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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逗,哭成這樣,是不是有什麼人死了?”

“成什麼樣子了都,一群瘋子,走走走!”

路人們紛紛搖頭,太沒素質了,一群大男人,沒一個正經樣,還有幾個都躺地上睡著了,這都什麼人?

第二天

局長辦公室

“所有的證據都交到了省局那裏,估計很快我們市就會有大變動,硯青,我得知我可能真的代替市局,那你想去哪裏?”老局長很是感激的望著女兒,她居然把所有的功勞都給了他,真心覺得羞愧,可又禁不起升職的誘惑。

硯青倒是一副無所謂:“我還在這裏吧,英姿在這個市,四個孩子也在這裏,再怎麼變,也隻是這塊地方!”

“你可以到總局來的!”

“幹爹,您知道的,除非我整個組跟著走,否則我哪裏也不去!”

老人為難了:“總局確實有緝毒組的位子,可你要知道,那裏已經有了一個組,戰績越了你們組百倍,他們代表著整個市所有的緝毒大隊,擁有著在各區域隨意調動人手的權利,必要時,周邊的軍區都可動用,你想把你的人都帶去那裏占山為王,恐怕還得努力個百八十年!”

硯青聽得腦子直熱,那個地方,想都沒想過,經老人這麼一提醒,心裏的血開始翻滾,如果能帶著手下們進入總局,將是何等的榮耀?可老人說得對,那裏的每一個人都是在整個市精挑細選的成員,南門緝毒組能去的,目前隻有她一人,去了也是給別人當手下的份,市局以前挖過她,斷然拒絕了。

“局長,您說我們整個組想去,需要什麼條件?”

“自然是每個月的業績都越他們,你能嗎?你每個月除去曠工,小錯一堆,能做到不犯任何小錯,那你應該有機會跟那邊的組員調動!”這個他不報任何希望,麵麵俱到,幹女兒辦不到,就拿昨晚來說,一大早,就有人報案,金陵海岸出現了群嚴重影響市容的混混,一個個的,露天脫得隻剩條褲衩子,說什麼當成是家裏的床了,更是嚎啕一夜,令周邊鄰居不得安寧。

多丟人呐?完全不注重小節,記了一過。

硯青剛要反駁,老人就先一步打斷:“你像話嗎?做隊長的,帶著隊員鬧出這麼不著邊的事,拜托你改進改進,凡事靠點譜,特別是那些小細節,你覺得不重要,別人可不這麼想,總局的緝毒組,不光是辦案得力,也代表著各個緝毒大隊的形象,能帶著人幹出這種事來嗎?”

“我……我一定改進,幹爹,為了能和您繼續合作,我一定想辦法混過去!”

“混混混,你就知道混,說話也得主意分寸!”不滿的敲敲桌子。

“是,我一定奮圖強,爭取立功不被記過!”

老人這才滿意,一想到早上的情形又氣不打一處來:“一個隊長,不以身作則,帶著隊員瞎胡混……”

硯青反射性的開口:“局長,您這意思,昨晚我也該脫光了躺那裏嗎?”

“哎呀!”老局長深深閉目,垂頭,老手使勁按壓太陽穴:“我的個姑奶奶,下去下去!”

“我又犯錯了?”某女煩悶的揉揉脖子,說幾句話而已,又要被記過嗎?

“下去!”老人猛地拍桌子。

硯青一哆嗦,立刻轉身,想到什麼,又扭頭道:“局長,我已找到可以取出芯片又不令當事人有生命危險的神醫,兩天後就可拿到!”

“知道了!”不耐的擺手。

某女聳肩,什麼態度,這次要不是她,他能到總局去嗎?可惡,煩死了,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得到所有人的讚賞?小錯,得好好反省一下,從今以後,不可犯一個小錯誤,總局,等著,老娘一定會去的。

人生哪能沒目標?

業績,衝業績,怎麼衝得快呢?打了個響指,快步到組裏衝手下們道:“分出十五個人,放下手中的案子,立刻全麵去調查臥龍幫和雲逸會往後的所有不法活動,特別是交易信息,統統交給我!”

“啊?老大,我們不是早就不過問這兩個幫會的案子了嗎?”李隆成不解。

“現在情況不一樣,這倆王八羔子利用我無數次,現在我們有難,找他們討回也理所當然,快去!”

藍子起身問:“有難?我們有什麼難?”剛剛辦完一件轟動全國的案子,拒之門外的記者都能踏破門檻,獎勵都還沒下,正是春風得意時,何來的難?

硯青伸手摸摸下顎,陰笑道:“我現在有個想法,把咱們組想辦法掉到總局去,要想業績衝得快,不找他們找誰?現在看看還有其他案子沒有,立刻準備去辦!”

向陽花園,蘇宅。

“什麼?這就是柳嘯龍說硯青小人的理由?”

滔天怒吼,嚇得蘇俊鴻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捏著筷子小心試探:“難道不是你們把穀蘭趕出去的?”

‘啪!’

小手拍下筷子,後摩拳擦掌,呲牙咧嘴的狠狠道:“在他心裏,硯青就是這種人嗎?虧那小王八蛋做了那麼多,還有你,你覺得我們就是這種專門玩心機的人嗎?”是可忍孰不可忍。

蘇俊鴻瞬間明白了過來,繼續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管是什麼事,我都對你非常的失望,蘇俊鴻,在一起這麼久了,你居然是這麼看我的,是,當時我是想把她趕走,可我有那麼做嗎?我就那麼冷血嗎?”起身拿過包包就要出門。

“老婆老婆,你這是幹什麼,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先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某蘇焦急的堵在了門口,竟然現妻子眼裏是一層薄霧,該死的,皇甫離燁,這筆帳遲早跟你算:“那個,咱不生氣,老公錯了還不行嗎?我錯了!”

