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怕是今天受了氣,待會兒讓廚上燒點伯母*吃。”黛玉交代完,就離去了。艾草看著黛玉離去身影,很是開心。這堂小姐雖然看著神仙仙子般,也是一個隻冷熱。

吃了午食,歇了午間後一丁小轎將一個身穿雍容錦緞婦人應了進來。不同於之前堂前招待,張雲溪親自等二門打著傘迎了婦人進了屋坐依然有著熱氣炕上。烘幹感覺,一下子將陰雨濕氣去了一半。婦人坐炕桌一邊:“本來今天下午約了我那老親家打葉子牌,不過我想這你個猴精能有事情找我必然不是什麼小事,就讓我兒媳婦陪著了。怎麼?”

“是有事情要求著嬸子來著!”張雲溪接過沒藥衝泡茶,用定窯紫定敞口手碗。碧綠茶湯裏麵很是應景。老婦人看著這茶碗子笑道:“就你會用東西賄賂我,直到我喜歡這紫定很久了,偏每次我來都拿出來勾搭我不給我用上。”婦人抿了口茶:“說說吧!看著你這茶碗子,嬸子也給你個麵子。”

“是這樣,今天四叔家大姑娘帶著她家姐兒過來了。我原想著不過是一般拜見,沒怎麼做別。但是她今兒提了件事情,說是我家麒哥父母世時候,同她那姑爺有了約定說是兩家兒女要做親。嬸子慣是知道我,我嗬斥了一下讓她走了。偏是沒給麵子事情。可我能如何?這事情沒證據沒得證人,哥兒婚事我原想著等哥兒大大去京裏尋個高門女。畢竟,那是日後要做宗婦。我到真不是瞧不上他們家姐兒,那姐兒看著也是好。可這宗婦,終歸不能靠著人好就成不是?母家關係,也是一個部分。所以我琢磨著托了嬸子去給我問問,若是真有此事我就要舍了麒兒,另過繼一個孩子了。”

三房掌家媳婦一聽,頓時放下了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孩子還得挑著?再說,就是有了也不打緊事情。她一個寡婦居業,肯不過就是腦子昏了頭想著不著油頭事情了。”

“這麼說也是個理兒!”張雲溪歎了口氣,很是哀愁:“嬸子,我總不能為了麒兒,欺負人家一個寡婦居業不成?若真是有這麼個事兒,我就上門去給她道歉讓麒兒入贅就是了。橫豎,我也不會放著麒兒不管。可是我不能對不起宗族本身不是?我是麒兒現母親不假,可是我也是林氏宗婦。所以我隻得求了嬸子,去給我問問捎個話。畢竟今天這事情是我做不對,就求求嬸子了!若是這事情是真,我也不為難她們。畢竟誰都不容易不是?隻求了,日後若是生了兩個兒子,給一個讓麒兒有個傳承就好。”

三房掌家媳婦一看她如此,頓時心軟了:“你啊!平日裏是個猴兒精人,就是這心太軟。當初就跟你說了那賈家女,入不得墳。你偏心軟讓她進了副墳。那姐兒如何,當初既然給送了過去。你就讓他們家領去就好,橫豎我們家不缺一個念著外家姐兒不是?你要是喜歡女孩兒,族裏女孩兒多了。我們也喜著跟著你能學些什麼呢。你啊!”她喝了口茶:“行了,我這就過去給你問問清楚。我跟你說啊……下回遇到這不懂事情,就別搭理了!”

“哎!那就謝謝嬸子了!”張雲溪抿唇含笑,神色柔和中帶著一分愁怨。三房掌家媳婦見她這樣,搖搖頭起身離開。

張雲溪讓小轎停門外,一直送她上轎見著轎影兒不見了才回了屋。

甘草進屋將茶具收起來,拿去給小丫頭清洗:“奶奶,那信送過去。估計得等上一個月才有回信。”

“知道了!”張雲溪彈彈手指:“讓忘憂過來給我念書,少爺回來了讓他去請了黛玉過來一起吃夕食。今兒加個蜜汁火方吧!午睡時候想起來了,覺得差那麼點味道。”

“奶奶這是想吃肉了。”甘草笑著幫她把鞋襪退了:“今兒午食食著可好?是姐兒特意吩咐,日常小事兒姐兒目前都做得不錯。奶奶倒是可以閑著聽書了。”

無憂很就過來了,張雲溪脫了身上夾襖,火炕燒了熱些倒是不冷。

“奶奶,今天讀什麼?”無憂是犯官之女,曾也是讀書識字大家小姐。張雲溪買了她,倒也沒作踐什麼隻是讓她給這讀書。倒也是個樂趣。

“讀……”張雲溪歪著靠引枕上想了想:“讀山海經,海外東經好了!”

“是!”無憂從一邊書架取了書,仔細翻開坐臨近安排好繡墩上,清脆嗓音一字一句讀了起來:

“海外自西南陬西北陬者。滅蒙鳥結匈國北,為鳥青,赤尾。大運山高三百仞,滅蒙鳥北。

大樂之野,夏後啟於此儛九代,乘兩龍,雲蓋三層。左手操翳,右手操環,佩玉璜。大運山北。一曰大遺之野。

三身國夏後啟北,一首而三身。

一臂國其北,一臂、一目、鼻孔。有黃馬虎文,一目而一手。

奇肱之國其北。其人一臂三目,有陰有陽……”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世道,總是有人為難,也總是有人難……

誰心疼誰呢?

糾結死了……這邊跟著老外說著法語,那邊回了住處說德語等到開了電腦還要想著中文紅樓體

殺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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