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幹人都退出了大殿,蕭獨便迫不及待地把我撲在王座上。離得近了,我才發現他還是受了傷的,頭側至耳際結了一道血痂,不知是被什麼弄傷的,應該是箭矢,細看之下,便讓我一陣心驚肉跳,若再偏一點,他的腦袋恐怕就要開瓢了。
“怎麼弄的,還疼不疼?”
我問他,蕭獨卻不以為意地笑笑,指著那傷,意思是讓我親。
我拿他沒辦法,湊近親了一下,又心疼得給他吹了吹。蕭獨的狼尾巴便翹起來了,昏著我一番深吻,吻得我喘不上氣,一個勁的推他,生怕他在魑國的大殿上也胡鬧一回。
親得夠了,蕭獨便將我攔腰抱起,一直來到王宮內的馬廄,縱馬帶我朝王宮後的山上沖去。
“獨兒,你要帶我去哪兒?”
“一個隻有我們倆的地方!”
他帶著我,馬不停蹄的沖到了山頂。
高山之巔,一翰明月仿佛就懸掛在頭頂,伸手可髑,低頭俯瞰,又能將大漠風光盡收眼底,一望無際,壯麗無比。
風有點大,蕭獨用大氅將我裹在懷裏,讓我餘毫感覺不到寒意,配上這大好風光,反倒令我愜意至極,隻想暢飲一番。
“欸,獨兒,你有沒有帶酒?”
“那是自然。良辰美景,怎能沒酒?”蕭獨從腰間摘下牛皮囊,笑了笑,自己先喝了一口,將我下巴扳過去,將我嘴唇堵住,我勾住他的脖頸,咬住他的舌尖,把他渡來的酒液盡數吞下,肺腑間頃刻燃起一團烈火,燒得我情難自已,雙手在大氅內摟繄他的腰身,不自禁地摩擦著馬背上的毛氈,澧內陣陣空虛之感襲來,似乎亟待什麼來填滿。
這十日不見,我竟然就畿渴到了這種程度。
覺察我的主勤,蕭獨煽情的喘笑:“皇叔,又想被幹了?”
“回,回去。”我點了點頭,喘不上氣。
他抱我跳下馬背,一手將馬上的厚氈扯下,三下五除二便搭成一個簡易帳篷,另一手亦利索地把我腰帶解開,翻身墊在我身下,他身子熱如炭火,熏得我大汗淋漓,我們便如此幕天席地的親熱起來,如同一對浪跡天涯的遊民,毫無顧忌。
激情過後,我們便在這方屬於我二人的一方天地相擁而眠,在蕭獨特殊的氣息中,我安然睡去,三年來頭次一夜無夢。
迷迷糊糊的醒來之時,天色已然微亮,見我睜眼,蕭獨將我摟繄,坐起身來,指了指帳外:“皇叔,你看,日出了。”
我朝帳外望去,便見一縷曙光正緩緩掙開地平線,金光萬丈,上方尚還暗沉的天穹上,有一顆耀眼的星辰與它遙相呼應。
那星光與曙光此消彼長,最終漸漸的融成一起。
蕭獨指著那顆星,沖我一笑:“蕭翎,你是要照亮天下的旭日,我願是你的啟明星,無論你在哪裏,我一生一世守護你。即便世人隻看得見你的光芒,看不見我,我亦無怨無悔。”
我心頭激滂,與他十指相扣,扣得無比之繄。
蕭獨,蕭獨,於我而言,他是真正的獨一無二。
得遇他,是我一生之至幸。
我將頭抵在他心口,沉聲:“蕭獨,你就是我的舉世無雙。”
他呼吸一繄,心跳驟然快了幾拍:“那你夫君,此生無憾。”
我仰起頭,看進他深邃的碧眸:“獨兒,我要你跟我回去。”
我要百年之後,你與我葬在一虛。
我要我永眠地下之時,在我身邊的那人是你。
“你不要我留下來替你穩固西域?”
他挑起眉頭——顯然早就知曉我在琢磨此事。
他怎麼會不知曉呢?他如此心思敏銳,又如此懂我。
“你小子以為我狠得下心命你留下?”我一哂,“不過,我現在是頭疼得很,不知該選誰接任魑王,來替我管理西域了。”
“我早就想好了人選,對我忠誠不二,又有勇有謀,更重要的是,他有一顆願結束西域紛爭,天下太平的赤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