閻英姿心裏萬分委屈,替自己委屈,替姐妹委屈,冷冷的瞪著丈夫沙啞道:“我知道我們幾個沒你們有本事,可我們堂堂正正,你們為了這麼屁大點的事,鬧這麼久,不去認真的調查調查,就胡亂汙蔑,我們有那麼好欺負嗎?滾開!”

這話……有點過分了,某蘇心裏也相當的不爽,卻還是討好道:“老婆,我真知道錯了,我們小人,您可別氣壞了身子!”

“我最後說一次,滾開!”做了個深呼吸,低著頭陰冷的重複。

蘇俊鴻秉著對方不舍得傷他的心態,站得更直了:“你要舍得就打!”

‘砰!’

“唔!”

某蘇抱著腹部蹲了下去,還真打啊。

英姿揉揉拳頭,鄙夷的冷哼一聲,甩門而去,到了雲逸會門口,看看雙手,該死的,怎麼忘了拿刀了?算了,能讓那男人悔不當初也不錯,見有人伸手要阻攔就挽起袖子:“怎麼?確定要攔?”

“這……這這這……”表情還真可怕,幾個守衛為了避免皮肉之苦,閃到一邊,幾位護法娶的都是什麼人?一個比一個駭人。

會長辦公室

‘唔……柳老大饒命……饒命啊啊啊!’

殺豬般的尖叫聲應接不暇,四十多名冷酷的男人同時蹂躪著一個胖子,每一腳能散著骨骼的斷裂聲,另一頭,領導者卻毫無憐憫的撥弄著從不曾摘除的婚戒,混亂的畫麵和呱噪聲仿佛早已見怪不怪,淡定得好似置身於好無人煙的隔絕空間。

過胖的中年男人痛得卷縮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嗚嗚嗚柳老大,我真的不敢了……饒了小的這條賤命吧……”

而星星點點的虐打卻沒有終止,空間裏透著濃厚的絕望。

‘砰!’

忽地,門被大力踹開,引來所有人的注視,過胖男人一見門口站著的女警頓時眉開眼笑,上帝啊,您就是我親爹啊。

柳嘯龍緩緩抬眼,見是閻英姿時,慵懶的開口:“什麼事?”

女人殺氣騰騰:“柳嘯龍,立刻跟我走!”

手下們挑眉,大哥也隻要在這些女人麵前不敢狠了,也都習慣了,繼續開始踹向地上之人。

“你又來鬧什麼?”柳嘯龍有些不滿的皺起眉。

英姿努力做著深呼吸,寡不敵眾,不能動手,上前抬起腳踏在了茶幾上,傾身拉近距離道:“怎麼?不想和硯青重修舊好了?”

‘噌!’的一聲站起。

令四十多人倒退了一步,大哥這是要大開殺戒了?

柳嘯龍隻是俯視著閻英姿,冷漠的表情微微一變,擠出一個笑容:“前方帶路!”

“哼!”英姿這才黑著一張臉轉身要走。

“警官,警官救命啊嗚嗚嗚警官……”

這才現屋子裏的不對勁,看了看慘不忍睹的胖子,冷冽的挑眉:“這是怎麼回事?”

柳嘯龍撇了爬都爬不起的男人一眼,雲淡風輕道:“曾是雲逸會的人,因背叛而被踢出,昨日又開始不安分,害死了不少弟兄,且間接的害死了你們警方的十二名臥底!”

閻英姿眯起眼再次將視線轉回胖子身上,上前笑笑,立刻冷下臉,狠狠的補了兩腳,這才道:“走!”

“你這什麼警察啊,還打人……”

“誰告訴你我是警察了?老子喜歡玩製服誘惑不行嗎?使勁打!”命令完才瞪了一眼扭頭便走。

“別走啊,柳老大,放了我吧嗚嗚嗚嗚您走了我怎麼辦啊?”

柳嘯龍恢複了冷漠態度,看向手下們:“打死為止!”大手將門帶好,緊跟女人後:“到底去哪裏?”一手插兜,一手扶扶鏡框,眉頭沒有舒展開,口氣透著心煩。

“金陵海岸!”時機正成熟,今日穀蘭的店開業,此刻最為熱鬧,狀態在最佳,也讓他看看,女人的厲害,五年,哼,都沒讓那女人振作,而她們隻花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扭轉乾坤,到時候看他說什麼。

墨齋 .qsxiaoshuo第二百四十一章 窮追不舍

“大哥……”

還未踏出車庫,三個男人便迎麵而來,都望著那兩個步伐急促的人而不解,蘇俊鴻上前拉住了妻子訓斥:“你到底……”

“你們來得正好!”英姿用盡了全部意誌才壓製住心中蠢蠢欲動的暴虐因子,甩開丈夫的手指著車子道:“此事對於外人來講,或許並不算什麼,可對我們來說,關乎著個人名譽,捫心自問,我和硯青從沒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就算你們一而再的利用她,她也從不在意,因為正事上,她有一顆寬容的心,而你們幾個,卻因為這麼屁大點事而去說她小人,當然,我一開始也覺得被說小人而已,有什麼好在意的?可她不一樣,她很在乎,柳嘯龍,如果你真的愛她,就應該明白她其實是一個比任何人都小氣的人,這種人有了痛不會說出來,都會積壓在心裏,所以最厭惡別人說她做人不正!”

皇甫離燁狠狠瞪了蘇俊鴻一眼,壓低音量警告:“還不快拉回去?”

