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喜驚出了一身冷汗,用盡雙手力量抵抗著,卻引來男人的不滿,他狠狠的抽打著她,神態癲狂,看實在傷不了她,把刀子丟在一邊,對著餘喜就拳打腳踢起來,像是在發泄。
身上疼得厲害,餘喜覺得自己神誌都不太清楚了,一直下去,說不定自己就要死在這兒了!她打了個寒戰,狠狠一推,男人倒退幾步,倒在了地上。她防備的看著男人,直到鮮血漫出來才慌了神。
大著膽子上前查看,男人後背正正插著一把刀子!
自己殺了人?
餘喜軟了手腳,急忙打電話打急救,然後又報了警,胡亂找了衣服穿上,便靜靜等待著。
救護車先到,醫生上來一看男人,皺了眉頭,做了一係列的急救措施,最終攤攤手表示無能為力。
男人死了,接著警察便來了。
餘喜被帶走,做了口供,連翻有警察對她提問,她原原本本說完,便保持沉默,不願多言。
她被狀告了,過失殺人,判了五年。
托了警察聯係方淮,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想見他一麵,想告訴他,自己有多願意為他生孩子。
然而方淮沒來,隻是一句‘沒空’,便把她打發了。
哭了半宿,餘喜被送進監獄。
她不知道的是,警察找到的,根本不是方淮,上門碰見的是林喬,林喬巧舌如簧顛倒黑白一通,警察就被糊弄走了,隻帶給餘喜一句‘沒空’。
另一邊,方淮處理了孩子的身後事,和林喬過起了小日子,相處融洽卻過於恭敬,總感覺差了點滋味。夜深人靜,他常常失眠,常常夢到餘喜的臉,於是起床遍地翻她的照片,唯一一張,卻是她和許江在一起的。
氣惱一陣 ,把許江剪了扔到垃圾桶裏,看著殘缺的照片,說不出自己是個什麼心情。
對餘喜,到底是怎麼想的?
抽半宿煙,安靜的鑽進涼透的被窩。
身旁躺著林喬,他告訴自己,娶林喬,才是最正確的選擇,然後沉沉睡去。
一年,\t兩年……,日子慢慢過去,方淮再也沒有見過餘喜,偶爾在街上看見和她相似的背影,他會停下多看兩眼,然後若無其事離開。
人生在世,誰能事事順心的過日子?
話分兩頭,餘喜在監獄裏,一開始總有獄霸挑釁,她每每忍了,直到一次忍無可忍動手打贏了,日子才過的安生。
她成了不合群的人,大部分獄友都害怕被打附和獄霸,從沒人敢跟她多說幾句話,她常常想起那個肮髒的晚上,想起男人後背的那把刀,她變得孤僻、自閉,久而久之,甚至不願意和人交流,人家叫她,她就抬頭,或者是點點頭。
看了心理醫生,做了輔導,統統沒有用。直到有一次,她再次見識過死亡。
死者是個瘦弱的小姑娘,從進監獄開始,就四處討好別人,對獄霸的話,更是言聽計從,按理說很吃得開。
小姑娘每月能收到一封信,一次獄霸就把她的信搶了,還大聲念出來,她急了,撲上去就扭打在一起,最後竟然被活活打死。
信的落款是愛你的丈夫。
獄霸又被多判了幾年刑,小姑娘卻再也醒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