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鹹福宮,沒有了美女豔舞,倒是多了一道絲竹之聲很是清幽。老皇帝一如既往歪榻上,聽著絲竹聲眯著眼睛手指一邊打著節拍。宮女拿著美人錘輕輕敲打這他小腿。
“參見父皇!”木承澤簡單行李後,讓內監拿了一個平塌盤膝坐了上去。他坐老皇帝對麵,身姿端正。老皇帝微微抬了下眼皮:“是為了賈家而來?”
“是!”
“她年輕時就是一個慣會投機四處做好人人,這次無非也差不多。橫豎,那邊都能得到好。不會太多也不會太少,正好夠。”老皇帝悠閑地口氣,談論著那個被他稱為乳母女子。那並不是他第一個乳母,而是他四歲後移宮當時皇後換給他。有甄家,也有這個賈家。
“那……”木承澤張了張嘴等老皇帝開口。
“隨她便吧!橫豎,就是一個富貴閑人罷了!赫連家不是垮了嗎?你還擔心什麼?”老皇帝斜了他一眼,翻身平躺,雙手放小腹位置閉著眼睛:“若是她不知趣,就隨便吧!請罪折子還沒上嗎?”
“還沒有!”
“那就……按你心意去做吧!”老皇帝張了張嘴,歎了口氣。
“長子賈赦寧古塔牧馬,應是不錯!”木承澤想起那個上了私折,被孝道打壓男人。
“去吧!”老皇帝翻身,背對著他揮了揮手。
八月十五月圓中秋,這一年林晗依然出了門。用張雲溪話,趁著能悠閑地時候多出去走走。這一次他去是廣州……乘船從日照到海州,然後再走海上到達廣州。家賞月,隻有張雲溪一個人。不是別家不來找她,實是她這些年月都是祭祀完了就一個人院子裏吃些水果,享受一下和風日月。
家母到底沒有將請罪折子送上,這有可能也是因為外界也都把這事情當作家中密語來說占了很大成分。過了八月十五,豐收祭後。後宮迎來了封賞和賜封。
淑妃高氏懷有身孕,特升為貴妃。而一直沒有懷孕賢德貴妃則升為皇貴妃,豐收祭後祭天誥封。一時間,賈家榮寵不斷。從宮中流出封賞水一樣進入了賈家院子。雖然此時沒有了榮國府排場,但也不下什麼。太後憐憫貴妃母親身無誥命,無法進宮特意給了牌子。允許她每月二十可以入宮一次。這樣王氏終於不用同賈母一起,去看女兒了。而賈母,責備太後口諭:年老體弱,皇上善待老人準其不用入宮行走。
進入九月,家政得到了一個不錯位置,去河寧做了學政,正四品位高清貴。為了女兒和兒子,王夫人不得不看著家政帶著趙姨娘去上任了。好,路途雖然遠了些但有水路。趙姨娘以不同於以往,她女兒是嫡女哪怕為了娘娘顏麵和自家兒子,也會有一個好歸宿。兒子雖然看似不再是賈家,但那又如何?他日後會好過其他,不用說那兒媳婦雖然沒有見過麵。但是四季衣服,都是讓人送來。看著針線,那是人家小姑娘親手縫。她那兒是獨一份,就是王夫人都沒得。畢竟,人家是妻主犯不著麵對嫡母。而且,每年都會私下找人給她送來二百兩銀錢,這是多好姑娘啊!她就等著兒子高官厚祿,索性什麼都不想吃齋念佛,麵上倒是有了不少佛性。
家政走了,王夫人作為四品官夫人重有了誥命。賈家門廳也改了改,有了些樣子。專門給元春省親院子,因為甄家錢財也有了樣子。就等著來年元春省親了!
這個日正好是二十,王氏一個人進了宮。走進鳳藻宮,巍峨宮殿比照之前加富麗堂皇。她似乎看到了日後女兒當了皇後、太後樣子。這樣感覺,讓她遍體通泰。
一番禮儀後,賈元春摒除了宮侍摟著母親嚶嚶哭泣直道:“以為再也無法相見了呢!”
王氏也是一番感慨,她知道老太太一定無法能夠讓女兒感受到母親掛念。她感慨摸摸元春臉頰:“姐兒這是怎?可是皇後給你氣受了?”
“皇後人很好,倒也不曾有什麼。隻是……”元春從王氏懷中起來,看了看外麵小聲王氏耳邊:“女兒近聽了個傳言,是關乎寶玉。母親……您……”她一個未生育女子,有些話還是無法說得出口。值得抿了抿唇想了再三:“您可以記得,當時是什麼時候生?”
“這當時如何了?寶玉可是做了什麼混賬事連你都驚動了?”王氏看著女兒,一陣心驚。女兒人深宮,這裏都能知道那可不是傳到處都是了?
“隻是說,寶玉同甄家那個故了甄寶玉很是相像,說是……說是……”元春揉了揉手帕:“說是親兄弟呢!”
“這準是胡說呢!”王氏聽了樂了:“他是從我肚子裏爬出來我還不知道,當初他前頭。個兒大,累得我好不容易下了他,你那弟弟就可憐是被穩婆拖出來。疼我好一陣哭呢!所以,當初要送你那弟弟去金陵,我可是哭了好久。還是你舅母可憐我,結果去養到四歲。”