蘇俊鴻見林楓焰也一副咬牙切齒,再想想早上英姿跟他說的話,幹咳一聲,站在了妻子身後:“我覺得英姿說得對,我就說嘛,硯青怎麼可能你們說的那種人?雖然我不知道穀蘭這事到底有什麼隱情,可認識硯青也不是一年兩年,有時候確實有點貪圖名利,可那次到關鍵時刻,她不是為了孝心,把這些莫須有的東西讓給她養父了?昨天收到消息,她又將這次拚死拚活的功勞讓給了老人!”

“真的假的?她不是想趁此機會做什麼局長嗎?”林楓焰好笑的問。

“聽說她跟上麵報告,一開始現有端倪的是大哥的嶽父,也是宋局長一手策劃帶領她剿滅的,有一種人,成天做白日夢,夢想成真了,又拱手讓人,而且你們什麼見她貪圖過錢財?我可以這麼說,如果沒有認識大哥,就算她辦再多的大案,至今都沒有機會嚐嚐鮑魚是什麼滋味,對待孩子,雖說動不動就拳打腳踢,可孩子們一聽說她要離開,哪個不是鬼哭狼嚎?再說大哥這裏!”不怕死的以教訓目光看向心目中的神。

柳嘯龍挑眉:“繼續!”

“阿鴻,你造反了?”巧克力不敢相信的瞪大眼,大哥也敢教訓了?

蘇俊鴻還就豁出去了,將英姿拉到了身後,挺直腰板分析:“她對您沒虧欠,當然,我不是說您對她有愧疚,五年,她所有的青春都耗費在您的身上,即便你確實和穀蘭沒什麼,可那是您自己認為,她不這樣想,在她心裏,您就是成天冷落她,和穀蘭糾纏不清,這麼想著,卻還是沒有一次下個狠心的過了五年,為的是什麼?受氣嗎?還不是想挽救這段婚姻?大哥您總說她不為感情付出,這都不叫付出叫什麼?您一次次的利用她,她沒有揪著不放,難過幾天,也就釋懷了,不就是想為了您,為了孩子,為了老夫人不去計較嗎?”

“說得好,繼續!”英姿錘了丈夫的背一下,以示鼓勵,誰說硯青沒付出了?那王八蛋為了這段感情都快瘋了,幾個姐妹也都快殺人了,見皇甫離燁要反駁就立刻瞪起牛眼警告。

巧克力背脊涼,隻好退後,有什麼辦法?美麗的心裏,這些所謂的拜把子最重要,這叫什麼事?幾個大男人還得看幾個女人的臉色。

柳嘯龍看看黑皮,見對方一直假裝不和他對視,再看看林楓焰……

某林立刻抬頭望天,大哥,您就饒了我吧,您是沒嚐試過葉楠的手段,掛個鹽水,能讓他的手背多出一百多個洞,直到腫得麵目全非才肯放手,還全程帶著比天使還要善良的笑,苦啊,幾個兄弟裏,其實就您最幸福了,可沒見硯青這麼對待過他。

柳嘯龍太陽穴突突的跳,冷冷的瞪著某蘇。

“大哥,愛她就要選擇無條件的相信她,即便那事真是她做的,不圖名利,不圖錢財,那圖的還不是您嗎?如果您自己做得夠好,她又怎麼這麼做呢?”

巧克力抬眉,忍不住過去拉住好友的手臂附耳道:“你越說越過分了,是來勸和的還是來拱火的?”大哥現在本來就在氣這事,居然還說是他做得不對,不是沒事找事嗎?

“拱什麼火?”英姿排開黑皮的手,不耐道:“我現在帶你們去一個地方,去了你們就明白了!”

柳嘯龍立刻伸手:“走!”仿佛很不想被莫名其妙的教訓。

南門警局

硯青捧著仙兒送的娃娃翻來覆去的把玩,眼裏有著不舍,如果你能適應誠實的生活,該有多好?和穀蘭一起去開店,或者去白翰宮陪茹雲,隻能說人各有誌,真不知道一個人在那山村裏有什麼意思。

想到道別的那一刻,如果說,當時6天豪會和她一起走,還是會選擇祝福吧?會很失落,失而複得的藍顏知己即將離去,誰舍得?早上藍子為了證明她已經恢複了狀態,還來逗她,說就這樣和6天豪結婚算了。

嗬嗬,怎麼可能?對6天豪的感情始終是那麼的迷茫,很喜歡,很在乎,但是和愛情又說不到一塊,總之就是一道牆將她和他完全隔開了,這輩子都隻能是相知不相守。

煩惱的是墳前那番話他聽到了,有些事情,真的隻可想,不可說,也不知道他現在是怎麼想的,煩死了,一定覺得她是一個極度自私的人,因為連她自己都是這麼想的。

‘扣扣!’

將娃娃歸位,拿過桌案上的一堆案件報告邊查找著難度最高、卻又能最快時間解決的案子,恢複了精神幹練,不溫不火道:“進來!”

“老大,出事了!”李隆成一進屋便撐在桌麵上解釋:“刑事組接了個案子,相當棘手!”

“這跟我們緝毒組有什麼關係?”為了衝業績,她現在沒心思顧忌其他。

“劉曉燕被抓了!”

“嗯?”硯青合上資料,仰頭追問:“怎麼回事?”刑警大隊隊長被抓,這還了得?

李隆成也很為難:“好像是一宗凶殺案,歹徒入室搶劫不成,與戶主生了打鬥,戶主是一家三口,孩子才幾歲,已經身亡,妻子被劫持到這棟施工中的大樓裏,丈夫來報案,歹徒有六名,要求丈夫出五百萬贖人!”

