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琮曦看了一眼,微微思索了一番道:“你想去嗎?”
施落搖頭:“我當然不想去了,這種聚會簡直無聊死了,而且陳家指不定想怎麼算計我呢。”
衛琮曦道:“不想去就別去了,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施落道:“你什麼時候收拾陳家大房?我看二老爺很有野心,他們若不是為了國公爺的爵位,當初也不會那麼幫你吧?”
陳家的態度從前看不真切,現在施落倒是看明白了,這一家人對於親情似乎並不怎麼看重,他們更看重利益。
難怪當初直接將陳蘭若逐出了家譜,雖然是陳家大房做的,可其他人都選擇了默認。
衛琮曦道:“二舅舅被老大壓了半輩子,一直想翻身,如今機會來了,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把握了。”
…
施落就真的沒去陳家,她去了蘇府。
鄭佳念早就請她來坐坐,她一直沒時間,如今空下來,便過來了。
施落來的時候,鄭佳念正在繡花,施落走過去看了看道:“你這手藝也不行啊。”
施落是不會繡,她覺得她這輩子可能都學不會了。
但是鄭佳念繡的也很一般。
鄭佳念笑道:“不過是打發時間罷了,蘇安最近忙的很。”
蘇安確實是比衛琮曦要忙。
鄭佳念放下手裏的的東西,讓人給施落上了茶。
兩個人許久沒見,坐在一起嘮家常。
鄭佳念道:“這兩年真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聽說齊王和晉王已經到了越城,這才多長時間,已經打下了五座城池了。”
施落也有耳聞,她還問過衛琮曦,可是衛琮曦十分淡定,施落便知道他一定是另有打算,她就沒有多擔心了。
鄭佳念又道:“人心惶惶。”
施落寬慰道:“這是他們男人們該操心的事情,咱們女人家,操心也沒用。”
鄭佳念點點頭,兩人說了一會兒,便說到了鄭心儀。
鄭佳念道:“高湛真的有問題,前兩天鄭心儀回家,正好我也回去了,我看到她手臂上有傷,我本以為她和高湛關係不好,但是誰能想到,她和高湛盡然十分恩愛,而且她看高湛的眼神,真是看得人起一層雞皮疙瘩。”
施落知道高湛是施虐狂,這麼說來難道鄭心儀是受虐的?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鄭夫人怎麼樣?”施落隨口問。
鄭佳念道:“之前出了那樣的事情,我父親將她關了起來,最近兩年她很老實,有鄭心儀的麵子在,父親便將她放出來了,還算是老實。”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八卦,施落便告辭回去。
瀾京城裏依舊熱鬧,人們似乎沒有半點受到戰爭的影響。
就在這時候,馬車忽然停了下來,車夫是新換的,應寒走後,馮宇也跟著走了,衛琮曦從西北軍找了個老兵來,叫徐伯。
“怎麼了?”如月問。
徐伯道:“前麵的路上有人吵架,過不去。”
施落也探頭看了一下,好像是兩家馬車堵在一起,誰也不讓,人便越來越多。
施落看了看時間,天也不早了,她還要趕回去,給衛琮曦準備晚飯呢。
“徐伯,繞路吧。”施落說。
馬車從另一條路上繞行,走了沒一會兒,馬車又停了下來,徐伯道:“公主,我覺得不對勁。”
施落剛想掀開車簾看看,一隻利箭便擦著她的耳朵,插在車壁上,箭身還晃動了幾下。
如月大驚道:“有刺客。”
說著便將施落的身子按了下去,又是幾隻利箭襲來,施落隻聽見外麵傳來兵器相接的聲音,越來越多的利箭襲來,如月揮刀斬斷了幾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