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各位奶奶火氣這麼大?”看著五個女子臉色都不好,鄭嬤嬤連忙詢問。

“能不大嗎?來了個莫名其妙信,說是給我們家姑娘說親。我們家是他們家能有臉麵攀嗎?小妹兒就是要嫁,怎麼也是詩書禮樂。他一個破落戶也敢提?”老二媳婦此時一臉嫌棄。老大媳婦看她那樣,安撫道:“也就是糟心了一些,不搭理就是了。怎麼,那邊也有?”

“可不是,寫信給林家說是如果他們同意,榮寧二府就給他們做後台。可那林家是傻?”鄭嬤嬤想起那事情,雖是氣憤卻也有些可樂。

“切!”老四媳婦一直沒有吭聲,此時就給了一個鼻音。聽得出,她是對此事十分鄙視了。她性子不好,但是肚子比張薑氏還要好。六個兒子,一個女兒都沒有。天天看著一群小子,愁都愁死了。這光是娶媳婦,就要頭疼死。

“行啦,反正不搭理就好!看你回來,就知道那林家不是傻得就成。”張薑氏安撫了一群兒媳,這都是吧小姑子當閨女養。當初張雲溪嫁妝,裏麵很多大件奢華東西,可都是這幾個兒媳婦從自己嫁妝裏麵拿出來。塞實誠一百八十台嫁妝,如果不是擔心犯了忌諱。那怎麼也得二百二十台了。這些年四季禮、年節禮都是豐厚讓她這個做媽都感歎,感情這是幾家一起養女兒了。

“這麼說倒也是個道理,隻是小姐帶了話回來。說是能不能給那賈蓉配個妻子,前一個被他那個老太太弄去給自己孫女鋪路了。這個要好好陪一下,他們家不是和甄家老親嗎?”

聽到這個,六個女人眼睛都熱了起來:“選可是那房閨女?”挨著鄭嬤嬤近張五媳婦好奇歪頭探尋。

“是那個深得南安郡王老太君喜歡甄家三房盈兒姐兒,前幾次花會很是有名呢!就是宮裏甄太妃都十分喜歡。”鄭脈脈笑著講道。

“倒是一個好孩子!”女人們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這等好事情如何不推一把。張薑氏笑著端起茶碗吃了口茶:“我姐姐家下個月做花會,老二媳婦你跟著過去看看,若是可以我們就幫上一幫。”

“成,媳婦倒是看著這事情跟太後說說?”她母親跟太後是表親,平日裏關係也是不錯。太後後宮不顯山露水時候,私下就密切。

“也是不錯!”張薑氏笑著點頭:“下個月我就遞個帖子進宮一趟好了,正好張巧手那裏定東西也好了。”

“母親又給妹妹定什麼?”三兒媳婦笑著貼心詢問:“我脫了珍寶齋老師傅打了一套成翠夏冠,不過琢磨著妹妹似乎夏天喜歡鈿子,正想著托了母親去求了內務府淩家,給妹子紮幾個好鬃鈿呢!”

“你們每次送禮都跟搬家一樣,我這個做母親還不得多給著點?你說這大姐兒也是,也不給我生個外孫女帶帶。結果弄得合家就為這麼一個死丫頭轉悠。”

“喲喲喲……聽聽,哎呀呀……我心好酸啊!”老二媳婦打趣靠老大媳婦上抽著肩膀笑。他們對兩個姑子態度都是一樣,隻是這大姑子年歲終究大了不好給她金銀首飾裝點。畢竟人家好說也是公侯夫人,就隻剩下這小了。平日裏那些金銀首飾,家裏都是兒子就是有了兒媳人家也有嫁妝。你總不能天天把兒媳婦當女兒養吧!規矩還是要放那裏擺著。

“不過前兒我們老爺回來給我說了個糟心事兒,他竟然把八大胡同那邊兩個宅子送過去給妹子當私房了。這都有些年頭了,他前個兒才跟我說。你說讓我怎麼說好!”三媳婦無奈給自家相公告黑狀。

“什麼……有這事情?”張薑氏聽了,頓時瞪大了眼睛。她怎麼也想不到她那個位於刑部尚書兒子會幹出這種事情。

“可不是!”三兒媳婦癟癟嘴:“母親,你可別說是我告訴你。他脾氣硬著呢!我就說了,給什麼也不能給這個東西,結果人家理直氣壯給我白扯了半天道理。我是一句都沒聽進去。原本是都氣昏了頭這幾天不想提,這不是鄭嬤嬤一說我就想了起來。這要是讓人知道,這當兄長送妓院給妹子……哎喲喲我心肝啊!”

“行了,回頭他下朝了我找他。”張薑氏也知道,自己那個三兒子一肚子邪魅。老二雖然性格陰柔一些,倒也沒他這麼讓人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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