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夠了,前個兒母親還給了一百兩攪碎了沒用呢!”賈寶玉聽著老祖宗關心,小很是開心離開了。探春和賈蘭見此,也都紛紛起身退了出去。

“你也累了一上午了,也許歇歇吧!”賈母這樣對王夫人說道。王夫人知道她必然要跟賴大家交代些什麼。橫豎她不著急,畢竟目前這個家裏還要靠著老太太身上二品夫人誥命撐門麵。她欠了欠身也就離去了。此時賈政正式失意時候,後院多是不來一個人悶書房不知道幹些什麼。有時候會是酩酊大醉,但多數還是一個人。她也不用擔心那趙姨娘謀了老爺好,讓她費些心思。

“那邊怎麼說?”賈母讓鴛鴦守外麵,詢問賴大家。

“這話不好說,哪林家有些不識抬舉了。”賴大家詳細將林家遭遇告訴了賈母,當起就氣得賈母將桌子上茶碗掃落榻上。

“他們當自己是個什麼玩意。門麵上都當不得人家……如果不是當初林如海,他們家有幾個看頭。這事情還得從長計議!”她摸摸桌邊金銀包角,目光一閃:“張家那邊有些什麼事情沒有?這嫁出去姑娘潑出去水,我就不信他們也沒什麼動靜?”

“這不太好說!”賴大家想了想,雙手交握堵小腹上:“信道是送到了,隻是這些日子都沒個動靜怕是要有閃失。那張家,總歸是名流清貴。張家三子,據說已經升了刑部侍郎。”

“那又如何?”賈母看了她一眼,一臉傲然:“不管再怎麼說,朝官能夠功勳比較嗎?我們這是開國功臣,怎麼還能辱沒了他們家不成?一個成了破落戶女孩兒,我舍得蓉哥兒正房給她已經是抬舉了。”

“唉!”賴大家看著老太太,歎了口氣。老太太是許久不外走動,來往又都是麵子事怕是不知道外麵情形。可她一個下等人,又能說什麼呢?

鄭嬤嬤是賴大家走後沒兩天,也啟程了。因為船上有銅皮做水暖,一路上雖是春寒倒也舒坦。進了府,整理幹淨就去麵見張家當家主母郭毅候之女,張雲溪嫡母。

“雲溪近日裏可是好?這守著孝期,吃食方麵可是有注意了?”張母原本跟著家裏幾個兒媳婦打葉子牌,見到鄭嬤嬤回來就停了手很是著急。

“都好著呢!這臉色比較起前一陣子送秋禮時候,可是要好不少。就是那阿膠沒人看著,總是漏了頓數。我橫豎想著,不如給那邊大姐兒送教養嬤嬤時候,也送小姐一個。總有個人看著,也省得她胡鬧了好。”

“這主意好!”沒待張母開口,一邊剛剛摸牌一成熟年長媳婦開口,滿臉笑容很是開懷:“我當初就說了,那柳家婆子必然不會讓她不如意。還是弄個教養嬤嬤好,你們就是心疼她不聽我。怎麼樣,還是弄一個過去吧!橫豎我們家不缺那個銀錢,一定要給足了銀祿,讓那個嬤嬤嚴厲些。”

女子是張氏大兒媳婦,有三個嫡子身。張雲溪出生時,她已經要相看兒媳婦了。當時也是擔心影響他們夫妻感情,張家老爺才自己娶了張雲溪生母。

“就你個賣乖。”張薑氏隔空用手指點點她:“算了,她日子自己過得舒坦就成。讓柳家多看顧一些她身體,怕也沒什麼。”

“還是老太太心疼女兒,我們這些做兒媳婦……喲……真是可憐啊!”挨著長媳坐,是一個正直少婦風韻女子。她身材豐滿妖嬈,是張雲溪二哥妻子。張雲溪二哥小時候生了場病,子嗣艱難至今無子。隻等著過兩年,過了四十這個坎爾,就過繼兄長家承嗣。她算起來,應該是張雲溪母親母家那邊表姨母,當然這輩份不能這麼算就是了。

“瞧瞧這酸!”張雲溪三哥妻子笑著捏了那女子臉頰一把。之後兩個媳婦則坐一邊淺笑不語。張家規矩大,千年氏族很多事情都已經成了約定俗成東西。因此,倒也不會出現兄弟傾紮得現象。家中倒是一片和睦,隻要兒子娶親,張家就會分產出去。所以,還真是婆媳融洽。

“行了!她就是逗我個樂子。”張薑氏揮揮手,看著坐一邊喝茶看熱鬧鄭嬤嬤:“你個老孽婆,平白看我們婆媳笑話不是?些說說發生了些什麼事情?那賈家真真是不讓人省心。她那邊怕也是不太平。”

“怎麼?這賈家還敢找上來?”鄭嬤嬤一聽就覺得蹊蹺,這賈家一聽就知道說是賈母方麵。

“可不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頭麵人兒。”聽到這個,坐另一邊張雲溪小哥哥媳婦,禦史中丞妹妹餘氏一臉不奈。家裏好不容易就這麼一個女娃兒,沒籠絡幾年就被折騰避禍去了。你說忠順王好歹是宗世,你一個破落戶也來尋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