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月二十五。
兩個彪形大漢帶她到訂婚場地,就縮在角落裏,一左一右都有人看著她。
她看著賓客喧嘩,眾人推杯換盞寒暄,看著林喬和方淮在萬眾矚目中登場,千百人裏,第一眼,她就看見他。
“方淮!”她喊出聲,想質問想宣泄,還想跑過去,卻被人拉住。
聲響驚動了眾人,一身燕尾西裝的男人皺眉,冷冷看她一眼,挽著林喬的手若無其事登上台。
隻一眼,餘喜就難受了,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被兩個大漢胡亂套上的外套用來遮擋血汙,頭發都沒梳過,從頭到腳,似乎都跟這裏格格不入。
她與他,雲泥之別。
方淮在台上活躍氣氛,他好像天生就是社交的好手。
到宣誓環節,他單膝跪地,托著林喬的手深情一吻,動作優雅的像王子。
“遇到你是我的第二次重生,不完美的我,希望你餘生指教。”
深情款款的模樣,刺痛了餘喜的眼。她身體突然發癢,從骨子裏滲出的癢,忍不住就用手撓,撓出血絲也不覺得痛,就像有幾千隻小蟲子在身子裏爬,爬進血液裏……
大漢看她不對勁,兩人抬著她偷偷溜走。
台上的人,絲毫不受影響。
餘喜被抬回家裏,大漢把門鎖好就離開了。血汙都被人清理幹淨,徒留一股腥氣,她想起方淮深情的樣子,越想,頭越疼,一疼,她就用頭撞著牆,沒一會兒,頭又開始疼,就這麼周而複始,過了一夜。
第二天,林喬腳踩著高跟鞋來了,欣賞了一會兒餘喜狼狽的模樣,才幽幽開口:“看來這白麵不錯啊!”
“你給我吸毒?”餘喜渾身一顫,恨不得撲上去咬她一口。
“是,所以你現在好好享受吧!”林喬滿臉嘲諷,丟下一包白麵,施施然離開。
餘喜咬牙,那種痛感又上來了,忍耐了幾次,終是將手伸向白麵……
做完一切,她舒服的躺在沙發上,一臉享受,門在此刻開了。
方淮陰沉著臉走進來,看見殘餘的白麵,提起餘喜的衣領就狂吼著,“你是不想要命了?要死也換個方法!”
心虛、難過,悲哀等情緒一股腦湧了上來,餘喜推開男人,自顧往屋子裏走。
方淮站在原地,握緊了拳頭。
一直守著。
到晚上,餘喜毒癮犯了,萬蟻咬蝕的癢和劇烈的頭疼折磨著她,心一橫,她褪光自己的衣服,來到客廳,像貓一樣鑽進男人懷裏。
睡夢中,方淮察覺人的靠近,眼一睜,便看見不著寸縷的女人。
“給我買一包,怎麼樣都可以。”
餘喜說著,雙手撫住男人的堅YING,身子就要鑽下去,卻被人按住肩膀。
“你死了,誰還我的債?”方淮冷冷說著,把人一把推到地上。
餘喜掙紮著起來,頭不住搖著,“不欠你的,什麼都沒了,不欠你的……”
還沒來到世界上的孩子,也不在了……
說著,因為頭疼,身子顫抖了一下。
方淮皺眉,拽著女人的頭發來到浴室,放滿一缸水把她浸在了水裏,看著撐不住了,又給拿起來,反複幾次,他放開女人,惡狠狠說道:“要死,也該死在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