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件事!”鮑錙信誓旦旦的回答道。
鮑錙的一句話讓鮑渠稍稍放下心來,如果隻是這一件事,那麼跑一趟徐家莊倒也沒有什麼,雖然有孫櫻,但鮑渠也從沒有想過不取那位青梅竹馬的姑娘。
俗話說世事往往都出乎意料,就在鮑渠回到黃縣準備第二天前往徐家莊的時候,鮑錙突然滿臉興奮的跑到縣衙報喜,因為極度興奮的緣故他的腳步甚至都有些踉蹌,孫櫻有了身孕!
身孕?快四個月的身孕?這麼說來納妾的那一晚孫櫻就已經懷上?乍然要當父親的鮑渠還真的有些不知所措,神情都有些僵硬。
“是真的?”
“千真萬確!是李奇陽道長親自診的脈,而且多半是一個男孩!”
對於古代的大家族來說,沒有什麼比得上有傳承更加重要,一旦有子嗣那麼高興的不單單隻是主家一人,那些家生子、世代仆人也同樣高興的很,因為有子嗣就代表著這個家族還能繼續下去,他們的生活就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男孩、男孩!
“來人,備馬!”
終於反應過來的鮑渠臉上浮現出狂喜,隨後直奔外麵,在招呼中仆人匆忙的把馬牽過來,鮑渠二話不說翻身上馬就朝鮑家寨的方向疾馳,幾名護衛的衙役這個時候甚至還沒有趕過來。
“快點跟上,家主要是出點什麼事我扒你們的皮。”
鮑渠一騎單行讓鮑錙嚇得夠嗆,現在可不是幾個月前,這幾個月鮑家寨幾乎把黃縣各大家族招惹一個遍,現在出門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更何況還是一人獨行。
鮑錙和護衛匆匆的離開,徐澤不知什麼時候從拐角處走出來,看著鮑錙他們匆忙追趕的身影徐澤臉上浮現出一絲愁容。
這個孩子出生的太不是時間,因為無論是於情於理他都是要站在自己妹妹一邊的,自己竭力想要避免的嫡長之爭最終還是出現苗頭了。
如今的鮑家寨裏,徐家看似勢大,可實際上鮑家寨二十餘位管事有十餘位都是孫家人,而徐家……也就是徐璟和他徐澤能夠拿得出手。
固然,他們兩人都是身居高位,一個現在掌握著鮑家寨最精銳的第一團練營,一個掌握著情報渠道,可那又什麼樣?孫家的實力並不遜色他們太多。
如果現在鮑渠已經是山東節度使那徐澤也不會這麼憂愁,反正爭霸的事情一時半會也不著急,他們有足夠的時間整理內政,可是現在鮑渠不過才是一個縣令,基業剛剛起步而已,根本經不得半分內耗。
徐澤憂愁,同樣得到消息的徐璟同樣憂愁,解決這個辦法其實很簡單,不過讓他傷害一個孕婦這樣的事情他根本做不出來,不說他,就是向來手段陰狠的徐澤同樣做不出來,外人也許還好一些,尤其孫櫻和他還有故交又是鮑渠的妾,這如何能動手?
鮑渠回到鮑家寨的時候徐家莊那裏也已經得到消息,沒有想象中的大發雷霆,有的隻是深深的歎一口氣。
“少爺,慢一點,夫人就在那邊。”鮑錙一邊氣喘籲籲的追趕著鮑渠,一邊引導著鮑渠找孫櫻。
來到鮑府的絲房,不等孫櫻反應過來鮑渠就一把衝過去,板正她的身體,再孫櫻滿是嬌嗔表情中慢慢俯下身貼在那有些微微凸起的小腹部。
“前些時日就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不過也沒有多想,今早上又惡心的想吐二娘一說這才想起來可能是有身孕,李奇陽道長是第一個趕過來的。”
不過就是順嘴的一句話,可卻是讓李奇陽滿臉感激的看一眼孫櫻,這可是鮑家的第一個子嗣,未來這子嗣如何誰也不敢保證,但不管如何這件事裏李奇陽都當得首功。
“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