“這不是很平常的案子嗎?劉曉燕怎會被抓?”

將一疊張片呈上,嫌惡道:“您自己看,歹徒要求敢報警就殺了妻子,沒想到這個丈夫真會報案,等刑事組趕到時,這些照片就出來了!”

硯青拿起照片一看,表情越加平靜,雖然上麵四個男人赤條條,全身無一不泄漏,卻沒有羞澀,仿佛男性的軀體早就見慣不怪,看得很仔細,四人輪著奸汙一名婦女的戲碼,女人同樣全身裸露,咬牙道:“媽的,這就是那個妻子?”

“恩,丈夫叫李偉,妻子叫蔡依,哎,小康家庭,女兒九歲,很幸福的一家,沒想到李偉前不久得罪了這幾個人,在房地產公司做策劃,要強行收購一處民房搞商業,這六個歹徒就是那裏的住戶,刑事組本想從這方麵下手,卻現這六個中年男人都是無親無故,無牽無掛,他們的村子鬧天災,家人都亡故,來市裏做農民工,或許心裏本就有怨氣吧,每天流血流汗的蓋樓給有錢人住,如今好不容易花低價錢買了民房,又要被趕走,一氣之下就找李偉報複,要個五百萬好安身!”

“這是嚴重缺乏道德教育,他們不知道現在不但背負殺人犯的罪名嗎?居然還來奸汙婦女!”要怪就要去怪李偉,幹嘛找人家的孩子和老婆?

李隆成搖搖頭:“確實都沒什麼文化,反正就是要劉曉燕自己進去,否則立刻殺了蔡依,還拿這照片來威脅!”

硯青呼出口氣:“劉曉燕也是,這個時候進去還了得?”

“是啊,局長還在現場,剛來電話,讓您帶兩個得力手下立刻過去支援!”

“走!”不需要考慮,耶穌的案子,刑事組也有幫忙,現在雖然不覺得能出得上什麼力,隻要一句話,自然要去一趟,禮尚往來嘛。

‘你們給我聽好了,不想這倆女人出事,立刻準備五百萬現金,一輛麵包車,否則老子宰了她們!’

偏僻荒蕪的施工樓下,老局長瞅著對講機恨得牙根都癢,卻還是安撫道:“你們放心,錢我們已經在準備,千萬要冷靜,你們也知道,錢是要從銀行去提取的,快了!”這硯青怎麼還沒來?

二十多名刑事組員隱藏在各個隱蔽處,槍眼紛紛對準了遠處的水泥大樓,絲毫不敢鬆懈,更不敢輕易現身,深怕激怒。

硯青到達時,沒有立刻去和老局長彙合,而是勘察地形,越看秀眉收得越緊,這建築,是一個巨型貿易基地,廣場徹底將大樓與隱身之地隔開兩百米有餘,要混進去必定被現,四下毫無擋身之物,廣場堆滿了水泥鋼筋,但人要進入,瞬間便會被現。

“幹爹,這不好辦啊,您看,大樓就位居整個廣場正中,裏麵恐怕四下都有人查看,要進去恐怕不可能!”無法近身,怎麼救人?

“看看!”老人才額頭上一抹,攤開晶亮的掌心:“我都急出一頭汗了,你別被他們現了,他們不知道我們已經過來,藏好了!”

隱身磚牆後,同樣心急如焚,煩悶道:“一開始就不該讓她進去!”

“她自己進去的,這些人都是要錢不要命的,為了五百萬,人都殺了,再不懂法律,那也知道殺人償命吧?”

“哼,拿了錢也得有命花吧?”硯青甚是鄙夷,繼續四下張望,當然並不害怕,這種案子,對緝毒組來說,芝麻綠豆,畢竟隻是和一些殺人犯打交道,自己的組就不一樣了,成天和那些黑社會周旋,那些人,是要錢又要命,販賣毒品的,沒幾個窮鬼,為了五百萬,玩命,至於嗎?所以很快的,就揚起了唇角,看著一塊並不起眼的鐵製品道:“我有辦法了!”

刑事組的人一聽,立刻圍了過來,紛紛祈求道:“硯隊,幫幫忙,回頭請您吃飯!”

“吃飯就算了,都是一個局子裏的,互相扶持是應該的,隻不過以後多用用腦子,知道什麼叫天無絕人之路嗎?再慎密的布局,也無百密一疏之說,裏麵的人帶槍嗎?”

大夥被教訓得無言以對,一名頗為帥氣的男人點頭,又搖頭。

硯青不耐煩的低吼:“到底有還是沒有?”

“不是正常的槍支,是他們自己製作的火槍,以前用來打鳥的那種,可也足以致命!”

“嘿嘿,有意思!”某女失笑:“倒是一群有才人,槍都能製造出來,好了,我現在進去,記住了,從這一刻開始,盡量穩住他們的情緒,幹爹你揮你的口才好好拖延,任何人都不可以走進廣場,知道嗎?”

“您……怎麼進去?”

二十多雙眼睛直直的看著。

李隆成也沒看出有什麼入口,但他相信老大不會空口說白話:“你管用什麼方法?看住這裏,不許讓人進去!”

硯青則來到那塊隻露出一個角的鐵製品旁,伸手將上麵掩蓋的一層黃土撥開,熟練的掀開井蓋衝愣住的所有人揚唇:“下水道是到哪裏都是無處不在的!”說完便躍下,打開手電,避開水溝,順著石壁按著腦海裏的地形穿梭。

李隆成也恍悟,老大還真是觀察入微,他幾乎要用眼睛將周圍挖地三尺,還真現那小小的突破口,炫耀道:“世上沒有能難倒她的事!”

