味,右手拿著扇子‘嘩啦’個不停,並沒多大作用,因為扇的風也是熱的:“媽的,這鬼天氣,確定這不是火星而是人間嗎?”

後麵跟隨的隻有三個人,警員,外帶一個一個騎著駱駝和硯青並肩前行的6天豪,同樣穿著單薄,通體純白色,汗水濕透的地方粘在皮肉上,黑色巨龍毫無保留的展示在人前,每個人臀部後方,都撐著一把遮陽傘,擋去了不少的毒辣光線。

“老大,這麼久都沒找到,會不會……”

“閉嘴!”某女呲牙:“這麼容易就倒下的人,也不會來我緝毒組!”到底在哪裏呢?

老蔡擦了一把汗道:“該不會是遇到了什麼沙塵暴,早就被掩埋了?”

硯青搖搖頭,她不知道,但心靈感應,她們還活著,無意間看到6天豪時不時偏頭來看她,疑惑道:“看什麼?”

“看你的腿嘍!”某6不吝嗇的露出下流表情。

“我的腿有什麼好看的?”硯青瞪了一眼,誰也別來惹她,現在正心浮氣躁呢,真想把老天給炸了。

6天豪露出享受,眯眼盯著那白嫩的腿陶醉道:“不知道環在我腰上是什麼感覺!”

硯青冷冷的看過去,視線形同利刀,緊接著扭曲著臉將手裏的扇子直接砸了過去:“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模樣形同要將男人生吞活剝。

大手帥氣的接住飛來的小扇,‘啪’,瀟灑的打開,扭回頭開始目視前方,不再去看,頗為快意的搖擺出少許的涼風解暑。

知道被騙了,但也沒太在意,手下生死未卜,說不定苦不堪言,她也沒臉再扇風,更不是吵架的時刻,怎麼感覺直升機揮舞翅膀的聲音越來越繁雜,不明所以的轉頭,竟看到有三架都開始在一個沙丘下徘徊,驚喜道:“找到了找到了,快走那邊!”大喊完便直接跳下地飛快的狂奔。

她就說她們不會出事的,一定可以回來的,感謝各路神仙保佑,回頭給你們一神燒一柱香!

墨齋 .qsxiaoshuo第二百三十九章 給你八千看病

“老大你慢點!”

老崔見頭兒滾下沙丘便撕破喉嚨的大吼。

硯青熱淚盈眶,老遠就見前方幾個人影正在向她招手,擦擦淚花,繼續狂奔。

英子一把扯掉頭上的外套,單手叉腰,裂開破碎的唇瓣嬉笑,終於走出來了,看了一眼癱坐在地蕉氏,帶著欣賞:“我們出來了!”

“嗯!”蕉氏垂下頭,不忘踹了一腳袋子裏的男人一腳,累死她了。

“英子……英子……!”

硯青揮舞著望遠鏡高呼,到了後便直接給狠狠擁抱住,甚至抱起原地轉圈。

“老大……我……我不行了,放開……”李英哭笑不得,別搞得這麼曖昧嘛。

“哦是是是!”某女激動的放開,捧著手下髒兮兮的臉蛋哭道:“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哥都快瘋了!”

李英無奈道:“我也很想早點和你們彙合,可是要帶著他們,中途還遇到了風沙流,差點就喪命,否則昨晚就回來了!”指了指地上的兩個人,從來沒這麼疲累過呢,剛決定要水喝時,頓時戒備起:“老大,他……”

硯青看向已經去查看耶穌的6天豪,笑道:“他是來幫我們的,沒事,英子,給你們記一大……藍子呢?”為什麼半天也沒見到人?

“她還沒回來嗎?”李英不相信反問,不應該啊,按理說,那兩人應該比她先出來的,中途耽誤了不少時間,有大半夜都沒趕路,羅保他們怎能比她還晚點?

“她沒和我們聯係啊,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在一起嗎?”硯青收起了笑容,睜大眼四下搜尋,見耶穌還昏迷不醒,蕉氏更是精疲力盡,完全找不到另外一個手下的蹤影,心高高懸起,羅保也無消息,都去哪兒了?

李英撇了6天豪一眼,吱吱唔唔道:“羅保……在……在飛機上就現了我們的異樣,藍子將人都給了我,她自己去找羅保了,把指南針也給了我,他們該不會是迷路了吧?”不是告訴了他們回來的方法了嗎?對了,風沙流,該不會把他們做的印記都覆滅了吧?

