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剛升起不少,空氣中帶著冷氣很是舒爽。晴雯自己房裏廳堂內,丫鬟服侍著洗了澡,一邊晾幹頭發一邊吃著小廚房做早點,她困得要死想著趕吃完就去睡。
沒藥撩開簾子走進來,就看見她捏著一個奶黃兒包子準備塞入口中。晴雯見到沒藥進來,連忙不好意思放下包子,改用筷子夾著:“姐姐吃朝食了嗎?沒吃話,就一起吃些吧!”
“我吃過了,前兒留下鴨血還有不少,做了鴨血粉絲湯。味道很是不錯,我是來看看你。見你忙了一夜沒什麼,就放心了!過兩天我要出去,之後這夜裏可能都要你一個人擔著了。那兩個還得讓艾草帶帶才可以。”沒藥坐一邊也沒有催她。
“橫豎我年輕呢……也不覺得什麼,就是夜裏餓得厲害。”晴雯此時正是長身子時候,夜裏忙完了餓也是正常事情。沒藥聽了,噗嗤一聲樂了。戳著她頭:“你啊……這樣吧!我待會兒給小廚房說一聲,晚上多留一些菜給你,夜裏餓了就讓你婆子給你熱了送過去就是了。”
“那樣成嗎?會不會太沒規矩?何況奶奶晚上也不吃。”晴雯有些擔憂。
“誰說奶奶不吃?”沒藥看了她一眼:“奶奶一天要吃六頓呢!還能讓你看見?”
“說也是哦!”晴雯點點頭,決定不去探聽這些事情。橫豎,她餓不到就好。
“不好奇我去哪兒?”沒藥好奇看著晴雯,這丫頭有時候很是熱鬧。但是對於一些事情,卻又不上心。若是別人,早就打聽自己要去哪裏了。可她愣是沒問,而是隻顧著吃。
“那……姐姐去哪兒啊!”晴雯眨眨眼睛,一副這是你讓我問,不是我自己問表情。逗得沒藥很是可樂:“奶奶讓我跟著駝隊去一趟喀什葛爾。”
“太遠了吧!”晴雯聽到名字很是吃驚,那可是西域啊!
“走北線,用是車,路上會輕便很多。”沒藥笑著搖搖頭,她不是第一次出門幫張雲溪做事,隻是這次確有些遠了。
“那倒也是好!”晴雯想了想那做出來洋車,確很不錯。至少車廂大了,坐臥上麵加舒適不說,還不會太過顛簸。
“行了……我就來看看你。你吃了早點睡。”沒藥看了看一邊掛著木鍾,走了出去。
張雲溪吃了午食,看著一邊黛玉和林晗她擦擦手:“下午都沒有什麼事情吧!”
“嗯!”林晗先點了點頭:“回母親,因為天氣熱了,武師傅說將時間改晨曦時候。”
“嬤嬤說,下午時間可以自己支配,詩詞什麼我已可以自己做了。”黛玉看了看林晗,含笑說道。語句中都有一些得意。張雲溪笑著捏了她鼻尖一把:“知道你是伶俐人,好了!晚上做糖藕給你吃。下午時候,隨我去郊外莊子上一下。”
“去莊子做什麼?”林晗端起給他水碗,這邊養生吃完後不能吃茶。林晗問了話,黛玉也有些好奇。
“帶你們去看看,什麼叫做粒粒盤中餐。”張雲溪笑著:“去穿一些隨身簡單衣服過來。我們待會兒就啟程。去郊外平安莊。”
黛玉同林晗相互對視了一下,先後離開。張雲溪也坐梳妝台前,卸了一頭華發,簡單盤了一個單螺,插了一個戴帽扣梳。
坐車到大莊子,穿著一身輕便短袍林晗對周圍事物都十分好奇。
張雲溪穿了一身青灰色到膝蓋褂子,沒有長裙,隻是長褲外麵罩了一層紗裙罷了。青白相間,很是清秀。
“我弄東西讓人弄好了嗎?”張雲溪走下馬車,入眼是一片即將金黃麥穗。日頭有些烈,雖然人受不了但是稻穗們卻十分喜歡。
他們停一處空地前,那裏擺著一個有著兩個軲轆東西。那東西有些長,用木頭、竹子和鑄鐵等東西組合而成。上麵是一個向下壓杆子,前麵有用來拖拽繩扣把柄。下麵是一個個大鐵鉤子般東西。
“母親,這是什麼?”
“鏵犁,用來翻土。是農具。”張雲溪打著傘走到林晗身邊,黛玉站一邊享受著她身影下陰涼。她旁邊,有一個丫鬟也打著傘。可能是跟不上,有些遲才打黛玉頭上。
“可是天工開物上,不是說是一根這樣用木頭……”林晗疑惑得比較著,手指比劃希望說明自己看到過東西。
“所以才領你們過來看看,這是我找人做。天工開物上說,一次隻能一直牛犁一條溝。這個能一頭牛,犁五條溝。”張雲溪笑著看莊頭找來了一個老漢,他脊背有些彎,穿著白布褡褳。腿上褲腿挽老高,鞋上還帶著泥土。看起來,似乎是剛從地裏上來。古銅色皮膚,一看就是常年地裏人。
“奶奶,這是這莊子裏好莊稼把式,姓鄧!”莊頭弓著腰,笑著介紹老漢給張雲溪。張雲溪點了點頭,指著那作犁車:“聽莊主說您莊稼把式不錯,我搞到了一台這個,你嚐試看看能不能犁地。比較起那單犁如何。”張雲溪小輩麵前,不願多說隻是示意那個莊稼漢操作看看。
張雲溪覺得,那東西一目了然。絕對不需要多餘教導。果然,老漢上手很是輕鬆。拴上牛,旱地上走了兩趟就找到了感覺。很是輕鬆將張雲溪麵前空地犁翻了一遍,然後老漢停下手,翻了翻那地上土石和深度,頓時樂開了心得走過來:“東家這東西就是好,若是能夠給莊子上用上,這等著夏種時候,就好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