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秀才女兒……張雲溪勾勾嘴角。這些事情她不會對艾草說,有些時候大家都不知道才會安全。不過,如果對方隻是避難或者逃離過去。她也不介意給提供一個安身之處。林家剛剛起來,實是沒有什麼需要別人覬覦。隻是,就怕有心太大。
“也是,她那性子就跟爆碳一樣。雖然資料上都說晴雯性子烈,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小姑娘脾氣大一些,自尊自好強了些。可還算文順。這個……”艾草掩口笑著,甘草走進來看她樂就問道:“你笑什麼呢?奶奶又得了什麼笑話給我們聽聽。別光顧著逗這丫頭不是。”
“這聽著感情是吃了香醋了?”
“能不吃醋嗎?奶奶現都不喜歡我了。”甘草故作酸澀樣用手指勾著手帕擦著眼角:“曾經,奶奶說……我許你生生世世繁華。可現倒好,遇到了這麼一個妖精……就忘了曾經同我花前月下,山盟海誓。”
“噗!”張雲溪笑著倒一邊,艾草也捂著嘴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你這又是同誰學樂嗬?真是……都嫁人了還能這麼狹促!”張雲溪隔空點了點她,無奈搖頭。
“可不就是要成親了才稍微瘋了些?”甘草笑著去給張雲溪泡杯茶端過來:“前兒他們家來人,說希望能夠完婚。畢竟這馬上就要秋闈了,他弟弟要參加。多少也算討些喜氣。”
“那你豈不是年初要跟著進京?”聞言,艾草有些吃驚。這進士不好考,春闈是萬千學子獨木橋。來都是各個地區頂尖人物,能不能進士及第看就是那一招。
“總是要提前去。他父母早忘,不跟著照顧怕是除了考場身子恢複不好。”甘草歎了口氣,她這門親事是極好。但是對方本著文人特色,身體多少不如武將健壯。那春闈可是寒冬天,很多考生都是考上了就一命嗚呼了。很多人,也是這個時候落下了病根。人到中年就沒了。
“那你走時候來一趟,你帶些東西給白芷和冬青。”張雲溪笑著爬起來,抿抿鬢角目色柔和。
“成!”甘草答應幹脆。
睡醒晴雯走進張雲溪外間,就看見她們三個坐那裏閑聊。也走過去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邊潤著口一邊插話:“說到這東西,我倒是有些東西想托人送京曆一趟,不知道奶奶這裏有沒有安排。我就順個路子。”
“什麼事情?”張雲溪好奇看著她。
晴雯放下手中茶杯,手指磨蹭:“我有一個遠方表哥,雖然小時候不是很親但多少還是有些關係。我雖被賣了幾家,但是他也一直沒有斷了根我聯係。我跟著姐兒來了這邊,這聯係就不得不斷了。這段日子得了不少賞錢,我琢磨著也該送過去一些。橫豎,我也就這麼一個親人了。”
聽到這個,張雲溪想起了晴雯提到是誰了。吳貴,一個膽小廚子。後來因為酒精中毒死了,而他去了一個風流老婆多姑娘,後也因為藥物中毒死了。都不是很好命運。不過此時賈家已經不是之前榮國府,榮國府家奴都被官賣日後賈璉回去還要重置辦人手。她回憶了一下開口詢問:“你哥哥現做什麼?可有營生?”
“京裏洛安樓做主廚,一個月雖然油水不少但到底還沒有安家。前兒個月來了信說,掌櫃看中了他手藝想把女兒托付給他。他來尋了我意思,我覺得還成。那掌櫃還有一個兒子,日後怕也是要繼承著洛安樓。臨水酒菜,多少也是個營生。就想著我這裏有些東西,送過去做了禮。”這事情晴雯回答幹脆,她本人就是坦坦蕩蕩。
張雲溪笑了笑:“那成,下旬我母家船就要到了,到走時候給你捎上!”她說是家裏送夏節禮穿,這些年都是這麼個時間到。幫她戴上一些也不是什麼事情。轉而想了想:“你自己好東西就那麼些個,別傻兮兮都給了過去。我讓方嬤嬤給你點配上一些,價錢從你月例裏麵扣如何?再者,這東西好了容易招賊惦記。你哥哥終究隻是一個廚子,你哪裏東西太顯眼了。”
“那就謝謝奶奶了!”聞言,晴雯很是開心。她滿臉堆笑起身欠身答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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