越想越著急,抓住硯青的手驚慌道:“老大,快點派人進去找,求你了,一定是迷路了嗚嗚嗚嗚我就說讓她和我一起走的,她非要去找羅保……”天啊,他們該不會越走越深了吧?這可如何是好。

6天豪並沒覺得太意外,或許是知道其中的理由,邊慢慢起身邊凝重的看向硯青。

“英子,你先不要著急,你太累了,我們會去找的,你先跟老蔡他們回去,剩下的就交給我們!”硯青將一瓶水送入蕉氏和李英的手中,再衝三個手下打了個眼色。

“英子,上去,你先睡會,別的不要管了!”老蔡把人扶上駱駝,怎麼這麼虛弱?站都站不穩,蕉氏更是無力動作,好在人安全獲救。

硯青用最快的度將昏厥的耶穌交予手下們,深怕6天豪突然反悔擄人,等都離開了才知道自己想多了,男人的到處觀望的眼神裏有著憂慮,好似這一刻在他心裏金錢名利早已變淡,餘下的是手下的安慰。

“怎麼辦?他們會在哪裏?”沙漠這麼大,要找到,談何容易?

6天豪見硯青渾身沙塵,臉色不佳便長歎道:“倘若真的迷路,定不會在這附近,我們先回去,上飛機尋找!”

“可你不是有恐高症嗎?”因此大夥才跟著他騎駱駝的,現在……

“管不了那麼多了,走!”

又一個黑夜的到來,臥龍幫亂作一團,調來的直升機越來越多,沙漠再大,也非真的無邊無際,全體轉一圈,總會有奇跡生,連領頭人都踏上了尋找路程,可見這個長老的地位何其重要。

硯青收回望遠鏡,靠在玻璃窗上絕望的眺望夜空,四天了,你們在哪裏?根據英子的彙報,水肯定早已斷絕,此刻一定饑寒交迫吧?還是真的……

“大哥,您別看了!”鍾飛雲試圖奪過望遠鏡,卻被男人避開。

“吩咐下去,找不到人,不許返回!”

連同聲音都帶著微顫,麵色白如死灰,即便是全身都被安全帶禁錮,卻還是阻止不了心底的狂瀾驚懼,每一個字都帶著牙齒劇烈碰撞聲,唯獨一雙鳳眼波瀾不驚,犀利的巡視過每一處沙海。

鍾飛雲這一刻倒是有些羨慕起羅保了,一直以為在大哥眼裏,他們也不過是比較得力的手下,談不上生死兄弟,畢竟他說過,倘若背叛,不論是誰,一視同仁,這一刻,瞅著6天豪明明恐慌過度,卻還是不願離去的模樣,心裏劃過陣陣暖流。

“您放心,人,必定給您找到!”他也不想失去那個人,整個臥龍幫都不想。

硯青也沒想到6天豪這麼執著,從一上飛機開始,這個人就抖個不停,卻沒令她覺得無能,反而越加的欽佩他們這些男人之間的友誼,好似一道銅牆鐵壁,無堅不摧,從知道羅保可能迷失方向後,他沒有再看過她一眼,滿腦子都是找人。

柳嘯龍總是以‘兄弟安慰’來推搪漂白的事,兄弟,在他們眼裏,甚至比家人更重要,這才是真正的義薄雲天吧?再次拿起道具開始將掠過的每一個角落看個透徹,她真心希望他們可以安全度過難關,然後會親自送上一份賀禮,祝百年好合。

雲逸會

“大哥,耶穌抓到了,阿浩預計一個月後登上王位,麵前無一人讚同他,辦得到嗎?”離燁將得到的線報推到了大夥眼底。

林楓焰拿起文件看了看,搖頭道:“這真是王國嗎?瞧瞧,大半的老百姓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科技還算達,隻是經濟太落後了,國中房屋有四十年不曾翻修,還貪官當道,終日靠逼著國民繳稅而大吃大喝,這裏,說這條街的百姓居然將子女賣給大戶,拿錢繳稅,否則就是滿門遭殃!”

“都什麼年代了?還有滿門抄斬一說?”蘇俊鴻鄙夷的輕哼。

“所以必須要阿浩改了這一項,不過大哥,我們還是放棄吧,要這麼一個王國有何用?倒貼錢!”

柳嘯龍卻搖搖頭,勾唇道:“立刻撥錢過去周轉,不讚同,定是因為阿浩非正統,隻要能真正讓他們過上好日子,誰做這個國王又有什麼區別?告訴他,那些官員,順者以禮待,逆者以兵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