“是我們太心急了,第一次碰到歹徒需要隊長進去的案子!”

“越是這種情況,越要冷靜,學著點!”老大真給大夥長臉,一來就找到混進去的方法了,如果不是人太多容易造成反效果,真想跟進去看看。

老局長頓時覺得很自豪,青春與藍勝於藍啊,都忘說萬事小心了,不過什麼槍擊戰女兒沒見過?對付六個三流人物,他相信她可以一個人解決掉。

隻是這天,熱得令人心煩。

金陵海岸,雖正值中午,卻還是最佳避暑地,各大店鋪並未主打主食,上起了冰涼飲品,點心,遮陽傘下,人們各自談笑風生,感受舒爽海風撫過身軀時的快意,炎炎烈日下,喝著可口的冰飲,吃著老板們精心製作的糕點,別有一番享受。

姐妹海鮮樓,二層小樓木屋,遠遠望去,最為顯眼,十個遮陽傘已被撐開,禁錮進了泥沙中,十來個夥計歡快的將老板娘親自調配的飲食端上,工作人員都是年輕的就讀生,且清一色的女生,穿戴著蕭茹雲親手設計的工作服,更是美上三分。

客人們也滿心歡喜,比起其他家,這家要幹淨許多,而且東西最可口,恰好開業第一天,一切酒水免費贈送,更是高朋滿座。

“哇,你們這裏的飲料好好喝,再給我來一份冰豆漿!”

“我就愛喝你們這裏的豆漿!”

服務員一聽,立刻禮貌的彎腰道:“我們的豆漿都是經過老板娘親自磨製,不是用機器哦,是古早時期的石磨,經過老板娘的加工,自然好喝!”

“真的嗎?哇,石磨吖,好幸福,再給我們一人來一杯!以後多給你們介紹朋友來!”

“那感激不敬!”服務員樂嗬嗬的拿著單子返回,見穀蘭正好走出便過去豎起大拇指:“老板娘,您不但人長得美,又勤勞,瞧,就我們這家最最幹淨,環境最最得人心,東西更是物所值,其實可以加價的!”

穀蘭邊將雙手在圍裙上擦擦邊搖頭:“做生意這塊,雖然我還在學習階段,但我也懂不可以欺騙消費者!”

“這怎麼能是欺騙呢?誰叫您做得好喝,一杯豆漿,隻賣四塊錢,就算您賣十塊錢,連我都會天天來買!”

“嗬嗬,可材料加起來也不過一塊五而已,賣四塊已經很高了,好了,別說了,你們隻要記得我從不會想著把酒樓搞到市中心去就行了!”說完就雙手合十在院子裏走來走去,望著十張桌子都坐滿客人,且個個都在對她比ok手勢,哇,真是太愛這種生活了。

比起那四年,這才應該是她最向往的,誰不想費盡心思做出的美味被人鼓掌?老天爺,我愛你!

遠處,一輛惹眼的奢華黑色轎車吸引了大夥的主意,穀蘭一眼就認出來人是何人,垂眸想想,明白後,嘴角彎起,拍手道:“好了,大家都先過來集合!”

“到!”

十六個女孩立刻站成兩排,上班隻有半天,可全都愛死這個地方了,老板娘人非常好,還將空閑的二樓做成了一個最情景的雅致空間,專門給她們這些人平時學習用的,招聘的員工四班倒,誰沒課就可以過來,工資按小時計算,到學校並不遠,騎車也是二十分鍾的事,晚上不想回去的可以直接睡在這兒,這麼好的工作,哪裏去找?

還能每天吃到老板娘親手做的飯菜,太美了。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一個大家庭,雖然我這人確實好說話,可對待你們的工作態度可是相當認真……”

車子在一旁停下,閻英姿最先下車,瞪眼道:“下來!”

柳嘯龍臭著一張臉緩緩下地,忽地一道熟悉的聲音飄進耳朵裏,懷疑似的看過去。

院子裏,穀蘭麵對著十多個女孩不停的進行小型會議,有板有眼:“我們這裏還缺乏一位采購,和洗碗工,這是必不可少的,如果你們有合適的人選,可以介紹過來,采購年齡必須在三十至四十五之間,洗碗工,最好是盡職的阿姨!”

“老板娘,我媽媽可以嗎?她現在在市裏給人當家政,最近想重新找工作,她很能幹的!”一個女孩立刻舉手。

穀蘭雙眼冒光:“那很好啊,二樓還有三間臥室對方著雜物,她要來的話,可以住在這裏,包吃住!”

“采購師還真沒有信得過的,老板娘,可以去人才市場看看,亦或許貼招聘,那種不貪的人,有點難度!”

“那行,就貼招聘了!”穀蘭無奈的攤手,也是,現在的采購師傅都不報實價,小本經營,豈能有貪汙的可能?想了想,笑道:“暫時就由我本人自己負責這一項,小果,那就請你媽媽盡快來報道!”

“是!”

“解散!”

皇甫離燁狠狠揉揉眼睛,指著院子打結:“大大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蘇俊鴻也一副不可思議,沒理由啊,就算真的還存在,可不是身體不好嗎?怎麼還這麼有朝氣?而且臉色和以前完全不一樣,很紅潤:“英姿,確定她是穀蘭?”

“我難道還會克隆不成?你們幾個自己看看,當初我是想為了硯青打抱不平,趕走她,可是後來得知她被強暴,我就……”快伸手捂住嘴,哎呀,說漏了。

“強暴?”林楓焰立刻小聲驚呼。

柳嘯龍也愣愣的看向一臉懊悔的女人:“到底怎麼回事?”

