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者的父親一聽,頓時揮起拳頭朝我臉上打來,我也沒料到他會有此一著,結結實實吃了一拳,隻能在工作人員的拉架下,跟他道歉一聲,就匆匆的離開了醫院。
回到家裏,我頹廢的坐在沙發上,腦子一片空白,不由得想:今天可真倒黴。
回去廣州走一趟也好,暫且放下在香港創業的這些壓力,說不定會有什麼新體驗、新想法。
我給敏芳打了電話,說我明天一早就回廣州探望火英,抵達以後再向她報個平安,豈料她聽說以後,二話不說就掛了電話。
算了吧,現在的我心力交瘁,也懶得跟她解釋。
第二天早上,我就乘了大巴趕回廣州,由於家鄉位置比較偏僻,到達廣州市中心後,我還要轉乘地鐵和的士。
當我告訴的士司機要到的村落名字時,那司機顯得一臉錯愕。
“有什麼問題嗎?”我忍不住問他。
“沒什麼,你要去的村子已經十分古舊,隻有寥寥數人留在那裏,現在聽你說要去那地方,覺得困惑而已。”
“噢,我以前也在那裏住的,這次是回去探望表姐。”
司機這才恍然大悟地回答:“原來如此。”
也許是睡眠不足的緣故,的士開動以後沒多久我就睡著了,等車子到了目的地,司機把我叫醒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家鄉。
付過車費以後,我下車就一路奔向自己老家,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沒想到一年沒回來,這村子就殘破到了這種地步,一片冷清,一個行人都沒有,像一座死城一樣。
一陣陰風迎麵吹來,令我有點背脊發涼。
我一直往前走,走到回家必經的破舊石橋前,看見一個老婦的背影佇立在那橋中央。
我有點奇怪的走過去,一邊走一邊想:可能是表姐的什麼朋友,因為年紀太大,走得太久,所以在那橋上休息一下。
我走近那位老婦以後,張口笑問:“阿姨你好,請問你是我表姐的朋友嗎?”
老婦毫無反應,目光空洞的望向前方。
“這橋的另外一邊就隻有我的老家,所以我猜你一定是我表姐的朋友吧!隻有表姐一個人住在這兒,多得你的照顧嘍。”
老婦仍然毫無反應,連回頭看我一眼都沒有。
這時,迎麵刮起一陣冷風。
“又刮風了,還是到我家去聊聊天吧。”我話放這了,她來不來就隨便,我自個兒先行邁步繼續往前。
走了幾步,還是沒有聽見身後有什麼腳步聲,我忍不住回頭一看,這一看可不得了,差點就被嚇暈過去!
那……那老婦的麵孔,半邊臉居然是爛的,血肉交纏之間,有著黃黑色的小蟲在慢慢的蠕動。
我嚇得二話不說,撒腿就跑,跑回家後更是不停拍門,大喊救命。
表姐很快就過來開門了,我一進屋立馬就“啪”的一下關上房門。
透過窗口望向橋上那個老婦,她竟然已經來到我的家門前,表姐也看見了她,但她的反應卻沒有像我這樣驚愕,明顯她已經見慣不怪。
我驚惶無措的問表姐,“那人是誰?”
表姐這才回答,那是她的姨媽。
“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自從你姐夫病逝以後,她就每天都在橋上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