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喜不知道小姑娘有什麼樣的故事,可還是莫名難過。
突然就看開了好多。
她嚐試說話,跟人溝通,堂哥也醒了,找了份簡單的工作,一個月來看她一次,事情似乎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隻是偶爾午夜夢回,總會見到方淮的臉。
五年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堂哥接餘喜出獄,兩個人租了房子住,她找了工作,沒再被封殺,可因為坐過牢的關係,隻能找到繁重而又薪水微薄的工作。
做了環衛工,每天勤勤懇懇做事,低下曾經驕傲的頭顱,賺取每個月的一千多塊錢。
她開始信命,對方淮閉口不談,甚至開始相親。
“我媽媽養我不容易,你嫁過來要聽話。我不嫌棄你坐過牢,但是家務活一定要全包!”相親男喝口水,理直氣壯開口。
餘喜有些不耐煩,礙於禮貌卻什麼也沒說。到底坐不住了,眼神四處瞟著,可瞟著瞟著,她卻愣了。
方淮從她身邊走過,西裝革履,徑直往吧台而去。
與此同時,相親男說話了,“還有你堂哥,嫁過來就要以家庭為重,不能再管他了!”說著,眼睛滴溜溜轉開了,一副精明模樣。
許是餘喜的目光太過專注,他看著方淮,冷哼一聲,嘲諷說道:“別看了,就他身上那套衣服,都夠娶你了。”
餘喜臉上發燙,正打算起身離開,方淮提著咖啡走過來了,站定在她麵前,雲淡風輕問道:“你相親?”
她愣住了,張口卻回不出話來。
五年沒見,她想過再相逢,男人或冷漠或震怒,唯獨沒想過,他會雲淡風輕問這麼一句。
莫名就淚凝於睫。
話問出口,方淮就後悔了。
她過得怎麼樣,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就算再沒關係,憑什麼一個男人也敢這麼羞辱她!
掩下怒氣,眾目睽睽之下,方淮脫掉外套,輕輕放在男人麵前,冷冷說道:“用衣服,娶別人!”說完又轉過頭看著餘喜,“好歹跟過我,你眼睛瞎了?”
相親男跳起來,想說什麼,被方淮一聲‘滾’,便嚇得屁滾尿流。
冷冷看她一眼,方淮轉身要走。
餘喜追上他,千言萬語,卻隻問了一句,“你還好嗎?”
“沒有你的世界,我怎麼會過得不好?你就算再怎麼淪落、低賤,也別在我麵前,髒了我的眼!”
鐵青著臉說完,方淮隻覺得一股氣堵上心口,上不來下不去,長呼口氣,他匆匆離開。
髒?
是了,五年前的事,他一定是知道的。
餘喜笑,笑著笑著卻哭了,像個孩子,惹得眾人側目。
方淮晚上回到家,林喬已經等在餐桌上了。
見男人沒穿外套,她疑惑問道:“外套呢?”
方淮怔住,漫不經心道:“送人了。”
不想多說。
林喬更加疑惑,卻也上了心,當天晚上就讓偵探去查,查到的結果,卻讓她大發雷霆。
餘喜,怎麼就沒有死在牢裏!
她再次出現,想做什麼?
想搶走方淮哥哥嗎?
不行!
林喬砸了家裏能砸的一切,坐在沙發上,眼睛眯著,像是能淬出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