算了,說都說了,收不回,把心一橫,繼續仰頭不當回事的誇大其詞:“是啊,硯青那晚看了你的手機,現了穀蘭來的一條消息,一聽是那乞丐窩,想到那裏生過奸汙案,二話不說,立刻衝了過去,但還是晚了一步,她已經被人糟蹋了,穀蘭要尋死溺活,說什麼都要了解殘生,硯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勸她,奪去穀蘭手中刀的瞬間,捅到了她自己,卻還是將昏了的情敵抱回家中,給她清洗身子,徹夜不眠的照顧,深怕穀蘭一醒來就又要尋短見,一夜都不敢眨眼!”

“你呀你呀!”林楓焰狠狠戳著巧克力的腦門。

皇甫離燁萬分心虛,這沒道理啊:“後來呢?”

“後來等穀蘭醒了後,告訴硯青,她現她還是最愛賓利的,她想去找那裏找賓利,沒想到會遇到那種事,也說累了,不想再去找誰了,沒有了目標,沒有了期盼,加上一身的病,就想去找閻王爺,硯青那是苦口婆心的勸得她肯存活下來,然後就找了我和美麗還有茹雲,葉楠,輪流去照顧她,抓住她的喜好,她說想在海邊生活,我們就想到這個方法,她一聽,眼睛都綠了,很期待的樣子,這才肯接受治療!”

柳嘯龍閉目,再次揉向眉心:“也就是說你們全都知道?就我們蒙在鼓裏?”

閻英姿雙手叉腰,高傲的仰頭:“不告訴你們,是穀蘭的意思,她不想她的事被你們知道,所以這件事都埋在心裏,不許說出去,賓利已經幫她做過手術了,差不多快完全恢複了吧?這大半個月,我們是寸步不離,嘔心瀝血,給她搞店,幫她計劃營業,累得夠嗆,而你們,居然還汙蔑我們,柳嘯龍,在你心裏,硯青就那麼無恥嗎?”

“你過來!”某男將女人拉至一旁,糾結了半響才以警告的口吻道:“這件事我不希望她知道!”

“什麼事?”莫名其妙,腦子轉了半天轉了過來,別有深意的笑道:“你是說你誤會她是小人的事嗎?”不想硯青知道他所謂的小人就是將穀蘭趕走的事?也對,硯青要知道被喊了這麼久的無恥之徒,原因居然是柳嘯龍以為她趕走了穀蘭,不顧死活的,嘖嘖嘖,一定會氣得三天吃不下飯,畢竟幸苦了這麼久,夠委屈了,還被這樣冤枉,就那脾氣,太可怕了。

女人的表情從疑惑轉為幸災樂禍,不一會又是算計,陰險,後是毒辣,柳嘯龍頓感頭皮麻,卻還是很鎮靜的蹙眉:“就是這件事!”

英姿一副為難的樣子,其實剛才柳嘯龍沒有大喜過望的過去抱著穀蘭,或者第一時間去打招呼,她就知道這男人對穀蘭並沒多少感情,很滿意,所以她還是希望他和硯青複合的,就不存在什麼挑撥離間,但他居然這麼在乎……

柳嘯龍這是在求她啊,現下還真有件事需要到他,想了想,雙手插兜,舔舔下唇無情道:“把蘇俊鴻給我弄到撒哈拉去一個月曆練!”

某柳還以為怎樣的獅子大開口,沒想到就是……搖頭拒絕道:“不管是什麼理由,雲逸會的人都不是閑人,除了這個!”

“你……”一點誠意都沒有,他說不行,就一定不行,這確實有點無理取鬧了,可惡,被誤會這口氣就這麼咽下去?開什麼玩笑,她何曾吃過虧?再說了,男人做錯事,就得給他點教訓,否則下次,下下次,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胡說八道,如果這個不行,還有另一個。

突然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柳嘯龍,硯青抓過你,我也想抓你一次!”見表情轉冷,立刻舉手保證:“我誓,隻是請您去轉一圈,以禮相待,怎麼樣?”那是榮譽啊,錄個口供,照張照片,嘿,在警界一舉成名。

男人對女人稀奇古怪的條件非常的無語,但事關重大,也容不得他三番五次的推搪,不相信的將視線移到某女的嘴唇上:“你用什麼保證你這張嘴不會犯錯?”

“用我的人格保證!”拍拍胸脯。

“成交!”談成後才走到兄弟們中間,瞬也不瞬的瞅著皇甫離燁,見手下心虛的不斷彎腰,就伸手指著罪魁禍咬牙道:“回頭再跟你算賬!”

“柳大哥!你們怎麼來了?”

穀蘭小步上前,笑得好似向日葵,燦爛無比,一口白牙晃眼。

柳大哥?幾個男人唏噓,看來英姿說的是真的,因為她的眼裏再也沒了愛慕,這樣好啊,太好了。

柳嘯龍有些尷尬,抿唇笑道:“穀蘭,看到現在的你,我很開心!”

“我現在也很開心,你呀,別再和硯青鬧了,要不是她,我早就死了,我很期待你們早日複婚,一定親自為你們主辦婚宴!”這麼大的人了,還離婚複婚,就當磨合吧,或許經曆了這一次,他們才會更加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愛情:“柳大哥,不要在這裏站著了,進去坐!”

“哦……不了,穀蘭,我手裏還有點事,你招待他們吧,車鑰匙給我!”伸手到黑皮麵前,眼神立刻轉為陰鬱。

皇甫離燁顫顫巍巍的將鑰匙遞上,感覺到大哥幾乎是扯過去的,這下完了,手下怎麼這麼難做啊?當初不說也是死,說了還是死,問題是真的查得很清楚了,怎麼會這樣?這些女人,瞞得他好幸苦,連小可愛都不幫他,就說吧,在她心裏,她的隊長永遠排在第一位。

正在萬分苦澀時,就見另外兩個好兄弟都開始對他摩拳擦掌,步步後退:“你們想幹嘛?”

