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張芸這邊也是心神不寧的,她白天收到了劉婆子的一張紙條,雖然上麵沒寫名字,可是她認得,這是她父親的字跡。
父親到了白塔?
張芸心神不寧的,父親現在是通緝犯,回來白塔不是送死嗎?
“芸丫頭,你這是怎麼了?”楊母問道。
張芸搖搖頭:“沒,沒什麼。”
等到楊母走了,她才慢慢的爬起來,穿了衣服,出了門。
張芸對這一代熟悉,很快就到了約定見麵的地點,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見張守備,她有點著急了。
就在這時候,前麵忽然走過來一個人,張芸跑過去,那人是個乞丐,並不是張守備。
張芸失望的往回走,料想張守備因為是不會來了。
卻在拐角的時候被人捂住了口,她正要掙紮,便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芸兒,是我。”
張芸回頭,看著眼前的人,他穿著很是破舊,人也蒼老了十多歲,張芸愣了一會兒才認出他就是張守備。
“爹,你怎麼回來了?這一年你去哪裏了?”
張芸難掩的激動,畢竟這世上她隻剩下張守備這一個親人了。
“這裏不安全,你先跟爹走。”
父女兩個走了好一會兒,到了城邊一座廢棄的宅子裏,這裏的條件十分簡陋,張芸這一年多早就不是什麼大小姐了,對於這裏倒是沒有多意外。
“爹,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張芸看著在收拾東西的張守備問。
張守備道:“去新京。”
“去新京做什麼?”
張芸不解道:“現在整個大越都在抓你,太子還見過你,你現在去不是送死麼?”
張守備頓了一下道:“芸兒,你也長大了,有些話爹也該告訴你了,當年新京的那位大人物可沒少收我們錢,如今爹爹落難了,他必須幫我一把,等我們拿到了錢,爹就帶你去遠走高飛。”
張芸並不想走,這一年多,她和楊母待著,心裏踏實。
可是麵對張守備,她也不知道這話該怎麼說出口。
張守備收拾好了東西,張芸正要開口,張守備已經匆匆的到了門口,他往外看了一眼,隻見院子裏來了不少黑衣人,張守備心知不妙,用桌子抵住門,打開後麵的窗戶道:“你先走,去清河縣的周記麵館等我,若是三天後爹爹去不了,你就不必等了。”
張芸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被人張守備推了出去,再抬頭,窗戶已經關好了,同時,張芸聽到了破門而入的聲音,她擦了一把不知道何時落下的眼淚,跑進了黑夜中。
小七帶人到的時候,正好遇到了這一夥黑衣人,小七有點意外,他是沒想到還有人截胡,雙方打鬥的功夫,已經做好必死準備的張守備乘機逃了出去。
這一年來,他無數次逃命,跑起來很利索,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守備累的不行,四周安安靜靜,張守備放鬆了警惕,靠在一處牆根休息,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雙腳,他抬頭,等看清楚來人,張守備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喉嚨就被人劃破了。
張守備本能的捂著脖子,想說什麼,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搜。”
幾個黑衣人將他身上翻遍了,在他背後的包袱裏找到一本賬本,領頭人看了一眼,點點頭,很快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