“嗬嗬,離燁啊,你好像忘了,那個什麼全部財產……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拿來吧?”

林楓焰和蘇俊鴻心裏開了花,這次,他們決定不會留情,這麼多年,大哥最寵愛的就是黑皮,終於逮到了機會,怎能放過?而且某蘇早上還被老婆打了一頓,現在還在生氣,更是不可能放過。

黑皮無所謂的擺手:“要什麼自己去拿!”

“全部財產,啊,那是多少?”林楓焰吸吸口水,看向蘇俊鴻。

某蘇也垂涎欲滴:“給我家小寶貝建立一所規模最大,最宏偉的私立學校!”

“我那未出世的兒子,可以拿去享遍天下美女!”

皇甫離燁嘴角直抽搐,煩悶的轉身道:“我走了!”

“下午我們就去取貨!”蘇俊鴻衝那背影招手大喊,後笑得彎了腰,無意間看到英姿還是看都不看他一眼,過去討好道:“老婆,別氣了,這樣,你打我幾拳好了!”

“離我這個小人遠點!”英姿厭惡的推開,衝穀蘭道別後直奔皇城基督教,不行,懲罰蘇俊鴻的事絕對不能心軟,否則下一次會變本加厲,以為她好欺負一樣,要想結婚後,能有點地位,就得將男人那些惡劣思想統統扼殺,絕不給翻身的機會。

‘大哥,大嫂目前的具體位置在……’

‘呲啦!’

一手持電話,一手飛快的轉動著方向盤,頭一次失去了冷靜的越一個又一個的紅燈,仿佛有什麼事急需要去道明,晚那麼一分鍾都會致命般。

水泥樓內,硯青貼著牆麵,舉著手槍一步一步登上台階,全身處於最佳狀態,耳朵細細凝聽,眸子不放過所有能藏人的角落,在六樓時,終於聽到了一些動靜,立刻放緩呼吸,無聲的前進,到了入口,黑瞳冷冷的移向雜亂的空間,還來不及安裝門窗的樓層單調得能蕩出回聲。

也少了許多的藏身處,果真看到劉曉燕被五花大綁,正坐在角落裏,嘴上粘著膠布,至於她旁邊的蔡依,是一絲不掛,渾身沾滿了汙漬,形同一個被遺棄的動物,任人揉捏。

鳳眼敏銳的眯起,透著暴風雨前夕的安寧,後看向擋住她去路的一個把守的男人,正對著窗口看著下麵廣場的情勢,屋子裏隻有兩個歹徒,手持‘火槍’,外加那個把守的,那麼還有三個在哪裏?

好在那兩男人都是背對著她,正對劉曉燕和蔡依,屋子也好像是倉庫,方便麵的味道掩蓋了水泥的腥味,牆角有一堆火,和一個鍋,一箱泡麵,還真是準備常住一樣,被子到處都是,六個大麻袋裏應該裝的是衣服。

伸手摸摸耳朵裏的通訊器,後以最危險的方式現身,一步步走向那個看護的男子。

劉曉燕雖然被禁錮,卻無怯懦,訓練有素的感官令她抬起了眼,但很快就又垂下,額頭已經在冒汗,這樣做太危險了,因為正對麵的兩個人槍眼一直對著自己和蔡依,丁點風吹草動都會開槍,不能慌不能慌,硯青一定有辦法不動聲色解決掉那男人的。

“該死的,那是誰的車!”老局長剛要攔截,但車子卻已經橫衝進去,來不及了。

已經舉起手刀,準備一掌下去的硯青渾身一怔,呼吸開始急促。

果然,就那麼一刹那,男人看著下麵出現的車大喊道:“老杜不好了,警察進來……”

‘啪!’

硯青立刻一手刀下去,打在了男人的後頸,劉曉燕也在同一時間掙紮著起身狠狠滾向了準備開槍的兩個男人。

‘砰砰!’

刺耳的槍聲在屋子裏猛地響起,硯青暗罵了一句哪個王八蛋這個時候闖進來後,舉起槍對準那兩人開去。

“他媽的!”隨著一聲怒罵,另外三個男人也6續趕來,對著閃躲的硯青不停的猛打。

劉曉燕邊喘息邊看著已經倒在血泊中的兩個男人,彎腰用頭拱著六神無主的蔡依:“唔唔唔!”使勁打眼色,示意趕緊躲進一個木板後。

蔡依卻雙目崆峒的望著屋頂,置生死於度外一樣。

該死的!劉曉燕不得不吃力的將女人給頂進了木板後,旁邊空出的地麵立刻巨響,好險,差點就死了,也跟著滾了進去,緊張的望著硯青一個人閃來閃去。

最後兩個存活的歹徒非常的狡猾,令硯青有些心悸,按著耳朵裏的通訊器道:“人質暫時安全,立刻進來!”不敢再輕舉妄動,隻有兩枚子彈了,不可浪費,但她知道歹徒也不敢現身,那就耗到幫手的到來。

另一頭,兩個歹徒並沒硯青想的那麼鎮靜,反而嚇得牙齒磕巴得哢哢響,舉著長槍四處翻看,到底在哪裏?在哪裏?

微高的男人轉頭小聲道:“我們會死嗎?”

“不會……”

兩個人後腦同時被頂住,剩下的話,全數吞進了腹中,同時將槍支拋掉,舉起雙手要轉頭時……

“不許回頭,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槍不會走火,進去!”

富有磁性的男音雖然帶著震懾,可卻能使人安心,對於兩個歹徒來說,這是他們聽過最好聽的男聲,語氣很霸道,容不得他們拒絕,隻能一步一步的走出。

硯青剛要開槍時,僅見柳嘯龍用兩根手指把人給帶了出來,掏出手銬過去一一銬好,打趣道:“你們可以轉身了!”

好奇吧,兩人立刻轉頭,想看看那聲音來自何人,卻沒想到剛才抵住他們後腦的不是……槍?而是兩根手指,悔恨的跺跺腳,以方言開始罵罵咧咧。

“剛才差點害死我們的混蛋就是你?”硯青這才冷冽的瞪向突來者,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差點就害死了劉曉燕和人質,好在都沒事,否則這輩子都跟他沒完。

柳嘯龍指指兩個被活著的歹徒:“沒有我,你能活捉嗎?硯警官,將功補過算嗎?”紳士的傾身笑問。

硯青卻說不出一個字來了,這……這是柳嘯龍嗎?他沒事幹嘛跟她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不想周旋,聽到同伴們即將到來,趕緊脫下警服走到木板前,先是幫劉曉燕鬆綁,後用最寶貝的外套將女人緊緊裹住:“蔡依,沒事了,你還好嗎?”

“呼呼!”劉曉燕撕掉膠布:“打擊過大,要不是我上來,這些人早……”弄死她了,髒話沒有說出口,為了壓驚,推了硯青一下:“你老公好帥啊!剛才也不怪他,人家又不知道這裏生了什麼事,可以將功補過的!”

“我看我就不應該來,讓你也嚐嚐被蹂躪的滋味!”硯青推了一下劉曉燕的側腦,這才打橫抱起蔡依看都不看某男一眼來到門口,見一三十來歲的男人赤紅著眼衝來,就將人遞了過去:“希望這件事你能看開點,也不要責怪她,現在她最需要的就是你的諒解和安慰!”

“老婆嗚嗚嗚!”男人一點也不嫌髒的緊緊保護,見妻子不回話就感激的行禮:“謝謝您,謝謝,我會好好照顧她的,謝謝您!”

硯青搖搖頭,大方道:“份內之事,用不著謝,隻要你以後真的能愛護她一輩子,我冒死也值了!”是男人,就不該去計較,希望他能做得到吧。

“硯青,怎麼樣?”老局長邊看向屋子裏的情況邊問。

“死了四個,那兩個你們帶回去吧,我組裏還有事,就先走了!”拍拍雙手,越過眾人,帶領著跟來的兩個手下閃人。

柳嘯龍還沉浸在被忽視的氣憤中,卻也無可奈何啊,見許久未見的‘嶽父大人’正譏笑著走來,立刻擺出一副不苟言笑,又帶著少許尊重的態度喊道:“爸!”

“你咒我死呢?”老人橫眉豎眼。

“沒……明白您的意思!”某柳此刻處於的地位十分尷尬,因為幾十雙眼睛正直勾勾的看著他。

老人冷哼,雙手背在身後,在人模狗樣,文質彬彬,一股大學教授氣質的前女婿身邊繞來繞去,後站在對麵嫌惡道:“誰你爸?你爸早死了,不是咒我是什麼?”

看戲的人們都心想,柳嘯龍一定心高氣傲的轉身就走,這種男人,一直就看不起他們,豈能被這樣對待?

柳嘯龍卻微微彎腰,一副在行禮的模樣,卻在最佳距離時卡住,小聲道:“嶽父您一定要這樣讓我這麼難堪嗎?”聲音帶著祈求。

“咳咳!”老人整理整理領帶,抬手道:“夠了夠了,你說你們兩口子是不是命裏相生相克?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來,不是找不自在嗎?還有,這個追女人一定要拿捏好火候,就像這槍!”拿起手中的黑色武器,取出子彈,後攤開,瞪著一雙起滿褶子的眼教育:“想用的時候,才把子彈裝進去,不用的時候,裝了又有什麼用?搞不好還得擦槍走火!”

這女婿,哎,太白目了,還要他來教他這些。

某柳一副恍然大悟,繼續虛心受教的問道:“那您老覺得我應該什麼時候上子彈?”

“想打出的時候就上啊!”

周圍的人無不掩嘴,這爺兒倆真逗。

柳嘯龍哭笑不得:“爸,夫妻過日子,不是隻在床上的!”

真粗魯,老局長不耐煩的趕人:“隨便你自己怎麼弄吧,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哼!”走到手下們麵前怒喝道:“看什麼看?還不快處理處理?”指指四周的屍體。

“哦是是是!”

全體轉身,一副剛才什麼都沒看到,也沒聽到的模樣,真有意思,嶽父幫著女婿怎麼搞自己的女兒,這一家人,整個一奇葩。

與此同時,皇城基督教,一隻小手‘啪’的一掌重擊桌麵,具有要將整個地球毀滅之勢,葉楠淡定的捏緊茶杯:“你……”

“他算個什麼東西?怪不得一整晚都用那種眼神看我,就說貓膩,當時一定在想‘這女人怎麼如此的惡毒?’,背後搞陰招,當初要不是他追著我屁股後麵跑,看都不會看他一眼!”閻英姿劈裏啪啦一大串,也不足以泄憤。

葉楠挑眉,試探性的問道:“你為這事來找我,是想……?”

“沒錯!”英姿陰險毒辣的趴在桌子上,慢慢的,狠狠的攥緊拳頭:“他不是老在背後嘲笑離燁和阿焰去撒哈拉了嗎?老子這次也讓去嚐嚐那鬼沙漠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